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迁移

毛哥哥来救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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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不对劲啊…感觉少爷一夜之间,气势变强了好多啊!”陈仁一边咬着嘴里的鸡屁股,一边悄悄对陈锋说到。

    “吃肉都堵不上你的嘴是吗?不吃拿来!”陈锋也有同感,总感觉出去了一趟后回来的淮仁,似乎是变强了一些,不光是有些外泄的气机,包括他走路的姿势,气势都比之前自信了许多。

    “呵呵,可能是无意中干掉那个叫弓胜的家伙,突然感觉自己也是个高手了吧。”淮仁一边撕下一只鸡腿递给陈仁,一边微笑着回应,内心则略感不安,‘看来只要是稍微熟悉我的人,都能看出我气机的问题,实力一下增长过快,导致对力量的细微控制出了问题……不行,看来得早日离开阳城了,否则根本无法悄无声息的提高实力,万一被人惦记上了可就麻烦了。’

    其实这里是淮仁有些敏感了,陈仁嫩就属于神经大条的粗人,这类人反而具有一些野兽般的敏锐直觉,陈仁只是本能的感觉淮仁很危险,但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陈锋则将弟弟的话当成疯言疯语了,毕竟平时这个家伙可没有少范二。

    简单吃过了早饭,几人就启程回陈府了。

    几天后,行至阳城周围的时候,几人碰上了大队的逃难的难民,拖家带口,或推着独轮车,车中载着年幼的稚子,或男主人拉着板车,上面躺着垂垂老矣的母亲;难民队伍充满了悲伤与绝望,淮仁下马,帮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将侧翻的独轮车扶正,驱赶开了几个想趁乱上来偷东西的家伙后,问到:“老人家,你们这是从哪里逃过来的?”

    “哎……北面的淮阳关,秦**士冲破了关卡后,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拼命的往我们大梁腹地进攻,被支援来的陈将军打散后,三五成群的当起了匪盗,残忍无比……”

    原来,这次攻入关内的秦军和以往不同,根本没有选择巩固管卡,等后续部队接管,而是继续往里面劫掠,就和草原上的骑兵一样,毫无组织纪律;被击溃后纷纷四散而逃,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据几个秦**士说,3个月前,他们国家许多城市莫名其妙的整城整城的无故暴毙,连国君都放弃了都城,跑到邻国找出嫁的女儿避难了,整个秦国乱成了一锅粥,军队系统更是奔溃了,他们自从冲入关后,就和将军失去了联系,才不得不以劫掠为生了。

    因此沿路许多村庄都遭了灾,附近的村民纷纷拖家带口的跑到阳城避难来了,淮仁看着躲在他腿后面,露出一个小脑袋的可爱女童后,难免想起了陈瑞小时候的俏皮样,便掏了几块碎银,趁着和老人家道谢时偷偷塞入老人手里,便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这时刚才被赶走的几个流氓闲汉纠结了十几提着耙子,铲子和菜刀的流氓混混围了上来,领头的一个尖嘴猴腮的驼背矮子,看了看淮仁骑的骏马,舔了舔嘴唇媚笑到:“这位爷,你看你刚把我这几位兄弟都给踹伤了,这兵荒马乱的,若是不及时治病,恐怕耽误了性命啊!”

    “呵呵,趁着小爷现在心情好,赶紧滚,不然等下每人砍一只手!”前世这种家伙淮仁见得多了,在那个战乱的大洲,前一刻还笑嘻嘻的小孩,后一刻掏出一把手枪干掉施舍他钱财的人的事情,太常见了,所以淮仁更本懒得和这帮假难民客套。

    “我数三个数,你们还不滚,少爷就砍你们每人一只手!”

