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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次日,淮仁一大早就被单威叫醒,一起简单的吃了早饭后,到道场中认识一下武馆的教习,好彼此间熟悉一下,日后共通努力经营武馆。
单氏武馆目前算上单威,只剩下3个教头,在小小的苍城倒也因为是个百年老道场,所以被人熟知,算是小有名气;近些年因为两个新迁入的武馆都背后有先天高手坐镇,说以分头被渐渐挤了下去,只能靠着以往的名气勉强混口饭吃。
单文,刘强,就是武馆仅剩的坚持着没有离开的;前者是单威的妹妹,后者是从小在武馆被单威爷爷从小带大的,算是两兄妹的青梅竹马。
“怎么样,我找来的先天高手,厉害吧?”淮仁笑笑,就在他准备拱手自我介绍几句,好相互熟悉一下的时候,武馆的门被一群不速之客踹开,领头的一个镶嵌着好几颗金牙,一脸桀骜之色,穿着开衫服的男子背着手踱步走了进来,门外一众狗腿子纷纷跟了进来,凶神恶煞的盯着几人。
“单威,听说昨儿你这儿来了个高手?怎么,来过两招?”淮仁无语的看着脸红的单威,原来昨晚这个家伙跑去喝酒时又大舌头的四处显摆了,难怪到对头这么快就打上了门来。
“在下就是,不知阁下…”“就是你小子?”面色桀骜的男子打断了淮仁,一脸鄙夷之色的绕着他转了两圈,往淮仁脚下吐了口浓痰,不屑道:“就你这毛都没长齐的毛头……”男子一边说,一边试图去抓淮仁下巴,结果就被淮仁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此人使了好几次劲儿,都没能将手臂从淮仁手中抽开,不禁恼羞成怒,大骂到:“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镇远武馆的大少爷,再不放开我小心我叫人品了你这个破地方!”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淮仁被这个无脑的二世祖气笑了,他做了近半年的镇抚使,在梁国时只有人家怕他,还从没有其他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嘚瑟的;虽然大周算是他初来乍到之地,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他头上跳腾的!
“老子管你这个有爹生,没爹养的混蛋是谁…啊!!”男子被一脚踹飞,连带着砸翻了后面数个喽啰,他捂着被捏断的手腕,死死抓住伤口鬼嚎到:“都愣着干什么,还不送我去医馆!老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得陪葬!”一群人七手八脚抬起这个奇葩少爷就赶紧跑路了。
“淮兄好样的!我早想这么整一整这个鳖孙了,可惜自己实力不行!放心,就算天塌下来,咱们一起扛!”单威激动的脸都红了,淮仁笑到:“放心,一个小小的武馆还不至于让天塌下来,对了,在苍城踢馆不犯事吧?”“不犯!难道淮兄你打算……?”
淮仁点点头,单威二话不说跑进道场提了两把刀,丢给淮仁一把后拍拍胸膛豪气道:“走着!算我一个,今儿咱们也扬眉吐气一回!受了这么多憋屈,总该放出来的!”单文轻轻的拉拉哥哥的衣角,担心到:“会不会不好啊?”
“不好什么,当初咱们让欺负的多惨,必须报复回来!”
“好!就冲单兄这句话,咱们就得干!”一旁的刘强则默默提起了刀,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几个男人就这么气势汹汹的出门而去,单文气的一跺脚,提着刀也几步赶了上去。
等到几人来到镇远武馆前,一路围观看热闹的百姓早背后跟了一堆,里面还混着几个捕快,他们对待这种江湖事,多是一种不干预的态度,毕竟城里面出了他们应付不了的情况时,还得多拜托这些人帮忙呢,自然不会得罪。
“瞧瞧人家这多气派”淮仁调笑了一句,镇远武馆别的不说,光这个气派的门面,就比单氏武馆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了,单威悻悻的挠挠头,“等有钱了,我也把咱们武馆扩充一下,保准不比他们的朱漆门脸差!”
“没事,小武馆也挺好的。”说罢,淮仁运转刀气,一击便将大门劈飞,率先抬脚走了进去。
“你是何人,竟敢…”一个镇远武馆的弟子怒气冲冲的走到一半,就被淮仁飞起一巴掌扇飞,“没时间和你们这下小蚂蚁废话”
“哼!”一声冷哼从武馆深处传来,院内除了淮仁意外,都感觉一股压力扑面而来,武艺最弱的单文甚至被逼退了好几步,还是刘强扶了她一把,才勉强站住脚。“我说单威贤侄怎么今天这么足的底气,原来是请了个高手?难道你忘了上次陈某给你的教训了?”
“陈宏老头,今天往日的恩怨,我们就来好好清算一下!”
