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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鉴注意到，这头发是暴脾气从自己头上拔下来，然后扔在碗里的。
赵寒山赶紧从后厨跑过来说道：“应该不会啊，我在厨房一直都是戴着帽子的，不可能有头发掉下来。”
“你的意思是，老子故意薅一把头发讹你？！你他吗一碗面条值老子的一根头发吗？！”暴脾气愤怒地骂道，好像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般。
“不敢不敢。要不您这碗面就不收钱了吧。”赵寒山知道自己碰上吃霸王餐的了。在海都市几年，老赵也见过不少像他这种人。做生意讲究的是一个和气生财，犯不着为这十块八块的一碗面条再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呸！”暴脾气一口唾沫吐到赵寒山的脸上，“你他吗这不明摆着就说老子讹人吗？！你看老子像没钱的人吗？！”
老赵用袖子擦擦脸，刚要继续赔礼道歉。
史鉴站起身来，淡淡地对着暴脾气问道：“你是谁老子？”
“哟呵，来了个管闲事的。老子想是谁老子就是谁老子，你要是乐意，我就当你老子怎么样？！”暴脾气向前一步，伸手戳着史鉴的胸口。
同伙的几个人包括道哥都裂开大嘴，哈哈大笑。
史鉴眉头皱的更紧，语气也变得更加淡然：“你知道我最受不了的是什么吗？”
“受不了？不当你老子，当你姐夫也行啊。”暴脾气愈发嚣张地调笑道。
“哈哈哈。”道哥笑得更加畅快。
“我最受不了两件事。一是拿我的家人说事；二是用手指指着我说话。而你两件事都犯了。不过我还是给你一个机会向我道歉，要不然……希望你家人别怪我下手太狠。”史鉴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说话的语气却依旧很是平静。
暴脾气似乎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脸上的笑容收敛住，瞄了一眼还在笑的道哥，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边伸手要打史鉴边说道：“我家人不就是你家……”
“砰”暴脾气话还没说完，人便飞到饭馆门口。
道哥众人直接愣在当场。
史鉴紧追过去，在暴脾气落地之前，对着他的小腹又是一脚。
“噔”暴脾气这次直接被踹到马路边上。
这是史鉴有意为之，他决定要收拾这帮王八蛋一顿，但又不好在老赵的饭馆里，索性把战场拉倒马路上。
史鉴再度走到暴脾气跟前蹲下，举起因为握紧而有些发白的拳头，对他说道：“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惜你不好好珍惜。不过你放心，我会放你一条狗命，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敢保证了。”
史鉴说完，铁一般的拳头便如雨点一般打在暴脾气的身上。
道哥和他的小弟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从饭馆跑出来。
此时史鉴已经在暴脾气的身上打了数十拳。当然这也是史鉴手下留情。要是史鉴用出自己的真实实力，恐怕这小子在被打第一拳时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这里毕竟是都市生活，杀人是要偿命的。
再说，折磨一个人，杀了他从来都不是最好的方法。
这个暴脾气虽然还有一口气在喘着，但史鉴知道他已经是一个废人无疑了。当然要是警方找上门来，史鉴还可以让他恢复。至于再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教训，就看自己的心情了。对这种人渣，史鉴不介意给他留一个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念想。
其实史鉴本不想下如此狠手，不过这小子敢侮辱自己家人，对史鉴来说，这已经是比较轻的惩罚了。
“你可以报警。不过，你跑不了的。”史鉴贴着暴脾气的耳朵说道，语气依旧平淡，听起来没有丝毫威胁的意味。
“这位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道哥走到跟前，小心翼翼地说道。
史鉴通过昨天的“梦”知道这位道哥没什么骨气，便站起身说道：“道哥是吧，事情经过你也看得清楚了。我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
“是是。不知道兄弟你是混哪一片儿的，老哥我眼拙，没认出来。”道哥赶紧点头称是。
“你看我是混哪儿的？！”史鉴说着立正站直身躯，一股彪悍之气油然而生。
“明白了。这事是兄弟我的错，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个小弟。”道哥毕竟是混过几年，从史鉴的站姿上便看出了一点端倪，当即不敢轻视，有些谦卑地说道。
“放过他可以。那你呢？”史鉴瞅了道哥一眼，嘴角露出一点嘲笑。
“我……我什么都没说啊……”道哥不知所措地说道。
“你是什么都没说，可他是你的人吧？”史鉴耐着性子问。
“大哥您可别误会，我跟这人就只是认识……”道哥连忙撇清自己跟暴脾气的关系。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被打成这样自己要了也没什么用，道哥犯不着冒着生命危险给他出头。
“记住以后少来饭馆找麻烦。找两个人把他抬着，滚吧。”史鉴知道道哥没骨气，却也没想到他居然怂到这种地步，也不知道这些小弟是因为什么要跟着他混。
“是是。多谢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道哥说着连忙作揖打躬。向围观的小弟们做了个手势，立即就有两个小弟上前把还躺在地上吐血泡的暴脾气架起来。
“道哥这是怎么了，咱们的人被打了，他一句话就放过这小子了？”史鉴听到一个小弟在那低声抱怨。
道哥狠狠瞪了那多嘴的小弟一眼，装模作样地向史鉴一抱拳，急匆匆地走了。
史鉴有些无趣地摇摇头，转身回到饭馆。
赵寒山站在门口，一脸担心地看着史鉴，略带责备地说道：“就一晚面条，你何必得罪这帮流氓。说不定以后让他们黏上，那麻烦就多了。”
史鉴对老赵笑笑说道：“赵叔没事，就他们几个，绑在一块也不够我打的。”
赵寒山知道史鉴是军队出身，也知道他身手不错，当然更多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所以依旧有些担心地说道：“不单单是道哥啊，他们上面还有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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