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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应龙？”林峰挑着眉，不是很能理解清诚大师这个故事的内涵。
“我是，也不是。”清诚大师咳出一口血，“或者说，我是应龙的尸体。”
…………
没有什么事物是永恒不变的，就算是应龙此等神物也是。而发生在它身上最大的变化，只有一个。它死了。
而其他的，也渐渐向前，比如禹的时代过去，世间早已鲜有人知应龙之事。比如龙鸣山上人来人往，传出了龙的神藏的传说，后来那些恭名来的侠客，尽数葬身于悬崖。再比如，仙草吸收了天地之气，将欲化灵。
一旦一个人死了，关于他的人也一个个去世，世界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忘记他。日月兜兜转转了几千几万个轮回，龙鸣山上的小径也被荒草填得满满。就连龙鸣山本身也被误传为六明山，应龙的印记，好像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但是，好像天地也不愿应龙的故事就此终结，应龙的尸体成了妖。
拥有可以匹敌天神力量的妖，拥有千万年记忆的初生儿。小小的他坐在山崖上，一言不发，将自己幻化成了老年模样。
“你是妖么？”小女孩坐在他的面前，冷不丁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愣住了。
不明白，一直不明白。如今的自己，究竟算是那应龙，还是一个拥有应龙记忆的妖？
“不，我是应龙，像你这样的才叫妖。”他没回头，看似苍老的身体好像确实有些乏力。
那个小女孩，是仙草。
不知是什么原因，在过去的千年间，应龙一直竭力阻止它化灵成妖，如今没了应龙，她化灵的尤为顺利，只在应龙再度睁眼的以后几天。
“哦，”小女孩撇了撇嘴，似乎有一点不满。
“要做一只善良的妖，不能伤害生灵知道么？”
“那你也要做一条乖乖龙，不许以大欺小！”
小女孩费力抬开自己脑袋上的大手，气鼓鼓的叫着。
从那之后，六明山上添了个庙，多了一个叫清诚大师的住持。
从那之后，六明山上的每一棵花草树木，都知道多了一个叫崖蕤的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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