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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掮客走后,李文柏简单收拾了屋子,等到夜晚的来临, 不点火烛,静静的躺在床上。
无尽的夜色之中,李文柏很快就睡了过去。
当晚,李文柏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衙内出身, 纨绔公子,锦衣玉食好不快活, 但是伴随一声鸡鸣梦醒了,睡着的是硬板床,盖着陈旧的铺盖。
揉了揉脸颊, 让自己清醒了一下, 梦依旧是梦, 没有任何差别。
昨日里又是骑马又是折腾宅院之事, 原身日日苦读, 缺乏锻炼,李文柏身上难受的感觉自己要散了架, 幸而昨日里已经料到今日的情形,打好了水,换好了衣衫, 用清水漱口, 咬了一根杨柳枝, 纤细的毛蘸青盐刷牙,刷好了之后,活动一番身子骨,到了房间内里拿出昨个儿买好的硝石。
迎着旭日,李文柏双眼紧紧的盯着院子内的水缸。
硝石制冰的方法可以说是简单到了极点,利用的是硝石溶于水会大量吸热的原理,把硝石放在水缸里的铜器之中,再装一缸清水,将大半的硝石在小槽内溶于水。
硝石溶于水的过程会将所有温度全部吞噬,最终化水成冰。而现在,李文柏面前的水缸,已经升起了一道道白雾,李文柏的手放在白雾之中,感受着丝丝凉凉的冰气,心情愉悦的眯起眼。
随着时间流逝,水缸之内,硝石以极快的速度吸取热度,温度不断下降,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一缸清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晶莹透体的冰。
看着这一幕,李文柏满意得点点头。
就这些冰,或许对于现在而言,就是一座银山。
还是那句话,物以稀为贵。这一缸冰块的制作成本不值钱,区区几两银子,但是如果拿出去贩卖的话,至少能换来数倍的价格。而且硝石制冰,其中硝石可以反复利用。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还为时甚早,唯有换成钱了,它才是落到了手里实实在在的好处。
既然冰已经制作好,李文柏又没有地窖保存,自然要赶紧将其售卖出去,
李文柏行事胆大心细,先用昨个儿傍晚买的草席把水缸细细裹好,手摸了摸草席,果然只是感觉到一丝凉气,
随后,他马上去车马行租了一辆牛车,这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同时跟着来的,还有一位老汉,老汉姓王,熟悉的人都叫他王老汉。
读书人租用他的牛车?王老汉心中有些新奇,乐呵呵地赶着牛车,也不好奇李文柏要作什么。给钱就行,其他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来到李文柏居住之地后,老汉驾着牛车在门外等待,过了一会儿,见着李文柏从院子走出,“能不能搭把手帮?”
“哎!”听到招呼,王老汉应了下来,走进了院子,看见草席裹得严严实实的水缸。
李文柏见着老汉上前准备推水缸,心中尴尬,前世他虽说是个技术宅,却从没有疏于锻炼体魄,但是这大齐李文柏的身体瘦弱,根本就没什么力气,水缸加上水缸里的冰块,上百斤的重量,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推动的。
一个大男人,连一百多斤的东西都弄不动,他已经从李家脱身,身上的酸疼削减些就准备开始日日锻炼。
王老汉人老成精,不用李文柏言明看看眼前的形势,便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他看来李文柏推不动实在是很正常,因为李文柏是读书人,哪儿有读书人做重活的?
