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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买到50%的比例, 才可以看到本章哦 入夜, 刘府, 两名精壮士卒站于门口守卫。
李宝荣来到了刘府的门口,刘府的家主刘赦是乐平县司兵书佐, 专管县内兵役的事。他看着门口的两位士卒, 脸上挂起了一阵媚笑,“劳烦两位差官通报一声,我找兵书佐刘大人。”
一边说着, 李宝荣的手中一边递过去了一个钱袋,士卒低头瞟了一眼,脸上不动声色, 手上却极其快速的将钱袋收了起来。
收了钱之后, 士卒对着李宝荣道,“在这等着,我去给你通报一声。”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收了钱才,士卒办起事情来自然也要卖力一点, 小跑着跑进乐平司,迅速来到了刘大人的门口, 站在门外, 高声禀报道, “刘大人, 县商贾李宝荣求见。”
说完之后, 士卒便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厮出了房门,士卒比了个五两的数,小厮才点点头,贿赂士卒就五两,那么是条大鱼,很快,房间内才传来了刘大人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听着这话士卒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后这才转身走向大门口。
而门口李宝荣则在来回渡步,当看见从府内走出的士卒之后,双眼一亮,随后快步迎了上来,“差官大人,如何?”
话音一落,士卒瞥了李宝荣一眼,随后才道,“跟我进来吧,刘大人答应见你了。”
听见此言,李宝荣自然又是一阵,千恩万谢,随后便跟着士卒踏进乐平司的大门。
进入刘府后,一路之上,李宝荣眼观鼻口观心,根本不敢乱看,作为一名商贾子弟,李宝荣和官府打过不少交道,知道说不定一个轻微的细节便会得罪他人,所以为了避免犯忌讳,自然变得谨言慎行起来。
作为李家的嫡长子,李宝荣常年跟在李大海的身侧,基本的察言观色和个中道理,他都是懂得。
很快士卒边领着李宝荣来到了刘大人的门口,士卒轻声通传一声,得到刘大人的肯定之后,这才对李宝荣挥了挥手,让他进去。
走到了这里,李宝荣变得越发小心起来,走进房门之后,更是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行了叩拜之礼,“草民李宝荣拜见刘大人。”
而此时房间主位之上,一位面蓄长须,一脸威严的男子正坐于其中,听完了李宝荣的叩拜之后才轻声道了一句,“起来吧。”
李宝荣闻言依言站起,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刘大人便直接问道,“你找老夫有何要事?”
李宝荣小心翼翼从衣袖当中掏出了一叠东西。
他奉上之物并不是别的,而是一叠银票,全部加起来就是一百两。在这个时代,知县的俸禄加禄米几年也难有这个数字。而十两就足够一家四口生活一年有余了。
而刘大人看着李宝荣奉上来的银票,伸手一捻,确定了数目,嘴角微翘,轻笑着开口道,“这是何意?”
见着刘大人含笑的脸,李宝荣心中一喜,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虽然李宝荣是借助刘大人的手来对付李文柏,但是话语之间可不能说得这么直白,所以他对刘大人所言的是,“听闻朝廷正在对安南人用兵,家父在时用财抵兵役,草民就从来不同意,若天下人都这般,哪有现在我名震天下的大齐军威,草民愿为大人奉上一百两钱财以作军用,同时,草民还有一位胞弟,也希望能够投身军队,以全报国之志。”
李宝荣的场面话说得十分好听,但是刘大人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也是老狐狸一个,对于李宝荣的潜在意思如何不清楚,奉上一百两钱财以做军用,但等钱到了他的手里,军不军用还不是他一张口说了算。
而且之后李宝荣又点明了,想让自家弟弟当兵入伍,目的也就变得十分明确了。
显然李宝荣自家兄弟之间并不和睦,所以想要借自己的手来除掉自家兄弟。
这一点刘大人看得十分清楚,不过这又关他何事,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毕竟朝廷本就赋予了他招募府兵的任务,而且每家每户,都必须有人服兵役。于是,他面上的笑容扩大,房间内原本有些肃穆的氛围瞬间化开, “想不到你一区区商贾,竟然也有报效朝廷之志,当真是难得难得啊。”
李宝荣听着笑声,整个人也顿时轻松了不少。直接在一旁附和,“应该的,应该的。”
拿人钱财,刘大人笑道:“这是好事,册子上我就替他记上了,到时候定然是有他名字的。”
李宝荣喜不自禁,不住躬身道谢。
见自己目的达到,李宝荣见刘大人也没心思搭理他,他也识趣地不再多留,拍了几句马屁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看着李宝荣离开的背影,刘大人拿着银票数了数,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与他脸上那一副威严的模样,极其不相符合,看上去颇为怪异。
李宝荣迅速离开乐平司,离开时,对着门口的士卒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不过士卒连看他一眼的奉欠,根本就没做任何理会。
对此,李宝荣也毫不在意的向着李府而去。
回到李府中,李宝荣再一次与钱氏碰头,钱氏看见李宝荣归来之后,及笄上前,“事情办成了没有?”
