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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北京的钦差（六）
当晚，雷超吃的挺饱，他一路与我和老林吃的司陪餐，顿顿都挺丰盛，今晚吃海鲜风味，餐厅对我更是照顾有加，雷超哪见过这阵势，满桌的海鲜都叫不出名来，不停的在问我，我挨个介绍，从椰子盅到龙虾鲍鱼。。。。。。特别是看到那道清蒸鲍鱼，惊讶的直问：“鲍鱼怎么是这样的”，我看他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笑着说： “就是这样的，鲍鱼也叫九孔螺，也有七孔的，海南鲍鱼基本上都是九孔，不信你吃完看看那壳，数一数有几个眼。”他一吃叫道：“好吃。”说完拿着吃剩的鲍鱼壳数了数，真有九孔，笑着说：“阿文，你真行。”我说：“我家也是海边人，从小吃鱼虾贝类，多少懂点，这鲍鱼吸附在海里的礁石上，抓可不容易，得拿钩子钩，渔民游到礁石旁边作业，很是危险，美味有时候是要拿命换的。野生鲍鱼味美，比那养殖的强多了。”雷超不住的点头，美味得有酒作伴，我们碰了杯，又到客人桌敬酒。没有我兄弟在旁，雷超放松了许多，我性格本来就随和，不似我兄弟身上有一股咄咄逼人的霸气，我们俩也越聊越近。雷超忽然问我：“阿文，你难道不想自己干吗？”我一听自然明白，雷超想让我把会议团的活揽过来，抛开我兄弟单干。这我哪敢，那不是背叛兄弟吗？会议团那么复杂，我这样气魄的人也不好控制，再说也担心被他离间，便笑着说：“兄弟，我这个人没那能力，跟着我兄弟混得了，怕受那罪。我要这么干，那大大的不讲义气。”雷超一听，没往下说，举起杯与我一碰，笑道：“没事，我随便问问而已，喝酒。”我之前已喝了几杯，面红耳赤，头有点发蒙，便对他说：“兄弟，你多喝，我有点蒙了，一会还得干活。”他说：“好，我喝干，你随意。”也许他觉得与我喝不痛快，又拿着杯跑到学员们那里，一杯杯跟他们干，他今晚吃的痛快，喝的更痛快，大家尽兴而归。
银海酒店号称三亚房间最多的酒店，有一千间客房，光发廊就有三家，小姐人数众多，她们一见我们这帮醉醺醺的领导，眼都绿了，就像饿狼看到带血的鲜肉！银海酒店的小姐们早已脱离基层，技术相当娴熟，已经从村长升到县长一级，一看风尘感极强，全然没有太阳湖的姐妹们那样的青涩，她们经常挨户骚扰，直接送货上门，由于老板背靠大山，小姐们简直肆无忌惮，有些小姐一开门便直接冲进去，赖着不走，甚至宽衣解带。当然，那时候还是公平交易，干活给钱，无非是比外头贵个百十来块。到后来才慢慢发展成凶残的敲诈，那是98年以后的事了。
我早知银海小姐的厉害，在车上玩命打针，让客人千万别理会，免得被敲诈。客人们一入房，小姐们就结伴前来，挨家挨户敲门，客人们记起我的警告，纷纷关门闭户，小姐们不依不饶，电话骚扰也同时进行，一直折腾到半夜，不少学员不堪其扰，只能把电话线摘掉。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守候在餐厅，到了饭点也没来几人，我一打听才知道好多领导拔了电话线，叫早铃声听不到，我忙让雷超帮我安排客人，自己快步跑去各房叫人，好不容易才把人凑齐。雷超笑着跟我说：“你们这的娘子军好猛。”我也笑着直摇头。
那一天看完天涯海角、民族博物馆，走过艰苦的山路，终于到达美丽的翡翠城-----通什。连日的酒色麻将，伤了领导们的肾气，不少领导都有些晕车，好在还没有人吐。一到酒店，领导们从车里纷纷涌出，大口呼吸着山城的仙气，很快就恢复过来。我笑着对他们说：“晚上少喝点，我带你们逛逛。”大家心知肚明，领导们或拍着我或搂着我也是一笑。
由于当天内容不多，不到四点就到了五指山宾馆，大家洗澡休息，期待着夜幕的降临。我和老林一合计，想到兴隆已暴露了底价，索性做个顺水人情，稍微加一点即可，做一次150元，包夜350元，好歹不落空，通什比起兴隆算个城市，多一点费用看上去也比较合理，毕竟我们主要目标在水晶厂。与老林商量完，我忙打了老板娘店里电话，店里洗头的小工喊来老板娘，我把情况跟她一说，并让她多贮备点人才以备今晚使用。
吃过饭，我一招呼：“逛街去，”大家几乎一致行动，部分无欲无求的男人，也跟着我们一道看看通什的夜景。我嘱咐他们把包带好，便沿着门前的小街，逛到琼州大学，然后顺着学校门口那排小店走到南圣河，最后来到老板娘的发廊。今天的店里特别热闹，姐妹不少，我们这里更是兵强马壮，老板娘告诉我们，姐妹们带不回酒店，五指山酒店美容中心的老板那是当地豪强，外来的小姐根本不让进，即使混进去了也不安全，而且抢生意也不合这行的规矩，大家各守各的山头，各发各的财。