这就是世界差异的不同,李文柏看来一个男人连一百多斤的东西都弄不动,十分丢人,但王老汉看来李文柏乃是读书人,不会干粗重活才是应该的。
王老汉上前帮忙,李文柏在旁边搭了把手,几下的功夫便将一缸子的冰块全部弄上了牛车。
由于李文柏把水缸裹得严严实实,王老汉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是感觉死沉死沉的。费了半天的劲,虽说不能说累,也出了些汗。
终于将水缸弄上去,李文柏不由松了口气,随后对着王老汉万般感谢。
而王老汉则客气的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谢,有些奇怪的问道,“这缸里究竟是什么东西?比我平常干活背的东西还重。还凉飕飕的。”
李文柏用草席裹住,他仍能感到丝丝缕缕的凉气,老汉没有想过冰块之事,只是心中纳闷。
对此李文柏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给王老汉多做解释。
王老汉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见李文柏没有回答的意思,就坐上了牛车,准备赶牛。这般重的水缸,也难怪这个后生要用牛车了。
李文柏坐在马车上,背靠水缸。他用草席裹住一来是为了保温,不让冰块太快融化,另外则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孤身一人,这一缸冰就是钱,他得防备着些。
很快,王老汉驾着牛车,拉着李文柏和水缸向着闹市而去,白日里的乐平县,依旧热闹。
在街道的尽头,李文柏和王老汉出现在此,由于不清楚行市的规矩,因此李文柏只能选择在人流量较少的地方进行售卖冰块。
毕竟每个地方都有着自己的潜规则,个人有着个人的地盘,都是早已划分好的,特别是闹市中心,要说没人掌控街道,李文柏肯定不信,所以为了避免麻烦,李文柏才特意找了这么个偏僻的角落。当然,他选的地方,也是县里大户常常出没的地方。
牛车在这停一下,王老汉感觉到有些奇怪,这是要卖东西?李文柏一个读书人怎么也会选择来买东西,在这种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年代,哪个读书人不是在家里埋头苦读,准备一鸣惊人。
虽然十分疑惑,但是王老汉识趣的没有多问,毕竟李文柏现在就属于他的雇主,王老汉现在不过相当于一个长工,哪有资格多管顾主的闲事。
两人就这样在街角等候了起来,炎热的天气,将王老汉的皮肤都晒得通红,有心想找个阴凉之地,但是见李文柏这个雇主依旧一直在这儿,王老汉也不好自行离去。
李文柏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眉头也不由紧皱了起来,并非是李文柏脸皮薄,不懂宣传,而是街道上的这些人,通通不是他的客人。
冰块这种东西,在这种常年不下雪的地方,可谓是少见到了极点,平民百姓对冰是望而生畏,心中不会买,除非价格便宜得惊人,而这冰李文柏是准备卖出高价的。
但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不赶紧卖出去的话,在这太阳的暴晒下,冰块恐怕很快又会变成水了,虽说硝石可以反复利用,但来回折腾,雇佣牛车都是需要花费的。
王老汉见李文柏皱眉看着水缸,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后生是要卖水缸里头的东西?”
听着这话,心中较为烦躁的李文柏并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而得到答案的王老汉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哪有人卖东西不吆喝的,难道是拉不下脸面?王老汉的心中这样想着,同时也觉得这应该是最大的可能,“后生……”
李文柏并没有理会王老汉,他眼睛一亮,看着远远而来的那人。
就在这时,街道的尽头,一个身材略略发胖的人走了过来,那人比之寻常商户的衣着都要来得体面,脸上挂着倨傲的神情,李文柏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应当是大户人家的管事或者是采买身份。此人这般的打扮和倨傲的神色,可想而知,他所在的府上主人家,恐怕非富即贵,而且极有身份地位。
看李文柏精神一振,等了大半天,他要等的人终于等来了。
虽然来的只是一个下人,但是李文柏心确有把握,用冰块钓出大鱼,而现在还缺一个把钩子放到鱼嘴里的人,此人就刚好合适。
王老汉见着李文柏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人的身上,也就只好咽下了没有说出口的话。
李文柏直接向着来人迎了过去,很快拦住了来人的去路,“这位小哥有礼了,不知能否交谈几句。”
刘顺是赵府的采买,虽然在赵府里身份地位不算高,但是离开赵府,走在寻常百姓之中,还要被人奉承一句顺大爷。
出门买了公子要的笔墨纸砚,刘顺正准备打道回府,但却突然被一个做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拦住了。
天气炎热,如果是其他人拦住他,刘顺只怕要发恼,但李文柏头上裹着巾,书生的打扮让他没有发怒。
他敬重对方是个读书人,却也觉得只是个穷酸的书生,
虽说没有发火,刘顺仍是倨傲的,“有什么事吗?”
而李文柏对于刘顺的态度,没有任何介意,如果是换做这个世界的读书人,见到刘顺这般态度,恐怕早就气得一脸通红了。
但是李文柏来自于后世,刘顺此人的脾性还有出身正是他最需要的!
笑了笑,李文柏对刘顺行了一礼,“这位大哥一看就是替富贵人家在外行走的。”
刘顺不由得高看了李文柏一眼,他是赵府的采买之人,平日里奉承他的都是商户,也就一句顺大爷说的他开心,哪儿有这个书生说的得体?就像是他已经成了赵家的心腹一般。
刘顺面上倨傲的神色稍减,嘴角翘起,“不错。”
“不知怎么称呼?”
“我姓刘。”
“刘大哥。”李文柏笑着说道,“这世人之间讲究些缘法,我本在发愁那般金贵的物件要砸在自己的手里,今日里遇到刘大哥,我便知道这事要成。”
刘顺听着李文柏的话,心中奇怪,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物件?”
听着这话,李文柏心中一阵,知道鱼上钩了,随后引领着刘顺走向停在一旁的牛车。
来到近前,看着牛车,刘顺一阵皱眉,“东西呢在哪儿?”
