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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
苏湛一下就懵了，声音提高了不止一个八度。
“你小点儿声！”江小牧扬起手就往苏湛背上呼了一巴掌。
苏湛直愣愣盯着江小牧，根本就消化不了她那句话。
“你、你开玩笑的吧？”
“意思就是……哎我打个比方，如果我杀人了，你有没有办法帮我逃脱？”
苏湛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代入情景了，看起来很是紧张，手心都是汗。
他犹豫了半晌，才讪讪道：“要……要去自首啊。”
江小牧：“……”
她是怎么会想到让这个社会主义根正苗红的富二代来帮忙的？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她现在心烦的很，摆了摆手。
苏湛有些局促不安，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朋友的事，在原地支吾了两下，最后下定决心，“我……可以帮忙，小牧！”
江小牧有些错愕，看向一脸赴死表情的苏湛，也不知道他是做了多少心理斗争才下了决心。看着他那样，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你把情况跟我说一下吧。”苏湛站直，认真严肃道，看起来还真打算帮忙了。
江小牧当下也不矫情，直接道：“你知道我们这一片昨天死了一个人吗？”
“就是全身血……被放干那个吗？”
“对，就是那个！”
“你是说，那是你……干的？”苏湛听完后，表情怪异。
江小牧想了想，最后重重点了下头。
“扑哧”一声，苏湛捂着嘴笑了，随即全身都放松了下来，眼睛瞅着面前的人，好像还挺开心的样子。
“你笑什么？”江小牧满脑门问号，心道这商量杀人放火的事怎么还笑上了。
“小牧，我就知道你是跟我开玩笑的。”
看着苏湛那一脸“我了解，我明白了”的表情，江小牧愣了，“我没跟你开玩笑啊，你明白什么了啊？”
“你是跟我开玩笑的。”
“我没啊，我认真的大哥。”
看着她一脸着急，苏湛敛了笑，诧异道：“你之前不知道这起轰动全城的案子吗？”
“不是今天早上才报道吗，这么快轰动全城了啊？”
苏湛摇了摇头，解释道：“这起案子是从几个月前开始的，具体说是半年前，也就是正月十五那天，出现了第一个全身被放干血而死的人，随后每月的农历十五这一天晚上，都会出现一个全身被放血的人……”
江小牧忙拿起桌上的手机查了下，发现昨天刚好是农历的十五，当即有些站不住退了两步。
她双眼放空，有些绝望地一屁股坐到床上，现在脑袋里全是完了完了两个字，半年前到现在，至少已经杀了七个人了……
老板啊，你这也太凶残了吧。
苏湛看着面前好像瞬间失去希望的人，不明所以，“小牧，你到底怎么了？”
“没救了，杀了这么多人……”江小牧双手抱住脑袋，脑仁儿疼
苏湛见此，想了想，道：“虽然警察还没有断案，将这判为是一起变态连环杀人案，但这起案子，没有那么简单，应该不是他杀……”
“什么意思？……”江小牧抬起脑袋，双眼放光看着苏湛。
“就……”苏湛在这灼热的眼神里有些心虚，“虽然这起凶杀案警察是将其作为连环杀人案一直在追击凶手，但依我推断，这应该不是他杀……”
“你意思都是自杀的，没有凶手？”
苏湛讪讪点了点头。
听到他这么说，江小牧好歹松了口气，刚才脑子一直像线团一样又急又乱。
她把一直缠在脑子里的“怎么跑路怎么跑路”这四个字踢出去，仔细想想，每月的十五都出去杀人，这在老板身上是怎么都不会成立的。除了昨天，其他的月中，她敢保证老板都是乖乖呆在店里面的。
话说，她是怎么怀疑上老板杀人的？
对，是昨天那个“血人”，趴在老板背上，她以为是老板杀了他，然后他来复仇了。
想想，这个命题是不成立的。
一是根本无法断定那“血人”是来报仇的还是单纯只是老板点儿背，被恶灵缠上。二就是当时老板身上除了他自己受伤的血迹，并没有大量沾上其他人的血。
说起来，她之所以怀疑老板杀人，只是因为太巧合了，刚好老板浑身是伤，然后她又看到满身是血的鬼魂黏着他。
导致她下定论的依据其实是……老板受伤了！
江小牧一激灵，抓住了这突兀的感觉。没错，老板浑身是伤，这在以前基本是没有可能的事，他基本和其他人没有交集，与人交恶这种事，机率很小。
也就是说，他为什么会受伤？
……
“小牧？”苏湛见人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凑过来连喊了两声。
“啊？”江小牧反应过来，脸上一片茫然。待看到苏湛那张担忧的脸，忙松开紧绷的脸，站起来，张开胳膊笑道：“嗨，没事了，你看这欢迎仪式怎么样？”
苏湛嘴角几不可见抽了抽，半晌挤出一丝笑容，“小牧，谢……谢谢你。”
随即，他在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还好小牧说的是这件他暗地调查过的案子，那件案子他几乎可以确定，没有凶手。但要是其他的杀人案，万一小牧确实杀人了，那他……
同时心里又有些恼怒，虽然刚听到是自己确实吓了一跳，但其实他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已经打算动用家里的关系，去求爷爷和叔叔们帮忙。但是……但是小牧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他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顿时又觉得心里好愧疚，觉得对不起朋友的信任。
其实这会儿江小牧和他心情差不多，在心里骂了自己好几遍，心道老板人品再差，也不会干这种变态狂的事啊。
闹了个大乌龙，整得跟神经病似的。
就在两人各自心怀愧疚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两人同时看向门口，只见若生站在门口，满脸受伤地看着二人，控诉道：“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撇在外面？”
江小牧掏了掏耳朵，对着那家伙故意嚷道：“若生，不是我说你啊，家里来客人了也不知道倒茶，真是的。”
“那什么，苏湛啊，那咱们出去吧？”她有些不好意思对着苏湛朝外面伸了伸手。
苏湛本来已经平静的小心肝又紧张地颤抖起来，他偷偷瞧了瞧外面，“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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