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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大汉建兴三年九月一日,武乡侯领益州牧,丞相诸葛亮谨陈祭仪。享于故殁王事蜀中将及南人亡者阴魂曰:
我大汉皇帝,威胜五霸,明继三王。昨自远方侵境,异族兴兵。纵虿尾以兴妖,恣狼心而逞乱。我奉王命,问罪遐荒。大举貔貅,悉除蝼蚁。雄军云集,狂寇冰消。才闻破竹之声,便是失猿之势。但士卒儿郎,尽是九州豪杰。官僚将校,皆为四海英雄。习武从戎,投明事主。莫不同申三令,共展七擒。齐坚奉国之诚,并效忠君之志。何其汝等偶失兵机,缘落奸计。或为流矢所中,魂掩泉台;或为刀剑所伤,魄归长夜。生则有勇,死则成名。今凯歌欲还,献俘将及。汝等英灵尚在,祈祷必闻。随我旌旗,逐我部曲。同回上国,各认本乡。受骨肉之蒸尝,领家人之祭祀。莫做他乡之鬼,徒为异域之魂。我当奏知天子,使汝等各家尽沾恩露。年给衣粮,月赐廪禄。用兹酬答,以慰汝心。至于本境土神,南方亡鬼。血食有常,凭依不远。生者既凛天威,死者亦归王化。想宜宁贴,毋致嚎啕。聊表丹诚,尽陈祭祀。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在《三国演义》第九十一回诸葛亮祭泸水汉将归元一回中,说诸葛亮七擒孟获之后领得胜之兵班师回国。当大军来到泸水之时,但见:
阴风飒飒,黑云布合。浓雾叆叇遮天际。一条泸水浪翻腾。兵乍到,水打浪花拍崖冷。将帅来,怒涛掀天百步寒。分明是阴司差旅初到处,上千野鬼讨蒸尝。
诸葛亮命大军急渡泸水,以求早日回国。怎奈船只刚一下水便起了一阵怪风,将上船人马全部打落水中去了。诸葛亮便问孟获该如何是好?孟获道:“此水原由猖神做祸,往来者必须祭之。”诸葛亮回头看了看那些随着孟获送行的蛮夷头领。但见他们一个个大惊失色,脸上变容。诸葛亮问孟获道:“该如何祭祀?”孟获道:“往常,只要杀七七四十九个俘虏的人头还有黑牛白羊各一,也就是了。祭过之后,自然风平浪静,更兼连年丰稔。”诸葛亮回首看了看这些蛮帅道:“吾今事以平定,安可妄杀一人?”
这时有本地土人来告说:“自从丞相大军过后,泸水岸边夜夜听得鬼哭神号。自黄昏直至天晓,哭声不绝。瘴烟之内,阴鬼无数。因此做祸无端,无人敢渡。”
诸葛亮听罢道:“此乃我罪愆也。前者马岱引蜀兵千余,皆死于此水。更兼杀死南人,尽弃于此。狂魂怨鬼无处依栖,以致如此。我罪之大矣。”
土人道:“可杀四十九颗人头来祭,便保无虞。”
诸葛亮道:“人死已成怨鬼,岂可再杀生人以祭?我自有主意。”于是夜晚诸葛亮唤行厨杀牛宰马,和面为剂。内以牛羊肉代之。取名馒头,与蛮头谐音意。然后在泸水岸边列灯八十一盏。诸葛亮金冠鹤氅亲自祭之。然后诸葛亮令董厥读祭文。也就是上边开头的这篇祭文,并放声大哭。之后诸葛亮又命将士将馒头等祭物推下泸水。。。。。。。
诸葛亮祭文情动三军。将士无不落泪。众蛮头领更是感不杀之恩,更加臣服。
次日大军再至泸水,但见云收雾散,风静浪平。蜀军安然尽渡。但从此以后中国人的餐桌上便多了一道美食——馒头。可随着时光的推移,馒头的词义也发生了变化。现在人把没馅的叫做馒头。有馅的叫做包子了。
俗谚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酒桌上李景禄只几句话便激起了大福子的无限伤心事,他也越想越不对劲,这时两瓶一块七一瓶的白高粱酒已经喝完了。朱大娘见酒已经喝完,她从锅里端上来一个专门盛放干粮的浅子1。在浅子里放着四五个馒头还有三四个窝头。
李景禄见朱大娘端上来的还有窝头便问道:“妈,我不拎回来二十个馒头,为啥还热窝头?”朱大娘白了一眼大福子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你拎回那二十个馒头,孩子一放学,别说大的。晓余那小丫头片子凉着就啃了仨。这狼多肉少,这不就剩浅子里这几个了。”