钱氏话音一落,李宝荣的脸上冷声说道:“自然是办成了,刘大人已经答应了,到时候册子上定然有他的名字!”说到了这里,面上冷笑退却,只是眼底依然是阴霾之色,“事不宜迟,早些同他说罢。”
“朝廷征兵,自然是大事!”钱玉香轻笑着说道。
***
就在这时候,李文柏突然被敲响了,李文柏闻言问道,“谁?”
周全的传了进来,“二少爷,大少爷和夫人让你去前院一趟。”
“知道了,我过会过去。”李文柏随口应付道。
“二少爷,小的在院门口等您。”
李文柏微微皱眉,看来李宝荣母子是非得见他不可了。
李文柏很快就到了前院,前院大堂,李文柏便看到了高坐在主位之上的李宝荣,还有坐在李宝荣下方的钱氏。
看着这两人,李文柏突然觉得两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他们的目光之中含杂了太多的东西,幸灾乐祸,嘲讽等等。
心中一沉,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李文柏还是依照礼数,对二人见了礼,随后才开口问道,“不知道大哥和大娘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此言一出,坐在主位之上的李宝荣长叹一声,“叫你来自然有事与你商量,想必二弟,你也听说了吧,最近朝廷正在对安南人用兵,所以正是兵源匮乏之际,因此每家每户都要出一人服兵役。”
话说到这,李宝荣便闭口不言了,毕竟这话已经说得十分明朗了。
李文柏听完之后,心中一沉,果真是最坏的状况,竟然是征兵。通过原主人的记忆,李文柏确定了这件事情应当不假。
大齐朝立国不过十余年,虽然内部算的是安稳,但是对外用兵却一直没有停止,是有征兵役之说。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纤细柔弱,就他这个文弱书生一般的身体,上战场?莫不是说笑?就他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上了战场能干什么,给人当靶子用?
李文柏记得抽丁是以一户为单位,并不是指名道姓抽他,于是对着李宝荣说道,“每家每户要出一人服兵役,那为什么不是大哥你呢,大哥身强体壮的,怎么看都比我更合适吧!”
而李文柏此言一出,一直坐于旁边没有插话的钱氏顿时蹙起了眉头,“二郎,怎么跟你大哥说话呢,没听过长兄如父吗,枉你还是个读书人,竟然说出这种话。”钱氏的声音本就尖锐,此时李文柏听她的话,只觉得脑子都震的嗡嗡作响。
“这话说的好笑。”李文柏笑容讽刺,“我记得兵役抽人都是年少力壮之人,若是来征兵,自然是大哥合适。”
李宝荣和钱氏对视了一眼,想起了刘大人收了好处,因此嘴角升腾起了一丝冷笑。
“没用的,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过段时间,就会有人前来招收服兵役的人,我已经把你报上去了。”李宝荣慢慢说道,看着李文柏,说这话的时候,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名册上就是你的名字,而不是我李宝荣的名字!”
李宝荣竟然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把自己报上去服兵役,如果是在21世纪讲人权的社会,李文柏还可以讲讲道理。但是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人给你讲道理,毕竟李宝荣名义上是他的大哥,长兄如父,对于父母的话子女又如何能违背呢,所以李文柏只感觉到心口堵着一口郁气,咽不下去又爆发不出来,难受至极。
想到原身记忆深处,虽说与李宝荣接触不多,但一直敬重这位兄长,想到了钱氏也总是鼓励他好生读书,李文柏神色冰冷,“所以过往的一切都是假的?父亲死后,你们就迫不及待让我去送死?!”
钱氏笑了笑,先前锐利的声音再次平缓了下来,“二郎说什么呢,什么真的假的。”心中觉得好笑,果真是个书呆子,过往当真以为其乐融融不成?瞧了一眼李宝荣,开口说道,“只是兵役罢了,怎么就成了送死?难道二郎对我大齐没信心?”
