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等人

浅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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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战珩静坐于书桌后专心作画,郁景彦则百无聊赖地翻着那些藏书、字画。

    “战珩,你说的那人啥时候才来啊?”她都等了快小半个时辰了,别说是人,鬼影子都没见着一个。

    “凝儿若觉着无聊,来帮为夫研墨可好?”战珩并未答她所问,只开口轻言着自己的话语。

    闻言,郁景彦放回从书架拿下的一幅书卷,走到战珩对面,双手撑头半趴在书桌上,眼里细细瞧着他的画作。

    沉默半晌,方才摇了摇头开口道,“你这画技水平,跟拓慈比起来,差得还不是一星半点呢。”

    言语间多是诚恳,毫无半点包庇之嫌。

    此言引得战珩行笔一顿,而后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眸子里并没有生气之色,反而笑意涟漪。

    郁景彦觉察到面前那灼热的目光,抬起头看了一眼,自以为是说错了话,挠了挠耳朵便悻悻地移到他右侧,“你继续……你继续,我给你研墨。”

    言毕,便拿起砚台里的墨块研磨着。

    一会儿后站累了,索性搬了把椅子过来,趴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

    战珩侧头看了眼趴在身旁的郁景彦,嘴角带笑,“依凝儿的眼光,想必那盲女画师实属画技超群之才,这样说来,为夫倒很想看看她为你作的画作呢。”

    “我让她帮我画的,是我需要你帮我寻找的人,我自然是会拿给你看的。”

    “凝儿所要寻找之人,是谁呢?”战珩抬笔蘸墨。

    言毕,却只见郁景彦研墨之手一顿,原本满是无聊倦意的脸上似是覆上了一层寒殇。

    片刻钟后,她抬眸认真地看着战珩,“你会帮我的,对吗?”

    那眼神里是期待?是心殇?是寒凉?还是挥之不去的苦楚?仿若糅杂了太多思绪,虽读不懂却不由得让人感到莫名触动。

    目光相接,战珩眸底深处划过一丝疑惑,而后覆上笑意,“当然,我们的条件里,这可是讲清楚的,我战珩自是不会食言。”

    闻言,郁景彦嘴角轻划,有些疏意地笑笑,而后继续趴回桌上研着墨。

    又过了小半盏茶的功夫,在郁景彦上下眼皮就快要撑不起之时,书房院外响起了一阵动静。

    很快,玄墨便进来禀报说人来了。

    待他转出去之后不久,门外便有两道身影徐徐而来。

    进门后,郁景彦方才看清楚来人容颜,姿色倒是不错,就是脸上那粉妆涂得太厚了些。

    此人,正式罗依怜,身后跟着她的丫鬟彩优。

    战珩头也没抬,仿若这人是空气一般,倒是郁景彦,很是仔细地瞧着她。

    “妾身见过……公子,见过凝夫人。”罗依怜微微蹲身行礼,战珩曾下过令说这府里所有人都只能称呼他公子,尽管自己是他所谓的侧室,却也丝毫不敢越界。

    “有事?”战珩冷言发问,语气间尽是森寒与生疏。

    “妾身先时经过外面,见书房里灯还亮着,想是公子还在忙着,所以妾身便去厨房做了些糕点茶品给公子送过来,公子若饿了,也可以稍稍充饥。”说完,便转身接过丫鬟手里的托盘端到书桌上放下。

    战珩依旧头也不曾抬,认真地作着画。

    郁景彦感受着这怪怪的氛围,抬眸看了看战珩,再看看罗依怜,最后再将目光落在战珩身上。

    “那个……你们有事儿你们聊,我先撤了哈。”郁景彦放下手中的墨块,站起身来便想走。

    那战珩的脸色不是很好,这种时候,谁传话谁偷听已不重要,反正伤不着她丝毫,闪人才是智者之选。

    可刚抬起的脚,下一秒便被战珩的话稳稳定住。

    “凝儿不是说,这十多日都不曾好好陪为夫,今夜要补偿为夫的吗?现在却丢下为夫一人,又是何意?”战珩放下手中画笔,抬眸看着已经转身的郁景彦,薄唇轻启,面色似笑非笑。

    闻得此言,郁景彦浑身一寒,转身莫名其妙地看着战珩。

    我何时说过那番话?

    刚刚。

    你……

    你没的选。

    我……

    郁景彦瞪着战珩眉目狠狠一皱,深呼吸一口气调整着状态,片刻后,绝色佳颜即换上盈盈笑意,“哎呀夫君,凝儿怎么会丢下你呢?凝儿这不是见这位美女跟夫君有话要谈嘛,凝儿只是想着,等你们谈完了,凝儿再过来陪你。”

    边说着,郁景彦边走到战珩身旁,有模有样地替他整理着衣装。

    罗依怜看着眼前“恩爱有加”的两人,心底却很不是滋味,那张她期盼了许久的笑颜,在面对自己时,却永远只有冰寒。

    哪怕他现在残了腿脚,却依旧如此高傲。

    “凝儿是为夫明媒正娶的夫人,无论什么话,凝儿自是不必回避的。”战珩侧抬头笑看着郁景彦。

    两人都笑对彼此,在外人看来确实是一对伉俪情深的恩爱夫妻。但只有他们俩自己明白,这笑容有多假。

    战珩那话面上是说与郁景彦,实际上是说给罗依怜,简而言之,有话便说,无话快滚。

    罗依怜双手十指紧绕,稳了口气才开口,“其实……妾身是有事请求于凝夫人。”

    “啊?”这一说,郁景彦确是一愣,这不是来纠缠战珩的?

    那她还替他装什么装!

    想到此,郁景彦一把扔开捋在手里的他的衣装,然后拍了拍手走到罗依怜面前,“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妾身一直想寻人作一幅上等的鲤鱼戏荷图,但结果都不理想,近日听闻凝夫人请回来的女画师画技精湛,妾身便想请这女画师替妾身画这么一幅图,不知凝夫人可允许?”罗依怜面色似是诚恳,眼眸却出卖了她。

    来战府这些时日,郁景彦也听清瑶说了些这府里三位侍妾的事儿,自战珩残了腿脚之后便很少出来明争暗斗妖娆作怪。

    按清瑶的理解,想必是嫌弃战珩不仅残了腿脚失了往日风姿,而且也再非以前那般有权有势。

    既是如此,这大半晚上又是偷听又是传闲话的,各种作怪,想来并非真正安分之人。

    “这事儿你找错人了,若想知道可不可以,出门儿左转右转右转左转再右转,去那儿问吧,好走不送!”冷声下着逐客令。

    言毕,郁景彦也不再搭理她,转身坐回到战珩身旁的椅子上,“夫君,继续画吧,我给你研墨。”边说着边把笔塞到战珩手里,自己则拿着墨块研墨着。

    战珩倒也挺配合,意味深长地笑看了眼郁景彦,抬笔便继续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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