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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月色正浓的时候,御无心的马到了玉笔山外的一座小村庄,这里被大變的军队所庇护,民风淳朴,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民风淳朴,夜不闭户。御无心敲响柴门,一位老人夫妇相互搀扶着出来,他表达了想借宿一晚的意思,并说明自己是从长都来的,一听是大變国都来客,他们分外热情,笑呵呵的接进屋里,又烧了一壶热茶,茶杯里还洒上一把炒米给御无心果果腹,暖暖身子,两位老人很健谈,又和御无心攀谈一会儿,得知家中独子就在玉笔山边部队中从军,每月会回来一两次。
第二天天微亮,御无心起身出来,在夫妇独子的房中住了一晚,无以为报,见老夫妇还没起来,总想帮他们做点什么,他看到院里有几节风干的木头柴火还没劈开,于是暗自运用心力,判神笔似离弦之箭疾射而出,从木头的一头进另一头出,来回之间,几块拦腰粗的木头已经变成了一根根木条,这时老人出来了,御无心便拿起柴刀将木条砍成一截一截,直到劈完所有柴火,他才起身回屋内,匆匆喝完一晚白米粥,便急切的向老人打听玉笔山的一些信息。
“我这辈子也没进过那山,早些年有些不懂事的战士私自进去打猎,最后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从此这山便被封了。”老人回想了一下说道,“年轻人,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这山历来凶险,妖魔异兽的传说从没休止过,前些世间还传闻这山底下土地之中有异响。”
“有异响?”御无心听到这话想到了蜗罗城宫殿后面那栋独栋别院。
“是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别说这山中凶险,就是你要进山去,也无处可去啊,这山脚下随处都被边防的战士守护着。”
“几个战士拦不住我,大爷大可放心,晚辈学得一些轻功法门,常人追不上我,只要我进去山中,我想他们也不敢贸然追进来。”御无心说道,“那大爷您说从哪里进山快一点?”
“这……年轻人,你实在要去,我也不拦你了,你要最快进到山中,就走北边,北边有一处沼泽地,沼泽地上常年浓雾不散,据说浓雾背后就是玉笔山中,戍守的战士都不敢靠沼泽地太近。”
“多谢大爷,那晚辈现行告辞了,您多保重身体。”
御无心翻身上马,行李告辞,只剩下老人夫妇原地摇头叹息,感叹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就这么有去无回了。
他按老人指的路,向北行走十里,看到了不远处有十多名士兵守卫着,不想贸然行事,于是在此等待天黑,等天黑之时来个硬闯。
月色升起的时候,御无心在原地蹬腿热身,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似乎这些士兵背后的山中,有着自己需要的东西,有一种意志牵引着自己前去察看。他仔细看了看地形,那群士兵背后的确是一片湿地,看样子只是比较泥泞,也不是多深的沼泽,这片湿地上浓雾在风中移动,背后山体时隐时现,证明这片浓雾并不厚,湿地并不宽。仔细思考后,在心中敲定了计划,随时准备出动。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翻身上马,轻夹马腹,马儿两蹄一蹬,飞速向前冲去,他有朝马屁股上轻拍一板,马儿再次发力,速度只增不减,直取众士兵身后。在这群士兵反应过来后,犹豫一下,尔后齐刷刷亮出兵器,有人站在两侧身体微微下蹲,想用长刀横扫切断马腿。御无心没给他们机会,在临近士兵之时,他将手上马缰绳一抖,朝马屁股上重重一板,夹紧马腹,示意马儿跃起。马儿似乎会意,长嘶一声,抬起两蹄高高跃起,有白刃在空中闪过,在月光下散发着寒冷的光,御无心伏在马背,眼里充满火热的光。长刀只是轻轻的碰到骏马的蹄尖,被马蹄强大的力道震得虎口发麻,痛喊不已。
像一头洪荒巨兽,御无心骑着马飞快跃上湿地。在浓雾中穿梭许久,他抬头看到远处有水光闪烁。他的身后已经陷入浓雾,只听见身后有人大喊:“请擅闯者速速原路返回,山中凶险!”而另一面,已经有士兵前去军帐上报突发的情况。御无心嘴角略带笑意,没有再回头理会这些士兵。当一人一马走到几十丈外,地势突然低了一截,那是一道坎,坎下是一条溪水发黑发绿的小溪,三丈宽。
马儿止步不前,任凭怎么拍打,只是原地踏步周旋,不愿意向前一步。御无心大概想到水中可能有什么,他仔细看着溪水中,之间溪边或者中间一些凸起的石头边,有动物的骸骨,甚至有的还沾着皮毛,皮毛上停着几只正在啃食的虫子,这虫子较大,像螃蟹又像蜘蛛。他恍然大悟,于是翻身下马,朝马屁股轻轻一拍,马儿自由欢快的嘶鸣,然后原路返回,一路小跑回去,消失在雾中。
他微微后退几步发力,一个前冲,到达溪边时突然纵身跃起,脚尖轻点突出水面的石头,几个纵跃之间,已到了溪水对岸。他再看向溪水,之间溪水中成千上万的虫子,此时都露出了水面,痴痴的看着自己,发出嘎嘎的叫声,似乎在位刚才没有抓到过河之人感到惋惜,看得他心里一阵后怕。
御无心不清楚,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在无形中牵引着自己,不远千里迢迢,来到这座荒山。大概又会遇上一番造化,而这造化到底有多大也取之于自己能有多大的造化,世事都有因果,既然吸引自己来,必然有吸引自己的地方,或许真是一场机缘,让自己遇上。
天色较晚,他不敢贸然进入深山,回身看向来时的地方,只剩一片一片浓雾,浓雾中不时有火光闪烁,大概是因为士兵上报后来的人在寻找。
他席地而坐,进入冥想状态,修行是一段很长的旅途。当他静下心来呼吸第一口空气时,不觉神清气爽,这仅仅是在山边的一口空气,就让他感受到了浓郁的灵气,很适合修炼,在万香山时也不曾有这么浓郁的灵气,他内心有些激动。
盘算好第二天再进山,什么也没想,便在溪边开始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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