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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却是迟疑了一下：“你确定？”
那语气，就像是顾诗诗故意把事情栽赃在商晓晓身上一样，顾诗诗暗暗咬牙，却也不得不分辨：“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他们。”这个他们，说的自然就是他的同事们了，霍靳泽的秘书有十几个，但是事情又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人证大把有的是。
想到这里顾诗诗才算是松了口气是，继续说：“您当时也在附近的。”
路云一想，果然记起来那两天商晓晓刚来，似乎有些不适应在霍总身边的生活，时不时的要出来闲逛几次，然后有时候会趁着他们忙的时候出手帮忙，当时自己还说她是手脚还停利落的……
想到这里路云的脸色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
这下子事情就不好办了。
身为霍靳泽的心腹，他自然比旁人更加多知道一点内情，明白霍靳泽其实对商晓晓另眼相看，不然也不会让她直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工作，这可是他好几年来从来没见过事。
所以要说顾诗诗说的话他其实不是很相信，但他看着顾诗诗那跟溺水的人终于有救的的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狐疑的话也说不出来，更何况当时他还真的看到商晓晓拿着顾诗诗的资料去复印的情形。
也就是说就算顾诗诗是胡乱攀咬，那也是有的放矢，不是空穴来风的。
他想了个明白，就对顾诗诗说：“当时我也看到了。”话一说完就见顾诗诗的脸上一喜，然后他又哼了哼说，“但是就算是这样，东西也是在你手上弄丢的，所以你依然有过失。”
顾诗诗苦笑：“我明白。”
路云再看她一眼说：“你回去等着，我去跟霍总商量一下。”
“好。”
顾诗诗见他没有再说让自己回去的话，心里那是大大的松口气，后退了一步。
路云低头看了看自己接受到的最新消息，转身进了门。
他一进去霍靳泽就抬头看了他一眼，路云愣了下才发现会议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他心里一紧，上前跟霍靳泽汇报情况，却又不由自主的看了商晓晓一眼。
她此时的手在电脑键盘上飞舞着，全神贯注，雪白的贝齿狠狠的咬住下唇，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路云的存在一样。
商晓晓这样子好像很难跟商业间谍联系到一起，路云在心里暗暗的思索着，耳边已经传来一个不悦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是这样的！”路云心神一收，赶紧上前，此时霍靳泽面前的电脑屏幕已经黑掉了，那表示会议已经正式结束。
不过霍靳泽的脸色可没那么好看，见了路云就问：“事情怎么样了？”
“是这样的。”路云在心里叹口气，低声对霍靳泽说了事情的经过。
霍靳泽眯了眯眼睛：“你是说，有人故意泄露了数据？”
“是，是的，我猜测大概是这样。”路云面对霍靳泽说话的态度很恭谨，“不过也不排除是意外。”
霍靳泽哼了哼：“这事情有些蹊跷，你去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路云毫不意外霍靳泽会亲自过问，boss的眼中揉不了沙子，他发现身边有人背叛那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不过，路云还是有顾虑，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霍靳泽的目光还是放在屏幕上，却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没，没有。”路云思量再三，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退了下去。
霍靳泽抬眼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又扫了浑然不觉的商晓晓一下，心里微微叹气，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啊。
商晓晓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记录的文件收拾好，一抬眼就看到霍靳泽正在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不禁在心里一阵猛跳：“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他又在转什么坏念头？
幸好他很快就移开目光了：“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这话说的，商晓晓愣了下，干脆不接他的话茬，转了个话题：“这是我记录好的文件，现在发给你吗？”
霍靳泽淡淡的说：“这些给路云就好。”说完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反正你不是有他的账号？”
商晓晓的心猛地又是一跳，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责怪自己不该跟路云走的太近吗？为什么？
她可不会认为霍靳泽在吃醋，他这人冷心冷情的，她看他从头到尾在乎的也就是自己的肚子而已，其他的，她是想都不敢想。
