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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苏大姐，你唧唧歪歪，歪歪唧唧半天，就是要告诉我苏湛是个怪物这件事吗？”江小牧掏了掏耳朵，挑着眉毛看了苏秀一眼，态度极其散漫。
苏秀错愕看着淡定的听众二人。
“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件事的话，那我只能说，你真是废话贼多。苏湛是个怪物，这我早就知道了啊。”
“什么？！”苏秀坐不住了，一拍座椅扶手，站了起来。
就连苏湛本人，也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看着面前不远处的人。
江小牧转身，面向苏湛，看着他满眼不可置信，神情间又充满了不安和惶恐，甚至在她看过去后，连眼神都闪闪躲躲。
她现在终于明白苏湛为什么会在他们面前那么小心翼翼，又那么容易满足了。那些费尽心力不显山不露水的隐藏和讨好，现在想来，也是心酸至极。
“能一个人把伙伴从桥上救下来，一个人破了白龙，一个人面对悬崖山洪仅凭一己之力救下所有人，能让那个无情冷酷的刑警队长立马放人，这样的人不是怪物，是什么。”
“你……”苏湛眼睛慢慢张大，看着少女越走越近。
江小牧停在苏湛面前，痞里痞气道：“苏苏啊，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看你瞒得很有苦衷的样子，没有戳穿你而已，怎么样，我配合得这么好，怎么感谢我？”
其实最开始江小牧并不相信苏湛那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会有那么强的力量。能一个人破解了深潭上白龙的迷局，要知道他们当时差点全被那只龙给吞了。
还有对付落叶山上那个战力爆表的古簪精，最恐怖的是，所有人被水冲下悬崖，他貌似还叫了个不得了的东西出来救了他们。
在那之前，江小牧也不明白自己一行人为啥总是能化险为夷，直到那次在医院里，她刚从地府慌里慌张的回来。当时不止若生看见了她，苏湛也因为激动叫了她，尽管后面都掩饰过去了，她也心里乱的很没细究。
当时她也只是怀疑苏湛肯定隐藏了一些事，直到上了火车，看到他打了绷带的食指。
在被冲下山崖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看见自己上方有个人伸着手指在用血画阵，那血就像活了似的发出刺眼的光。当时没在意，以为是自己昏了眼，结果就昏了。
很多事情都很有蹊跷，只是超过理解范围，就不愿意深思。
真正让她肯定苏湛的还是前几天那次在街上徐明那件事，当时她和若生都跑去事发中心那边，苏湛不见了，联想到后面，他应该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当她和徐半安差点被那怪物直接给压死，千钧一发之际，虽然只有短短零点几秒的时间，但那怪物的动作确实是停了一下，所以她被救了。
制住那怪物的，应该就是找地方躲起来随时准备救人的苏湛。
回头再把所有的事情连接起来，特别是那次千叶村之行，苏湛数次吐血，当时以为是犯啥病了，后来一想吐血的时机，便明白应该是在救他们时，消耗了他太多的力量。
“唉……”江小牧看着全身都忍不住发抖的苏湛叹了一口气，便转过身向前走去。
苏湛看着江小牧的背影，顿时面如死灰，眼里的光刷的一下彻底灰暗。
苏秀抱着胳膊，看着走来的江小牧，脸上全是“我就知道”的讽刺样。
哪知，江小牧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然后抬起下巴，朝苏秀扬了扬，“你不会是在想，跟我说了苏湛是怪物后，我就会彻底跟他断绝关系吧？”
苏秀的笑僵在了脸上，难道不是吗？
“啧啧，”江小牧摆了摆手指，“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没见过大世面的人吗？”
“苏湛是怪物，是怪物！”苏秀大声道。这跟见没见大世面有关系吗？面前这个人难道除了穷，还是个智障吗？正常人听到怪物，或者看到这大堂的一切，不应该都会被吓跑吗？
江小牧继续掏了掏耳朵，对方像看智障一样看她，那她就像看傻子一样看回去，并且道：“我看不是我没见过大世面，而是你，亏你还是个会法术的人，我看，会法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说着，她还冲二楼走道扬了扬声。猫婆鄙视她不就是因为自己没法术嘛，现在这儿有个会法术的，人品也不咋地。
看着觉得难以理解的苏秀，江小牧咳了咳，然后转身面向整个架子都塌了的苏湛，严肃道：“如果誓言有用的话，为了给咱们这位玻璃心的小伙伴一个坚定的依靠，我在这里发誓：无论苏湛是怎样或者变成怎样的怪物，我永远都是他的好朋友，至死不渝。”
“我也是我也是！永远都是苏苏的好朋友！”一直趴在另一边笼子边不知道在干啥的若生忽然冲了过来，一起跟着江小牧举起三根手指，像模像样地在那儿发誓。
苏湛抬头，就看到两张对着自己笑得像花儿一样的笑脸，嘴角的弧度，偏着脑袋的角度，举着手指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噗——”他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嘴角上翘的弧度没保持住，垮了下来，他迅速咬住下唇，捂着嘴转过身去。
江小牧看着那一抖一抖抽动得厉害的肩膀，摇了摇头，笑道，“也太好哄了。”
“苏苏……”若生看着苏湛哭的厉害，嗫嚅着走了过去，被江小牧一把拉住，“别去凑热闹了，男子汉被人看见哭的样子，很丢脸呐。”
“那我……”若生指了指自己，他不是经常哭吗。
江小牧睨了他一眼，道：“你是男子汉吗？”
“我是呀！”若生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急道。
“没看出来……”
“小牧……”
“话说，你刚凑那儿干嘛呢？”江小牧偏头看向一直没仔细看的铁笼子。
那铁笼子有两米来高，一米多宽，像是专门打造的关野兽的，铁柱很密集，外面好些符纸，她从这儿看着就看到里面有个毛茸茸的家伙。
“那是……”若生卖了个关子，拉着江小牧的手兴冲冲跑过去，“你自己来看就知道了。”
江小牧被一把拖过去，凑到铁笼子的缝隙间往里一看，顿时头皮一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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