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两人的夜晚

艾路梅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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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谢谢”

    看着递向自己的杯子和干粮,艾娜接过手

    “电波状况很糟,今晚可能得在这里待到天亮了。”

    “是吗……”

    他这么说着,绕过火堆走到对面坐下。他们正在一个小山洞里,隔着火堆对坐着。这堆火和艾娜身上裹的毛毯都是这个阿斯兰提供的。艾娜的湿透的驾驶服则吊挂在火堆旁等着让火烘干。

    “为什么身为调整者的你,要帮助自然人呢?”阿斯兰有些不解地向艾娜疑问道

    “……我唯一的亲人,是大天使号的舰长,所以……”

    “但是你应该知道才对,地球军发动核子攻击,造成了尤尼乌斯7的悲剧……”

    “我知道,我甚至后悔没有把这件事向plant警告,但说了也没有会相信我……”艾娜说出来的话,让阿斯兰有些不解看着艾娜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

    “血之情人节发生前的前几天,我偶然做了一场梦,梦见一颗核弹打到了plant的尤尼乌斯7,甚至还梦见地球军是被一个叫‘蓝波斯菊’的一个组织的首领盅惑,才会做出这种事的,一开始我只是以为那只不过是梦,但是……”想到这里,艾娜的眼里露出了悔恨

    “原来如此……”阿斯兰收起笑容,别过眼不再看她的脸。

    “在那之后,我发现我做的梦已经接近于现实了,海里欧波里斯的崩坏,拉克丝来到大天使号,还有第八舰队的全灭,基拉和沙漠之虎的战斗……我总觉得,我都已经成为预言家了”

    静了一会儿,阿斯兰开口了:“海利欧波里斯的事……我们也没想到会演变成那个地步……”

    他看着洞外的ms“本来我们只要抢到曙光社开发的地球军ms——那样就够了……”

    “说真的,我想也想不到,为什么中立的奥布要帮助地球军开发ms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谎称中立的奥布却在海利欧波里斯建造那玩意儿。这就是事实。我们是为了保护plant而战的,不可能坐视它落入地球军手中。”阿斯兰一句比一句更加激动,艾娜想起在宇宙从基拉听说过的一件事,便试探道

    “呐,基拉说你以前曾说过讨厌战争,那为什么你要参军呢?”

    “——我母亲本来在尤尼乌斯7……那里只是一个农业plant……!那么多无辜的人们,在一眨间全都死了……连小孩子也……!难道叫我们默默忍受吗?”

    阿斯兰沉痛的叫道。但这时阿斯兰才回过神发现,艾娜已经处于沉默,眼里有些忧伤——“抱歉……”

    “不,道歉的人是我……没注意你的心情,就揭开你的伤疤”

    “先睡吧,今晚先睡一下比较好”

    他平静的说道。就躺在地上。艾娜站了起来,披着毛毯往外面走。在外面抬起头望向背着月光的庞然ms,不由感到有些迷茫,现在自己的身份已经让对方知道了,而自己也知道对方的身份了,今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和他战斗吗?想到这一点,艾娜感到头疼,艾娜坐在沙滩上,默默地唱起了歌

    “见上げる空哀しみの

    苍き叹きの诗がただ闻こえる

    优しい白い瞬き 夺い去った 风…彼方

    逃げない 仆は决めたよ

    ……………………”

    艾娜在边唱着,边回想起过去的记忆,以前从小都是被爷爷养大,随后认识了托尔、米丽雅莉亚、卡兹、塞伊、芙蕾,还有基拉,接着自己爷爷去世了,也认识玛琉,之后海里欧波里斯崩坏,经历了许许多多,从宇宙到地球,期间也发生了许多事,自己看透芙蕾的真正意图而处于僵持状态,接着基拉的告白,当然艾娜在认识基拉不久,就已经察觉到他的心意,只不过眼见对方没有鼓起勇气对自己告白,一直等待着他什么时候能够对自己告白。想到高兴的事情就会笑,想到伤心的事情就会哭。

    “目をそらさずに 全てこの胸に

    刺さる真実ならば

    歩いていこう歪み塞がれた

    星の扉の向こう…”

