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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死人鞋
叔祖一见到排骨就紧紧皱起了眉头,他绕着病床走了几圈,连连摇头。
看完排骨后他又看了看排骨的妈妈,阿姨也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但是叔祖看到后脸上神情微松,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折成三角形放在阿姨掌心里。
叔祖做完这一切后对我说道:你朋友妈妈的症状比较浅,关键还是在你朋友身上,既然你是在他们家里发现的,那我们还是要去一趟现场。
这没问题,排骨的钥匙从那天后就一直在我手里,我让大炮留守医院,自己则跟叔祖一起开车前往排骨的家。
车上我问现在大概是什么状况,叔祖皱着眉头说道:他三魂七魄俱在,但是被压在体内出不来,我有点猜测,但还是要先看过他们家里情况再说。
每次叔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暂时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就一门心思开车。
排骨的家还维持那天我们破门而入时的状态,地上几排凌乱的脚印,是我们几个当时穿着鞋踩的,叔祖里里外外看了一圈,仔细地查看过所有地方,连厨房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他走走停停,我的目光一直跟着他的脚步,他走了一圈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收获,停在排骨的房间里一脸若有所思。
我不敢打扰他的思路,就站在门口打量排骨的房间。
他的房间我来过不知道几次,摆设什么都是熟悉的,但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违和,像是哪里多了点什么,又像是少了点什么,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找来找去找不到古怪的地方,只好归咎于自己先入为主,疑神疑鬼。
叔祖问我道:你再把你们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一遍给我听听。
我依言又复述了一遍,这次说得更详细,只要是我能记得住的,连对话我都几乎说了出来,叔祖边听边点头。
我口干舌燥地说完后问道:是不是麦子最后烧头发和喊名字的举动不对劲?排骨的情况跟她有关吗?
叔祖沉吟片刻后说道:按理说是没太大关系的,除非那个小姑娘烧得头发不是她弟弟的,喊得名字也不是活人,不然应该不至于缠上排骨,更牵连到他妈妈身上。
叔祖一时找不到症结,决定还是要从排骨本人身上下手。我们回到医院后,他先是取出了符纸,问我有没有蜡烛,我掏出打火机给他,他退了回去,说必须要一只全新的蜡烛才行。
还好医院后门出去就有花圈店,我一路打听着来到这家店前,买了一包白蜡烛后匆匆忙忙赶了回去。
叔祖用打火机点燃蜡烛后叫我过来在旁边看,他说道:你仔细看我的动作,我会尽量放慢,你能学多少就学多少。
我点点头,知道叔祖已经开始系统的教我道术了。
我们把病房的门关上,并派遣大炮坐镇门边,谁都不许进来,包括医生和护士,免得他们大惊小怪,干扰我们的计划。
大炮没想到竟然能亲眼看到叔祖处理这种事情,那双眼睛亮的,像是黑夜里的两盏灯笼,他坐在椅子上,坐姿乖巧得像在聆听老师训话的小学生一般,两眼直勾勾地随着叔祖的动作而动,就差双手放在膝盖上了。
我忍不住私下给他这幅样子拍了张照片,这种糗态决定可以做他的把柄。
不是我不担心排骨,而是我坚信既然叔祖已经插手这件事,那么解决问题就是迟早的事情。
叔祖关了所有的灯,房间里只有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他用打火机点燃了蜡烛,坐在地上将符纸一张张折叠,边折边示意我看他的动作。
我恨不得用手机将叔祖的动作录下来,但不用说都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叔祖手指间的动作,看他手指翻飞将符纸折叠成一个古怪的形状。
折完后一叠叔祖估计了下数量,又找出一个盆子把符纸全部放进去,用烛火点燃烧成灰,叔祖说之所以用蜡烛不用打火机直接烧,是因为要尽可能减少烟火之气。
我知道各门各派各家各族都有各自的法门,我是跟着叔祖学的,当然要听他的解释。
等所有符纸全部烧灰又冷却后,叔祖将蜡烛吹灭收了起来,他将这些灰沿着排骨的病床洒了一圈,交待我今晚留在病房里,随时注意动静。
这几天晚上都是我陪床,但从没有一次像今天一样心里七上八下。所谓无知者无畏,我现在明知道今天晚上会出状况,心里难免不平静,虽然人很早就躺在了床上,却始终没有睡意。
