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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巴斯坦纳的外面,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在地面上,很难让人想象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笨蛋!你干了什么?」
平安到达地面上的查炳,以极度愤怒的神情看着她。
「只是用我的方式阻止了它们而已」
「我无法认同你的做法!」
「」
「我只要你阻止“波尔顿”就是不希望你杀死任何的东西!」
「它们并不是人类,而且是要即将伤害你们的异类」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你杀死它们!」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只是制止“波尔顿”的话,它们还会卷土从来,它们依然执行自己的暴行,如果毒不行,那就掠夺,如果掠夺不行那就依靠更强的生物」
「没错我是知道的」
「那样的话你应该能够理解我才对」
「不」
「我是因为只能够阻止它们进攻萨巴斯坦纳」
「而你是能够真正改变它们的人」
「我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直相信你吗?」
她摇了摇头。
「因为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希望?」
「名为再无战争“和平”的希望」
14年前一处无人问津的城内偏僻的贫民区,住着三口子。
两位长辈,还有年幼的查炳。
这一天,年幼的查炳和爷爷一起去附近的山上采药,因为奶奶的疾病又稍微恶化了一点。
「爷爷,这个可以入药吗?」
查炳的手上举着一朵紫色漂亮的花朵。
「呵呵呵那可不行,吃了可是要坏肚子的」
「这样啊」
「这个呢?」
查炳指了指几个斑白的蘑菇。
「那个可不能乱碰,你要是碰到了,会痒好几天的」
「好险!」
每天都向爷爷学习新的野外知识的查炳感觉很快乐。
因为他在城内经常被欺负。
尽管他4岁左右已经学会了说话,甚至会看懂文字,但是这些显然不能够保护他的身体。
「嗯?」
在附近瞎逛的查炳,看到了一双靴子。
「爷爷,快看!」
原本忙着采药的爷爷,听到了查炳的叫唤,便走了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查炳?」
「这个」
查炳用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只手拿起那双靴子。
爷爷蹲了下来,拿起其中一只靴子仔细的观察。
「唔这个款式的靴子,可是皇族才有资格穿上的」
「究竟会是什么大人物会来到这里呢?」
「啊,不好意思!那是我的鞋子」
他们朝声音看去,那里有一条小溪,上面有一个男人裸着半身正缓缓的走来。
过了一会,他来到了查炳他们面前。
「不好意思,老爷爷,这边是什么地方的禁区吗?如果我给你们添麻烦了,还请你们见谅」
这个男人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大叔,身上的肌肉相当结实,似乎经历了相当严厉的训练那样,左手手臂上有一条从臂膀直到手腕的刀疤。
棕色短发,留有胡子、普通的黑色眼睛,但是异常的锐利,能够从他的眼神就感受到他一定是一个正直的人。
「没有没有,这条小溪,不属于谁,你就算躺在那里,也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
「这样啊,多谢你们告诉我这些」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抱歉,老爷爷,我的名字不能够现在透露,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呵呵呵没关系」
「你在那里做什么呢?」
「没有,只是普通的修行」
「修行?」
从爷爷脚旁露出脸部的查炳好奇的问道。
「抱歉!孩子,我没有注意到你,我向你道歉!」
这个大叔虽然只是因为一些小事而道歉,但是每次道歉都非常的认真,没有丝毫的敷衍。
「你们愿意花一点时间,来看我的方法吗?或许还能帮我解开疑惑,老爷爷」
「嗯反正药草也不会到处跑,而且这小子似乎挺长感兴趣啊」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查炳已经跑到小溪的旁边了。
「快点快点!大叔快点让我看看!」
「来了!抱歉孩子,让你久等了」
这位大叔也从老爷爷的旁边赶忙的跑到查炳旁边。
「呵呵呵年轻真好啊」
「老爷爷你不来吗?」
「爷爷快来吧!」
「来了来了」
他缓慢的迈着步伐,往他们走去。
三人到达了小溪旁。
这条小溪是链接着这座山顶的水脉,上面有着非常多的小鱼游动,看到有什么东西掉入水中,它们就会快速的散开,异常的壮观。
这条小溪是以比较平和的速度往下流动,所以就算是查炳站在那里,也不会被冲走。
「大叔!你说的修行是什么?」
这个男人,把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脱下,放在了石头旁边,随后他走到了枯叶旁,捡起来一片枯叶。
「我要用这个完成抓鱼」
这片枯叶不到3cm,而且很明显是那种一碰到水就很容易散开的枯叶,这样的枯叶别说抓鱼了,就算是被雨滴命中,也无法得到。
「呵呵呵真是独特的方法啊」
枯叶的数量很多,到处都是这样的枯叶,也有一些是完整的,只是很少
「大叔你真的要用这些叶子抓吗?」
查炳随便抓起一把,只是轻轻一捏都让树叶散成了一小片一小片,像纸屑那样。
「嗯,没错孩子,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修行」
「但是大叔你要怎么做啊?」
「看好了」
「」
大叔闭上了眼睛,集中了精神,水下的鱼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纷纷远离了大叔的位置,只有小部分比较呆板的鱼,还停留在附近。
但是大叔似乎还在等待,闭着眼睛,用耳朵仔细的听着声音。
咚——
这是鱼从水里跃起的声音。
「!」
大叔睁开了眼睛,此时散发出来的气息让查炳两人感觉到强大的气魄。
手以肉眼都看不到的速度,快速的用那片枯叶击打在鱼上。
还没等查炳反应过来,那条跃起来的鱼已经在岸上蹦跶着了,鱼的鳞片上有一道很明显的枯叶划出来的切口。
「好好厉害,大叔好厉害!!!」
「不,这只是我的日常而已」
此时站在背后的爷爷走了过来,露出了祥和的表情。
「年轻人,有如此高超的“剑术”,还有什么疑惑呢?」
「老爷爷你眼睛真敏锐啊居然一眼就看出来是剑术」
「我年轻的时候看过这样的训练方式」
「那是一种四大“剑圣”其中一派的人,的修行方法」
「老爷爷,恕我冒昧问一句,请问您的名字是?」
「只是没有什么名气的老头子而已」
「我知道了」
「其实是这样的,我的每次挥剑都会造成自己的阴影」
「我很害怕我的剑下一次挥动会伤害到谁,害怕会夺走谁,这个阴影越来越大」
「于是现在,我从远处旅行,直到现在一直寻找着能够解决的办法」
「剑士的剑,挥动的时候要是有迷茫,可是没法达到你刚才那样的境界」
「你害怕的根源,来源于“纷争”」
「纷争吗?」
「这个纷争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
「你害怕会伤害对方,但是同时,你又必须保护什么,你的剑上,应该有着什么即便是要伤害对方,也要保护的东西才对」
「要保护的东西吗?」
「名誉、爱人、尊严、职责,很多很多这样的东西」
「你的剑下并非迷茫,只是你害怕下一次挥动会不会无法保护它们」
「你只是害怕你的这一个举动,会不会给它们带来麻烦」
「原来是这样啊」
「如果是你的话,我猜你一定会找到,即便挥剑,也绝对不会迷茫的方法」
「找到那一个方法,想必在你以后的人生,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老爷爷!」
这位大叔双手紧紧的握住爷爷的双手。
「很感谢你!」
他松开了手,微微的弯下了邀。
「请恕我无礼,老爷爷,让我重新报上自己的名字吧!」
「我是佩兰家族的“剑圣”,蒙拉哈帝」
「啊?大叔你是剑圣吗?」
