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曲忘川情

没感觉32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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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府

    “忘川大人,阎君命你三日后去人间取回一名恶人的魂魄,这是名册”一个小鬼前来禀报。

    忘川接过东西“知道了。”

    正好最近心烦的很,出去散散心也好。或许还可以去看看老朋友。

    “忘川,你要出去啊!”

    “不管你事。”忘川不抬头也知道是谁,那是望乡台的守护灵。

    “带我一起吧!”

    “做梦。”

    “切,你终日饮的,都是我的酒,带我去人间看看不可以啊!”望乡一脸的不开心。

    “那你取走便是”忘川只留下一句话。

    “喂,喂喂喂。真是块木头疙瘩。”望乡气的跺脚。

    “呵呵呵”一声轻笑。

    “阿婆,你笑什么?”望乡回过头。

    “他才不是木头疙瘩。”阿婆继续手里的活。

    望乡不是很明白阿婆的意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走远。

    忘川来到人间,这是有多久没有来过人间了呢!忘川隐匿成凡人的模样,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这人间还真是热闹。

    “快去看啊,就要开始了。”

    “走走走,我可是等了好久,终于能一睹浮华姑娘的真容了。”

    “听说,这浮华姑娘是整个沐阳城最漂亮的女子。”

    “这位兄弟今日可是有什么事?”忘川不解。

    “小兄弟是外乡人吧?”

    “正是”

    “这就难怪你不知道了,不过这下你可有眼福了,今日花思舫的浮华姑娘要在船上弹琴,那可是花思舫的头牌。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赶紧去,否则就占不到好位子了。”那几个人说着就走了。忘川当然知道这船舫说的是花街里的那种。闲来无事,去看看。

    河岸边,人山人海,灯火通明,虽是夜晚,却很是热闹。忘川隐身站在高处。

    “来了,来了。浮华姑娘”一声吆喝。

    “浮华姑娘,这里。”

    “浮华姑娘,我爱你。”

    “浮华姑娘,我愿意为你而死。”

    只见水面上,漂来一艘挂满红灯笼的船舫,那船身华丽,四处挂着纱幔,点缀的碧玉辉煌,有两间大屋那么大,很是

    气派。而它四周也跟着各个府邸的船只,上面三三两两的富家子弟,三五好友的聚在一起,讨论着浮华的身材,样貌,很是大胆。

    河岸上也是众多男子,有贫穷自是清高的,有温文儒雅知书达礼的,有五大三粗剔牙挠痒的,也有不知所谓看热闹的,比如忘川。

    “各位,各位公子,少爷,今日我家浮华应邀来这为一人献上一曲,各位可是有眼福,耳福了。”一个老鸨子出来。

    “甭说废话了,快些弹吧!都等着呢!”

    “是啊!”

    “铮”一声琴音,众人闭了嘴,安静下来。

    这声音悠扬委婉,引人入胜,流转舒缓,凄然悲切,情愫悠长。

    “三生石畔饮忘川,情难断,一故相思,两难情深,独倚桥头,何处觅归途。相见若相忘,几番思量,泪洒满,梦里依稀灯火寒,炊烟袅袅,忆往昔,肝肠断,弹指流年,唯卿独留忘川。”这一曲忘川配上那幽怨的琴音,弹的四周的气氛,很是忧伤。

    忘川听着竟入了迷,从不知自己的名字唱出来如次动听。

    “什么唧唧歪歪的,老子要看艳舞,长的好看有什么用,里面有料才行,灭了灯还不是都一样。再说了你蒙着个脸,谁知道你长的什么样,说不好是个丑八怪呢!”一个船上的醉酒得男子大喊,那是城中的首富之子,谢大宝,家里是做酱菜生意起家,一家子的大老粗,可是有钱啊!底气十足。

    “哎呀,谢少爷,别急吗?等会有的是舞蹈。”老鸨子出来打和场。

    “老子就是要看这头牌跳,让她跳。老子花了这么多钱请她来,不是听琴的。”真是个不解风情的门外汉。

    那谢大宝一脚踏上了浮华的船,那船猛地晃了一下。

    “谢少爷,谢少爷,您不能啊”只见那谢大宝一把拽起浮华姑娘,扯了她的纱巾。

    众人屏住呼吸,真是太漂亮了。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真是宛如天仙下凡。那一身的月牙白的轻纱薄衣,掩盖不了那浑身的气质。

    “真是太美了。”

    “真是仙女下凡啊!”

    “若是我能够一亲芳泽,就是死也愿意了”

    “你想的美吧!就你一天卖个香包,就是干上一辈子,也不够给人家买上一件衣服的呢!”

    “哈哈哈。”

    那谢大宝也愣住了,浮华挣开手,那一脸冷漠高雅的神情很适合她。

    “你你你,长的还可以,来,给爷笑一个。”

    浮华没理他。

    “哈哈哈,谢大少爷,人家不理你啊!”

    “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砸着脸了吧!哈哈哈”一群人大笑,这让谢大宝很是暴躁,几时丢过这种人啊!一把拉起浮华的手臂:“别给你脸不要脸,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妈的,给我跳。”说着扬起一巴掌,要打浮华。

    “放开。”一声清冷的声音传入谢大宝的耳朵。那谢大宝吓了一跳,四处张望:“谁?是谁?谁在说话?”

    周围的人都很奇怪,没有人啊,谢大宝还想扬手,只觉得手臂重重的,抬不起来,自己很是害怕。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不不不,不用了,我马上走,马上走。”谢大宝浑身冷颤,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谢大少爷是中邪了吧?”

