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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使者小哥走过来，小小往江小牧怀里缩了缩。
江小牧徒然摸着摸不到的小小脑袋，对她说：“小小，乖，和美美阿姨一起跟着那个叔叔去那边，好吗？”
“那姐姐你呢？”小小抬头看着江小牧。
江小牧笑了笑，“我啊，以后也会过来的。”
“那小小在那边等着姐姐？”
“傻孩子……”江小牧看着小小那张天真又充满期待的脸，忽然嗓子又堵的难受，她实在是想摸摸小小的脸蛋。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的手真的触到了那张又软又滑的脸。
呃？她动了动手，又捏了捏，确实摸到了。
小小也愣了一下，然后直接扑进了她怀里。
江小牧抱着小小，错愕至极。她抬头看向使者小哥和美美姐，只见两人同样错愕地看着她……的身后。
江小牧回头，只见自己的身体正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
什么时候……
……
这一幕将江小牧这一刻的悲伤惊得七零八碎，整个人都僵那儿了，细数着脑海里那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感受着好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接受着众人目光的洗礼。
“小小，来，你先放开姐姐。”江小牧拉开小小，最后一次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扑进了自己的身体。
然后若无其事一样，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扑哧——”陈美美看着江小牧这一系列麻利的动作，然后装没事一样，好像在说，忽略，你们看到的都是幻觉。忍不住被逗笑了。
江小牧斜了她一眼，警告她别添乱。然后眼神偷偷瞅了一眼使者小哥，见他除了第一眼比较惊讶之外，好像对这一切都比较能接受。
这会儿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江小牧心里有些发怵，她低下头赶紧道：“那什么，你们不赶时间吗？”
陈美美笑了笑，对着小小伸出手，“来，小小，到阿姨这边来，我们得走了。”
小小看了江小牧一眼，两只小手小脚有些笨拙地爬上沙发，然后倾身，脑袋凑到江小牧脸颊上，撅起小嘴，亲了一口。
虽然，她其实也碰不到。
“姐姐，谢谢你。”
“姐姐，再见。”
江小牧一直没抬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小那亮闪闪的眼睛迅速暗了下去，陈美美牵过小小的手，安慰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看了一眼整个人梗在那儿的家伙，摇了摇头。
“小牧……”她叹了口气，“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啊。”
“走吧。”
……
一刹那，屋子里的寒气褪尽，窗户后的窗帘扬了扬，又落了下来。
整个客厅安静得只剩下了呼吸声。
使者小哥带着陈美美和小小落在刘家大门外，看着巷子里站着的乞丐和西装大叔。愣了一下，只差吹口哨了。
“今天都怎么了？都自己送上门来，合该我这个月要涨工资发奖金啊！”
陈美美看着两人也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眼里多的是了然，“你们……”
两人走过去，看了陈美美和使者小哥一眼，又看了看旁边楼里依然亮着灯的三楼，笑了。
“走吧。”
几人一齐消失在了巷子里。
在他们消失后，从巷子外面战战兢兢地走进来一个人，站在他们消失的地方，惊魂未定地左右看了巷子几眼，然后又抬头看向亮灯的楼房三楼。
半晌，像是放下心来，然后朝亮着灯的屋子抬了抬手。
只见从那屋子的窗台上飞起来一只飞蛾般大小的小纸鹤，机械般扇动着翅膀飞了下来。
不大一会儿，便稳稳落在了那人的手心里。那人握住纸鹤，又看了一眼屋子，对着窗户念了句安神咒，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
第二天早上，若生醒过来，伸了伸懒腰，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他惬意地眯了眯眼睛。然后坐起来，一眼看到坐在对面低垂着脑袋的人。
他愣了愣，又看了四周一眼，这才惊觉自己在哪里。随即兴奋地咧开嘴笑道：“小牧，早啊。”
对面的人闻声抬起头，失焦的双眼半天没找到焦点。
“嗯？”若生不解地偏着脑袋看着对面的人，看她整张脸显得特别苍白，特别是双眼的黑眼圈，好黑啊。
他站起来蹲到人面前，拖着腮看着她担忧道：“你怎么了？”
江小牧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脸，眨了眨眼睛，双眼这才聚起焦。张了张嘴，嘴巴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声音。
她咳了两下，才继续开口，“你醒了啊。”
嗓音就像个破锣一样，钝钝的，而且特别沙哑，有些字都发不出声音来。一听还以为是不是说话人的嗓子被钝斧砍了几遍。
前天因为陈美美吸了太多烟就一直不舒服的嗓子，这一夜没睡，算是彻底来了个大爆发。
“你的声音……”若生瞪着眼睛，然后眨了眨，“好像破了哦。”
“没什么。”江小牧摆了摆手，正准备站起来，刚起身，一阵眩晕铺天盖地卷来，又重重跌回了沙发。
她动了动，肩胛脊背僵硬得跟块铁似的。
半晌，才适应过来，她起身，绕开若生，向厨房走去。不一会儿，厨房传来了锅碗瓢盆的声音。
若生吞了吞口水，噌的一下跳起来，“吃饭了吃饭了，又可以吃饭了。”边蹦边跳着向厕所走去，吃饭前，要先洗漱。
不大一会儿，他走出来，见江小牧已经坐在餐桌前了，桌上放着一个小锅。
他眼睛一亮，急忙跑过去，趴到桌子上一看，只见锅里又是半锅面。不由有些失望，他想吃昨天中午那样满桌子都是菜。
江小牧抬眼看了若生一眼，拿起桌上的碗，边盛边道：“快吃吧。”
若生嘟着嘴“哦”了一声，转头朝卧室门口看了看，眼睛一亮，“哈哈，小小还没有起床吗？这个小懒猪，我去叫她。”说着又朝卧室门口跑去。
江小牧的眼光闪了闪，拿起筷子开始吃碗里的面条。
“小懒猪，起床了！”若生一把推开卧室的门，正准备嘲笑那个爱睡懒觉的小懒猪，哪知，房间里空荡荡的，没人。
“咦？”若生站在门口挠了挠头，还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又跑到旁边的房间去看了一眼，还是没人，最后到对面那间自己还没入住的小卧室转了一圈，也没人。
“去哪儿了？人呢？！”若生走出来，扫了一圈空荡荡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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