「还请你们不要到处说出去,因为修行的事情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放心吧,这里可是偏僻的小地方,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你们是住在附近的人吗?」
「没错,这附近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随时来作客」
「非常感谢!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的」
「你要走了吗?大叔」
「其实我这次来不止修行,还要调查一些事情,但是这个不能透露,还希望你们谅解」
「呵呵呵下次来记得带点酒来就好」
「一定!」
「我们回去吧,查炳,奶奶还等着喝药呢」
「啊对了,替我告诉你们佩兰家族的大小姐,她小时候真可爱」
「额那位小姐现在心情挺不好的」
「估计你说了会让她更不好吧」
「走了,下次再见,年轻人」
「一定!老爷爷」
这就是,小时候的查炳,第一次碰到“剑圣”的故事。
随后,过了不久,这名剑圣,也按照了约定,再次来到了那偏僻的山上。
「这附近有一座小城,他们应该在那吧」
「好酒也准备好了,话也传达了,那么去好好喝一杯吧!」
他走到了正在修建的道路上,询问着当地的平民是否有那一座城在附近。
很快他便知道了方向。
蒙拉哈帝慢悠悠的提着酒往那座小城前去。
他走了有一段的时间,即便如此,他那强健的体魄也丝毫没有觉得累。
那是一座比较残破的城,城的周围都是黄色的小麦,铺盖在这座城的四周,没有护城河,而且大门可以说连一匹马都阻止不了,太破旧了。
不过他倒不太关心这座城的样子,毕竟他是一个在哪都无所谓的人,就连遇到危机也会轻松解决。
城门处有一个懒散的士兵,之所以说他懒散,是因为他全程打着哈欠,而且对进出的人漠不关心,拿着一块面包就是埋头就吃。
「真不愧是不起眼的小城啊,甚至连防御都不需要了」
他边走到城门那里一边感慨。
毕竟我那边可是要累得够呛啊,好不容易才找到出来的时间,总要找一个能够解答自己问题的知己喝上一杯。
「慢着!你是谁?」
那名懒散的士兵叫停住了蒙拉哈帝。
「啊不好意思,我是来与朋友叙旧的,能不能让我快点通过呢?」
「没见过你啊,要是你进城抢劫偷盗我要怎么办,上面可是要向我问责的!」
「抱歉,我没那个打算,你看,这真的是酒」
蒙拉哈帝把酒打开,让这名士兵看到。
浓厚的酒香味飘洒在城门的周围,连搬东西的人都时不时看向那坛酒,如此浓厚的酒香,相比这样这名士兵就会相信了吧。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名士兵起了贪念。
「谁知道你这酒有没有毒!」
「怎么会呢,这好酒可是我专门从大老远的拿过来的」
「正因为是好酒,所以你可以大胆的下毒啊,谁会拒绝这样的酒啊!」
「那你想怎么样?」
蒙拉哈帝已经尽量的保持低调,他不希望惹出麻烦。
「让我尝一尝,如果我没事,那不就证明了?」
「这样啊抱歉,我果然还是不能让你喝」
「哈?」
「要是不把这好酒第一口给值得交心的朋友喝,那么对我来说可是真正的麻烦」
「士兵,我只能保证我绝对不会进城做任何的坏事,如果你还继续的阻挠我见朋友的话」
「那么」
蒙拉哈帝散发出强烈的气场,在场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他非常不简单,眼神相当的锐利,仿佛要把对方盯死那般。
「做好躺在床上一个月的觉悟吧!」
「不不过是个大叔竟然对我这么说话!」
对方明显慌乱了起来,但是碍于面子,他还是硬撑着。
「是啊,而且我还没成家,这也算是挺丢人的事情,不过,那不是说我对另一半的要求太高」
「而是,我怕把自己的全部展示出来的时候,她会害怕而已」
「那么士兵,让我过去吧,我承诺已经做出,只要陪这位朋友喝完酒,我就老老实实的走出城,没有问题吧?」
「谁会听你的啊!」
正当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根树枝,树枝被往下挥动。
地面上出现了一条长约一米的裂缝。
「可以让我过去了吗?我已经给你们添了很多的麻烦了,再继续追究下去的话,这个麻烦只会更大而已」
「请请吧」
这名士兵害怕的退后了几步,让开了道路。
他看了看自己腰间上的配剑,已经断开了两半,是直接从剑尖一直断开到剑柄竖着断开的,就在他刚才看到树枝的时候。
他握了握断开一半的剑柄,发现剑刃部分已经散成了碎片,再也无法使用这把剑了。
「梦梦啊!」
「这一定是做梦!」
这个时候,城墙内空出了几个小时的免审查时间,因为审查的人,正在换裤子。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叫查炳的孩子?」
蒙拉哈帝向周围商店街的人打听,但是可能是对他们一家不太熟悉,几乎没人愿意回答。
他打听了大半天,总算得知在贫民区一处偏僻的房子里。
他来到了他打听到的那处房子。
轻轻的敲了敲门。
「你好,请问是查炳的家吗?」
一开始并没有人回答,他认为是他们出去了,所以决定再等一会。
过了一会,从屋内传出声音。
「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蒙拉哈帝一听就认出是查炳的声音。
「哦!孩子!是我,我来你们家作客了!」
「」
查炳打开了门,但是并没有一丝兴奋或者开心。
他带着一副死气沉沉的脸,眼睛旁边有很严重的擦痕,似乎是疯狂搓揉眼睛造成的,眼睛原本白色的部分,也变成了深红,看起来就像得了什么病那样。
「孩子你似乎不太高兴啊」
查炳没有理会蒙拉哈帝的话,只是开了门随后便往自己家里面走去。
「失礼了」
为了了解他们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没等查炳同意,蒙拉哈帝便走进了门口,虽然这有违他的作风,但是他确实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
进去屋内,几根蜡烛放在桌子上,但是只点着了其中一根,烛光下那个被照亮的脸庞,正是他为数不多想要认真交心的朋友。
那位老爷爷。
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除了脸部,其余部分都被白布盖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查炳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用一只手枕着自己的脸,而另外一只手不断的揉自己的眼睛,仿佛想要找什么发泄那样。
在查炳旁边,还坐着一个人,那是一位面容慈善的老奶奶。
她的手布满皱纹,甚至有很多因为疾病导致的红色斑点,双眼用布蒙了起来,她也注意到了蒙拉哈帝的到来。
「真是不好意思呢不知道名字的客人先生,你是来找我家丈夫的吗?如你所见我家丈夫似乎现在没法与您交流了」
「能请您下次再来吗?」
「」
老奶奶似乎并不想讨论这件事情,而且查炳心情也非常的不好。
他捧着带来的酒,坐在这破旧房子的门外,之所以没有把酒放在屋内,是怕小孩子这个年纪碰酒会坏了身体。
「怎么会这样」
他在外面一直坐到太阳下山了,屋内也依旧很安静,几乎没有任何动静,他也一直的等。
他想要知道为什么如此的突然,好不容易碰到能够解答自己疑惑的可以称之为“导师”的人,但是第二次见面,却是如此的不幸。
想把自己的改变分享给他,想听听他以前的故事。
但没想到那一次的解答,就是最后一次。
他打开了其中一坛酒,把一部分的酒缓缓的泼洒在地面上。
「老爷爷很抱歉没法想约定那样畅饮了,所以至少在路上的时候,闻一下酒香吧」
直到这一整坛倒完,最后一滴也没有剩下。
他又打开了一谈,这一次,是他自己想要喝酒。
正要把酒往嘴里倒的时候,门口的后面传来了小孩子的声音。
「要杯子吗?」
他停下了手的动作,转口看向门口的查炳,他的手上拿着两个杯子。
蒙拉哈帝与查炳一起坐在门口,两人的手上都拿着一个空杯子。
「房子里的那位老人,是你的奶奶吗?」
「嗯」
「她一直都有病痛缠身,我和爷爷每天都会去山上采药」
「直到昨天,遇到了一群猛兽」
「猛兽!是魔族吗?」
听到这里,蒙拉哈帝都已经站了起来。
查炳摇了摇头。
「不,只是一头恶狼而已」
「爷爷说那是一头饿极了的恶狼」
「这样啊」
蒙拉哈帝再次坐下。
他本来以为,如果一切的元凶是那群怪物的话,就能把郁闷的劲向这群怪物发泄了。
但那只是普通的野兽,没有以杀人为乐,也没有因为讨厌什么而杀人,它们只是遵从本能的动物,只是单纯的,因为饿了,为了生存才袭击的。
因为伤害了人,所以就要用“正义”的名义去消灭它?
