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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恍若隔世的呼喊(1)(上)
2:41:09,江北雁打完电话,她感觉到情况一定有什么不对,自从她昨天下午六点过跟南飞打了第一个电话,都是任重在接,而且是说的马上就可以回来了,可一直到现在,人都还没有回来,而且手机就一直不在南飞的身上,这其中还有一个是当地的老百姓接的,算到现在,一共将近八个多小时,难道南飞就没能停下一分钟来打一个电话给她吗?
她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越想自己就越觉得害怕。她一个人靠在床上坐着,眼睛不停地盯着手机上时间看,她恨不得一分钟打一个电话过去。她也在心里暗暗地埋怨南飞,什么事情会让他如此的专心,如此的投入,竟然连自己的电话都没有时间接。
她不知道南飞的工作到底是怎样的,以前只是听他说过,他们的工作忙起来就是没日没夜的,经常加班,而且还会经常地出去野外,爬山涉水的。
当时,她还在学校,在她听来,那就象一个故事,她当时还开玩笑地对南飞说:
“那好呀,还不用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在办公室呆够了就可以到山上去,多幸福的工作呀!”
可真是没有想到,南飞他们的工作,说的上山,是这样的上山,一进山,几十个小时没有反应,连电话都没有时间接吗?
江北雁就这样一直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山上,会不会有危险,南飞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了呀?山上有狼、有老虎、有蛇,连蜂子都能刺死人,听说菊婶家思明哥的爸爸,就是在山上被蜂子给蛰死的,南飞会不会也碰上了这样的问题呀?!但她又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吧,如果是这样,那也不可能只是南飞一个人呀,其他的人就一点没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肯定也是早就想办法到医院来了呀,也不可能还在山上十几个小时的等呀。
江北雁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江北雁又把电话打了过去,可那边南飞的手机已经回应为暂时无法接通。是不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或者是在某个背弯的地方没有信号?这种情况,在山区是经常会发生的。
江北雁没有打通电话,心里这样想着,反而心里面还好受了些,她闭上眼,斜靠在床的靠背上,自己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也不知江北雁睡了有多久,她便慢慢地进入了梦中——
江北雁和南飞手牵着手,奔跑在一片宽宽的草地上,旁边有无数的风筝在围着他俩转着,他俩跑呀转呀笑呀,然后躺在了草坪上看天空。一会儿,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倾盆的大雨马上就落了下来,两人赶紧朝山边跑来,又跑到了前几天那层层而上的台阶,南飞拉着她,拼命地朝上跑,江北雁再也跑不动了,豆大的雨滴还在不停地朝他俩的身上打,结果,南飞和她互相拉着跑进了山边的一个山洞,才避开了这一场雨。
在洞里面坐了下来,两人的身上都已经全部湿透了,好在山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当然也不会有任何人会来到到这里,没办法,南飞就把自己身上的全部衣服脱了下来,自己背过身去,把衣服上的水扭干,然后再抖开来,把一件衣服遮挡在自己身前,转过身来对江北雁说:
“怎么?你也脱呀,脱下来把水扭干了,要不这样穿着会感冒的。”
“啊?我也脱?这不太好吧?”江北雁自己说着都羞红了脸。
“这有什么嘛,这里又没有外人,就只有我俩,外面的人又看不见这里面,快脱吧,等下要感冒了,脱下来,扭干,我再去找些柴火来,把它烤干了再穿。”
江北雁还是不敢脱下来,南飞就走了过来,帮着她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又一件一件地帮她扭干了,江北雁一直蹲在一个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
“好,你先把一件衣服批在身上,我去找些干柴草来生火。”说着,转了过去,在山洞里寻找着。
江北雁一直在那里等着,可左等右等就是没看见南飞回来,江北雁越看越怕,赶紧把刚才脱下的湿衣服又重新穿上,仍然抖抖擞擞地站在那里。
好久,她才突然觉得从洞内的一处石壁上划过一道光亮,一个奇形怪状的石门慢慢地朝两边打开,南飞**着身子,脸上还带有血迹,也是抖拌擞擞地站在门边,并没有朝江北雁这边走过来,而是干笑了两声,对江北雁说:
“雁子,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我要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不能再陪你一起玩了。”那声音似象南飞的又不象南飞的,就如同电影里那些经过加工处理过的声音一样,绕在江北雁的耳边,忽远又忽近,回声缭绕,让江北雁听起来,恍若隔世。
“南飞,别闹了,快把柴火拿过来,生火,我这都快要冻死了。”
“嘿嘿,雁子,我真是来跟你道别的,我真的要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不能再陪你玩了,再见!”
然后,南飞仍然**着后背,慢慢地退了回去,一阵烟雾把他淹没。那扇奇形怪状的石门也在慢慢地闭合,最后是一道幽幽的蓝光。
“南飞,南飞,你真的要去哪?你等等我,南飞,南飞——”
江北雁喊着,惊恐地从梦中醒来,额上是一圈的冷汗。她再一次惊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想想刚才梦中的情景,自己越想越觉得后怕。她拿过手机来,继续朝南飞的手机打电话,可几声响过后,还是回答手机不在服务区。
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一个梦?
为什么南飞那边一直接不了电话?
难道!!!
江北雁突然意识到肯定出什么事了,她不能再在这里等了,也不能再相信,哪怕是任叔在电话里说的话,南飞他们那边肯定是出事了。她一个翻身爬了起来,跳下床,一手拉开窗帘,外面已经有了一点微微的亮光,天快要亮了。
江北雁再也待不住了,穿上衣服,冲出了门外,来到一条街边,正好有一辆值夜的的士从她身边经过,江北雁招手让它停了下来,还没等司机打开窗户问话,江北雁就已经钻了进去。
“师傅,到**村,快点!”
“**村?很远的呢?200。”
“平常不是50吗?”
“老妹,我这还属于夜班呢,可我也不想跑这么远呀!”
江北雁没时间跟他计较,伸手从包里拿出了两张100,丢在了前面的手刹旁。
“好了,走吧,我有急事。”
司机还想再发一点脾气,一看这么干脆的200就摔在了自己身边,再看江北雁确实很急的样子,也就没再说什么,开车走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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