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郁兰小产

低眉流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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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鱼回到木府, 萎靡不振地住了几天,她爹娘,也不问她出了什么事,看到她回来,就只有叹息,心痛在眼里。

    早在道她离开时候,也许会回来,因为自家女儿,毕竟是比皇上还要年长几岁啊,这样的事,太难长久了。

    而且自家女儿的性格逆转,十分的独立,思想也很不同,皇上可是很多妃嫔的,木鱼那样耿直,迟早会吃亏。

    如今回来,就想着法子,多做些好吃的让她吃多点,补补身子。

    在香海山大病一场,瘦得让人心疼啊。

    二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叫府里的人,一个字都不许提着,也不许在她的面前乱说话,免得让木鱼更伤心。

    木鱼歪歪地睡着,不分日夜,困得就是不想动。

    木夫人看着她吃了些东西,这才端了出来,木勇冲迎上去:“木鱼可恢复些了?”

    她叹口气:“还没呢,你看,也只是吃了这么半碗,往时的木鱼,吃得还挺多的。”

    “是啊。”

    “老头子,你以前都不怎么管二个女儿,现在,你可真得好好管一管啊,快想个法子,让木鱼好起来吧。”

    “现在哪有什么法子啊,也甭急,换了木秀就吵翻天了,准让全府的人不安宁,木鱼倒是安静得紧。”

    “我倒是宁愿木鱼把这将军府,也吵翻天。”木夫人长长地一叹:“可是木鱼,就是太懂事儿了。”

    “我相信木鱼会自已好起来的,别想得太多了,要是有空儿,让她到处走走,散散心,她呢,是心里的病,咱们怎么说,也是没有用的,只会让她压在心里,到时候更会难受,她想通了,就好了。”

    木夫人白他一眼:“你就是懒,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这个,他倒是不好反驳了,男人驰骋沙场啊,这倒是很正常的事,二个女儿一年一个样,年年都不同,他哪儿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嘛。

    如今夫人就是拿了这个来说他,次次让他哑口无言的。

    如今天气晴好,花园里百花放了,谁也没有心思去欣赏。

    “要不,让木鱼去木秀那儿走走,看看君君可能会心情好一点?”木夫人提议:“你看好不好。”

    木勇冲就赞:“我看好。”只要不让他想这些,他就觉得什么都好。

    木夫人就进去和木鱼说,木鱼打起精神来也笑:“好啊,好久没有去看看君君了。”

    爹娘对她的心疼,她自然知道。

    但是就是什么事也不想做,也不想动,就想睡,又不想吃东西。

    失恋,就和怀孕的感觉一样,没劲儿。

    木夫人便喜滋滋地让人去准备一些东西,举家坐了马车去。

    一进去叫下人报,下人说:“王爷和王妃,现在还没有起来呢?”

    “现在都过了午时了,怎么还没有起来啊?”

    “是啊,王爷王妃,每天都是下午才起来的。”

    木鱼觉得,这二家伙真的会享受啊,过了下午才起来。

    “奴才马上去告诉王爷王妃。”

    “外公,外婆,姨娘。”君君秀气的声音叫得十分的好叫。

    木鱼低首看君君,很安份的孩子,拿着书在看呢,一边看,还在一边写字。

    “君君,吃饭了没有?”木夫人关切地问。

    君君摇摇头:“还没呢?”

    “怎么不吃啊,外婆给你带了好吃的过来?”

    “娘哟。”木秀一声哭叫,然后跑了过来,将木鱼挤走:“你终于来看我了,快给我东西吃,饿死了。”

    “母妃。”君君板起小脸:“我们说好的,谁要是没有默写对,就不能吃饭。”

    木秀垮了小脸:“小祖宗哟,母妃要饿死了,你饶了母妃吧。”

    君君却是一本正经的,板着小脸说:“母妃,做人要诚信,要说到做到,不能出尔反尔的,更不能食言。”

    “君君,母妃饿啊。” 可怜兮兮的:“你就让母妃吃一点。”

    “不可以。” 君君看了她一眼:“你这样就是犯规。”

    “祖宗啊。”

    “叫娘也没用。”君君就是个铁面无私的,然后抬头跟雷得无语的木夫人说:“外婆,君君把这些字给默写,要是对了,我就陪外婆。让管家,先给外婆外公姨娘上茶,君君很快的。”

    木鱼觉得君君才像一个王府的主子,木秀现在压根就像是一个双眼冒着绿光的人。

    木秀给木鱼使个眼色,木鱼就跟着她走。

    一转弯,木秀就迫不急待地问:“有带吃的吗?”

