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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距离牧云峡之战已过去七天,天海一行四人,总算来到了霜之国内陆大城临霜。临霜城是霜之国内的商业大城,交通发达,抵达这里之后,到达目的地就很方便了。
天还未亮,临霜城门已经打开,守门武士打着哈气,看着来往的行人,就当是检查了。
天海几人就混在行人当中从南门进了城,一边走,天海一边向几人说道:“临霜城因为交通方便,自前赵时期便已是一座大型城市。城市格局根据记载最初是仿照古式瓮城建设的,以军事用途为主。如果我们沿着十胜川继续飘流,估计此时已经到了瓮城的南方水门接受检查了。”
“自帝国颁布百年养生令之后临霜城渐渐转型成为了一座商业城市,城市规模也随之不断扩大,刚刚我们所过的估计就是新临霜城的外城了,等等进去我们先找个小店尝尝这边的美食。”
听着天海所言,世勇问道:“可是父亲,根据《古城杂记》中所述,城南不是一般是官府所在么?我们要去的市集应该是在城北吧!”
千琼敲了一下世勇的脑袋,无语道:“你看看周围的人流,通往官府的方向哪来这么多运着货物的小贩?”
天海跟着笑道:“这世勇说的可没错,根据杂记《霜之怒》所记,最初临霜城并不是这个名字,而是称为观津,那时城市的布局确实如你所说。可是霜之国崛起之后将这座城市破坏了,之后霜之国人员重建这座城市之时将这城市的布局做了改变。所以现在城南是市集,城中是官府,城北成了达官贵人们玩乐的地方。”
听着天海提起达官贵人玩乐之所几字,千雪不经感到十分厌恶,说道:“父亲,我们这么早来到城南,跟着别的商队尽早离开?”
天海看着前方,指着一个小摊子笑着对几人说道:“走吧,今天还没吃早饭呢!我们去吃点这边的特色早餐。”
说话之间几人已经走过南门口的小桥,一片喧闹的场景出现几人眼前。只见沿着小道旁密布着许多小棚子,而天海所指的方向有一个大棚子,在一众小棚子中显得十分突出。
这座棚子以棕黄色松本木为框架,在一众棚子之中显得年代久远,下部架空,屋前有一排长长的柜台,和数个烧开的炉子,在屋前还插了一杆旗子,上书:八桥屋。
此时正有许多人围在八桥屋前的柜台旁,有的拿了吃食走了,有的径直上了屋,吃着早食互相调侃着,有说有笑,气氛很是融洽。
天海带着几人到达八桥屋柜台之前,向伙计道:“伙计,来两份肉桂生八桥加一份牛草果煎八桥,一碟白扁豆。嗯,有白粥的话,再来一碗白粥。”
伙计擦了擦手,快速准备起了八桥,右手持小铲在铁板上快速的将面皮分割,然后左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肉桂馅、牛草果馅包好,生肉桂八桥直接装盘。小铲子飞舞着将牛草果八桥一个个分隔成均等的距离在铁板之上,右手一旋小铲子用完放好,双手交替结印,哗的一声,伙计左手冒出火焰直接在铁板之下开始加热,同时右手再次拿出小铲子煎起了牛草果八桥。
一边工作,伙计还一边喊着周围一个打下手的伙计说道:“备一大碗白粥,加一碟白扁豆。”同时一脸的笑容的对天海说道:“客官,刚从冰原过来?我们这八桥屋老店,最近进了一批金樽鲟,要不要来点。当然!价格您知道,不过我们这会送竹井泽两壶。”
听着伙计的推荐,天海同样笑道:“小伙子手艺不错啊,这次我冰原的收益,看来要被你劫下一些了,等等你用八烤法给我来一份金樽鲟,要肚子上的肉。竹井泽一壶打包。”
说完取出一枚金座扔给了一旁收账的伙计,道:“我身后这三人的帐也算在我身上了!”并向身后的千琼几人说道:“你们自己点自己的,我先上去开吃了。”
之后一行四人,装做一村同刚从冰原秋猎归来的临时小团体分别点了早点。四人坐在八桥屋二楼的一个角落里,静静的低着头吃着东西,而周围的人显得喧闹无比。
四人边上一桌坐着几名穿着略显华丽的青年,其中一名此时说道:“我们快些吃吧!城西的霜之祭将要开始了,这可是年终前的最后一次大型祭典,城西的所有祭庙都会参加!”