“清算?就凭这个小子?”陈宏就是镇远武馆的当家,也是刚刚被淮仁捏断手的二世祖的父亲,标准的先天高手。
“多说无益,今天我就是来替单氏武馆道谢来的,接招吧!”语毕,淮仁提起长刀直砍向陈宏,后者抽出腰间长剑,两人闪电般的对碰了一招。
淮仁从长刀上附着着的真气反震过来力量,大概对此人的实力有了判断,最多是在先天中后期的样子,而此人又算是苍城表面上的第一高手,这让淮仁大概心里有了底,心中对以后的计划,又多了几分肯定。
二人又对碰了数十招,期间淮仁特意控制功力,只漏出了先天中期的修为,
旁边一众镇远武馆的弟子互相交换了个眼色,提起刀就冲向淮仁,而单威几人也加入战团,帮淮仁将这些弟子分开,‘减轻’他的压力,好让淮仁专心对战。
淮仁又演了几招后,最后趁着陈宏一口真气没提起之际,一记重拳轰在陈宏小腹处,后者“哇”的一口突出大量鲜血后,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他的一众弟子纷纷围住自己的师父,虽然害怕,但是还是守着师傅不肯退去。
淮仁有些动容,虽然陈宏教育儿子有问题,但是这些忠心的弟子确实值得称道。“走吧!”淮仁看了看昏迷的陈宏,只他用寸拳将其丹田处的数个要害穴道打碎,彻底废了此人的武道之路;而此人和淮仁对战时也未暴露杀意,间接救了他自己一命,此人也算得上一代宗师,只可惜时运不济,成了他的垫脚石。
离开镇远武馆后,几人回到单氏武馆,盘坐在道场里喝酒,单威又是哭又是笑的,发泄了许久才沉沉睡去。单威报了个歉意的眼神,和刘强一起红着脸将单威抬回了房内。
淮仁独自在道场内打坐修炼了一会,完成了今日的修炼后,和一旁练刀的刘强打了个招呼后,便独自出门,打算熟悉一下苍城。
虽然苍城只是柳州境内比较小的城市,但是其规模丝毫不下于大梁王都夏黎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足见大周的富裕和强大,怪不得他们放着周围一堆小国家不去扩张,单纯的看不上那些‘蛮夷之地’,有点类似于古代中国对待那些穷的叮当响的番属邻邦的态度。
苍城的消费也是不低,几乎是夏黎城的两倍左右,而且学武之人众多,不过大多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地方学习,类似于武馆这种有后天甚至先天武者坐镇的地方,只是一些富家子弟才去的起的,要知道一个学院每年的学费将近1万两银子,足够一个普通人家10年的用度,这还不包括各种草药开支,算下来一年没有3万白银更本支撑不下来。
“人比人气死人,想当初我提着脑袋去赚钱,还不如在这里教导几个小屁孩赚的钱多,真是……”淮仁想起之前自己第一次雨夜袭杀,不禁唏嘘不已,转眼间就已经物是人非,自己也不得不假死流落异乡,寻找突破至‘天元’的方法以求自保。
逛着逛着,他突然来到了一处药店内,突然一股清香飘来,闻得淮仁精神一震,他装作不经意的踱步到一个柜台附近,指着伙计正在小心打包的草药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位老爷识货啊!这是咱们刚从云州运过来的藏红花,这可是武者炼体……”小厮滔滔不绝了说了一大堆,将此物吹得天花乱坠,淮仁不得不打断他,问道:“怎么卖?”
“一两藏红花,纹银5000两,不二价!”“抢啊?”
“嘿嘿,这是最便宜的价格了,不信的话,客官去别处问问!”最近一段时间,淮仁明显感觉到真气增加的速度放慢了下来,即使利用血能修复经脉多次打坐,效果也不如以前,仿佛是身体容纳的真气慢慢的接近了极限,而刚刚只是闻到这种藏红花的清香,便让自己舒坦无比,仿佛真气流转都快了一分。
“好吧,5000确实太贵了。”淮仁摇摇头转身离去,又在苍城转了几圈,期间找了数个药材商,发现价格和品质几乎没有多大差别,淮仁随即回到武馆内,将迷迷糊糊的单威摇醒,问到:“藏红花,一两5000纹银,价格贵吗?”
“不贵啊…”单威揉了揉太阳穴,疑惑道:“不过那只是普通弟子在后天时筑基用的,大部分先天武者早都因为用多了,失去效果了,怎么淮兄你对这个好奇?”
“呵呵,随便问问,熟悉下物价,免得以后上当…”淮仁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物产丰富的大周,而不是自己长大的‘穷乡僻壤-梁国’,恐怕有许多天才地宝,都对他这个没有免疫药性的人有巨大的帮助!
“对对对,说到这个啊,我也有同感,早年我就…”单威不愧是话痨,只要起个头,他就能滔滔不绝的讲个许久,最后还是淮仁借故练功,才摆脱了他的轰炸。
回到自己屋内的淮仁,突然相通了什么,微微一笑,低语道:“干什么要自己掏钱呢?那么多肥羊不去宰,我是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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