蒙拉哈帝做不到这样的事情,因为他从来没有用过“正义”二字去为自己的行为做挡箭牌。
无论是什么人,哪怕他会杀死自己,会杀死别人,他能够做到的,只是阻止他。
并不是说他没有办法做到杀人这样的行为,他只要握起了剑,就能够杀死普通的人,而且是轻而易举,甚至只是一个举动都会引来恐惧。
只是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个权利去杀人,他很害怕,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
蒙拉哈帝大约六岁的时候,他第一次握起了木剑。
那个时候,佩兰家族并没有任何人看好他,事实上他自己也是如此。
在握剑之前,蒙拉哈帝只是像普通人那样的成长,甚至还没有普通人学习那样好。
他四岁的时候,才学会走路,在那之前他一直需要在床上解决一切。
佩兰家族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她是一个天才,可以说是佩兰家族中唯一一个。
名字叫做佐菲莉娅。
银色短直发,蓝色的眼睛,长得非常的可爱。
他们两人是几乎同时出生的,所以佩兰家族经常喜欢拿两人作对比。
佐菲莉娅非常的聪明,也非常的傲气,基本嫌弃干任何事情,因为几乎没有东西能够难倒她。
五岁的时候,她便掌握了中级魔法。
语言、绘画、花艺、剑术、马术、箭术等多个方面,她只需要看过便知道要怎么执行。
甚至在领兵作战方面,远超当时在任的卫兵长。
佩兰家族把她想要的一切都给她。
玩具、伴侣、金钱,甚至权力。
而蒙拉哈帝出了吃喝以外,什么也没有得到过。
她的父母也一样,嫌弃这个没有表现出任何潜力的儿子。
蒙拉哈帝虽然没有成为被欺负的对象,但是到处都是冷眼相看。
因为到了六岁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特长,佩兰家族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们会安排三天所有佐菲莉娅曾经学过的东西,如果他找到了其中一样特长,那么就留下他,如果没有的话,则废除一切蒙拉哈帝属于佩兰家族的一切地位。
也就是说,如果蒙拉哈帝在三天以内做不到能够让众人眼前一亮的事情的话,那么吃、喝、住、衣服,就必须由这个六岁的孩子自己解决,而且佩兰家族不会帮助他任何事情。
第一天的时候,他被安排到初级魔法学院去测试。
那是一所名望非常高的学院,可以说即便是贵族如果只是使用权力,也并没有进入这里学习的资格。
蒙拉哈帝在里面要测试的,是他掌握哪一种类别的魔法。
魔法类别非常多,也有高等级或者低等级之分,甚至有稀有的魔法。
他被带到了一个测试魔力的屋子。
在众人的注目之下,蒙拉哈帝并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他傻傻的站在原地。
「魔力非常的低,魔法类别无法判断」
一位导师把结果告诉了佩兰家族的一位负责人。
显然,他是对这个结果非常的不满意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佐菲莉娅。
之前当佐菲莉娅来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她便一下子展露了自己的天赋。
「什!!什么!」
「这个孩子,她的魔力非常的高!而且居然是风类别魔法!」
「哼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相当傲气的她显然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第一天,蒙拉哈帝失败了,他并不擅长使用魔法,或许之后会得到成长。
但是佩兰家族是一个很残酷的家族,他们从来不在乎成长,他们更渴望的是当下的荣誉感。
只要这个孩子能够满足他们目前的虚荣心,那么他们不在乎孩子以后会怎么样。
第二天,他被带到了马术场。
需要测试的东西很多。
马术、箭术、驯服能力、等多样的测试。
但是结果依旧是
「不行,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没错,他还是不行,他没有佩兰家族所需要的天赋,只要明天还没有办法找到突出的天赋,那么他将会面临惨死在街上的命运。
第二天的傍晚,他并没有休息。
明天是他的生日,为什么他能够判断,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只是因为,有那样的感觉罢了。
坐在查炳家门外的蒙拉哈帝给自己倒了杯酒。
杯子上倒映着自己的样子。
自己那第二天傍晚的样子。
「」
那一天,他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周围非常安静,没有任何的声音,他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甚至连风声也没有。
灯没有开,因为他觉得很耀眼,他一直不喜欢那样的光亮。
他下了床,赤着双脚便向外面走去。
外面的温度很低,他只穿了一件淡薄的睡衣,而且光着脚走在冰凉而干净的地板上。
「哈啾!」
他打了个喷嚏,在安静的长廊上异常的响亮。
他生怕吵醒别人,便用衣服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来到了后院,那是一个种满了各式各样花的花园。
他当时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感到很安心,感觉这里更像自己的房间。
到了后院,他把捂住的手放下,因为即便在这里弄出声响,房子里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这么晚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啊」
突然从背后传来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他回头一看,是佐菲莉娅。
平时他们二人很少见面。
佐菲莉娅需要每天不断的接受各种的训练,而蒙拉哈帝只能在一旁看着。
他们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只是知道对方。
佐菲莉娅也并没有主动找过蒙拉哈帝,只是偶尔会看他几眼。
她走到了蒙拉哈帝的旁边。
「为什么你也来这里呢?」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大半夜不睡觉还在长廊那打了个非常响的喷嚏,害我也睡不着了」
「额可是,我那里离你那边应该很远才对啊?」
「反反正就是听到了啊!有什么问题吗!」
佐菲莉娅红着脸,把脸转向另外一边。
「没有」
「那么,大半夜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佐菲莉娅重新看向他。
「只是来这里看看,记住这个最后能让我安心的地方」
「唔」
佐菲莉娅表情突然变得很生气。
「你啊!难道真的想要离开这里吗?你明白你离开这里以后的结果吗?」
「哎?我明白啊」
「只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向你那样的优秀」
啪————
佐菲莉娅给了蒙拉哈帝一个耳光,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们小看你,你也要小看你自己吗?」
