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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天亮,阳光铺洒大地,旭日高升,倒是大好天气。
石秀支使着几个人去前面路上查看路况,回来后说勉强能通行马车驴车了,只是车上会颠晃,不太好坐人。
**享受得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服侍,也能陪着活计蹲地上吃面啃馒头,心里可没有太矫情的老爷范儿,叫大家伙一起趟着泥水走,早点回到县城早点舒服休息。
不到二十里地,恁是从早上走到午后才是回到南城门,个个鞋底鞋梆衣裤上都是沾满了泥水,被阳光晒得沉坠坠挂在身上。
把银子运回布行清账完后,**二话不说,叫人去狮子楼订了几桌酒菜犒劳这批伙计,每人还赏了两贯钱。
潘金莲早上就在布行里等他,跟着他回到西湖乡宅院,服侍换衣洗澡,嘘寒问暖地絮叨担心挂念之情。
“这才多大点事?以后买卖铺开了,说不定我得成天在外跑,你得习惯才行。”
潘金莲笑道:“那奴家就在家里给你烧香,念经拜佛,祈祷老爷平安顺利。”
**心说你不用吃斋念佛,只要安安分分做事不给老子头上张青草就算烧高香了。
对于潘金莲,他有一种先入为主的那方面印象。
小憩一会,傍晚睡醒的时候,宅上新招的小厮来宝儿说狮子楼的高员外请他吃酒。
**随即收拾一番,前去约会。到了狮子楼,掌柜把他引向三楼包间,高员外已是备下一桌好酒好菜等着呢。
“二郎,有些天没见了啊。”
“是呢。”**朝他拱拱手,客气一番落座,问道:“员外这些天在忙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高员外有点不自然地道:“嘿,还不就是清河县里那点破事么,也没什么大事。”
说话见,丫头给二人倒满酒,被挥手叫了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俩个私聊了。
高员外抬杯敬酒道:“今日找二郎来也没别的,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员外请说。”
“二郎是爽快人,也仗义,高某沾了你好些个个菜谱便宜,你还不跟我竞争酒楼买卖,这点恩情记在我心里呢。”
**摇摇头,笑道:“员外说哪里话,实在是小弟分身乏术,一个人哪管得过来那么多行当?”
高员外又敬他一杯酒,叹气道:“不瞒二郎,高某是打算把阳谷县的酒楼卖掉,准备全力在清河县里操办买卖,不知道二郎有没有兴趣接收这个狮子楼?”
“员外这是为什么?狮子楼每月好歹有五六百两银子的纯利,关掉岂不可惜?”
“唉,是可惜了,只不过有些人……有些事让高某不得不做此决断啊。”高员外叹一声,放下酒杯,望着窗外,感慨道:“咱们买卖人,图的就是个和气生财,能花点钱解决的都不会去得罪人。只是啊,某些人骑在你头上拉屎撒尿,还美名其曰地说是在给庄稼施肥。”
**愣了愣,随即想到了什么,没有接过话头。
高员外见他沉默,自嘲般地笑一笑:“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高某反正受不得这个欺负,只好断尾求生,另起炉灶了。二郎还没给个准话呢?”
“员外想卖什么价?”
“哎,都这时候了,二郎说多少那就多少。”
**考虑了下,摇头笑:“还是员外开吧,如果价格合适,小弟就考虑开率。”
高员外想了想,才道:“这样吧,一千两,除了掌柜我带走,其余都给你留着。包管二郎接手后,隔天就能继续经营。”
**颇感意外:“员外不是说笑吧,这么便宜?”
西门庆在廊桥街上的布铺也就八百两市值,要知道其中还带个染坊的。而高员外的狮子楼可是地处阳谷县最繁华的狮子街上,对着南城门。正常来说,卖个二千两不费事。
高员外郁闷地一仰头,喝干杯中酒,重重按在桌面上:“就当高某贱卖了,便宜其他人,倒不如便宜了二郎兄弟。”
**放下酒杯,低声道:“员外这般贱卖,可是因为张主薄?”
“二郎,这话就不方便说了。高某有一句肺腑之言要告诉你,当官的啊,都靠不住。扒皮喝血还不算,非得抽你两根骨头才放心。以后的官吏债要是落在你头上,千万千万别接手,否则……嘿。”
从狮子楼出来,已是天色昏暗。
马车上,**回忆着高员外的酒后之言,愈发地对张主薄有些担心。这官吏债看上去是个下蛋公鸡,实则是个烫手山芋啊。
放官吏债把钱借与未得实职的京官以资路费,一旦他们得官到职,就加倍偿还,还有不少其他报答。其实在阳谷县,大部分的钱都以张主薄的口头承诺放给行商了,而亲自打理的人则承受着极大的风险。
张主薄不问不管,只是一个要求,那就是每月按照一定的利息给他。到一定时间就必须偿还本金,把衙门里的亏空补上。而官吏债虽然回报高,但收效期比较长,期间经常会形成一些坏账死账,这个风险就落在前任西门庆和现任高员外的头上。
简单点说,这是一个幕后操控者纯收益的买卖,而顶在前头亲自打理的人其实收益并不高,还得占用相当的现金流。
西门庆和高员外能前后接手这个勾当,一方面张主薄是衙门里人,不方便亲自操作。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自身就有万贯家财,有足够的资金来维持运营并且承担死脏坏账的风险。
按照后世说法,这就是高利贷的另一种存在形态,只不过本金是官方衙门里的钱,借钱对象都属于“蓝筹股”。
同时,**从高员外嘴里第一次打听到了张主薄跟黄阳山一股贼匪的利益关系。
若是官吏债收不回来,幕后操控人张主薄等人,便会唆使贼匪强行回收损失的钱,把借债人家里地产房屋给搜刮光,甚至老婆闺女都能卖去勾栏里赚钱还账。
这种买卖有伤天和,而且弊大于利,得不偿失,绝对不能去碰!
**最终还是没有盘下狮子楼,高员外只能把狮子楼当成好处半卖半送给清河县里的一个大户了。
他之所以不买,最主要还是因为张主薄。
这两个月里,**在往外扩张谷丰食行分铺和报喜鸟布行代理商的同时,也在暗中收拢资金,把银子通过药家镇的一个药商全部兑换成金子,以防不测。
现阶段的张主薄不是**可以得罪的起的,若真有什么麻烦硬盖到头上,他也可以随时带着金子跑路。
当然,这是他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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