    “公子爷说笑了!你这千金之躯,和我们几个地痞无赖计较多不好,咱们也不多要,10两纹银就好!”领头的人这种阵仗也见多了,无非是富家子弟突然善心大起,帮个难民博个好名声,这种肥羊要是不宰一刀,他岂不是白混了。

    “一”淮仁将手轻轻地搭到了腰刀上。

    “公子爷不会是连这点小钱都舍不得吧?据我所知,你们阳城的少爷,每月开销起码百两纹银,怎么!赏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难民一口饭吃这么难吗!?”领头的混混也是个老油条,知道这时候要大声喊,先把有利于自己的说了,这样大多数富家子弟都会碍于面子,懒得和他这种人计较。

    “二”淮仁反手轻轻握住刀刃,腰刀慢慢出鞘。

    “哎呀!富家公子哥要杀人了!他们把我兄弟踹的半死,现在又想灭口,救命啊!!”带头的混混使了个眼神,刚还凶神恶煞的几个地痞立即将刀一丢,在地上打滚哀嚎,混混头子得意的看着淮仁几人,和远处赶来的一队城卫军骑兵,心想着这次可要好好宰这家伙一下。

    “三”骑在马上的淮仁身形一个模糊,腰刀出窍,只见一点寒芒闪过,混混头子高举着向城卫军骑兵挥动的手臂就被从小臂处切下,他看着地上自己不断抽动的右手和不断流血的伤口,楞了一下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抱着右臂声嘶力竭的鬼嚎。旁边的几个混子都看傻了,碰了这么多次瓷,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说砍就砍的主,竟然完全无视城卫军!?

    “救…救命啊!!!”剩下的混混看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淮仁,一边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一边爆发出自己最强的潜能齐齐向城卫军骑兵跑去,简直就和预先商量好的一样,看的淮仁都一愣一愣的。

    黄邵最近心情一直不怎么好,连日来不断涌入的难民已经引发了很多问题,连衙门都不得不求助他们这些军士帮忙维持秩序,本来这种时候他应该是在校场山出一身大汗,和兄弟们一起演习军阵,或者运气再好点去出城剿匪,然后晚上在酒楼里搂着姑娘好好大吃大喝一顿。但是残酷的现实是,他不得不和哥几个吃着灰到处巡逻,今天抓的闹事的家伙起码就十几个了,眼看县衙的大牢都要人满为患了。

    “得!”黄昭难得歇了一会,就看到远处一堆难民围着一个骑着骏马的公子哥,就知道又要来事了,“兄弟们走,可别让那小子被伤到了,不然城里的那些个人又要去烦咱们将军了,快点解决掉事儿,等换班了我请你们喝酒!”“噢~~!”几人便快马加鞭的赶去。

    “有点不对啊,黄哥!”一个面庞还略显稚嫩的士兵接着说道:“那群人好像要对那公子动手啊,都带着武器呢!”“快!”

    黄邵只猜到了开头,没有猜到结尾。

    直到他将战马堪堪拉停时,淮仁才好整以暇的将最后一个混混的左手一刀切下,然后抬头看向将自己隐隐围住的军士。

    “你是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黄昭心里直突突,早知如此,就不该将自己的部下分开执勤,按此人的身手,恐怕就这几个人很难和他走几个回合的,无奈此时此刻面对无数民众的围观,他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否则岂不是坠了将军府的名声?

    “这位军士,不妨派个人去难民那里问问发生了什么,再断定不迟吧?否则冤枉了好人可就难办了。”“哼!用你说,我自然回去派人问!小何,你去跑一趟,速去速回!”

    “还是这位军爷明事理,我还以为你会不问青红皂白,先把在下拿下了呢。”

    “哼!我黄昭可是将军府的军士长,岂是那山野匪徒!”黄昭内心早就把淮仁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按他平时的脾气,哪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抓到丢进去再派人慢慢审查,若是冤枉了就陪个不是放走了,没冤枉就狠狠收拾,哪里容得这些以武犯禁的侠客猖狂!

    前提是他拿的下人家,现在的情况明显不是那么回事……他就只能硬着头皮充好好先生,猪鼻子插葱装象了。倒是一旁对他了解最深的几个军士,纷纷捂住嘴憋笑,眼前这个年轻的声音挤兑起人来,也是一把好手,就是怎么都听着有些熟悉……

    很快,前去问询的军士就回来了,将打听的情况一五一十都说清楚后,黄昭才将长刀入鞘,皱眉道:“虽然那些泼皮无赖是可恶,但是罪不至死,这位公子又何必如此残暴?”