「听好了!就算是我,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也有没法做到的事情」
「我啊,是最讨厌那些自大的人,也不喜欢懦弱的人!」
「讨厌自大是因为他们把擅长的事情当做自己的本事」
「不喜欢懦弱的人,是因为他们没有拼尽全力,就像你一样!」
「是一个男人的话,你就给我明天拼上性命也要活着留下来!」
「你可是我认同的朋友啊!如果你就这样离开了,我就算要拼尽自己的一切也要让你回来!」
「要是你这样还是没法留下来的话,我就算是要陪你一起离开我也要证明你不是弱者!」
佐菲莉娅的脸上闪有泪光,但是很快就忍住了。
「」
蒙拉哈帝对她所说的话充满了惊讶,他从来没有想到原来佐菲莉娅并非想象那样的高傲,目中无人。
「别误会了我不是特别在意你,我只是不想经常被拿来比较的你有什么不幸而已」
「要是你是因为我才被赶出去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蒙拉哈帝这时候才发现,她的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这个是?」
蒙拉哈帝指了指她手上的东西。
「这这是只是我平时睡不着会喝的东西而已」
「嗯?那是什么?」
蒙拉哈帝非常的在意。
「这这是那个额」
似乎佐菲莉娅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并且把那样东西放到自己的身后。
「让我知道一下是什么啊」
「别!别管啦!」
「啊大人你好」
蒙拉哈帝突然很正规的向佐菲莉娅的身后鞠躬问好。
「哎!对不起爷爷,这么晚我还跑出来」
佐菲莉娅也急忙转身向身后问好。
「好机会!」
「哎?啊!!!」
还没等佐菲莉娅反应过来,蒙拉哈帝便把她拿着的东西偷偷的拿到手上。
「不行!这个东西你不能喝的!」
但是显然蒙拉哈帝还是很好奇,把这个东西就往嘴里倒。
那个情景,与今天坐在门口的二人一样。
查炳趁蒙拉哈帝发呆的时候,倒了一点在自己的杯子里。
「唔」
火辣的感觉涌上喉咙,就好比怒火不断的释放出来,这种感觉既让他舒畅也让他难受。
「好辣!」
蒙拉哈帝捂着自己的喉咙,把还没咽下去的部分给吐了出去。
「不是说了你不能喝了嘛!」
站在一旁的佐菲莉娅把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抢回来。
「这是什么啊」
「额不知道啦,不要问就是了!」
佐菲莉娅小跑进了大院子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蒙拉哈帝感觉自己现在看什么都是东倒西歪的,甚至站也站不稳。
「不舒服」
他缓缓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躺在床上。
明明还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但是蒙拉哈帝却觉得时间过得非常的满,仿佛这两个小时就是两天那样。
「蒙拉哈帝,起来吧,这是你最后的考验」
感觉还是不适的蒙拉哈帝等来了最后测试的时间。
他被带到了房子的基准室,那是一个测试手持武器的地方。
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蒙拉哈帝走路一晃一晃的,因为他们也不在乎。
到达了这个名为基准室的地方。
这个房间周围都是武器,本来的话,每天都会有人来到这里测试武器,但是今天异常的安静。
站在这个地方正中间的地方,有一个年轻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当地知名的剑术老师,名为佐格。
他虽然年纪非常年轻可以说是刚成年,但是在剑术方面远超一般的其他普通的老师。
只是,他是一个非常坏心眼的人,可以说相当的虚伪自大,他会教导学生自己会的一半,但是只教一半,因为他不希望自己会输给学生。
他所使用的剑法非常狠毒,只往致命的部位要么致残的部位去攻击。
手筋、脚筋、喉部、眼睛等多个地方都是他攻击的招数,就算是用木剑也会让学生有很严重的损伤。
佩兰家族是故意找来她测试蒙拉哈帝的,目的就是让蒙拉哈帝走不出这里。
「这次测试的是实战,所以一定会用真刀实枪」
「」
但是蒙拉哈帝依旧朦朦胧胧的,没法看清楚眼前到底站着的是谁,也没有听清刚才的话。
「喂小子,你听到了吗?要是不全力以赴,谁也不会保护你」
佐格本来想用话吓唬一下这个眼前的小孩,但是对方不为所动,甚至脑袋左晃右晃的。
「」
蒙拉哈帝也确实听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说了什么。
并不说说他听不到或者没去听,只是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很慢,甚至听到一句话都要很久很久的时间。
他的脸很红,额头也非常的烫,眼睛也红了起来。
虽然脚踩着地面上,但是却摇摆不定的走来走去。
佐格看到蒙拉哈帝走来走去认为是不在乎他,在挑选武器。
「看来我是真的被小看了啊,小鬼」
「」
蒙拉哈帝还是听不清楚,甚至看不清发出声音的是谁。
「各位,可以开始了吧?」
佐格对众位见证人问道。
「还没行,至少让他拿起武器」
「真麻烦!」
佐格随便走到一个摆放武器的位置,拿起一把锋利的短剑,走到蒙拉哈帝面前,把剑放到他的手上。
蒙拉哈帝勉强的看到,这是一把剑,但是并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握住了剑柄,稍微挥动了一下。
剑很沉,根本不适合他这样的小孩子。
「呵,结束了」
佐格看到如此无力的挥剑,断定这个小鬼毫无剑术方面的天赋,只需要几秒,这个小孩就无法带着完整的身体离开这里了。
佐格站到了蒙拉哈帝的对面,并且也拿了一把剑,那是一把长直剑。
之所以要用长直剑而不是短刃,是因为他想要玩玩这个小鬼。
长直剑虽然更为沉重,而且很容易被找到反击的破绽,但是突刺非常的有效,而且对手甚至都不能被成为对手,只是一个小鬼而已,毫无还手之力。
「可以开始了吗?诸君」
「五秒以后,做好准备」
「小鬼,准备迎接人生最后一次握剑吧,因为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
蒙拉哈帝只是看着自己手上握着的剑根本没注意到佐格。
「竟敢小看我!」
「预备,开始测试」
佐格往前踏去,到达攻击范围以内,这是一个可以突刺的距离。
就算蒙拉哈帝想要反击,那么他只要退后并且保持突刺的话,面对短剑,对方就会很少有可以反击的机会。
「先从你的眼睛开始!」
佐格往蒙拉哈帝的左眼刺去。
蒙拉哈帝这个时候,从原本看着手中的剑,看向了即将要刺穿自己的剑刃。
好缓慢,虽然感觉还是很模糊,但他依旧觉得这个剑刃异常的缓慢,感觉就像放慢了十五倍的动作那样。
但是他自己没有任何的影响,在他眼中只有自己的动作是正常的。
他看了看剑,又看了看向自己突刺而来的危险。
往左侧了一个身,离开了突刺的范围。
「什!?」
佐格看到自己攻击居然失败了。
而且是这样摇摇晃晃的小鬼。
难道是因为大意了吗?面对这样的小鬼,下意识的放水,或者
「」
面对蒙拉哈帝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让这个年轻又狠毒的老师怒了。
「区区一个小鬼!!!」
连续的突刺,但是结果跟刚才一模一样。
并不是因为大意,而是因为,这个小鬼反应力太快了!