“虽然所有祭庙都会参加,但是我们还是去最繁华的霁雪神庙吧!听说小三叶和小悦心都长大了,今天应该会主舞哦!”
“三叶和悦心啊!那可是名传已久的大美人啊!快吃!快吃!我们早点去找个位置。”
几名青年讨论着,快速吃完早食便下楼而去了。
天海看着有点闷的千琼、千雪,指着几人去的方向说道:“我们时间还算是充裕,等等我去找车,世勇你带着你母亲和妻子去这个祭典看看怎么样?”
此时的世勇,正在埋头狂吃各种八桥,对比天海点的两种热性,能温养身体的小吃,世勇点的可多多了,直接导致本来够一般人家生活一年有余的一枚金座直接吃光。
世勇匆忙的把嘴里剩下的美食吞下,含糊的说道:“我们看得祭典够多了吧!难道这临霜城的霜之祭有什么不同?”
千雪也放下了嘴边的食物,静静的说道:“父亲,我们还是早点准备好,回家吧!祭典上的人是不是会太多了?”
天海看着眼前的这一对夫妻,敲了一下世勇的脑袋道:“你平时不是喜欢动的么?时间还够,你负责保护两位女士,今天就好好的玩一玩吧!”
“听说这霜之祭,是霜之国人民在冬日之时对神明的一次大型祭典,以期待来年有一个好收成,似乎还有神明能呼应子民的呼唤呢!我们去看一看,玩一玩也好。”千琼道。
既然父亲、母亲都这么说了,世勇、千雪自身本身也想在城中看一看,一行人的下一步行动就这么决定了。
吃完早食,时间才刚过卯时三刻,世勇将大包扔给父亲,背着小包跟着母亲千琼、妻子千雪下楼,沿着长街慢慢的向城西逛去。
天海则趁着时间还早,一个人坐在楼上,配着白扁豆加上一壶竹井泽自酌自乐,思考了起来。
天海感觉有些不对,自从妻子和自己一起从黯俐精神世界出来之后就表现的有些不对,昨晚莫名的行为,和她自己所言“看到不好的东西!”,加上千雪的情绪似乎也有些不对,千琼所说不好的东西是什么?难道会出现自己无法抵挡的神明么?论程度不应该啊!已经击退了五国战部的追杀,如此强大的实力,哪怕现在和平时期,五国又哪里能调集更强大的力量发现自己,追杀自己。千琼所说的不好会不会是其他的东西?比如回国之后的?想到了朝中那些阻碍自己的朝廷大员,天海越想越远。
“千雪,你试试这个。”千琼拿着一枚如冰凤展翅一般的发簪帮千雪扎上。
一旁的小店老板介绍道:“姑娘好眼光啊,这个样式,配您身旁这位姑娘真是绝配,这冰凝木的白,配姑娘这黑发,加上冰凤的造型,真像冰凤翔空。”
千雪自己也照着铜镜,向身后的世勇问道:“你看,美不美?”
“自然是美极了!母亲,你要不要也选几个?”
出来逛街的几人总算放下了心上的包袱,开心的一家家小店、摊位转了起来。女美,千琼、千雪买了一堆自己喜欢的首饰,顺带给大家每人定了几件合身的衣服。世勇呢,则转了一家又一家的武器店,购买了一把又一把不同的兵器,同时几人沿着长街一路的吃着各种小吃。
逛街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条长街逛了一个上午还没逛完。
午饭时间到了,三人坐在一个小店外吃着烤串,发现人流逐渐向着城西走去。
“是了,上午霜之祭的准备活动应该完了,这中午的两个小时,日光最盛,祭神舞应该开始了。”千雪道。
“消灭完这一波,我们一起去看,世勇,你多吃点!”