    “那你说,在下该怎么做?拿出本《大学》和他们讲理吗?”

    “你…这…你这家伙油嘴滑舌,简直可恶!”黄昭被淮仁气的脸都憋紫了,他本就是大老粗,论嘴上功夫,100个他也不是淮仁的对手,还好陈锋陈仁适时赶到,“黄昭,不得无礼!”

    “啊?”黄昭自然认得这二人,是陈将军的亲信,自然也是自己的上级,他脑子正当机呢,就见站在原地的淮仁将帷帽摘下,对他笑了笑说到:“黄队长能公事公办,不偏不倚,是我们将军府军士长中的楷模,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啊!”说完,抱了抱拳,骑上陈锋迁来的马,向另一边的将军府行去了。

    陈仁拍着黄昭的肩膀,乐呵到:“老兄,恭喜了!据我几个月跟随公子的经验来看,你入了公子的眼了!”说完,哈哈一笑追向淮仁去了。

    “呀!不愧是黄头!公子都敢说!”名为小何的军士拍了个马屁,不想拍到了马蹄子上去,脑壳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头盔都打偏了。

    “看什么,快滚去干活,给这些个泼皮止血,然后通通给老子丢到大牢里面去!”黄昭级别不是很高,所以平时也没机会去将军府后院的校场练武,因此对淮仁的了解也不是很多。‘虽然不太明白公子为啥夸我,但老黄尽忠职守了就可以吧?应该不会丢了官儿吧?工资到底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呢……’

    淮仁沉思着回到府中,晚饭时,照例只有父子两人,连一旁的丫鬟都被屏退了。

    陈历琢磨了半响,才开口道:“淮儿啊,为父在想,要么过段时间,你和陈瑞去京都夏黎待上一阵吧?最近可能会很不太平……”

    淮仁静静的等老爹说完后,才定定的看着他说到:“那父亲呢?我和陈瑞走了,你怎么办?”

    陈历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欣慰的表情,开怀笑道:“你放心,只要你们两个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为父在此经营多年的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最不济,我也有把握带着数百亲信逃离此地,放心吧!”

    “孩儿知道…只是,为何要离开,父亲一点都不能透露吗?”

    “你现在知道那么多与你无益,其中的利益纠葛,就是为父都不敢涉足其中,所以知之甚少;但就为父知道的一些皮毛来判断,这次的事情犹如大海中的旋涡,我陈家就像是一只油纸折的纸船,看上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实则稍有不慎就会落得尸骨不存的下场……”

    “好的…我明白了父亲。”

    “恩,稍后我会交代给你一些细软和票据,夏黎城中为父早早就置办了一处宅子,另外……”之后的十几分钟,父子两一桌子菜都没有动一口,直到淮仁将各类实物记住了后,才叫侍女上来又热了下菜。

    “这次过去,照顾好陈瑞和其他人…虽然早些年他们也捉弄过你,但毕竟没有什么坏心思,那些起了歹念的为父都驱赶走了。”“放心吧老爹!我像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陈历没说话,就定定的看着他,直到淮仁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他才继续开口道:“稍微捉弄他们一下为父不反对,但是不要伤了和气,今天你的行为是正确的,但是促成你这么做的,恐怕是别的原因,以后切忌在两件事情中代入不同的情绪,不要让愤怒或者悲伤影响到自己的判断。”陈历说完,起身摸了摸淮仁的头,就出去了。

    淮仁坐在原地,不停的把玩着手里的筷子,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又过了一周,阳城附近聚集了越来越多的难民,将军府的维持治安的军士都有些捉襟见肘,至于出城清剿散落的秦军散骑?那就更不可能了,能保住阳城这个粮仓不失,只要挨到秋收,起码这些难民就不至于饿死。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夜晚十几辆马车组成的车队悄无声息的开出了将军府,由近百人伪装过的亲兵护卫者,偷偷往北方的国都夏黎驶去。

    淮仁站在最后一辆车的车顶,远远的望着陈宅,直到低矮的山丘完全消失在颠簸的视野中,才回到自己的车子中,喃喃到:“我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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