「可恶!」
铛——
终于,蒙拉哈帝开始有了动作。
因为他终于知道,对方是想要伤害他的,原本看似玩笑的攻击,其实都是真刀实枪的致命攻击。
他把正在突刺的剑往上挑,毫无防备的佐格把身体部分展露无疑。
但是他并没有攻击,因为他不想伤害人。
「!!!」
反应过来的佐格连忙退后了好几步。
他意识到,如果刚才蒙拉哈帝有想攻击他的行为的话,他已经倒下了。
但是他并不感到幸运,反而是一股愤怒涌上他的心头。
「我居然被同情了?被一个小鬼?」
「呵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很淡然的看着他,包括蒙拉哈帝,因为他根本不理解眼前这个人到底在干什么。
他只能判断,他正在笑,以极度缓慢的动作。
「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啊!!!!臭小鬼!」
佐格把背后武器栏放着的小匕首扔向蒙拉哈帝。
这个时候,蒙拉哈帝只是通过摆动身体,去躲避。
这个时候,把长剑换成短刀的佐格冲向蒙拉哈帝。
左边的挥击右边的挥击脚的假动作
无论佐格的哪一个动作,都被蒙拉哈帝看在眼里,他也没有做出任何的攻击,在旁人看来,佐格就像一个滑稽的小丑,挥舞自己那相衬的玩具小刀那样。
「这!这小子!!」
佐格终于意识到,他的所有动作已经都被蒙拉哈帝看穿了,被眼前他所轻视的这个小鬼。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佐格的攻击都没有任何作用,这位比平常人厉害的剑术老师,已经乱了自己的步伐,攻击的节奏,甚至是心情。
变成了一个蛮横的“野人”。
「啊」
蒙拉哈帝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很累。
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因为一直只是做出防御以及闪避,再加上自己的状态不是很好,他已经没法做出回避或者防御了。
他只能做出最后的攻击。
又或者是被刺穿身体,然后被遗弃。
原本,蒙拉哈帝就想这样接受眼前这个人的一击,因为他感觉或者是在太累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她想起了佐菲莉娅昨天说的话。
「是一个男人的话!明天就给我拼上性命也要活着留下来!」
「你可是我认同的朋友啊!如果你就这样离开了,我就算要拼尽自己的一切也要让你回来!」
是啊,为什么我必须接受别人对我的伤害呢?
双亲、家族、佣人,他们已经伤害了我这么多,为什么我还要忍耐呢?
从来没有朋友,也不被重视,甚至没有被值得期待的潜力。
我从出生开始,就只有被否定。
直到昨天,被拿来比较的佐菲莉娅说出了我人生中,听过最温暖的词。
“认同”。
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是我最渴望听到的话。
是啊既然已经有人认同了我,那么我为什么还要消极下去呢?
活下去,是为了什么呢?
原来的我,是无法做出回答的。
但是现在,我终于有了答案。
我是为了这些能够认同我的人而活下去的!
没有潜能?跟这没有关系!我就是我!蒙拉哈帝!
不管你们要怎么否定我,只要世界上还有一个像佐菲莉娅那样认同我的人
那么在到达极限以后,我就要把极限突破。
哪怕是手断了,哪怕是脚瘸了,哪怕是眼睛没了,哪怕是性命
「我也要拼尽我的一切!!!!!!!!!」
蒙拉哈帝咬紧了牙,血从嘴里渗出,眼睛也布满红色的血丝,流下了血红的液体。
蒙拉哈帝拼尽全力,大拇指因为速度太快骨折移位,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而且剧痛无比,耳朵也听不到,只能感觉有什么液体从耳朵内流出,但是他不在意。
他只在意,挥动手中的这一击!
这一击,产生了几乎所有剑士都做不到的地步。
「什!!!」
他粉碎了空间。
连同佐格的右肩膀,他手上握着的剑,甚至是身后的武器栏,还有挥动的方向一切都被抹削掉了。
基准室被切出了一条裂缝,这条裂缝直达外面的墙壁。
「啊啊啊!!!」
佐格右肩膀大面积出血,切口相当的整齐,后面的地板已经凹陷下去。
「快!快去找治疗人员!」
「是!」
「哈!哈!」
用剑支撑自己身体的蒙拉哈帝没有倒下,但是手已经快撑不住了。
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是红色的,双耳听不到声音而且很痛,十根手指没法动弹,甚至手腕也不能动了,大腿瘫软,已经快要跪下了,不过,他总算感觉到时间正常了。
「手!!!手啊!!!」
「快帮他治疗!」
「快治疗我!」
一群医疗的队伍来到了两人旁边。
只是
他们优先治愈蒙拉哈帝的身上的伤。
「为什么!!!我明明受伤更重啊!」
这个时候,佩兰的总负责任,也就是佐菲莉娅的爷爷,走到了他旁边。
「之前我也跟你说过,不能伤及性命」
「但是,在我看来,你每一招都想要这小子的命」
「」
被看穿想法的佐格没有想到反驳的话。
「等你们治好了这蒙拉哈帝,再治疗他,不过,先等他昏迷再说!」
说是昏迷,实际上第一个昏迷的,就是蒙拉哈帝。
蒙拉哈帝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喝多了,陪坐在门口查炳的时候睡着了。
查炳也一样,似乎是与当年的自己那样,碰了不该喝的东西,躺倒在了门口。
「这样可是会感冒的啊」
蒙拉哈帝拿出了两件衣服,盖在了查炳身上,让他不至于着凉。
「唉怎么就跟我一样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呢」
「这东西可是会上瘾的」
看到查炳躺倒在那,蒙拉哈帝估算到查炳应该是喝了整整一杯。
而他的这坛好酒,恰恰是很高度数的酒。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佐菲莉娅那天会拿着酒呢?」
时间回到测试后的一天——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蒙拉哈帝正在休息。
「腕力、手臂、内脏全部恢复完整」
门外是医疗人员他正向佐菲莉娅的爷爷汇报情况。
「如何弄明白他的身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吗?」
「没有任何特别的发现」
「退下吧」
「是」
在一旁的佐菲莉娅看到医疗人员离开以后,才与她的爷爷说话。
「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情况的佐菲莉娅看起来很焦虑。
「他打倒了佐格」
「那为什么」
「我也并没有看到过程」
「而所有的见证者都是这么说的」
「速度太快了,根本没看到发生了什么」
「就眨眼的功夫就看到佐格连同后面的一切都被砍掉了」
「而蒙拉哈帝突然全身都是血,用剑支撑在自己」
「这就是他们说的全部了」
「后面的全部吗?」
「没错,据他们检查后边的墙壁,连同种植的花也被整齐的砍了一个切面」
「你看」
他把一朵花放到了佐菲莉娅的手上。
花的最头顶的那一片被整齐的切了一个斜面。
「好锋利的一击」
佐菲莉娅的爷爷慢慢的离开。
「他已经获得住在这里的资格了,接下来他要干什么我都不会去阻止他,也不会阻挠你与他见面了」
「」
目送爷爷离开以后,佐菲莉娅打开了门。