    “好像只有几个糖。”

    “真是的,也不带点包子馒头什么的,快,糖也好了,给我几颗。”

    木鱼掏出来,看着她急急地剥开就吃。

    摇了摇头:“你们在干什么啊,孩子这会儿,怎么还不给她吃东西,你们为什么要天天睡到下午才起来。”

    太没有做爹娘的样子了,同在倒好,君君反过来,还像是个小大人一样,这二个,就像个孩子。

    不提还好,一提,木秀就一把心酸泪啊。

    “木鱼,我和金皓辰自知自个也是没有什么点墨的人,就想把君君培养成才女,以后别人看到我们,也都是称赞着的,于是我们就请了最好的大夫来教她,为了催促她,我们金府上上下下,都和她作战。我和王爷还有君君约定,写了契约,天天我们陪着他,作诗,默字,背文章,夫子当天教的,要是我们三谁没有烂熟于心,谁就别想吃饭。我和王爷,天天多不容易啊,天天我们默不出来,背不出来,我们没饭吃,饿啊,所以只有睡着了,才不饿。”

    木鱼差点笑了出来,这一对活宝,真是的。

    “你们来得太好了,今天有饭吃了,我得马上去告诉王爷。” 她喜滋滋地,就往房里跑去。

    一会儿金王爷跑出来,差点泪都飙出来了。

    看着木鱼,木勇冲,还有大夫人,连声叫:“好,好好。”就像看到了救命恩人一样啊。

    君君叹口气,搁下了笔:“默写完了,不过今天外公外婆姨娘来了,我们王府就不必把往日的礼数拘泥,今天都可以吃吃喝喝。”

    那对夫妻,差点就要抱头痛苦了。。

    当初实在就是不想让人瞧不起,自个是没有可能的了,就转而培养君君,培养着,就变成虐待自个儿了。

    偏偏又不能放弃,要不然这么多的苦,白受了,这么多的饥饿,也白忍了。

    那可不行的啊,而且现在君君的声名也传出去,谁不知他们有个宝贝女儿,那是才女,一说这个,就骄傲啊。

    有好的一面,也就有不好的一面,当初说得那么的坚定,要将女儿培养成一个出口成章的才女,就把夫妻俩给搭进去了,君君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他们陪读,得,谁没地默写出来,那么谁就甭吃饭。

    一天二天吧,还好,就当是清清肠胃,可是老是这么下去,饿得嗷嗷叫啊。

    因为一开始就有规定,若非有宴会,有客,就可以破例,但是要君君同意才行,俩夫妻天天都不行,越饿,头越晕,一个字儿,就看成是俩,次次含着血泪写。

    好不容易,君君喜欢的外公外婆来了,今天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木秀拉着木鱼的手:“这一次,你们可要多住二天啊,不为别的,你也为我和王爷多想想。”

    金王爷一个劲地点头:“是啊,木鱼,多在王府里多呆几天吧,你放心,本王不会打你什么主意的。”

    养一个女儿,难啊,难得让他痛了。

    但是,也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宠着,不依着,怎行。

    女儿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有才,他和木秀是金玉其外,那啥其中的人,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君君的身上了,再苦,也得咬牙忍着。

    木鱼就笑:“你们也真是的,二人还比不上小孩,活该。”

    木秀一听,就不乐意了,撇撇嘴:“你还不是,好端端的妃子做不成了吧,这会儿让人家送出宫。”

    刺到了木鱼心中的痛,木鱼也只是一叹。

    这么多天,也想通了好多的事。

    “废了可怎么办呢,你现在年纪这么大了,而且,谁敢娶你哦,你不会是想一辈子在木家,吃老爹老娘的吧。”

    “咳咳。” 君君轻轻地一咳,木秀马上就笑眯眯的:“君君啊,你和外公外婆玩,母妃跟姨娘聊聊天。”

    “母妃,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姨娘。你这样,也太刻薄了。”

    “君君,母妃是跟你姨娘开玩笑的哈。”

    “是的,是的,开玩笑的。”金王爷也笑眯眯的。

    “姨娘,你陪君君去看梨花好不好?”