李文柏看着钱氏,想要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钱氏继续说道,“你大哥也是为你好,都说读书人忠君为朝。”眉眼之中都是得色,“说不定此番二郎建功立业。”
李宝荣见着李文柏面色难看,反而笑道,“母亲说得是。”
再待下去也没意义,李文柏拂袖而去。
回到了房里,李文柏瞧见了那多宝阁上的木匣,拿起火折子就开始烧了起来。
火光跳跃之中,神色说不出的冰冷,他们凉薄如此,他不必拿出炒茶,他们不配。
当务之急是解决兵役之事,火光之中,李文柏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解决之道。
做了一个深呼吸,清冷的空气在肺里转了一圈,让心中的烦躁稍微减轻了一点,暂时将烦恼摒弃一边,李文柏的脑海再一次变得空明起来,当前的局势,一条一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李文柏开始抽丝拨茧般的思索起来。
“那还有假,你现在就随我去府衙,到时候,我父亲将那刘赦唤来,让他亲自向你道歉!”杨彦笑道。
李文柏听到这里,心中大喜。
他接近杨彦和县尊,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可以这么快就被解决了。当下起身谢道:“多谢县尊和杨兄!县尊和杨兄的好意,在下必然铭记肺腑之中!”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了,那么李文柏就可以放开手脚的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一百两白银免除兵役之事乃是自己最大的心病。如今这块压在心中的块垒被移走,让李文柏说不出的畅快。
“李兄客气了!”杨彦立刻抬手将李文柏扶起。
****
此时在县衙后院内,司兵书佐刘赦手中捧着兵役书册,坐在大厅,心中忐忑难安。
他不知道县尊为何忽然召见自己,特地点名了让他带上兵役册子,如今却又召而不见。
他已经坐在这里半个时辰了,没有人理会,就这样坐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赦心中越发忐忑,额头已经慢慢出现了冷汗。他已经翻过了一遍又一遍,究竟是得罪了哪位,闹到了县令这里。
就在司兵书佐刘赦心中忐忑的时候,一个仆人端来了一杯茶。“大人请用茶!”
刘赦看着桌子上的茶水,心中更加心烦意乱,此时他哪里有心思喝茶,心中不断揣摩县尊的用意。
刘赦如坐针毡的时候,杨县令从后堂缓缓的走了出来,刘赦立刻起身拜道:“属下见过县尊大人!不知道大人召见下官有何事吩咐?”
刘赦之前的焦躁一扫而空,丝毫看不出来。
杨县令坐在主位上,轻轻端起了茶盏,啜了一口后,斜眼看着刘赦:“本县听说,最近刘大人甚是威风啊!”
杨县令一开口,刘赦一颤,差点把手中的兵役册掉在地上。官场最讲上下尊卑,自己位卑,县公位尊,如今被县尊如此称呼,那绝对不是夸赞,这是实实在在的讥讽。
刘赦心中思忖之后,越发断定是兵役册子里头的人寻到了刘大人这里,天气炎热,刘赦紧张之下,额头上隐隐沁出了汗水,“县尊抬举属下了,下官如何敢在县尊面前称大人。属下若做错了事情,请县尊大人指点,属下一定改正。”脸色上挂着惶恐,脑中不断思索究竟是谁。
杨县令将茶杯放了下来,看着刘赦冷冷道:“听说我一个子侄得罪了刘大人。刘大人权威甚大,我只能来做一个和事老,不知道刘大人是否愿意?”
“大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愿意向大人的子侄赔罪道歉!”刘赦冷汗一滴滴的从额头上落了下来。
杨县令轻轻拍了拍手。杨彦带着李文柏从后面的屏风内走出来。
李文柏对着县太爷道:“见过县公。”站在杨县令旁边,看着大厅上跪着的刘赦,眼神带着些许讥诮,还真的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刘赦在自己面前多么不可一世,如今却仓皇可怜。
看着走出来的李文柏,刘赦脸色陡然一变,立刻知晓是什么原因了。
李文柏只是个茶园主人家的庶子,怎么和县太爷扯上关系了?不过见到李文柏和杨彦熟络的样子,目光之间更是骇然。
杨县令看着刘赦,淡淡道:“我这位子侄好像要服兵役。这兵役乃是朝廷大事,本县不能徇私枉法。不过你也允了李贤侄可用财抵兵役。本官记得一年五两银子,不过……”看了一眼李文柏,杨子良说道,“我又从李贤侄这里听说是一百两,为了避免不够,还是准备了一百两银子。”
杨县令说道的时候,师爷从旁边将一百两白银取了出来。
看到这白银,刘赦浑身一颤,那里敢接这个钱财。
县太爷竟然唤这李文柏为贤侄,又亲自为他出头,让他心中明白,自己撞到了铁板。今日他若接了钱财,明日怕就要遭到狂风暴雨的报复。
当下露出惊恐道:“下官如何敢受大人的钱财。李家家主在世的时候已经连续交了好几年的银子,想来是下面的人弄错了。下官这就勾销了李文柏的名字!”
杨子良看着刘赦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就勾销吧,免得你贵人多忘事,离开这里,又将这件事情忘了!”
杨县令熟悉官场之事。若这刘赦故意拖延怠慢,等到了兵役之时,这李文柏可就要真的走了。
刘赦诚惶诚恐道:“下官哪里敢对大人阳奉阴违,这就勾销!这就勾销了李文柏的名字!”