按叔祖的意思,是让我上半夜睡一下,养足精神,十一点半后醒过来留神病房里的情况,我偏偏相反,睁着双眼神志清醒地撑到了十二点,时不时看看躺在另外两张病床上的排骨母子俩。
这间病房有三张床,分别躺着三个人,却像只有我一个活人似的,排骨他们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要不是我知道他们目前尚且安然无恙,我肯定产生错觉以为自己跟两个死人处在一个房间里。
我撑到了十二点后眼皮子直往下掉,心里暗叫糟糕,叔祖说得很明白,就算有鬼东西被引出来,那也会是在后半夜。
睡意一波一波猛烈地袭过来,就像浪潮一样,我忍过了一波还有下一波,我感觉自己在浪头上起起伏伏,当我还有最后一点意识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就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只是短短时间的一小会儿。
下一秒我的双眼就彻底阖上了,睡得特别沉,但我始终心里牵挂着这件事情,睡着睡着我感觉身体有点发冷,好像房间里的温度突然降低了似的。
我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排骨睡中间,我跟阿姨分睡他两边,半张床的位置上拉着帘子,此时我猛地从睡梦里挣扎醒来,眼睛一睁开,视线自然下垂。
我看到了一双鞋子悄无声息地站在排骨的病床前。
它的位置刚好在帘子后面,我的视线受阻,只看到了那一双鞋。
刹那间我屏住了呼吸,偷眼看去,那是一双小小的绣花鞋,古时候的三寸金莲说的就是这种鞋子,只有我的手掌那么大,鞋尖微微翘起,与其说是一双鞋子,还不如说更像一个小女孩过家家用的玩具。
但我知道这确确实实就是一双三寸金莲,鞋子前端坠着一颗珍珠,颤颤巍巍的像随时要滚落下来似的,我眼神非常好,接着月色竟然看清楚了绣在鞋子上的精美刺绣。
我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在那天晚上见过这双鞋子,就连排骨,我也可以担保一半,按照他的性子,如果他捡到了这双鞋,他肯定第一时间跟我和大炮说,绝不可能藏在肚子里。
那么这双鞋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缠上排骨呢?
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叶以西,难道排骨跟我难兄难弟,也跟女鬼缠绵了不成?看鞋子,这似乎还是古代的一个女鬼。
我整个人僵硬地躺在了床上,努力装作还在沉睡,但其实我的呼吸声已经暴露了真相,好在那个女鬼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她的全副心神都在排骨身上。
我听到细细幽幽的叹气声,随着这个声音,那个女鬼开始走动,绣花鞋绕着病床一步一步慢慢走。
我发现叔祖事先洒下来的符灰随着女鬼的动作亮起一点亮光,女鬼一脚踩下,微不可见的银白光芒迅速一闪,要不是我时时刻刻注意着,说不定还真的发现不了这个现象。
女鬼走得再慢,一张病床也就这么点大小,半张帘子很快遮不住她的身影,我以为我会见到一个宽袍广袖的古代女鬼,谁知道那双鞋子没了帘子的遮挡后,还是一双光秃秃的鞋子,并没有谁踩在这双鞋子里。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那双精美的绣花鞋走走停停,在排骨的床头前站了很久,我眯着双眼看似在睡觉,其实漏出一条眼缝在盯着动静。
只要有一点不对劲,我就马上出手。
我注意力太过集中在排骨那边,以至于当有人戳了戳我肩膀时,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反而厌烦地小幅度挪了挪身体,避开骚扰,继续留神变化。
那人锲而不舍地又戳了戳我,我再一次躲开,谁知道对方竟然也跟了过来,第三次戳在我的背上。
这一次戳的有点痛,我皱起眉头心想三更半夜的,谁站在我背后三番两次的戳我?
这年头一起,我立刻僵硬在那里。
是啊,这病房里可就我们三个人,哪里会有第四个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背后,还一下又一下拼命戳我。
我顿时不敢回头去看,谁知道突然有个女鬼的头凑到我的鼻子底下,那双只剩眼白的双眼向上翻着看我。
你是不是发现我了?
我被吓得嗷一声惨叫,从床上跳起来,慌乱之中我的眼角余光竟然留意到那双鞋子此时已经变换了方向,鞋尖直接正面对着我。
我连忙把手里扣着的护身符朝鞋子那边扔过去,这是我的一个直觉,我直觉认为鞋子是个更重要,更关键的东西。我扔得很准,护身符在落在鞋子上的时候,一声凄厉的鬼叫声在我耳边响起,紧接着房门啪一下被打开,又飞快地剧烈关了回去。
像是有人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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