    当唱完最后一个音符后,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当艾娜转过头一看,看到阿斯兰在后面而歉意道

    “抱歉……是不是吵到你了”

    “不……但是,蛮好听的歌”

    “是吗……谢谢你”

    阿斯兰走到并坐在艾娜的身边问道

    “你这首歌,谁教你唱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从4岁就记得,当时我去世的爷爷听了之后还表扬过我”

    “是吗……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去听拉克丝的歌了,虽然通常都在直播里唱……”

    “啊~,说起来,拉克丝还在大天使号里唱着一首歌,让我很好听的”

    “拉克丝吗……?!”

    “嗯,好像是这么唱的……静かなこの夜に贵方を待ってるの

    あのとき忘れた微笑みを取りに来て

    あれから少しだけ时间が过ぎて

    想い出が优しくなったね

    …………………………抱歉,我只有记得这么多了”

    “不……她还是老样子,即使是在敌军舰里……”

    “是啊,不知道她是太过天真,还是什么的……”

    “确实……”

    就这样,两人在聊着聊着,直到聊到很晚了,才回到洞窟里休息,听了一整晚的海浪声,开始混杂着鸟儿的晨啼。这只鸟也未免啼叫得太规律了吧——阿斯兰在睡意朦胧中这么想着时猛然惊醒。那不是鸟叫声,是电子声。

    火堆已经烧尽。艾娜还睡在火堆对面。他拔腿跑过她面前,甚至连梯子升上去的时间都感觉不到,一股脑便冲进圣盾的驾驶舱。那是通讯机截到电波时发的声响。他打开无线电的开关。

    “——斯……阿斯兰……听得……回答……”

    噪声很重,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声。

    “是尼高尔吗?”

    阿斯兰对着无线电大叫,尼高尔的声音立刻传了回来。

    “阿斯兰!太好了,我马上从电波搜寻你的位置——”

    “怎么了——?”

    艾娜的声音引得阿斯兰往外面看。她也醒了,正揉着眼睛站在圣盾脚边,仰着头往驾驶舱这里看来。

    “无线电恢复了!”

    阿斯兰朝她叫道,便被另一种警报声引去了注意力;是他在海岸边投下的声纳浮标,接收到海中有物体接近。阿斯兰确认声纳后,又搭着升降梯下到艾娜身边。

    “我这边的救援来了,海里好像也另外有东西过来了。”

    阿斯兰告诉艾娜。

    “就是你机体所在的那个方向。”

    也就是在小鸟的正对侧。艾娜略显不安的看着他的身后。

    “——我得把这玩意儿藏起来才行。”

    阿斯兰这么一说,却见她“咦?”了一声,歪着头。

    “因为……我尽量不想在这种地方发生战斗……”

    或许这句话重新让她想起了他们分处的立场,少女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

    “嗯……我也回我的机体那里去好了。先找地方躲起来看看情况。”

    说完,她神情复杂地抬起头,朝圣盾看了一眼,便重新面向阿斯兰,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那……”

    两人都彷佛大梦初醒似的。原本不该相遇的少年与少女,竟一同围着火堆、度过共同的时间。而后到了早晨,他们又各自回到原本所属的世界里去。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希望那时候已经没有战争了”

    “啊……”

    一听艾娜这句话,童年好友的脸庞在他脑海里浮现。这时,艾娜的声音又响起。

    “话说回来,你的全名我还不知道”

    他吃惊地抬起头,艾娜还站在刚才那里,正看着阿斯兰。

    “——阿斯兰·萨拉!”

    他回答完,便见艾娜点点头,爽快地转身朝另一头走去了。

    阿斯兰目送着她离去,凝视了好一会儿。

    艾娜——是吗……

    彷佛不让自己忘记似的,阿斯兰在心里再一次覆诵这个名字。

    艾娜直径地回到空中霸王停落的位置,只见不远处的海域,看到有一架蓝、红、白三色的ms,架着火箭炮正朝这边飞来,看到熟悉的机体,艾娜露出久违地重逢的表情叫道

    “强袭——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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