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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诚他们站的位置就在放映机前面不远的地方，他们从家里拿来了一张条凳儿，怀诚坐在了中间，金铃和玉秀一边一个坐了。本来玉秀是要做到放映机前的，怀诚说那里不好，有灯明儿的地方就会有蚊子，玉秀也就没有再坚持。三人本来坐得好好的，可开始放映后不久，玉秀就倚了上来，头就侧歪着枕靠在怀诚的肩头。怀诚感到不自然起来，他感到脸上有些发烧，心跳得快起来，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全身漫延，酥痒难受却又舒服惬意。他扭头去看金铃，她正在目注前方，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怀诚两眼紧盯着银幕，大脑里空荡荡的看不下去，他根本无法抑制住狂热的心跳啊！
第一个片子是《少林寺》，怀诚本来很爱看这部片子，里面有武打哩。但今天晚上他却看不下去，心里总是恍恍惚惚的，注意力总也不能集中。他扭头去看玉秀和金铃。玉秀歪着头，眼睛眯着像是要睡着了，金铃端端正正地坐着，直盯盯地看着影幕，胸脯一起一伏的，根本就没有往这边看过。怀诚想：今晚我这是怎么了？玉秀见怀诚看她，就轻轻笑了一下，把头抬起来，脸儿红彤彤的，却又好像是不经意地把手搭放在了怀诚腿上。
今晚天气本来就很闷热，条凳又有点短，三人坐着本来就有点儿挤，怀诚感觉到玉秀手上的温热一阵阵儿地往他身上传，他心里像是揣了几只小兔子，小爪子在挠啊挠的，挠得他心乱如麻，却又有点儿莫名其妙的舒服畅快，到底是种什么样子的感觉，他一时也说不清楚。他的心怦怦地跳着，喘气就有点粗重，更让他害怕的是此时他就感到裤裆里忽然有一股**辣的麻涨，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动起来了，一下一下地往上直撅，好像是要顶破裤裆冲出来似的。他下意识地想把持住自己，把它夹住，可是那家伙儿却已经直竖起来了，他想拿手把它捺下去，又怕被玉秀金铃看见了。他一只手插进裤兜，像做贼一样迅速地一把攥住那东西，感觉硬硬的热热的就像是根儿温热的铁棍儿。他全身绷得紧紧的，木雕泥塑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好不容易捱到第一个片子结束，怀诚全身已经汗透，他站起身，一只手隔着裤兜紧紧地攥着那东西，脸羞红着对玉秀和金铃说，你俩站着座儿，我到外面透透风去。两人“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怀诚如释重负赶紧从人堆儿里溜出来，找个黑影旮旯，拉开裤门的拉链儿，掏出****，还是硬硬的，想尿却又尿不出来，就几根儿手指头卡住了来回捋动，然而越是捋动它越是坚挺，就越发尿不出来，又怕别人看见了，只好双手插进裤兜里在那儿站着，自己控制自己，可着劲儿不忘那块儿想，果然有效，好不容易那****才软了下来，怀诚就美美地撒了起来，尿水撒到地上，哗哗啦啦一声响。撒完了就拉上拉链儿准备要走，忽然就听到不远的墙根儿处有女子嘻嘻的笑声，他睁大了眼睛细看，却是看不真切，只见两个黑影贴紧成了一个人在咂舌亲嘴儿，吸嘬有声。怀诚赶紧转过身，想回家，又怕金铃一个人不敢过小树林儿的，就又返回来继续看。
第二个片子是《上甘岭》，以前古井镇放映过的。玉秀也说看过，旧汤旧水的，寡淡无味儿，看下去也没有意思，三个人都说要走，就挤出人群，玉秀说你们俩就别回去了，到我家里睡，金铃和我睡一屋，怀诚就到北房西屋里睡，反正明后天都不上学的。金铃说，还是回去吧，家里不知道看电影的，不回去怕家里担心哩。怀诚也说回去回去，不回去不好。玉秀也不再强留，末了又犹豫着说，要不咱看完了再走，那时你们镇回去的人多，路上不必害怕哩。金铃就说我们俩个人作伴回去，相互也有个照应，不害怕的，玉秀你就放心吧。
三个人在大队部院门前分了手，玉秀扯了条凳自回家去，怀诚和金铃两个人一前一后相跟着下了公路，过了乡政府，到了学校门口，看看校园里面，以往明亮的教室都熄着灯，静悄悄的，只有几个教师宿舍还亮着，怀诚和金铃知道，那是学校留守的几个老师在玩纸牌。
两个人沿着大路继续往东走，月亮静悄悄地躲在云层里慢慢地踱着，四周寂无人声，电影还没有散场，路上连条狗都看不见，狗也喜欢热闹，也跟着年轻的主人们凑热闹去了，主人们看电影，它们就在院落里追逐嬉闹，或者到暗黑处偷情野合。怀诚心里想，今晚真是难熬，要是继续看下去，保不准自己就会弄出笑话哩，那多让人难为情呀。
二十二
月亮出了云层，地上铺满银色的月光。金铃在前面走，怀诚在后面跟着。两个人都不讲话，只是闷闷地走着。要到小树林了，金铃走得慢下来，怀诚跟上来问金铃：“累了吗，怎么走不动啦？”
金铃声音里带了哭腔：“哥呀，天黑，走到这儿，我——我心里害怕着哩。”说着话，金铃扭身一把抓住了怀诚的胳膊，头倚靠在他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可怜样儿。怀诚被她贴得紧紧的，感觉软软的腻腻的，鼻子里钻进了她的体香，呼吸就有点儿不匀，他说：“金铃妹子，可不敢这样，这样就不像兄妹了，让人瞧见了多不好，该传说咱俩的闲话了哩！”
“怎么不行？哥哥不可以抱抱妹妹？金铃小嘴撅起来，又说：”刚才看电影时玉秀就枕在你肩上哩。”
怀诚脸上发窘，说：“那不一样哩。”
“怎么不一样？一样的，玉秀叫你哥，你把玉秀当妹妹，我也是你妹呀，你怎么就多嫌我了？”说着话，金铃的小嘴儿就撅得更高，仿佛能拴住个油瓶似的。
怀诚没有办法说服金铃，无奈的说：“那以后当着人咱可不许这样的啊。”金铃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这回倒是乖了。
过了树林，月亮开始明亮起来，怀诚感到小腹憋得难受，他想找个地方撒尿，却是羞于出口。这时就听金铃说道：“哥，你等着我，我想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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