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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护诀刚架起一半，就被紫耀龟收的无影无踪！
这龟是什么鬼！
小点一蹦一跳的，飞速没入楚纤尘的身体中，强烈的冲击力带着厚重感，她忍不住的发出一生痛呼，为何会这样，她分明感受不到一点敌意，但身上的疼痛又太真实。
“尘儿！”
顾不得其他，万俟东渊立刻回到楚纤尘身边，桃花眼中满是心疼，“如何了。”
“小主子，土灵力觉醒的滋味，如何？”
楚纤尘一时失语，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是敌是友，她让自己觉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对方掌握的东西比自己多太多，这种感觉十分不好。
“你……”
黄色的光点渐渐消失，体内的痛感也无影无踪，甚至连血脉阻滞的情况也缓解了不少，楚纤尘动了动手掌，右手上果然有微光闪烁，楚纤尘勾了勾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指点的关系，一切竟然进行的如此顺利，想起自己觉醒火异能时候受的折磨，楚纤尘觉得差距不止一点点，太多话想问，竟一时语塞。
紫耀龟见她踟躇，瞳仁转了转，慈爱地笑着，它就像一个和蔼温顺的长辈，不厌其烦地指导着楚纤尘，可世上的生灵哪有这般无私的？
“现在可以了，小主子，用你新觉醒的灵力，开始吧。”
和尾巴之前被冰冻住，万俟东渊空有武力，架不住对手的金手指太厉害，怎么都伤不着紫耀龟，如今楚纤尘有了土异能，自然可搏上一搏。
但，土异能有什么招，她如何能知道？
开始，说的容易，卡得更容易。
虽然水来土掩，但没说冰也可以，想要揍它，需要先把外面的冰给掀了，不能用土，就只能用火。正想到这里，楚纤尘的手上便升起一点火苗。
与此同时……
“噌！”
什么声音？
楚纤尘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破月已经换了颜色，橙红色的光晕饶了一圈，水属性尚未消散，两者在刀刃上交融，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这，是见鬼了还是撞大运了。
破月从到她手里来，一直都是蓝盈盈的，此刻突然变色，甚至连属性都换了，楚纤尘简直猝不及防！
“呵呵，果然如此啊，破月，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只是物有相似，却没想到这小东西依旧把你带来了。”
它居然知道破月！
这把刀的名字，难道不是自己起的吗？楚纤尘有些迷惑，这个老龟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那么他是否会知晓自己是末世穿过来的呢？
破月到底只是把兵器，就算被点到名字，也依旧没反应，楚纤尘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日日陪伴着自己的东西都开口说话了，她真的要请个法师过来捉鬼了。
冷着声音，沉着一张脸，楚纤尘慵懒惯了，难得这般凌厉，竟显得格外骇人。
“你到底是谁？”
那声音依旧含着笑，倒让楚纤尘显得是个难缠的小鬼一般，“小主人，打赢我，我便告诉你，可好？”
万俟东渊早就后悔了若是知道这灵兽如此难缠，无论楚纤尘如何央求自己，也绝不会答应的，如今这一人一兽的交流自己只能听到一半，就算想为楚纤尘出谋划策也是不能的。
双耳闭塞，只靠猜，这谁受得了？
他正想着，便听到楚纤尘冷哼一声，“我说不好，你难道现在就肯说吗？”
“我肯，为何不肯？只要是小主人让我做的，我都肯的，就算是让我叫你身边这个废物一声爷，我也会欣然答允的。”
这……又是什么路数！
楚纤尘嘴角微抽，凑到某爷的身边和他一起合计，这事儿可大可小的，对方又高深莫测，想要知己知彼，但对方的信息只靠它自己说，只有它说，只有我信。
“万俟，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两人在紫耀龟的面前交头接耳，让老家伙不由得摇摇头，小主子和从前一样，多疑、善变，虽然时间过去了成百上千年，可这性子竟一点儿也没变。
她在麻痹自己，也在试探自己，所谓鬼精灵，就说的是主子。
她苍老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破月刀，这家伙还是那么灵性，不愧是绝世珍宝，主子的宝贝那么多，它却能第一个回到主子身边。
破月，从前我说过，轮回转世不过是一场梦，听过笑过就罢了，主子的魂魄遭受重创，是不可能再回来。我已决定自生自灭，而你也浪迹天涯，可如今我们都错了。