    “哈哈哈哈,我看是不敢动手,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吧!哈哈哈”

    这次献唱结束在一片欢声笑语里,只有浮华一脸冷漠,坐在那里,望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深夜的船舫很安静,天空下起了小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这雨声滴滴答答的就像是美好的声乐一样。所有人都入睡了,只有浮华穿着雪白的睡衣一步步走上船舫的顶上,上面有着微微的细风,很舒服,远处的河面很平静,就像浮华此时的内心,很平静。既然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不如让这雨水把自己洗刷干净,浮华闭着眼睛扬起头,让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

    “扑通”没有溅起多大的水花,只有一声落水的声音,可是雨声太大,没人听到。那河水冰冷冷的,浮华张开双臂,享受着最后的清净。

    “嘭”一声响声。

    浮华感觉身子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浮华睁开眼睛,只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颊,那微微蹙起得眉头是为谁!一身黑色的衣衫在水中如墨铺开,和发丝融为一体。浮华微微一笑,自己要死了吧!才能看到这么美的景色。冲出水面的那一刻,浮华清醒了,这不是幻觉,是真的,那个陌生的男人救了自己。

    “没事吗?”忘川把她放在夹板上。

    “小姐,浮华小姐,你在哪里?”

    下面的人开始找了起来,浮华很害怕,她一把抓住忘川的衣袖:“快带我离开,求你。快,带我走。”

    忘川看了一眼下面的人要上来了,抱起浮华:“闭上眼。”

    细雨绵绵,身体冰冷,却挡不住温暖的心,浮华睁开眼看到的是漆黑的夜色中,抱着自己穿梭在天空中的男人,脚下的船舫,人儿,越来越远,可以听到他们找寻的声音,有什么关系。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夹板上有自己脱下的鞋子,大概明日就会有人发现自己留下的遗书,从此以后,不再有浮华这个人。

    这个男人或许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浮华心里想着,不管他是谁?自己都不在乎,人也好,鬼也好,魔也好,仙也好都没有关系。浮华安心的躺在他怀里。

    土地庙

    “把衣服换了吧!”忘川从土地婆那里要来的。

    “你哪里找的。”浮华觉得很惊讶。

    “换上吧!”身上早就湿透了。

    浮华接过衣服去里面换下了湿透的纱衣。

    忘川坐在火堆旁边,安静的看着火苗。他看见浮华穿着素衣出来,脸上的浓妆也被洗干净了,这样更显得皮肤吹弹可破,就算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那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及其灵敏。这样的她,美的不可方物。

    “怎么了?是不是很奇怪?”浮华看着自己身上,问道。

    “不,不是的”忘川回过神,继续添柴,只是因为有火光,才没发现自己脸上一丝红韵。

    二人坐在一起,有些尴尬。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我以为你会怪我多管闲事呢!”因为看见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嗯?有一瞬间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

    “因为活的太累,忍受不了。”浮华陷入回忆。

    “小时候我也很开心,那时候母亲还在。八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我爹赌钱输光了一切,把我卖给青楼得了不少钱,就走了。当时我还傻傻的以为,他会回来接我,等了他两天两夜,呵呵,真是好笑。”浮华说着笑了起来,忘川看着有一丝心疼。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死不了,就继续活着吧!我还不知道恩公的名字?”

    “我吗?我叫王川。”

    “王川,我叫浮华。”

    “我知道。”

    “是吗?呵呵,恩公是哪的人?那么晚了怎么还在那里?那么黑还能看见我跳下去。”

    “我来自地府,再黑也能看见。”

    “哈哈,你还会说笑,看你一脸冷漠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面。”浮华笑着,很美很美。

    “呵呵,是啊!”

    就这样聊到东方发白,浮华才依在忘川身上,浅浅睡去,忘川不敢乱动,怕惊扰了她。

    “忘川大人。。。”一个小鬼出现。

    “嘘”忘川小心的把她放在草堆上。

    “何事?”

    “大人,阎君让你和奈何大人一起去”

    “为什么?”

    “小人不知”

    “好,我知道了。”

    忘川有一丝惆怅,上次与奈何吵了一架之后再也没见过面。

    碧落轩

    “公子?你教教我吧!教我吧!”这个术法太好玩了。

    “有客人来了。”碧落起身。

    四目相对,有着打量,有着尴尬。

    “凤央,你先出去玩吧”

    “好。”

    碧落走过来,看着眼前的忘川,还有他身后的女人,有些不解。

    “我来请你帮个忙”

    “她?”

    “是,暂时让她待在这,我处理好事情就把她带走。”

    “好。”

    浮华跟着忘川走到一间屋子:“你先在这住几日,我办完事再来寻你。”只有在这里才最安全。

    “嗯。”

    “那我先走了。”

    “可是……”浮华拉着他。

    “嗯?”

    “真的会回来吗?”会不会像爹一样,把我独自留在这里。

    “放心,等我回来!”忘川点点头。

    “那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

    “好”。

    “快走吧!婆婆妈妈的。”是奈何的声音。

    忘川与奈何一同离开。浮华日日守在门口,等着承诺兑现的人。

    “浮华,过来喝口水吧?你都站了俩个时辰了。”凤央喊她。

    “没事,我不渴。”

    “真是个死心眼的姑娘。”凤央摇摇头。

    碧落只能默默的摇摇头,活得久了总要经历一些不同的事,可是忘川,你知道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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