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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脸上还有红红的擦伤，一切都显示着，她和徐半安两个人，在现场的时候经历过一次不小的打击或者抵抗。
就是在那大坑砸下来之前，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两人都经历了，但是徐半安虽然亲身经历了，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江小牧……知道吗？
“或者说，你看到了什么。”林然的目光从少女的脸上上移，盯着她的眼睛，放在桌上的手指富有节奏性地叩着桌面。
江小牧的目光落在他手指上，骨节分明，富有力感，手背上和手指上有不少细小的伤疤。
“从扣押室出来到食堂吃饭二十多分钟，应该够你编个故事了，说吧。”
江小牧抬眼，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心里叹了口气，心道在这个男人面前，还是放弃挣扎吧。
“我说了你不一定相信。”
“你不需要说服我，只需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我可以把看见的如实说了，但我有个条件，希望……你们能、能放了徐小明。”
男人面色不变，也没有接话，江小牧见此忙接道：“我能保证整件事跟他本人没有关系……”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该如何处理嫌犯，是警察的事，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江小牧同学。”
江小牧看着林然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有些泄气，犯冲道：“你们要不答应我的条件，我是不会说的。”
林然看着双眼一横脑袋一扭的少女半晌，开口道，“你不说，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说。”
这句话刚落，江小牧浑身打了个颤，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瞪着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人，抱了抱胳膊急道：“你们不会滥用私刑吧？”
林然勾了勾嘴角，“希望你配合。”
说实话，林然并不会觉得在这个少女身上能问出什么可靠的信息出来，因为在徐半安的身上什么都没问出来，她所知道的就是他们所看见的那些，对这一切也处在一无所知猜测的状态。
他们得出的结论是，那儿有东西，技术部推测或许是某种东西引起的能量场或磁场，探测仪扫描的那一团模糊的东西，没有清楚的告诉他们那是什么。
对于当时靠近中心被丢出来的警察，震碎的玻璃，还有出现的似乎被什么砸出来的大坑，他们初步猜测那东西能引起剧烈能量反应的物体，这个东西要么在最中心地带，要么在位于事故中心的男孩身上。
然而，相关部门下午已经对事发地进行了全面的地质监测，空气监测，以及男孩的身体监测，所有的资料都显示一切正常，那股异常的能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无迹可寻。
但是……
他记得事发时少女的反应应该才是最可疑，当时她应该是预测或者看见了危险，才能将徐半安从大坑砸出前迅速拉出来。
那么，她看见了什么？
多少……应该知道点。
假如她非要说是自己的第六感察觉到了危险所以才出手救人，或者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确实什么都没看见，那他也没办法。
但是，他的眼光深了深，他的直觉告诉他，在场数百号人，或许只有这个少女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然，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
因为，他们确实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对当时的一切一无所知。”就在林然想着的时候，少女开口说了一句话，他看着少女变得凌厉的眼神，稍愣了下。
“所以你们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徐小明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孩，怎么可能有那么危险的东西。”江小牧顿了顿，心道虽然那小狗或许是他的，但那怪物确实跟他没关系。
“林队长，”她抬头正色看着面前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徐小明，我一定不会将自己看到的一切说出来，因为你们不会相信的，说不定把我当成神经病。但如果我不说，你们一定会把徐小明当做这一事故和现象的始作俑者，送到那些研究机构，将他当小白鼠一样实验解剖，那样，他会死，你们也得不到任何结论。”
林然眼睛微张，那双冷静无波的眼睛终于闪过一丝诧异，他可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面前这个涉世未深，天真的少女是如何知道关于徐小明接下来的处置的？
实验解剖不一定，但是送去市局研究所检查一番是肯定的。
“别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就当我是猜的。”说完江小牧朝四周看了看，然后看向面前的男人，“林队，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真相，希望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林然皱了皱眉，没动，显然不以为意。但是少女说完就闭了嘴，然后双眼坚持地看着他。
他啧了一声，拿出手机拨了号码。
“将3号审讯室所有的录像监听设备全部关掉。”
说完挂了电话，抱着胳膊看着少女，他倒想看看这小鬼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江小牧又扫了一眼屋子周围，实际上她什么都没看到，那是下意识的动作，她打心里应该是不希望普通人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做完这些，她坐直了身体，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那是个怪物，长得像神话故事里的地狱犬，很凶残，浑身缠绕着黑气，足有一辆大卡车，不，后面发狂后比大卡车大多了。”
林然表情没变，连眼神都没闪一下。
江小牧知道他不信，然后就将自己进入封锁线内所见到的一切都一五一十，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当然，除了那怪物最后变成了徐小明的小狗省略了，地狱使者出现收服了怪物也省略了。
“最后不知道为什么那怪物就那样消失了。”
……
话音落了有两分钟，林大队长还是没有反应，就那样看着她，连姿势都没变。
江小牧有些急了，她怕不是人家没听懂，前倾身，又解释了一句，“那应该是亡灵变成的怪物，所以一般人看不见，但那是真实存在的，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存在着另一个世界，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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