听到这么说，领导们有些泄气，但通什的姑娘实在俊俏，年纪也不大，只比兴隆那些刚出道的小姑娘多了一点成熟，少了一点青涩，也就相当于从村长到乡长的级别，还是很鲜嫩可人。男人们一旦性起，自然不能半途而废，部分无需求和不中用的男人先行回房，我告诉了他们回去的路和我的扣机号码，剩下雷超和其余18罗汉，为避免目标过大，且小店确实接纳不了那么多人，老板娘便让我们分兵五路，顺带照顾她朋友的生意。安排妥当，老板娘把我和雷超带到了她的闺房，一敲门，里面一个小姑娘开了门，我一看，年纪不大，白里透红，大眼睛含情脉脉，显得羞涩，气质脱俗，一看就让人喜欢。老板娘说：“特意给你留的，才来一个星期。”雷超连声说谢谢，从我身后直接上来，把小姑娘拉走，问也不问究竟给谁留的。看他那么猴急，我只好让他进入里间。老板娘的闺房被帘子一分为二，我和老板娘在外间。小姑娘刚刚入行，竟连里面的墙灯都忘了关，直接把她的身影照到帘子上，我们仿佛在看现场直播，老板娘看着我直乐，赶紧对小姑娘说：“把灯关了吧。”“哦”小姑娘答应着，光着身子跑去关了灯。我和老板娘又象往常一样的按摩，我好几次暴动，想对她下手，最后还是束手就擒，只能静静的卧听风吹雨，无聊的结束了正规的按摩。要离开她闺房的时候，我对她说：“让我抱你一次好吗？”老板娘大方的说：“好，但不许乱来，”我激动的抱着她，老板娘人高马大，我对她只是杯水车薪，没一会，老板娘便推开了我，这一抱，结束了我与老板娘的缘分，也结束了我与通什的缘分。97年以后，三亚开始有了水晶厂、民族村，艰险但俊美的世外桃源的海南岛中部山区渐渐被旅行社抛弃，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损失和遗憾，海南各地旅游业发展的不平衡也导致了各地经济发展的不平衡!这一抱之后，我再也没能在通什停留，也再也没能见到老板娘和五指山的姑娘们，多年以后，我还经常想到她，男人啊，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雷超果然了得，折腾了半天才从里面出来，我一见他，直竖大指：“真男人！”他搂着我笑笑：“走!”我们从老板娘的闺房回到她的小店，大部分学员已经回去，18罗汉只剩四大金刚，其中就有校长和主任。店里有人正在嚼槟榔，这是海南人的一种爱好和习惯，就如抽烟喝酒一般，那几位领导问我：“这怎么吃啊？好吃吗？”我之前没嚼过槟榔，虽然我母亲有此爱好，但为了给他们展示，我拿了一块槟榔，加上荖叶（一种藤本植物的叶子）和石灰，告诉他们：“就这么吃。”然后就往嘴里送，其他人也学我，谁知他们一嚼就受不了，赶紧往外吐，并大叫拿水漱口，雷超也给槟榔折腾的够呛，我嚼一会，直觉天旋地转，糟糕，醉槟榔！我之前听人说过，醉槟榔比醉烟醉酒还惨，但极少有人醉，没想到今天竟让我赶上，在通什的最后一夜竟是这般收场，我已站立不稳，浑身发冷，直飙冷汗，仿佛顷刻之间就患了重感冒。12月的通什晚上已冷，我穿的不多，这一发冷我真的患了感冒，半个月才痊愈，从这以后我再也不敢碰槟榔，今生我注定与它无缘。
雷超扶着我，我们六人慢慢往回走，快到门口，我感觉稍微好转，大家提议吃点宵夜，喝点小酒，我正想喝口热汤，便和他们在酒店门口的大排档坐下，吃宵夜是海南人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海南人习惯在夜宵席上交流，这也是海南人排解生活压力和交流感情的重要方式。大家让我点菜，我点了几个海南人夜宵席上爱点的菜：炒田螺，海南的田螺个很大，肉多，一般用葱姜炒，着尖椒不爱着辣椒；炒野菜，五指山野菜名扬天下，通什的野菜冠海南，脆嫩香甜，十分爽口；炒鸭翅、炒鸭巴、糖醋越南鱼（罗菲鱼）、炒河粉、冬瓜海螺汤。大家又要了几瓶虎牌啤酒，边喝边聊，我醉槟榔不宜多吃，就喝点热汤，看着他们推杯换盏。大家对海南赞赏有加，直说这是个好地方，山好水好空气好，生活也十分悠闲，我加了一句：“人更好，特别是女人。”大家哈哈大笑。校长说：“真的，我看到你们这里都是女人干活，男的好像十分休闲。”我说：“校长眼光独到！这的确是，从历史上，统一海南的就是一位女英雄-----冼夫人，到现代是红色娘子军，咱们一路的饭店、商场，几乎都是女人当家，女人要生孩子带孩子，挣钱，真的任劳任怨，男的潇洒得多，事业心也没那么强，女人也不太要求他们。”大家都很羡慕，希望下辈子娶个海南女人，我一乐：“干嘛下辈子，现在就可以。”大家苦笑：“我们哪有这命，家里母老虎厉害着呢。”我一听哈哈大笑。
时间不早，我一招呼，大家喝光杯中酒，立刻起身。我刚回房，就接到电话，我一听，是雷超，他说：“阿文，你过来一下，有事找你。”放下电话，我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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