李景禄心里一翻个心想:‘这穷的都寒碜。不行我真的得投靠黄瘸子了。你看人家二驴子他们那日子混的。再看看自个,一个馒头爹妈都得当蜜一样来吃。自个这样混下去简直太窝囊了。’正是:
虎豹之纹未备,食牛之心以成。
早知灯是火,饭熟已多时。
大福子掐着个窝头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了下去。小禄一把夺过大福子手中的窝头道:“大哥,你吃馒头。我在部队这些年天天吃馒头都吃腻了。”大福子接过小禄手中的馒头道:“小禄,你说咋办?”小禄道:“给她送人去,咱也不害他命。找个好人家也算给他积福了。”大福子道:“可你嫂子恐怕不乐意呀!”小禄又道:“谁要你明着送,你要下得了这个狠心,明晚我和你去医院。”说完小禄也抓起个窝头用手掰了一块放入口中。
慕容逸夫真的是肺炎,慕容田华整整抱着他输了两天两夜的点滴。由于再没有家人替代,慕容田华眼泪不知偷落了多少次,可今晚小禄也随着大福来了。
慕容田华很感动,她想到底是当兵受国家教育过的就是不一样。这不小禄一进屋就问寒问暖的可亲近了。慕容田华道:“小禄,还让你惦记着,你今天没上班吗?”小禄道:“上来,不过再忙也得看看我侄子呀!”慕容田华见大福子来了,她松了一口气道:“大福子你看着孩子,我上趟厕所,这半天抱的我手都麻了。”说着她将孩子轻轻放下,可那小逸夫立时发出有些沙哑的哭声。
眼看着慕容田华走进厕所,小禄又看看重症监护室外根本就没人,他忙麻利的将孩子拔掉点滴管装入准备好的皮包内,然后捅了捅发傻的大福子快步冲向楼梯。
慕容田华归来一见没了孩子,等了许久才见大福子慢腾腾地回来。她忙问:“大福子,孩子呢?”大福子故作镇定地道:“没在床上吗?小禄要走我送小禄去了。”好嘛,但见慕容田华:
昔日风流种祸胎,死了男人又出灾。
形容虽如疯狗样,难讨骄儿半个来。
慕容田华如疯了一般在乱叫,医护人员也急了。他们赶忙拨通了110的电话。
警察在细细地排查,最终他们将目标锁定在小禄的身上。小禄当然矢口否认,但面对着好几个目击证人,他一个人扛起了弃婴的罪名。
原来那日小禄提着装有孩子的皮兜急匆匆下楼,大福子则由于怯惧离了他老远一块。到医院门口小禄喊大福子:“大哥你出去转一圈即回去,见嫂子就说送我来,别的你一问三不知也就是了。”
于是医院里即上演了大福子回来的一幕。而小禄则没闲着,他本想把孩子扔到闹市区,但心中的恐慌促使他早早的便将孩子扔在了路边绿化带中。真是:
爹有何能子何能,父横路旁子被扔。
试看多少无义事,报应不爽在其中。
警察在突击审讯李景禄。李景禄虽想一个人扛下这弃婴的罪名,但铁的事实不允他不说实话。于是警察在领着他找到慕容逸夫后,便双双的把他们哥俩全都抓起来了。
当警察在李景禄的带领下找到小逸夫时。由于李景禄扔时并未有加害的心思且打开了箱盖,且只因地处僻静之地并无人拾取。在十三个小时后,小逸夫又回到了慕容田华的手里,不过他的命运或许会是另一段挫折,因为这次慕容田华是起诉和大福子离婚的。
小禄折进去后,黄叔很把这个事当事,在小禄被判后两个月的时间里,黄叔便交了五千元将他们哥俩全部保释出来。不过家是不能回了,大福小禄也就成了黄叔的死党。当然黄叔看中的只是小禄。而大福子,黄叔看看他也没别的用处。只且把当年自己完剩下的推弹球的手艺让大福子再摆一摆让他糊口饭吃也就是了。