    “好。”木鱼牵了君君去。

    雪白的梨花,开了一树,清婉洁净,香气袭人。

    木府里也种了很多,叶子很浓,但是今年,却没有开花。还是他让人种的,唉,去年,安知今年之事啊。虽然知道有一天会分开,只是不曾想到会这么快。

    “姨娘,别难过。”君君抬头安慰她。

    木鱼莞尔一笑,低头抱抱她瘦小的身子:“君君真是懂事,姨娘现在不难过,别担心。”

    “嗯,姨娘要多笑笑,书中有云,凡俗之事,一切都会过去的。”

    “君君真的好懂事哦,姨娘很喜欢你。”

    “姨娘,我王爷爹爹和母妃,都不太会说话。”

    “没关系的,他们也是直肠子了。”

    “姨娘会一直留在京城吗?这样君君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去看姨娘。”

    她摇摇头:“应该是不会长留在京城的,再在木府陪着你外公外婆一些日子,就到处走走。”

    “那晨晨哥哥呢?”

    “他在宫里,皇上会照顾好他的,男孩子要独立,要学会自已生活。当然,君君也要。”不管男女,都要学会自立。

    君君认真地听着,然后点点头:“是,君君也要这样子。”

    “也不要过份的苛求自已,小孩子的任务,就是玩,知道吗?”

    她摇头:“可是我不喜欢玩。”

    “偶尔太聪明,也不好,有时候糊涂一点,更可爱,懂不懂,别让你爹娘老饿肚子了,要是饿出病来,到时候谁来照顾君君。”

    “呵呵,姨娘,君君懂了。”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姨娘带你去抓小鱼玩。”

    “太好了。”

    毕竟是孩子心性,一会儿就玩得不亦乐乎了,在水里玩疯起来,也没有小古板的样子。

    看得木秀是一把心酸泪:“终于有点像孩子了。”

    金皓辰顶顶她的手笑:“还傻站着干什么啊,还不赶紧去厨房里看看有什么东西吃的。”

    “啊,倒是对,快饿疯了。”

    去了金王府一趟,回来心也松了很多,晚上吃饭,也不再在房里用,而是出来和木勇冲,木夫人一块用。

    木夫人故作轻松地说:“ 木鱼,你看君君多喜欢你,有空儿,就常去走走。”

    “娘,你放心吧,我没有什么事儿的了,头几天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现在好多了,没事儿的,不用担心,哦。”

    夹了些许,送到木夫人的碗里:“爹,你也多吃一些。”

    “木鱼。”木勇冲想了想,还是说出来:“爹,打算辞了这官职?”

    “老头,是因为我吗?”

    他咕哝起来:“不是,老爹打了一辈子的仗,也是挺累的了,也厌倦了打打杀杀,一个男人,最勇敢装烈的时候也已经过去,就想在京城,好好地陪着你娘,还有你。”

    木鱼笑:“这也好,爹,这样就真的挺好的,以后赚钱的事,就交给我去做吧,我会好好地养着你们的。你要是不去领兵带仗,我和娘,都可以舒了一口气。”

    她想,多少是有点儿她的影响,要不然老头这么忠心耿耿,哪会不为金熙在沙场上拼到死呢?不过人越是年纪上来了,要求的东西,就和以前的不太一样了。

    “这倒不用。木鱼,亏你以前也带过兵,你不知道退下来的将军,每个月也有一笔可观的奉禄可以领吗?”

    汗,这个她倒是没有去想过。

    “以前带兵打胜仗,守住我们金璧的领土,也会有赏钱的啊,就是你一辈子不做事,爹也能养得起你。”

    她笑眯眯:“老头,你是想让我做啃老族啊。”

    二老面面相觑:“什么是啃老族?”

    “就是吃你们的老本。”

    “去,你这不肖女,难道你要让别人养你不成。”

    木鱼心中一暖:“不是呢,就是挺开心的,老头,我可是很难吃的,来,这个鸡腿给你了。明儿个我去给你打壶酒喝。”

    他挤挤眉眼:“这才是好女儿,老婆子,你听到没有,女儿说要买酒给我喝的,不是我想喝的哦。”