刘赦立刻将上面的文字给勾销了。
看着李文柏,上前拱手,笑容说不出的殷勤,“也是我的下属唐突,听信了令兄,我还以为小兄弟想要从军建功,于是才将小兄弟的名字记载到了书册上。我在这里陪个不是。还望小兄弟见谅!”刘赦能屈能伸,拱手笑道之间,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理由,刘赦有自信也有李宝荣那个人证,所以杨县令也抓不出任何毛病,就因为如此,杨知县也只能私下解决,而不是用收贿赂的律法处置这刘赦。
李文柏心里更清楚,所以也没指望可以让这贪得无厌的刘赦受到惩处,此时见到刘赦勾销了名字,又赔礼道歉,心中放松下来,这件大事终于结束了,至于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于是,他口中说道,“在下不过一介草民,不敢当大人重礼。既然弄错了,误会解释清楚即可!”
杨县令看到这里,点了下头。
不过杨彦看着在自己父亲面前卑躬屈膝,在外面却仗势欺人的刘赦,心中颇为愤怒。
当下重重的咳嗽了下,对着刘赦道:“既然是误会,我这位兄弟可是四处奔跑,劳累的狠啊!而且我听说李家大郎拜访过刘大人啊!不知道李大郎给了你多少?”
刘赦听到这里,脸色大变,心中更是快跳,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
他可是接受了李宝荣的贿赂,如果县尊真的要追究,那自己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刘赦脸上如同苦瓜一般,知道不出血是不可能的了。当下咬了咬牙,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公子说的是。小兄弟四处奔波,的确很辛苦,李家大郎确实不堪当小兄弟的兄长,下官从律法中不能管这私事,但是本官也能为小兄弟做一番主,让李大郎出一百两就给小兄弟压压惊。”
这话说得好听,其实他不可能从李宝荣要了,现在上头已经盯着他了,他若是再敢去李家要,县尊大人肯定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所以,他只能自己吐出那之前得来的一百两。
这刘赦爱财如命,这一百两可是一笔财富,如同割他身上的肉一般。说到这里,脸皮都是一抽,继而从袖子内取出一百两的银票。
这银子他从李宝荣的手中拿到,如今囫囵一圈又转到了这位李家二郎身上。
李文柏本想拒绝,不过转而一想,不管自己要不要。这人心中都有了恨意,既然已经得罪了,反而无所谓。更何况他要与杨彦做生意,总不能一味让杨彦拿银子,有了一百两银子便可做本金,能把生意做大。
刘赦见着银票被拿走,像是身上被割了一大块的肉,不过对杨县令说道,“县公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杨县令摆了摆手,让刘赦自可出府。
刘赦躬身离开,对着李文柏面上还带着笑,只是出了府,当即就收拢了笑意,眼神之中透着狠辣和凶戾。
心中想了许多的毒计,因为杨彦对李文柏的态度,又满是忌惮,在烈日下踟蹰半晌,方才离开。
“那还有假,你现在就随我去府衙,到时候,我父亲将那刘赦唤来,让他亲自向你道歉!”杨彦笑道。
李文柏听到这里,心中大喜。
他接近杨彦和县尊,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可以这么快就被解决了。当下起身谢道:“多谢县尊和杨兄!县尊和杨兄的好意,在下必然铭记肺腑之中!”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了,那么李文柏就可以放开手脚的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一百两白银免除兵役之事乃是自己最大的心病。如今这块压在心中的块垒被移走,让李文柏说不出的畅快。
“李兄客气了!”杨彦立刻抬手将李文柏扶起。
****
此时在县衙后院内,司兵书佐刘赦手中捧着兵役书册,坐在大厅,心中忐忑难安。
他不知道县尊为何忽然召见自己,特地点名了让他带上兵役册子,如今却又召而不见。
他已经坐在这里半个时辰了,没有人理会,就这样坐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赦心中越发忐忑,额头已经慢慢出现了冷汗。他已经翻过了一遍又一遍,究竟是得罪了哪位,闹到了县令这里。
就在司兵书佐刘赦心中忐忑的时候,一个仆人端来了一杯茶。“大人请用茶!”
刘赦看着桌子上的茶水,心中更加心烦意乱,此时他哪里有心思喝茶,心中不断揣摩县尊的用意。
刘赦如坐针毡的时候,杨县令从后堂缓缓的走了出来,刘赦立刻起身拜道:“属下见过县尊大人!不知道大人召见下官有何事吩咐?”
刘赦之前的焦躁一扫而空,丝毫看不出来。
杨县令坐在主位上,轻轻端起了茶盏,啜了一口后,斜眼看着刘赦:“本县听说,最近刘大人甚是威风啊!”
杨县令一开口,刘赦一颤,差点把手中的兵役册掉在地上。官场最讲上下尊卑,自己位卑,县公位尊,如今被县尊如此称呼,那绝对不是夸赞,这是实实在在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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