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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霜见到步枫这副样子,心头一紧,一众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旋转着。
情绪也跟着低落了下来,闭上眼睛说道:“是不是你跟秦依的事情?其实昨晚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可我却还是不愿意相信你们之间会是那种关系,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你是我冷霜霜这辈子唯一爱的男人,我没想到你们两个人竟然会……”
步枫能够感受到冷霜霜的那种万念俱灰的难过,赶紧开口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我跟秦依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正常的工作接触。”
一边为自己辩解着,一边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自己一直秉承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理念,没有和秦依真正意义上发生点什么。不然可真就是彻底伤了冷霜霜的心,甚至还会让这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反目成仇。
其实步枫也知道自己能够和秦依保持住“冰清玉洁”的关系,和他的那个什么不吃窝边草的理念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完全是秦依和他接触比较少,没给他吃的机会。
他的那个所谓不吃窝边草的理念,早就跟他的节操一起不知道被哪只狗给吃了。艾蕾,薛晴,她们不都是窝边草么,该吃的时候不还是没有犹豫么。
冷霜霜这才睁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步枫的神色,发现并不像是说谎。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把她给潜规则了。我还以为是小时候我和她一起发的誓言应验了呢。”
不得不说步枫是一朵奇葩,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八卦的问道:“你小时候和她一起发过什么誓言啊?”
想起小时候的荒唐事,冷霜霜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羞涩。有些扭捏的说道:“就是小时候我就她一个合的来的朋友,我们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所以发誓说永远不要和她分开,就算以后长大嫁人了,也要嫁给同一个男人。”
听到这个誓言,步枫心里又有些小激动了。讪笑道:“这,这不太好吧。”
冷霜霜见步枫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严肃的说道:“当然不好!步枫,我可警告你,依依是个好女孩,你可不能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不然你可就……。”
“咳咳,我从来就没有过非分之想,只是发表了我个人的一点看法。你不要多想。”步枫回答的有些底气不足,不可否认,刚才他的确有那么一点点想入非非了。
冷霜霜却没有多想,只是展颜一笑:“好啦,反正你不要打依依的主意就是了。”
就在这个时候,步枫十分嘴欠的问了一句。“万一她打我的主意怎么办?”
冷霜霜却笑着挑了挑眉,拍了拍步枫的肩膀说道:“凉拌!不过你放心,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依依从小就喜欢翩翩绅士,至于你嘛,太无耻了,不是她的菜。”
步枫立即为自己正名:“有你这么寒碜自己老公的吗?什么叫做我太无耻啊?我这是人之本性好吧,你觉得所谓的翩翩绅士就不无耻了吗?那叫虚伪,表面上装的好像正人君子似的,内心里指不定有多龌龊呢。”
“好,好,好。我老公最棒,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人,不对,是世界上最人之本性的人。”冷霜霜拍着步枫的肩膀,安慰着他。
忽然想起刚才步枫想说的事情,不由得问道:“对了,刚才你说有什么事情向跟我坦白来着?老实交代吧。”
被冷霜霜这么一提醒,步枫才意识到事情并没有结束。秦依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该面对的自己终究得面对。于是硬着头皮说道:“嗯,就是,就是,那啥。嗯,就是我其实除了你一个女人之外,还有别的女人……”
步枫想象过自己说出真相之后,冷霜霜应该可能会有的表现。比如歇斯底里的哭,比如狠狠的耍自己一巴掌,比如大声呵斥让自己滚。
他甚至在心里已经预备好了应对方案,不管冷霜霜是何种反应,自己首先就是紧紧的把她给搂在怀里。用实际行动让她感觉自己的爱,等她镇定下来了之后,再来说服她。
可惜他的这些应对方案却毫无用武之地,因为冷霜霜的表现已经不在步枫所考虑的范围内。她没有哭,没有闹,没有骂。只是很平静的问了一句:“还有呢?”
就仿佛步枫说的不是他有外遇的事情,而是在汇报今天中午都吃了些什么菜。
这种情况让步枫心里打鼓了,他摸不准冷霜霜的心思。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步枫脑海中浮现,冷霜霜该不会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被刺激得大脑出了问题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可真就是会内疚一辈子,想着这里眼睛都快红了,一把狠狠的将冷霜霜搂紧,语气慌张的说道:“霜霜,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我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可你千万不要把气憋在心里,折磨自己啊。”
看着步枫急得眼泪都快要留下来的样子,连说话都快有些语无伦次了。冷霜霜一个忍不住,扑哧的笑了出来。
这一笑,却更是让步枫担心了。这明显是精神出了问题的人,才会有的表现啊。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笑出来呢,哭都来不及呢。
于是板正了冷霜霜的身体,拿起冷霜霜的手,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打,边打还边说。“霜霜,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你把怒气发泄出来,别伤害自己,你打我。”
可步枫拿着冷霜霜的手打了一下耳光之后,冷霜霜就挣扎着把手抽了回来,一脸心疼的看着步枫。“你干什么呀,都打红了。”
说着还皱着眉头,用小手轻抚着步枫脸上的那个巴掌印。
步枫被这状况弄蒙了,原来没疯,还是正常的啊。可是正常的冷霜霜,怎么会有那种表现呢?