说起推弹球,那可是纯骗技。它是在闹市区摆一个用马扎做的小平桌,然后在桌面上用短木板隔开做四个小木槽。其中有一个靠边的槽放的是一个用胶皮固定的兵乓球。余三个槽则写着钱数。当无人上当时,摊主配着朴实的说辞只一弹。那个球就滚钱槽里去了。贪得的人一看这不就和捡钱一样吗?但一旦对方压上钱。摊主会显出很公正的样子将小桌整个搬起送到压钱人面前,示意他自己弹那个乒乓球。而摊主却会躲出很远很远。显示出自己没有丝毫做鬼的意思。其实骗技就在那一搬上。在这个看似公正的小桌上。在它的桌边也就是放乒乓球的那一边边框。凡是摆这个的。粗看都似槽边开裂后又用罐头瓶盖补丁一下似的。而实际情况是那块铁皮是特制的铅皮。再没人压钱时,那块铅皮是平的。可一旦有人压上钱后。也就在摊主往前一搬桌子的瞬间。摊主会用力将铅皮捏出一个摺或干脆把铅皮抠起一点点。这些压钱人是不会注意到的。但就因铅皮的走形影响了乒乓球正常的滚动。也因此当乒乓球再次被胶皮弹出,看上去它就会像中邪一般又原路返了回去。也因此压钱人的钱也就输给摆摊人了。
而小禄出来后看着黄叔的这些弟子,几乎没有一个是他小禄能瞧上的。只有松那时年龄还小。小禄还会时不时的取松的开心,或是无事时领上松回家去看看。也因此松认识慕容田华,并且在慕容田华离婚后,松还和慕容田华有来往。
某一日,慕容田华打电话要松和她去打麻将,说是三缺一只差松一人。松闲着没事当然随叫随到。
那天松的手气相当地好。当松赢掉了慕容田华所有的钱,时间也就到了下午四点多了。慕容田华一推麻将牌道:“不玩了,我的钱输光了。都让松赢去了。”说着慕容田华下意识地去松的裤腿上拍松装钱的裤兜。松笑嘻嘻地道:“我没赢多少?一百多块钱。这钱都不够人家玩大的一把屁胡钱。”但在松还在笑嘻嘻地说笑时,松就感觉慕容田华在用力地攥自己的下体。松脸色失容,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硬生生移开了慕容田华的铁手。
待那两个打麻将的女人散去。松对慕容田华道:“嫂子,你干嘛刚才抓住我不放。”慕容田华直视着松道:“松,你还用问。嫂子看上你了呗。”说完慕容田华仍然直视着松的眼珠不放。那眼神似乎要把松看化了活吃了硬咽了一样。松此时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松道:“嫂子,你别看我。我脸小,再看我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慕容田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一转身拦在自个的出租屋门口对松道:“松,我就看上你了。你说怎么着吧?”说着慕容田华便来了个小鸟依人顺势倒向松的怀里。
松那时刚满十七岁,对男女之事虽时有所思,但终没做过。慕容田华的顺势一倒,吓得松往后一倒便坐在了这间本是不大的出租屋床上。
慕容田华就势一推,便将松压在了身下。松绛紫着脸道:“嫂子,你起来。”慕容田华直视着松道:“松,你真的不懂嫂子的一片心。”说着慕容田华再次直勾勾地望着松。那眼神就似要把松看化了活吞了一般。松本不想和慕容田华有染。可松是个男人,他是一个已到懂性之年的男子。松猛地一翻身将慕容田华压在了身下。。。。。。。
事后,松侧身躺在慕容田华的身侧。他见慕容田华的泪水顺着脸颊躺了下来。松问:“嫂子,你哭啥?”慕容田华拭了把泪水道:“没啥,我在哭我这命苦。”松道:“我也命苦,我连爹妈是谁我都不知道。不过我今天是大小登科2,高兴。”慕容田华回过身看了看松道:“松,嫂子对你好,你要知恩。好了,你起来走吧。我得去接孩子,孩子幼儿园快放学了。”正是:
二十去了廿一来,不做私情也有呆。
有朝一日花容褪,双手招郎郎不来。
来呀来!来呀来!貌老身躯赛玉白。
隔墙小生笑中问,满脸雀斑生几孩?
肌如凝脂脸似炱,花容粉褪泪盈腮。
颦眉涕泣情难忍,不由拊窗**怀。
隔墙儿、细听白,小奴花季曾少艾。
一日曾阻十家聘,老儿见我也发呆。
三岁童蒙亦羞怯,只因我把媚眼开。
小后生、死奴才。当年若把姐儿见,
叫姑叫奶俺不睬。
时光飞长形容改,常对妆台泪盈腮。
翠缕娇躯无人抱,罗帐虚铺寂难挨。
有心偷汉怕丢份,汗颜咬唇梦郎来。
劝姐妹、早开怀,抱定小郎莫松开。
有朝一日花容褪,双手招郎郎不来。
来呀来,来呀来!