听着母亲的叮嘱,世勇充分发挥了男士风度,如风一般将桌子上的烤串席卷一空,打着饱嗝道:“说实话,还是吃烧烤爽,吃饱喝足。”
顺着拥挤的人流,三人来到了城西,此时城西的主要人流全部汇集在各大神庙。三人顺着人流来到了城西边的一座小神庙,这座小神庙都没有自己专属的祭台。
此刻在小神庙的院子中间,有一座自行搭建的临时祭台,祭台上正有一名面容姣好的中年使女带着八名年轻使女踩着鼓点跳着祭舞。
祭舞不同于一般娱乐性的舞蹈,九名使女均穿交领右衽汉服,手持神乐铃,在鼓点的跳动之下,踩着端庄美丽的舞步,摇曳着身体,每舞动两到三个动作,使女们便会摇动神乐铃。
在祭台下方,许多农人穿着他们最干净的衣服,双手合十,虔诚的跪坐着,随着神乐铃和鼓点各自许愿,祈祷自己的心愿能通过使女们的神乐铃传给天神。
小小的院子里满满的都是许愿的农人,世勇三人站在这里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于是又随着人流向着其他神庙走去。
随着祭神舞的开始,城南集市中的人已经变得很少了,但有一处是例外。在城南有一高楼名为樊楼,在此高楼之上可以纵观整个城市的美景,此时在樊楼顶部一群衣着华丽,有着仆从簇拥的大人物正在楼顶观景台之上,看着城西的祭典。天海居然也混在其中,坐在一个角落里,喝着美酒,看着这些大人物们。
远处虽然看得清楚,看得具体,可是毕竟气氛上还是不及现场的。世勇三人被人流一路推着来到一座巨大的神庙,上书霁雪神庙。
神庙虽大,但是虔诚的人们更多,许愿的人都一路排到了街尾,世勇三人被人流推到了这里便再也走不动了,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正在向这里涌来,有老人,有青年,有背着小孩的妇女,有年轻力壮的大汉,大量形形色色的人汇集在这里,一起向着高高的祭台许愿。
祭台上有两名年轻的巫女在共舞,不同与其他神庙的使女,霁雪神庙虽大,但巫女也只有两名,也只有这两名巫女有资格在祭台上跳神乐舞。
人到了这种环境都会虔诚许多,世勇三人虽然不信神明,但也被环境影响的坐在大街上。人很多,现场却莫名的很宁静,乐师的鼓点加合奏的神乐涤荡着人们的心灵。
巫女的神乐舞很复杂,千琼在这组舞蹈里看到了许多中天舞蹈的影子,当然并不一样。本着研究的心态千琼、千雪静静的看着巫女的舞蹈,而世勇则是完全欣赏的态度去看了。
两名巫女跳着跳着渐渐相对,踩着细碎的舞步,手中的神乐铃叮叮作响,莲步如轻云,曼舞如清风,看着看着,三人的感知中,发现两名巫女身外居然出现模糊的影子。
“还看什么!快认真祈福啊!降神了!”周围一名中年大叔拍了拍看着出神的世勇。
被惊醒的世勇看着周围,发现所有的人,包括爱玩闹的小孩,此时都低头,更加虔诚的跪着,双手合十,默默祈福。
三人想想还是不能太显眼了,也跟着低下头来。
樊楼上的高台,此时各个大人物们正睁大眼睛,看着两尊灵神渐渐在两名巫女体外凝聚成型,随着灵神的凝聚,祭台上下起了细细的雪花,光在灵神之间折射,朦胧的光幕出现。
“灵神现!”霁雪神庙主祭大声宣道。
台下众人同时道:“愿灵神保佑!”
樊楼上的大人物们此时开始讨论了,“三叶和悦心不愧是接替一叶和宁心的巫女啊,初次唤神便如此出彩。”
“如此神灵,哄骗那些贫民罢了!我可以轻松打两个。”
“人心聚散,有这些神灵去安抚那些贫民总是好的,起码他们会多一个盼头。”
听着这些大人物的讨论,天海心道:不论到哪,人民总是用来被愚弄的啊!对于上层来说,只要这些贫民按他们的要求去做,不造反,安心去守他们的规矩就好。
“降福!”随着霁雪神庙主祭再次宣道,灵神身上道道光芒绽放,点点光明如同细雨般滴落在台下众人身上。
世勇感觉身上一阵阵暖暖的感觉,身体上的能被光点浇灌,一点点被活化,世勇三人相视,有这么神奇?在三人眼中都有着惊讶。
“礼闭!赐福水!”
随着光雨消失,两名灵神也消失,巫女三叶、悦心缓缓退场,一步一摇神乐铃。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未时13点,祭典从祭神舞结束后开始了新的阶段,接受了赐福的人们,轮流进入神庙许愿,神庙内部的大部分建筑也开放了,有各个景点游玩,有更多的美食。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临霜城很大,一天的时间也只够玩少数地点,随着夜幕降临,一行四人再次汇合,乘着车辆跟随着返乡的人们缓缓离开临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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