破月，多谢你，把主子带回来。
楚纤尘手中的破月依旧毫无反应，这似乎只是紫耀龟的自说自话。
是的，主子、小主子，与其说是后人，不如说是轮回。
遇上还未长成的你，日后能陪同你回家，这真是件值得奔走相告的事情。
“无论如何，听听它怎么说吧。”
“嗯。”
楚纤尘把破月挂在身上，那光晕顿时淡去了不少，她与万俟东渊并肩而立，眸光有些闪烁，从空间戒中取了些杂物，两人竟面对着紫耀龟，摆了个桌子，泡上了茶。
抿了一口茶，楚纤尘翘着二郎腿，一点儿都没有名门淑女的样子，“听说有一只紫耀龟是朝阳公主的宠物。”
紫耀龟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太过熟悉，熟悉地让那颗死水般的心又有了一点波动，顿了顿，他才想起楚纤尘的话，似乎陷入了思考，听了许久才开口。
“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只是老朽的后辈太多，记不得是哪一个了。”
“后辈？”
“嗯，世上原本只剩一个我，主子觉得我太孤单了，又循着我的样子，造了一个出来。因为一些事情，我们逃到这里，没了主子，日子太过无趣，只能繁衍生息。”
额……
楚纤尘扶了扶额，这紫耀龟每说一句，楚纤尘就和某爷复述一遍，可这话似乎有点不对，楚纤尘皱了皱眉，还是把最后一句省了。
日子无趣，生孩子玩，这什么逻辑。
“你的孩子们在哪儿。”
“不知道，我只告诉他们，若有主子的消息，便回来告诉我，它们没回来，我也没去找。”
楚纤尘和万俟东渊对视，这灵兽说话虽然真诚，可总觉得虚虚实实的，两人都分辨不出真假，世界上的生灵，难道不都是在意自己孩子的吗？
这样自在洒脱，也这般冷漠，甚至比银雪蛇的血还要冷上几分。
它要孩子，只是用来解闷、用来打探消息的吗？它说的那位主子到底是什么人，它又为何叫自己小主子。
“你的主子，她是谁？”
“是你啊，小主子，一直都是你，累世转生，累世循环，就算相貌有些改变，灵魂的烙印是不会变的。”
楚纤尘一声嗤笑，对鬼神之说不屑一顾，更不要说是转世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这怎么可能呢，我根本就不是……”
“你根本就不是安和大陆的人。”
苍凉的声音冰凉淡漠，却久久地回荡在楚纤尘的耳畔，她立在当场，无论是表情还是肢体都异常僵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把对话的继续下去。
没错，她根本就不是安和大陆的人，但问题是为何会有人知道！
对，它并不是人，可就连人都不知道，生灵又从何处得知！
万俟东渊有些紧张，握住楚纤尘的手才发现她手脚冰凉，立刻关切的问道：“何事？尘儿，它说了什么，你和我说。”
楚纤尘勉强找回神志，轻拍了万俟东渊的手以示安慰，转身看向紫耀龟的眼神更加嗜血，“你如何知道这件事？”
“小主子还是个从前一样，狠起来浑身上下都是杀气，冷冰冰的，我紫耀最喜欢主子这副样子了。”
楚纤尘捏碎了茶杯，青瓷化成齑粉，冲着紫耀龟飞去，“我根本不是你的主子，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主子每次害怕，都会装傻，我懂得。小主子忘的，紫耀还记得，小主子想要听的，紫耀都会慢慢说，紫耀等了主子千百年，主子一句话的就来打发我，是否太无情了一点。”
虽然这故事和自己完全没有一点干系，可紫耀龟说话的时候，楚纤尘还是觉得一阵辛酸。
许是它的语气太过凄凉，或许是那双眸子中藏着太多故事，她自认不是故事的主人公，可做一个看客，也想跟着沉沦。
“我真的不是。”
“主子，破月不会认错人，我也不会。”
破月还在身上挂着，楚纤尘也早就怀疑这刀上面有什么问题，自己从末世过来，什么都不在了，唯有这把刀不曾消失，可破月之前也并无反常的地方啊！
说它也有灵性，那怎么可能！
“主子捡到我的时候，我还是个小龟，被瀑布冲下来，撞在礁石上，主子说紫气东来，是个好兆头，又说我实在可爱，抓回去给家里那位爷当个宠物也好。”
这话太过熟悉，连楚纤尘自己都有不相信，方才动过的念头，在几百年前竟有人存着相同的想法吗？
“主子还说，我身上紫光最是好看，便起名为紫耀。主子可知道，安和大陆从来都没有七星紫耀龟，我来了，它才有的。主子，如今老朽已经垂垂老矣，您是否还愿意领回去当个宠物养着。”
似乎被这话打通了什么关节，楚纤尘的泪意直攻眼底，泫然欲泣，却强压着不愿落泪，保持着最后的倔强：“你难道会读心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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