见步枫这副迷茫的样子,冷霜霜也不忍心继续装下去,皱着眉头说道:“你说的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刚才说的那些,没别的了?”
“这,这还不够吗?”步枫有些怪异的问了一句。
冷霜霜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够,的确够我赏你几巴掌的,可是打了之后我又心疼了。”
“这么说,你愿意原谅我,不会离开我了?”步枫激动的抓住了冷霜霜的手,仿佛担心自己一松开,冷霜霜就会化成蝴蝶飞走一般。
冷霜霜勉强的笑了一下,说道:“我们两个都已经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你觉得我还能怎样离开你?你或许能够接受好几个女人,但我这辈子却只能接受一个男人。”
步枫也是痛苦的皱起了眉头:“霜霜,都是我不好。你是个好女人,我却是个烂男人。可我有的时候也是身不由己,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是什么样的。我承认,我自私,本来一开始就应该跟你坦白这些事,可我却想和你在一起,想好好的爱你。”
冷霜霜伸出手细心的帮步枫抚平了紧皱的眉头,才将步枫的脑袋拥在怀里。“其实你今天说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步枫想把头抬起,看着冷霜霜的脸,可冷霜霜却抱的很紧,他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冷霜霜幽幽的说出了实情:“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时候,有一次我去你们小区附近办案,发现了你跟一个女人很亲密的牵着手。那个女人好像叫薛晴,很漂亮,很温柔。”
“当时我第一反应是很愤怒,向冲过去质问你,想狠狠的甩一巴掌给你这个脚踩两只船的男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看到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觉得你们是那么的般配,让我自己都有些自行惭愧。所以我没有过去找你算账,而是失落的走了。
“事后我想过要离开你,从此不在见你。我努力的迫使自己忘记你,可我发现根本做不到。即使白天用疯狂的工作来让自己不想你,可晚上躺在床上却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你。即使我服用了安眠药都是徒劳的,因为你每晚都会如期的出现在我的梦里。”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你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已经再也放不下你,再也做不回曾经那个心静如水的冷霜霜。老公,你知道么?当你冲着对讲机吼的那一句我爱你,当你为了我奋不顾身的冲进银行大厦,当你抱着我一起从高楼跳下去,当你在坠落的时候甘愿用自己的身体给我当缓冲垫的时候,我已经不可自制的爱上了你。深深的陷入了你为我编制好的情网里,怎么挣扎,怎么努力,都走不出。”
“这样的日子折磨了我一个多星期,我甚至都已经习惯了每晚服了安眠药之后与你在梦中相会的场景。我以为我只要有你存在的梦就知足了,可当你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发现自己对你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再一次沦陷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你对我的爱。我幸福的就像个小女人,傻傻的小女人。”
“其实我一直在等待着你跟我坦白的一天,今天我终于等到了。我也搞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接受一个有别的女人的男人,甚至我还有可能是处于小三的身份。可我真的做不到离开你。”
冷霜霜说完这一切之后,已经是潸然泪下。步枫也是久久没有言语,紧紧的将冷霜霜搂住,享受这暴雨狂风过后的美妙感觉。
半响之后,步枫才说道:“霜霜,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绝对不会!”
步枫也没想到冷霜霜竟然早就知道自己有别的女人这事实,只是她一直将这个痛苦的事实压在心里。
“步枫,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我要你,在乎你。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冷霜霜也是享受这种坦诚相见的感觉,压在心里许久的秘密释放出来后,的确轻松多了。
步枫坚定的吐出了五个字:“永远不分开。”
两人就这么紧紧的相拥着,这个时候语言已经显得多余了。因为一个拥抱,就能够解释所有。
半响之后,步枫才说道:“霜霜,其实,其实不止是薛晴一个。算上你在内,大概有七八个……”
“我的天哪,你是向当皇帝吗?”冷霜霜诧异的叫出了声,即使有了薛晴的事情做铺垫,她还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咳咳,那啥,今天的天气不错啊。”步枫尴尬的看着天花板。
冷霜霜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她们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吗?”
“差不多都知道……”步枫有些底气不足的答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这个情况之后,她的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那你今天来,是不是想把我介绍给她们认识?”
“有这个意思,不过这还要看你的意愿。”步枫的笑容有些僵硬,忽然很严肃的问道:“霜霜,见面后你该不会开枪把她们都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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