    “你们父女啊。”木夫人笑笑,挑着木鱼喜欢的菜,夹到她的碗里。

    木鱼能走出来,他们当然高兴了。

    唉,这条路是木鱼选的,木鱼当初就说过,可能会后悔,但是只要勇敢去尝试一回,就好了。

    她想,再在府里承欢些天,等到六月了就到边关去,有点儿喜欢那儿纯朴的风情,而且她得去守着,能挡下金璧的伙伴们攻打玉桓,就挡下来。

    她说过的话,一直都算数的,在京城,太多的消息被锁住了。

    那里,也是她和金熙开始的地方吧,纠缠不清,哪里开始,就在那儿埋葬。

    郁兰的胎,终究还是不能保住,御医说了,十分之险。

    她塞了不少的银子给御医,叫那御医切莫不要说出去。

    御医有些为难,郁兰就轻声地哀求:“我在南方的时候,听说有一种药,很保胎,所以我让人弄了,很快就到宫里了,让我试试,就试一次,御医,求求你,这事不要启禀于太后娘娘,而且太后娘娘最近心思甚忧,御医,你就别再给太后娘娘添些事了,这些是我的小小心意,以后要是吃了药,还请御医再来给我诊脉。”

    “这样,那好吧,等你吃了药,微卢再过来,不过郁郡主,微臣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宫外的药,不能私自带进宫里来服用。”

    “这个我是晓得的,就是等药到了,直接就会送到御医部那儿去,等你们查诊是否有害,才吃。”

    “这倒也是可以。”

    她知道,估计是真的要小产了。

    有些叹息啊,不能生下孩子,终是一个败笔,注定就得多费些心思了。

    “郡主。”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皇长子,是否已经学习完毕。”

    “郡主,应该是的。”

    “那现在我们到御学院里去。”

    “可是小姐,那里没有皇上的圣旨,是不可以随便去的。”

    她笑笑:“皇长子这么多天,不曾到永宁宫里来,如今太后也不思茶饭,身体欠佳,我就是带皇长子过来看看,给太后娘娘请安,皇上就是知道,也不会反对的。”

    “是,郡主。”这么一个理由,的确是好啊。

    到那儿去,看到了白纯纯也在。

    这倒是好,还有个人证给看着呢。

    就笑眯眯上前去:“皇后娘娘。”

    白纯纯秀眉拧起:“郁兰,你来这里作什么?”

    “皇后娘娘,皇长子好些时候,不曾到永宁宫里了,太后也会挂念着皇长子的,所以就过来接皇长子到永宁宫里坐坐。”

    “这……。”白纯纯也不愿意啊,可是是太后想念晨晨了,总不好说些什么,就默站地站着。

    晨晨出来,看到白纯纯就笑,十分有礼地说:“皇后娘娘好。”

    白纯纯被叫得心里甜甜的:“晨晨更好。”

    “晨晨。”郁兰温柔地笑:“皇奶奶想晨晨了,晨晨跟我到皇奶奶那儿,可好?”

    “不好。”晨晨嘟起嘴巴,还是老大不东意的。

    “晨晨,皇奶奶,想想晨晨了,要是晨晨不去,皇奶奶,会失望很失望的。”郁兰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着。

    伸手,就要去拉他的手。

    晨晨哪怕让不熟悉的人牵她的手,使劲地想抽出手:“不要,不要去。我不要去。”

    但是郁兰,却抓得紧,越是这样,晨晨越是有些惊恐,低头使劲地一咬她的手,然后拉下来再一推。

    就这么一推,郁兰就往后面栽了下去,然后一直没起来,低低地叫:“好痛,肚子好痛。”

    随着宫女的一声尖叫,然后就夹混着很多的乱哄哄,侍女大声地叫:“快,郁郡主的身体,受不住的。”

    于是,一大帮人就上前来,将郁兰围得个水泄不通的。

    晨晨有些害怕地躲在白纯纯的身后:“皇后娘娘,父皇现在也不疼爱晨晨了,他会打我的。”

    白纯纯听了心里那个痛啊:“不会的,不会的,晨晨别害怕。”

    晨晨是有些害怕,上一次他都没有碰到那个很漂亮的宫妃,父皇就骂了他一顿,还扬言说要教训他,最后母妃护着他,父皇是没有动他了。但是现在母妃不在宫里了,还有谁会,护着他呢?

