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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宅,不,现在应该叫杨宅门前乌泱泱的一大片人。在“砰砰砰!“的鞭炮声中杨华集团众人一拥而入,杨氏集团的重要人物坐到了前厅,前厅现在已经坐着城防营吴营头、荆州城总捕头孙捕头和曹掌柜以及陈家铁匠坊的陈铁生。护卫队成员和码头苦力重要成员(歪嘴和黑大汉等)直接在院里胡吃胡喝,歪嘴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的杨华,愤懑又羡嫉地“哼“了一声。黑大汉皱眉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吃着。
“在下杨华,多谢吴营头孙捕头曹陈两位掌柜为寒舍捧场。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杨某的家了。话不多说,只要有杨某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众兄弟挨饿,大家不醉不归!“杨华豪迈地一口喝干,众人也都一饮而尽。
“之前就听说杨小兄弟在江湖上义薄云天,带着一帮兄弟白手起家赶走了康麻子,我们城防营的弟兄们很是佩服啊。“吴营头是个三十多岁地壮汉,几年前因为跟随当时的荆州知州清剿流民军立功被提拔到现在的位置。长得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方头圆脸粗眉挺鼻,一口大刀舞得是“嗡嗡“作响。吴营头今天来这里不仅仅是为给杨华面子,同时还要商量之前答应的码头脚行分红,于是转头对着赵芝虎道:“你们跟着杨小兄弟是享福的,管着码头做点买卖吃香喝辣。不像我是个没本事的,兄弟们跟着我连军饷的一半儿都拿不到。“吴营头转身做潸然欲泣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为自己无能和兄弟受苦而难受的好将军呢!
影帝啊!杨华在心里感叹道,同时也在同情在大周当官“不易“。“吴营头言重了,吴营头而立之年便立下了斩首数百,击溃数千流民军的大功,小子区区道行怎么敢跟您相比。如今流民遍地蛮夷入寇,吴营头的部下怕是要功劳富贵拿到手软了……“杨华一边相互奉承,一边在吴营头手里写下一成的分成字样。于是双方连干三杯意为敲定,皆大欢喜。吴营头对杨华还是比较欣赏的,几年前围剿流民军是他此生最得意的事情。
接着轮到孙捕头这个身材瘦小脑子却似猴精的孙捕头,杨华答应给孙捕头半成的分成。只见孙捕头似喝醉状,凑到杨华耳边,“杨华小子,老夫家里人丁单薄,只有一个小孙女儿。不学女工却懂数算,成天里跑来跑去的没个正形。听说你这里有个女账房叫什么兰丫头的,我想把它送到你这里来管教管教,不止可否啊。“杨华看了眼吴营头,吴营头不自然地转向别处,杨华便明白是这两位想要塞人进来查账,想想便答应了。毕竟码头脚行的生意只是一个遮掩,杨氏商号即将推出的重磅产品才是他的利润来源。
杨华和曹掌柜陈铁生,无论个人关系还是利益上的关系都十分紧密。杨华进城前便认识这两位,相对来说这两位在荆州城里的口碑还不错,追求信誉做事厚道。杨华老营有什么物资基本都从曹掌柜货栈提货的,陈铁生则提供了杨华目前为止大部分的粗铁和木材。因此三个人你来我往喝得不亦乐乎,你称呼我“老板“你称呼我小友直至微醺。直到三更时分杨华才将酩酊大醉的孙捕头吴营头和他们的跟班送走,然后迅速回到后院洗了把脸去了书房,并且撤去了后院到书房的所有哨卡,坐等客人上门。
五更时分,房门被慢慢推开,穿着黑色斗篷的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王大黑和张大头把门锁上,两个人摘下斗篷,原来是曹掌柜和陈铁生,两个人竟然去而复返。“杨小子,搞这么神秘到底要做什么事儿,这天寒地冻的…“曹掌柜抖了抖肥脸,略略不满道。陈铁生也微微点头,似是同意。杨华却不慌不忙地给两位沏好姜茶,然后慢条斯理地道:“我有两笔大生意要跟两位叔叔谈。“
曹掌柜和陈铁生两人这才表情严肃,因为杨华从不开这种玩笑,而且之前两家确实从杨华这里挣了大把的银子。看着两人表情严肃,杨华顿觉好笑道:“其实这些生意我自己也可以做,但有句话说的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子未及弱冠便有了码头和赌场以及保护费这偌大家业,若是再不加收敛便是自寻死路了。“曹陈二人不禁目瞪口呆,心想这杨华小子哑巴的时候虽然不笨但也是中人,只能说是勤勉,怎么如今这般妖孽!难道这世上真有宿慧顿悟之人?二人都在心中如此问自个儿。听到这里曹陈二人也明白了这个“大生意“肯定很大,大到一路砍出来的杨华小子也不敢用自己的名义来做。二人心里兴奋地冒烟,却还竭力保持着不动如山的架势。杨华先让曹掌柜进里屋,陈铁生愣在当场,原来这大生意还不止一桩啊!
“曹掌柜,您先用用这个…对,抹到手上…对,这样就干净了!“杨华静静看着还陷入震惊中的曹掌柜,曹好大一会才回神。“杨,杨小友啊。曹叔叔这何德何能,能够,能够让你……“曹掌柜语无伦次地推辞道,必须客气一下啊!这个东西只要投入市场,虽然不知道成本但也知道是暴利,只要卖到江南四川和北方那简最后直不要太赚钱!“曹叔叔,杨华小子刚到荆州城里讨生活的时候还是您给了我第一晚饭,后来也是您带着我十二个到处跑腿赚钱,这才有了我们的现在。这都是您应得的,除了您我们也不信任其他人啊。“曹掌柜再三客气后接下了3年独家销售权和三七分成的待遇,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直接告辞回家,他要开始集结资金整理渠道制定销售策略了。陈铁生狐疑地看了他两眼,接着满怀期望地走了进去。
相比曹掌柜,陈铁生得到的东西不多,但也够他将自家作坊扩充十倍了。杨华将棍刀、铁盾和长枪等不涉机密和犯禁的一些装备交给陈铁生,另外委托陈铁生购买铁矿石和生铁,有多少收多少。陈铁生出去后也直接回家,开始准备扩充作坊。
陈铁匠和曹掌柜之后都互相试探对方的“大生意“,但双方都讳莫如深。不禁感叹杨华小子对人心见识之深,两人都有答案但就是不想告诉对方。从此两人对杨华的评价进一步提高,开始与杨华平辈交流。
二人离去后,杨华一人坐在窗台边看着月亮,不禁感叹世事变幻莫测。月前自己还被商大力追杀,转眼间便拥有了诺大家业,自己的力量一天天增长。希望那灾难性的一天永远不要到来,就算到来时也必须拥有改变局面的力量,杨华看向北方然后想到。
杨华之所以将肥皂和一些产业分包出去,主要是因为自己的作坊定位是研发和核心装备为主,比如甲胄。另外多了条物资通道,杨华还在慢慢尝试将更多的人用共同利益捆绑起来,这样发展才更加稳定。自己该找机会进入体制内了,没有自己的护身符干什么都不方便,已经跟不上自己这个集团的成长速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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