她看到蒙拉哈帝正躺在床上,上半身用被子盖了起来,似乎还没有醒来。
「真是的至少爱惜自己多一点啊,笨蛋」
佐菲莉娅趴在蒙拉哈帝的床边。
「你做的很好,辛苦你了」
佐菲莉娅闭上了眼睛,等待这个她所认同的人醒来。
在这个时候,她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个男孩,为什么想要与他作为朋友,为什么想要认可他。
「干的非常好,佐菲莉娅」
「」
这是她爷爷对她的夸奖。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仅仅两岁的孩子,在魔法潜力方面胜过了一名将近二十岁的男人。
「可!可恶!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结果摆在那里,你还想要逃避吗?」
「不!不是!」
「我们佩兰家族不需要你这样的弱者,离开吧」
「可恶!!!」
佐菲莉娅的爷爷蹲了下来,面朝着佐菲莉娅。
「我希望你下次能做的更好」
「」
佐菲莉娅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在她爷爷的眼中,不对,是整个佩兰家族眼中。
只要是一名弱者,那么他就会被淘汰。
弱肉强食,佐菲莉娅第一次学会这个词就是在两岁的时候。
即便她自己也认为这是必然的,只是她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孤独」
并不是说完全没人管她,恰恰相反,无数的人想要讨好她,想要接近她。
但是,无论看到了多少这些想要接近自己的人,她这种奇怪的感觉就越来越强。
到了后来,她甚至没有办法判断,除了孤独,她还应该有什么别的感情吗?或者还要有别的什么感觉吗?
「」
「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句话,她对无数想要接近自己的人脱口而出,然而她一点也不理解。
这到底有什么理所当然的。
为什么我非得承受这样的感觉啊
在某一天,她偶然路过了酒窖,得知了酒这种奇怪的饮料。
并且被告知,她现在还没有到能够喝这些东西的年纪。
这更加的引发了她的好奇心。
她趁着凌晨,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偷偷的走到酒窖,选择了一瓶比较细小的酒。
选择这一瓶的原因是因为它的瓶子比较精致,而第二个原因是因为比较方便藏起来,然后还放在比较低的地方,她拿起来方便。
然而佐菲莉娅不知道,这一瓶酒的度数,非常的高。
她蹲了下来,随后打开了这瓶酒,然而却没有闻到任何的味道。
原因很简单,她着凉了。
「咕噜咕噜」
一开始就像喝水那样,佐菲莉娅大口大口的把名为酒的液体咽喝下去。
「唔!!!」
佐菲莉娅感觉喉咙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涌上来。
这时候,她第一个想法是,谁会喝这样难喝的东西啊!
正要把这瓶酒放回去的时候,佐菲莉娅惊讶的发现。
自己的孤独感似乎消失了。
但是只持续了非常短的时间,就几秒钟。
她再次举起了这一瓶的酒,大口的喝下去。
「唔!!!!」
果然,佐菲莉娅感觉到不是错觉,她的孤独感确实在喝下这种难喝的液体的时候消失了。
而且,根据喝的量,持续的时间也会越久。
「咕噜咕噜咕噜」
她把一整瓶都喝了下去。
她的脸非常的红,额头也很烫,似乎像发烧了那样。
时间不早了,佐菲莉娅必须回到房间里了。
她站了起来,但是却发现自己一晃一晃的。
只是稍微走两步,却发现走起来是歪的,碰到了右边的墙壁上。
看东西很模糊,几乎没法看到眼前的是什么。
头很昏,嗡嗡作响。
即便如此,佐菲莉娅依旧不后悔喝下这名为酒的液体。
它确实填补了这股孤独感。
正当她往自己房间走去的时候,一股寒风从她的左边吹来。
后院的门被谁打开了。
后院通往的是一个花园,她虽然没去过多少次,但是知道平时那里都是紧闭着的。
为了了结到底发生了什么,佐菲莉娅朝后院走去。
于是,她第一次看到了蒙拉哈帝,那个与她几乎同时出生,但是并没有得到一切的另外一个孩子。
她走到了后院的门旁边,歪着头往花园看去。
但是由于看东西还是非常的模糊,佐菲莉娅只能勉强的看到有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身影站在花园内。
「」
与自己无关,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虽然对花园里的人有点在意,但是她目前更希望得到休息。
于是,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以很快的速度就入睡了。
「」
在梦中,她独自的走在一片黑暗之中。
「这里是哪里?」
周围都是黑暗,无论她走了多久,往哪里走都是一片黑暗。
走着走着,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她的身体开始成长了。
虽然她无法确认自己的样貌,但是明显感觉自己长高了。
就在这个时候,佐菲莉娅的眼前出现了一条被切割的痕迹。
随后这边黑色的空间,就被粉粹成了碎片。
在碎片褪去以后,一阵光芒印入她的眼上。
她眯着眼睛,只能看到有谁向自己伸出了手
「哈!」
趴在蒙拉哈帝床上的佐菲莉娅被这个过了这么久依然存在的梦惊醒。
自从她喝了酒以后,这个梦就一直无数遍的重复着。
「又来了这个梦」
「什么梦啊?」
「哎?」
「哇啊啊!」
没有注意到蒙拉哈帝已经醒来的佐菲莉娅被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才」
「你醒了就好!」
红着脸的佐菲莉娅急匆匆的跑到门口。
蒙拉哈帝却像个木头一样,只是看着佐菲莉娅。
「看看着我干什么!」
「没有,只是感觉能够再次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笨笨蛋!」
佐菲莉娅迅速的把门打开,然后关上。
她没有喝酒,而且是一个比较冷的早上,但是她却感觉浑身暖乎乎的,脸比较的红,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
「我我在干什么啊」
「我明明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才对」
在房间内,蒙拉哈帝正在检查自己身体的情况。
「看来是彻底好了」
没有疼痛,而且也没有以前那种看东西缓慢的感觉。
蒙拉哈帝下了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
手脚的动作变得意外的很轻。
蒙拉哈帝看到了房间里多了一把木剑,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
「好沉啊」
这把木剑的材料非常的结实,比一般训练的时候使用的木剑要沉重一倍。
蒙拉哈帝握着这把剑,尝试着去挥动几下。
随后停止了,因为他害怕把东西打碎。
他打算去后院那里,因为那里比较舒服,但是得先为自己加一件衣服,因为那里风也很大。
他到达了后院,途中他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人。
大概是因为中午时间,大家都没有心思活动,都想要休息的缘故。
「果然还是好冷啊」