    想想,有些悲哀与可怜。

    白纯纯看得肝儿都痛了,抱紧他:“不怕不怕,我会护着晨晨的。”

    呼叫着的人,把郁兰背回去永宁宫里去。”

    也有人去乾清宫里,启奏了皇上这事。

    金熙急匆匆地过来,晨晨吓得脸色有些发白,白纯纯将他护着,勇敢了起来:“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皇上要是要责罚,就罚我一个好了,不关晨晨的事。”

    金熙心里一软和,看着白纯纯。

    白纯纯还是很胆小,又说:“皇上,你罚臣妾吧,晨晨什么错也没有,都是臣妾不好。”

    “谁说,朕要罚你?”

    “咦?”奇怪了。

    “晨晨,有没有摔痛。”他蹲下来,看着缩在白纯纯身后的晨晨:“别管那个女人,到这里来,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的,晨晨别害怕,父皇会护着你的。”他说得很亲切,轻和,怕是吓着晨晨一样。

    晨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然后投到金熙的怀里:“父皇,我想母妃了。”

    想,他何曾不想呢?想,又能有什么用。

    “晨晨乖。” 他擦着他小脸的泪。

    “皇后。”

    这么温和的叫声,倒是吓了白纯纯一跳,有些惊惶地看着他。

    他轻声地说:“以后不许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再到这里来一步,要是再靠近,一律按谋害皇长子的罪名论之。”

    “是,皇上。”还以为他会责怪自个,没想到是这样。

    “还有,以后晨晨,就由你接到小东宫里去,别在宫里乱走,你性子不比别人细,知晓不?”他和气地吩咐着。

    白纯纯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连连地点头:“知道,皇上。”

    “晨晨,父皇还有事去忙着,你乖乖跟皇后去好不好。”

    “好,父皇。”

    晨晨也是很乖,不会烦人,腻人的。

    白纯纯牵着晨晨走,心里一片感叹啊。

    皇上,好像是悄悄在改变了。

    这样也好,不过他没骂自个,现在觉得都有点儿不可思议的,走路也有些轻飘飘起来了。

    再说郁兰回到宫里,御医来了,说胎儿很不稳,她打发了御医出去,连着二个侍女,也打发了出去。

    然后起身,蹲在地上,用力用力地跳着。

    不下来,也得跳下来,这个孩子保不稳的了,不如就这样小产,因为皇长子的推倒而小产,金熙与太后,哪会不弥补她呢?

    使劲地跳着,小腹里开始渐渐有点儿痛感了。

    不行,太累了,现在没有力气跳了。

    坐了起来喝口水,一咬牙,再狠狠地往地上一屁股摔下去。

    痛啊,起来,再摔。

    摔了三次,就觉得腹痛如绞了,下身觉得有热血在涌动着,她想,这应该是小产的兆头。

    痛得,有些忍受不住,大声地叫:“来人啊,来人啊。”

    宫女和侍女,都一块儿进了来,看到她坐倒在地上,地雪的儒裙被染红了一片,都吓得脸色苍白。

    迅速地,把御医传了进来。

    御医诊了脉,遗憾地摇头:“郁郡主,小产了。”

    床上的郁兰,心里松了一口气,总归是小产了,这个孩子难以保住啊,倒不如咬一咬牙,为以后着想。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呆坐着。

    孩子小产,总归是心疼啊。

    唉,也许那时,就不该让郁兰喝药的,这倒是苦了她了。

    便带着人去看郁兰,郁兰咬着唇,却是笑着说:“太后娘娘,你看她们真是的,还把你老人家给惊忧了,太后娘娘最近心燥不宁呢,没事的。”

    “这么大的事,还说没事?”

    “太后娘娘,没事的,真没事。”

    她一脸的痛,却强颜欢笑:“太后娘娘不要为我担心,都会过去的,不属于我的,真的不属于我。”

    “唉,你好生保重着,郁兰,哀家不会亏待于你的。”她有些伤感,长叹一口气站起来到外面,交待下人好生照顾着,同时,也派了人去乾清宫里告诉皇上。

    郁兰倒是很想知道皇上说些什么话,遣了侍女用银子去问。

    侍女回来,轻声地说:“郁郡主,那些人都说皇上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你倒是快说啊。”

    “皇上说:与朕无关。”

    好一个金熙啊,与他无关,就这么轻薄的四个字,叫她情何以堪,叫她如若淋了几桶雪水。

    想来,他真的,很恨很恨她,就连这事也这么说。

    金熙,那个女人,真的这么重要吗?

    金熙,她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该走这一步,以至于和他之间,就连以前的情份,也保不住了。

    可是这一步踏出来,就永远覆水难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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