想郎夜半自徘徊,仰首舒筋似不该。
穹天夜色星如锦,心如跑马意虞猜。
他是否?
已抱美娘沉睡去。
他是否?
正做鸳鸯春意霾。
他是否?
正对美娘说情话。
他是否?
嬿婉正怨美娘呆。(嬿婉:男女缠绵的样子)
远山巍峨岿然立,万年千载自悠哉。
面天矢誓无遗恨,青灯素殿去吃斋。
须知色是魔刀杖,铲尽世间好英才。
唉!
做棵果树好生涯,不贪美色不贪花。
枝梢接得天瀼露,脚下儿孙喊爸妈。
来生定把果树做,不必求人不想他。
自己的事自己办,何必恋他眼巴巴。
想他,心急双手乱搔爬。
明冯梦龙(醒世恒言)又曰:
艳丽妖娆最惑人,暗侵肌肤丧元神。
若知此是真妖魅,世上应多不死身。
又曰: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也叫诸君骨髓枯。
艳丽妖娆最惑人,暗侵肌肤丧元神。
若知此是真妖魅,世上应多不死身。
又曰: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也叫诸君骨髓枯。3
1浅子:北方特有的一种用高粱杆勒制的专门用于熥饽饽的器具。
2大登科与小登科:北宋宰相王安石二十三岁那年赴京赶考。准备住在开封城东舅父家里。可他刚到东城,看见本地马员外家门前熙熙攘攘挤满了人。王安石抬头一望,只见马员外家的门楼上挂着一个大彩灯,上面书着一联:玉帝行兵,风枪雨箭,雷旗闪鼓,天作证。
王安石自负才学脱口而出道:“好对呀好对。”
这时马府的老管家忙跑过来向王安石一揖道:“相公,这上联已经贴上好几个月了。本是我家小姐召对新姑爷的对联。可始终也没人能够对得。相公即言好对,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报我家老员外大人得知。”
王安石只因一时高兴他才说了个好对,其实他哪里一下子便对的上此对。因此王安石怕人前出丑,在管家刚一走他也急匆匆地去了。
第二天,王安石在考场上一切顺利。他毫不费力地便把试卷做完了。主考大人见王安石年轻有为才华横溢乃指着厅前飞龙旗道:“龙王设宴,月烛星灯,山食海酒,地为媒。”然后主考大人让王安石对上此联。
王安石猛然想起昨日在城东看到的那副对联。因此王安石脱口而出:“玉帝行兵,风枪雨箭,雷旗闪鼓,天作证”
主考大人见王安石才思敏捷对答如流,甚是高兴。他当面答应王安石一定在皇帝面前给王安石多多美言。
待王安石回到城东舅父家。此时的马员外家的管家早在此相候。他见王安石回来乃笑脸相迎道:“恭候多时,望赐下嘉联。容我向员外回复。”王安石取出文房四宝写道:“龙王设宴,月烛星灯,山食海酒,地为媒。”
马员外见王安石字写得龙飞凤舞,字体遒劲,对仗工整大喜。忙吩咐丫鬟拿于内室与小姐观看。小姐看罢自然含羞应承下了王安石的婚事。
在舅父的操办下,王安石与马小姐择日完婚。就在王安石与马小姐拜堂完婚之计,两个报子来报:“王大人官星高照,金榜题名。身中状元,明早赴琼林宴,皇上会亲自召见。”
王安石喜上加喜。顿时马府上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待王安石与马小姐拜过天地进入洞房。马小姐浅笑道:“郎君才高广学,一举成名。今晚又逢洞房花烛。真是大登科与小登科,双喜临门也。”王安石听后笑道:“多亏娘子出的好联,不然王安石哪会有双喜临门之事?”言罢王安石便把遇管家和主考官考对的事说了一遍。
马小姐顿时惊讶,想不到缘分如此。乃取笔写一喜字挂于床头。王安石取笔在手写双喜字做斗大的囍字,命令丫鬟贴到门上去。并赋诗一首道:
巧对连成红双喜,天媒地证结丝萝。
金榜题名洞房夜,小登科遇大登科。
从此,这世上便又有个囍字。结婚贴红双喜的囍字也流传开来。成为了喜庆的吉祥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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