蒙拉哈帝虽然喜欢待在后院,但是他一点也不喜欢这股寒风。
手指因为天气寒冷变得愈发的僵硬。
他开始回忆之前与佐格的战斗,挥舞着手上的木剑。
「这样这样」
蒙拉哈帝尝试想起佐格的进攻招式,以及自己躲避或者防御的时候的姿势。
但是他感觉并不顺畅。
「啊」
他的动作非常的不协调,做不出之前的那种熟练的躲避动作。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长期使用那样的动作呢
蒙拉哈帝知道自己必须在剑术上取得进展,不然仅仅只是留在这里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
「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蒙拉哈帝的后面传来声音,那是佐菲莉娅。
她站在蒙拉哈帝的背后,似乎对他的行为有点兴趣。
「你怎么来了」
「只是稍微有点好奇而已,不要在意」
「所以,你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不知道,我好像比上一次更弱了」
「怎么可能!」
「你看」
蒙拉哈帝挥动了几下木剑,他的动作简直就是外行人第一次拿剑的动作。
「」
「如何?」
「我开始感兴趣,你是怎么战胜佐格了」
「你回忆一下吧,在那之前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有做什么啊」
蒙拉哈帝回忆了去那基准室之前的一切事情,但是并没有找到有关联的事情。
「啊,好像有一件事情」
「是什么?」
「喝那个奇怪的东西」
「不行!」
听到那个奇怪的东西,佐菲莉娅极力的拒绝了
「不许你再碰那个」
「那我还能干什么事情」
「哈」
佐菲莉娅找来了一根结实的藤蔓,就像一根教鞭那样。
「我来指导你剑术的姿势」
「要是你做不好的话」
啪——
佐菲莉娅把教鞭狠狠的甩地上一下,响亮的声音传到蒙拉哈帝的耳朵里。
「我能拒绝吗」
「你要是想被赶出去的话」
「好吧」
「还愣着干嘛!摆好姿势!」
「啊,是!」
接下来,整整几个小时,佐菲莉娅一直“教导”着蒙拉哈帝。
太阳就快下山了,“教导”总算结束了。
「呼姿势没有问题了,那么我们来实战吧?」
「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会找你指导」
「你以为谁愿意指导你啊!」
「要是别的老师,你至少还要几个月才能懂呢」
「」
「好了好了,实战试试吧,我用这个就行」
佐菲莉娅依旧拿着那根藤蔓,并且以刺剑的姿势握着。
「碰到我,就算你合格了」
「这倒是挺简单的」
「前提是你能碰到呢」
「这边也没问题了」
「那么就趁太阳还没完全消失前结束,我可不想让晚餐凉了」
「我倒是吃凉的也没什么」
「大冷天也只有你这个木头会吃了」
「快开始吧」
「看到那一片花瓣没有?」
佐菲莉娅指了指蒙拉哈帝头上飘过的花瓣。
「看到了,怎么了?」
「当它落地的时候,我们就开始」
「好吧」
花瓣以缓慢的速度下降。
佐菲莉娅看起来游刃有余,而蒙拉哈帝十分的紧张,非常用力的握着木剑,手掌上全是汗水。
这几秒钟就好比漫长的等待,起码对于蒙拉哈帝来说,他今天必须要合格,他渴望得到佐菲莉娅的认可。
花瓣落地了。
蒙拉哈帝抬起了头,架好了姿势,慢慢的挪着步伐走向佐菲莉娅。
蒙拉哈帝并不想鲁莽的接近她。
原因很简单,她太“完美”了。
没错,佐菲莉娅第一次握起剑的那个时候,便连续击败了好几名剑术导师,就连一下也没有碰到佐菲莉娅。
所以,所有的动作都必须谨慎,要碰到眼前这个“天才”,我必须冷静。
「怎么了,动作这么慢,这样可是谁都没法打倒的哦」
「」
「既然你不进攻的话,那么就到我了」
佐菲莉娅大步的走向蒙拉哈帝。
接近了蒙拉哈帝的攻击范围以内。
蒙拉哈帝试探性的挥动两下,果然都被用教鞭完美的挡开了。
蒙拉哈帝没有退后,反而是向前走了一步。
「就是现在!」
蒙拉哈帝握着木剑,用肩部去抵挡攻击,想要用这招,突破佐菲莉娅那完美的格挡。
「真的是这样吗?」
但是,蒙拉哈帝还是着急了,他忘记了可以躲闪这件事。
「唔!!」
被一个侧身躲开以后,佐菲莉娅用脚绊倒蒙拉哈帝,用一只膝盖压住趴在地上蒙拉哈帝的腿,其中一只手掰着蒙拉哈帝的大拇指,并且用教鞭抵着他的喉咙。
「如果我是对手的话,你这样就结束了」
「」
输了,毫无疑问,蒙拉哈帝输掉了,如果这不是练习的话,那么他已经结束了。
佐菲莉娅松开了手,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而还趴着的蒙拉哈帝沉着脸。
佐菲莉娅整理完以后,看了看蒙拉哈帝。
「这可不是最后一次」
「」
「站起来」
佐菲莉娅向蒙拉哈帝伸出了手。
「我真的,能够变得像你一样强吗?」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挫败感,涌上他的心。
即便是面对这个能够认同他同龄小姑娘。
蒙拉哈帝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明天继续来尝试吧,这也不是什么几天内就能够完成的事情」
「嗯」
很快,他便重新恢复了过来。
因为比起挫败,他更想得到佐菲莉娅的认可。
「走吧,先吃晚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说了冻了也没所谓啊」
「那是你!」
蒙拉哈帝笑了,明明自己是败者的那一方,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明天我一定要战胜你」
「哼~你能赢的话呢」
他们一边开心的交谈着,一边往吃饭的大堂走去。
「喂,剑圣大叔,剑圣大叔」
「嗯!???」
正回想着之前事情的蒙拉哈帝,被一旁已经醒了的查炳叫醒了。
原来他之前也睡着了,以坐着的姿势。
蒙拉哈帝看了看周围,太阳已经开始缓缓升起。
「已经早上了啊」
「嗯」
「剑圣大叔,我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你说吧」
「帮我把爷爷葬在那座山上」
听到这里,原本心情平静的蒙拉哈帝,哽咽了一下。
「为什么?那里可是你爷爷的葬身之地啊」
查炳从身后拿出了一本书,递给了蒙拉哈帝。
那是一本这名老人,一生之中,到处探险的日记。
「爷爷是那种非常喜欢野外的人,他一定不希望自己躺在家里」
「」
把整本日记看完以后,蒙拉哈帝把日记合上了。
「你说得对查炳,他确实是那样的人,走吧,把要带的东西都带上」
「嗯」
天彻底亮了,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查炳与蒙拉哈帝背着这位老人的身体,来到了他们相遇的那条小溪附近。
蒙拉哈帝用自己的剑把一块正好能装下这名老人身体的泥土都切成了粉末状。
被切割到的地面往下凹下去了足足一米。
他们两个小心翼翼的把老人的身体放下去,生怕有任何的碰撞。
随后,被切成粉末的的泥土,一捧一捧的往里面放,直到彻底填平。
「结束了,查炳」
「嗯」
查炳的眼睛虽然闪有泪光,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擦拭,而是强行忍住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一直养着你的奶奶吗?」
查炳摇了摇头。