霍靳泽在她看来，他估计连自己的妻子方璇都不怎么放在心上，跟着他好几天了，也没见他跟方璇打过一次电话，这还是夫妻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好像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自己也跟范云城很久没联系了，嗯，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跟沈思洁在一起……
商晓晓的思维发散了一会，回神过来就见霍靳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看着自己，不禁心里猛地一跳，赶紧收拾东西起来，顺便把自己辛苦记录下来的文件发送给路云，却半天没见到他接受，估计在忙。
这个商晓晓不在意，收拾起东西就往外走。
霍靳泽很奇怪的没有阻止他，而是跟在她身后。
商晓晓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念头涌上心头，自己走前面，他跟在后面，这样真的好吗？他可是自己的老板呢。
不过现在她要是停下脚步估计会更加奇怪吧？
就这样，商晓晓僵硬着身体和霍靳泽一起回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期间霍靳泽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看得她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转身去看他，问：“老板，您这是怎么了？”
霍靳泽转头不去看她，却又动了动唇，相比于路云说的话，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到底结婚没有？
“你……”他张嘴想问，却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在外面敲门。
“笃笃笃。”声音响起的时候刚好把他的问话给打断了。
霍靳泽一愣，脸上浮现出不悦，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不会看情形是不是？
商晓晓却是如蒙大赦，赶紧跳起来去开门。
门口还是路云，只是这次他的神色很奇怪，见到她之后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又很为难，说不出口一样。
“怎么了？老板在里面。”商晓晓还以为他是来找霍靳泽的，还体贴的让开身体方便他进去。
结果路云却是露出一丝苦笑：“不，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商晓晓觉得有些奇怪，回身看了下霍靳泽，见他已经低头去看文件了，就悄悄的出了门，顺便把门关紧，再转身去问他：“你找我有事？”
“嗯，有事，来，这里说话。”路云看了她一眼，带她到自己的办公桌跟前，顺手拿起一份文件，“你见过之前见过这份文件吗？”
“之前？嗯，没有见过，等等！”商晓晓平时处理这些文件比较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些是顾诗诗的工作范围，正想否认，忽然又记起一件事来，“我好像见过。”
她一把从路云的手上把文件抽出，翻看了起来：“嗯，要说别的我是没见过，不过这个，我好像还真的有印象，那次顾诗诗不是请我帮忙复印？其中好像就有这个吧。”
商晓晓毫无顾忌的把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却见路云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真的？你确定没有看错？”路云又问了一句。
商晓晓点头：“这些都是些无聊的数字，我当然没有忘记。”
“那……”路云皱起眉头，再度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说什么？”商晓晓就算再迟钝也发现路云不对劲了，“这份文件出了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的……”路云苦笑着说，“这是我们现在要使用的招标书，但是我们今早发现它的数据已经泄露了。”
“什么？”商晓晓吃了一惊，“你不是说是我泄露出去的吧？”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路云叹口气说：“这份文件说实话，是经我的手起草的，然后顾诗诗整理，原本是整理完了交给我，结果那天她手上的事情多了些，就找你帮忙，然后又忘记交回给我，所以，事实上只有我，她和你接触过文件。”
他没有直接说什么，但那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商晓晓忍不住的后退一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拿着文件帮顾诗诗复印一次，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路云皱紧眉头：“我也愿意相信你，可是顾诗诗一口咬定不是她，然后我自己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只有自己会做这种事情了？
商晓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话不能这么说，我又不是商业间谍，就算真的知道了也不会随便乱说，你不能随便污蔑我！”
“我没有这么说，可是事实上看来你的嫌疑确实最大。”路云叹气着说。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怀疑顾诗诗，而要怀疑我？”商晓晓到了这个时候再听不明白路云的话就是个傻子了，他明显已经把她当嫌疑犯来看待。
不能忍！商晓晓气得双颊绯红，胸口一起一伏的，显然愤怒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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