“刘大哥,你跟我往这看。”说着,李文柏引领着刘顺的视线,集中到牛车之后的水缸上,灵巧地解开了结绳,最后打开了盖。
顿时一股清凉舒爽的气息从水缸内传来,早已被炎热折磨得有些不堪忍受的李老汉,还有刘顺,只感觉到精神一振,通体都变得舒畅起来。
刘顺看见了水缸内晶莹剔透之物,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吃惊之色流露于表。
“冰!”
“屁话,要不是你偏心偏到没边,可怜我的大郎。”随后,钱玉香还假意抹着眼角,“至于嘛。”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了?”一直沉默的李老太爷忽然开口,看着钱玉香。
“够了!”李宝荣的声音突兀响起,石破天惊一般,他的忽然发难让所有人都愣住。安静下来的院子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阴狠:“这是我的家事,我们家和你们分家都十几年了,哪里还轮到你们来插手!”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李老太爷双目瞪圆气鼓鼓的看着李宝荣,想不到他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孙氏直接不说话,抢走李老太爷手上的龙头棍,作势欲打!
一旁的钱氏看见这一幕,顿时不干了,自己的儿子自己都舍不得摸一下,怎么可能任由别人鞭打,钱氏犹如一头护犊的母狮,叫道,“你敢动我儿子一下试试!”一边喊着还不够,还伸手把孙氏的龙空拐杖打掉。
孙氏的年龄大,当即立在原处,愣愣地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
李老太爷被后辈弟子如此顶撞,他可谓是气得七窍生烟,“反了,反了。”气急了的他只能反反复复说着这句话,“当真是乱了套了。”手也颤抖起来。
孙氏见着李老太爷的模样,一阵心疼,随后也发挥了农村妇人的泼辣,上前就与钱氏厮打。
钱玉香发出了短促的尖叫,她被孙氏抓住了发髻,正要发狠,还是李宝荣有些理智,上前揽住了母亲。
孙氏这会儿也上了头,就要推开李宝荣。
钱玉香见到孙氏要动自己的儿子,口中嚷嚷着,“我和你拼了!”
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而李府的下人们,都悄悄看着,不敢上前,这时候忽然有人发现了二少爷也在院子里,希冀的目光就落在了李文柏的身上。
李文柏见到钱氏要去抓孙氏的脸的时候,上前阻止,“够了,全部住手!”
李文柏的呵斥,一下子吓了人一跳,他们的动作停止了下来,视线全部集中到了李文柏的身上。
顶着众人的注视,李文柏快步走了过来,先对祖父祖母见了一礼,随后才对着李宝荣与钱氏二人说道:“祖父祖母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你们竟然还如此作为,此为大不孝!”
李文柏的突然出现,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是转眼间,钱氏便回过了神,随后看着李文柏,阴阳怪气道,“这有你说话的份吗?这里每一个不是你的长辈,轮得到你训斥我们。”伸手抿了抿鬓发,她的头发都被孙氏抓乱了。
对于这话,李文柏只是嘲弄的看着钱氏:“你们既然做了送我去死的准备,如何还有脸以长辈的身份来指手画脚?恕我孤陋寡闻,在这县城里,就没听过谁家长辈赶着让小辈去送死的。”
这话一出,李宝荣和钱氏二人脸上顿时闪过一道不自然的神色,但是他们心中早已经不再顾及往日亲情,因此并没有什么愧疚之心,李宝荣更是理直气壮,对手拱天,口中说道,“报效朝廷,是我大齐子民的责任,二弟,你怎可如此推卸责任。”
说着反倒像李文柏喝问起来,对此李文柏报以冷笑,懒得理会李宝荣,此时双方可谓已经彻底撕破了脸,李文柏也没必要再给李宝荣摆好脸色看了。
这时候孙氏开口了,看着钱氏二人,冷声喝道,“我不管,今天你们必须要拿出钱财帮二郎抵了兵役,否则老婆子绝对不与你善罢甘休。”
此言一出,钱氏仿佛早已经料到,她冷笑说道:“这绝对不可能,前些日子一百两还了货款,这次给大海的大办丧礼你们也是看在眼里的。哪儿有什么钱?现在家里除了吃用的十几两,一分钱都没有了,所以二郎想要抵兵役,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听着这话,哪怕李文柏心中早有准备,但如此当面说出,还是让李文柏心中一沉,脸色也不好看。
钱氏见到了李文柏的脸色,心中畅快的不行,语气轻快说道:“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找,家里还有一百两银子,给你们又如何?”