「她希望我走出这座城,去面对更为广阔的世界,见识更多的事情,就想当年爷爷那样」
「这样啊」
「那么,我来帮你吧」
「可以吗?剑圣大叔,你应该很忙的吧?」
蒙拉哈帝闭上了眼睛。
「当年某个人也说过和你同样的话」
他想起来佐菲莉娅训练时说的话。
「站起来!」
「你绝对不是在这里倒下的人」
「既然我认可了你,那么我就一定要你战胜此时此刻的我!」
他睁开了眼睛。
「放心吧,直到你掌握绝对能够活下去的技巧之前,我就当放假彻底陪着你」
「你有那个觉悟吗?查炳」
「我可是很严厉的哦!」
查炳露出了坚定的眼神,走到了蒙拉哈帝的正前面,抬头看向他。
「我有!」
「很好!」
佩兰家族的后院傍晚——
「哈!哈!」
「」
蒙拉哈帝仰面躺在地上,他身旁的是佐菲莉娅。
「真是的,别太拼命了,要是伤害到身体我会很困扰的」
「真是会说啊稍微让我碰一下如何?」
「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么轻松啊」
佐菲莉娅坐在他的旁边。
「你知道吗?」
「每天陪着你练习,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孤独」
蒙拉哈帝看了看佐菲莉娅。
「你孤独吗?」
「虽然时间不算长呢」
话题突然安静了起来,蒙拉哈帝没有找到任何想要说的话。
「你讨厌我吗?」
「为什么这样问呢?」
「每天,每天,每天都有人拿我与你做比较,作为被比下去的一方,你不讨厌我吗?」
躺着的蒙拉哈帝,缓缓的坐了起来。
「我没有那样的感觉」
「骗人的吧这几年以来你可是一直被不公平的对待啊!」
「确实是挺不公平的对待」
「那么!」
「但是啊」
原本想继续说下去的佐菲莉娅被他打断了话。
「我从来没有一次讨厌过你」
「倒不如说,我们是一样的」
「一样的?哪里一样」
「我们都是孤独的」
「!」
佐菲莉娅虽然每天都要去见不同的人,要历练不同的考验,而且没天都是称赞、夸赞。
但是,她只能感受到孤独的感觉。
蒙拉哈帝因为没有任何的特长展露出来,所以一直被家族所冷落,没有朋友,没有能够陪他说话的人,甚至他自己连生日都确定。
「说实话,我真的羡慕你啊!」
「什么啊」
「羡慕你犹如被神所眷顾」
「可爱的脸、完美的身材、没有缺陷的学习能力、顶级的魔法天赋」
「别别说了」
虽然佐菲莉娅天天都被称赞着,但是听到如此像一块木头说出来的称赞词语,却逗笑了她。
她现在脸上浮现出了开心的笑容。
「连笑着都那么漂亮,我是真的羡慕啊」
佐菲莉娅转过头去。
「时时间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吧!」
佐菲莉娅说完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匆忙的走向门口。
但是她停住了脚步。
「你啊要是以后有了弟子,可别把你的木头一样的脑瓜传过去了」
「怎么会呢!」
那句话,在十几年以后,得到了应验。
「用力!手臂抬起来!发出怪声也不要停!」
「库!」
在那座山上的小溪旁,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而查炳一直不断的拿着一根木棒往下挥动。
手臂、手腕都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正常人的话应该再晚一点或者明天才会这样。
但是查炳那副奇怪的身体,很快就被蒙拉哈帝察觉到了。
「你的身体似乎并不是正常人的」
「发生了什么吗?」
查炳摇了摇头,挥动木棒的手也一直没有停。
「天生就!这样」
虽然查炳气喘吁吁,但是丝毫没有放弃的想法。
「你的身体似乎需要比普通人花费上万倍的努力才会成长,而并非停止了成长」
「不然的话,你现在应该还是婴儿才对」
「那!我要怎么办!」
说话的时候,查炳依旧没有停下。
「你必须坚持每天,每天,每天的锻炼,而且必须超过六小时以上」
「真是麻烦!啊!」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听到这话,查炳放下了木棒。
他的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手指僵硬一直保持着握着的姿势,手腕也极度的疼痛,手臂也几乎没法动弹。
「哈!哈!」
查炳喘了几口气,因为他已经非常累了。
双脚也已经麻了,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他现在都没法走动一步。
「来」
蒙拉哈帝走到了查炳的面前,随后把查炳背了起来。
「手臂要是疼的话,跟我说一下,我会稍微稳一点的」
「」
查炳虽然全身都极度疼痛,但是他没有跟蒙拉哈帝说一句。
「你也别太拼了,要是伤害到了自己的身体,那可比训练惨多了」
「」
「剑圣大叔」
「怎么了?」
「你有什么梦想吗?」
缓缓的背着查炳往山下走的蒙拉哈帝思考着这个问题。
「是呢我有什么梦想呢?」
蒙拉哈帝回头露出了微笑。
「大概是,希望吧」
「希望?」
「没错,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够追随着自己的希望,真正的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比如说,彻底的终结战争,迎来“和平”」
「战争?」
「在我成年以后,我所在的地方陷入了长期的战斗,大概有上十年了」
「十年」
谈到这里,原本露出微笑的蒙拉哈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十年以来,我不断的」
「不断的」
「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剑」
「是魔物吗?」
「并不是,只是我们人类内部的战争而已」
「开始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想要夺走对方的资源而已」
「其实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内心那份贪婪」
「」
「过了整整十年现在想来真是漫长啊」
「却因为双方都被魔物给吓到了,而暂时合作停手了」
「现在想来,也真是多亏了那群魔族啊」
「大叔杀了很多人吗?」
「嗯非常的多,一天下来,作战的地面都是血红一片,无数的人倒在地上」
「」
「他们有错吗?」
蒙拉哈帝摇了摇头。
「他们绝对没有任何的错,错的人是我」
「当时的我没有能够拯救他们的手段」
「也没有能够阻止他们的手段」
「我能够做的,也只是让他们倒下的时候,感觉不到疼痛而已」
「」
「如何,觉得我很丑陋,是吗?」
查炳摇了摇头。
「你愿意告诉我这些,大叔你一定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坏」
「是吗?」
「嗯」
蒙拉哈帝背着查炳缓缓的走在城外的道路上,月色照射在两人身上。
此时的查炳,已经确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证明自己,他要拯救所有的东西。
他想要成为“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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