这样的作态,简直有恃无恐。
李老太爷和孙氏两人,见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一个个气得吹须瞪眼,但是却拿钱氏二人没有丝毫办法。
对此,钱氏得意洋洋的看他们一眼,“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反正家里头没有,如果二郎拿得出,那就可以免去兵役。”目光又落在了李文柏的身上,嘴角勾起,“二郎啊,就像是大郎说的,报效朝廷,是我大齐子民的责任,你就尽一尽属于你的责任。”
听到了钱氏的话,李文柏嘲弄地看了她一眼。
钱玉香被这个冰冷的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看着,心中生了怯,反正李文柏要服兵役的事情成了定局,她也不必多说什么了。
想到了这里,钱玉香别过了眼,不再看着李文柏。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孙氏缓缓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随后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茶园卖了,筹集钱财给二郎抵兵役!”
这话一出,不仅仅是李宝荣,站在李文柏一边的李老太爷顿时就不干了。茶园是什么?是李家的根,没有茶园,李家凭什么成为县里的富贵人家。其他的六个铺子进项不大,最赚钱的就是茶园了。
而李宝荣,他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还不是就是为了李家这一份家业,要是把家里的产业茶园卖了,那他何必要花费这般功夫。
因此几乎在孙氏话一出口之际,钱氏和李宝荣两人便同时开口道,“休想,绝对不可能!”
钱氏更是直接撕破脸皮的说道,“大郎之家中嫡子,家业本就应由他继承,现在茶园和铺子都是大郎的家产,凭什么要拿去卖了给二郎抵兵役!”说完之后钱氏依旧不解气继续道,“以前你们就对二郎各种偏心,连起手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现在还想要卖了大郎的家业,休想!”
钱氏的这番态度,甚是坚决,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她对此事的坚决。孙氏又想骂,这时候,李老太爷拉住了孙氏,一直在一旁做木头人的李大伯也伸出手拉住了孙氏。
祖母疼他,但是在她心里,大伯大过一切,但李文柏一点不生气,人之常情而已,孙子哪有儿子重要,至少之前孙氏之前对他的维护,他心里是感动的。
而大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也许就像环儿所说,大伯之所以一直不开口,甚至支持祖父祖母替他争家产,其实只是因为他是书呆子好拿捏。
想到了这里,李文柏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淡笑来。
见到了李文柏的笑,在场的人看着李文柏的人不约而同升起了一个念头,这书呆子莫不是被刺激地要发疯?
一时之间,在场众人谁也不吭声了。
孙氏心里感觉对不起孙儿,她叹了一口气,不敢去看李文柏。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现在钱氏摆明了不会拿钱,更不会变卖家产,他们除了斥责之外也没有其余的办法了。
李文柏打发走环儿并不是为了想要看到纷争,来看看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出现,而是借此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此时眼见众人相继无言之后,他直接站了出来,看着众人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觉得还是请族长出来决断吧。”
话音一落,李文柏转身就走,而身后的众人神色纷纷一变,张口就想要阻止,只不过还不等他们开口,李文柏便快速离开了,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一时之间,李家大宅的气氛变得越发的诡异,此时他们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一个家族了,全部都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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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李文柏参加过骑马俱乐部,如今在李宝荣的人追来的时候,他马上去了马厩,在李家仆人目瞪口呆下骑马离开,要知道这马一直是做马车用的,李家没有人会骑马,可是李文柏却骑走了。
很快就骑马赶去了村里,一个时辰之后,李家村的祠堂发了族令,李家所有人通通收到消息,凡李氏族人全部到祠堂集合,收到消息后,众多李姓之人纷纷赶往祠堂,半个时辰后,李家祠堂便是黑压压站满了人。
祠堂之内,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对于突然召开李氏宗族大会,诸位族亲十分不理解,因此纷纷向身旁的人打探究竟出了何事,可惜众人谁都不清楚,只说族长催的急,并没有说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群人向着祠堂走来,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李氏族长林忠,而李宝荣,钱氏和爷奶等人则跟在李忠的身后一起向祠堂走了过来。
见到族长出现,众多李氏族人停止了议论,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等到众人安静值周,李忠轻咳一声,直接开口说道,“今日里请大家过来是为了分家。”
人群之中有机灵地猜到了各种的内里,往李文柏和李宝荣的身上看去,还有些同旁边的人议论起来,“分家?”
李忠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再次开口,“李大海家这一支,今日两兄弟要分家,所以请大家伙来做个见证。”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孟氏与钱氏的事族里谁人不知?只是没有想到李大海的尸骨未凉,这就要分家了,有些感伤地叹了一口气,只为大海感到可惜。
而此刻,李宝荣与钱氏二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没想到李文柏竟然真的把事情闹到了族长这里,虽然李忠和他们非亲非故,但却是李氏的族长,可以插手一切大小事务,而李忠这么一插手,他们就必须要尊从,否则以后李氏宗族内在无他们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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