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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的手心里,划伤了,也给刺破了,金熙揭开帕子,看着那血,心痛得不得了。
“这怎么一回事?”木鱼不会这么不小心的,并且以木鱼的身手,她完全可以不用受伤,晨晨她也可以保护好。
“这一次,我想是是蓄意而月预谋的,金熙,要不是听声音,听出了些许的不对劲,晨晨掉下去就伤到晨晨了。”
金熙的脑瓜子是挺好使的,马上就想到了,神色冷然:“是想害晨晨。”
“应该是的。”
“倒是好大的胆子,现在马上派人去那儿守着。”
“我已经叫一个小公公在那儿守着了,不管是谁,若是靠近了都会记着。”
“好,高公公,你传御医来,给木才人先看看,朕去瞧瞧。”
“金熙。”
他拍拍她的肩头:“没关系,你放心交给朕吧,不管是谁,朕也不会枉私的。”
她一笑:“也不是,外面冷,就是叫你多穿些衣服。”
“晓得的。”他暖暖一笑:“朕可不要一直病着,朕还要保护你和晨晨。”
也许,真的可以的,她完全可以放心交给他去做。
这件事不是意外,她不能轻易就糊弄过去。
她自个在这里受什么伤,她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就是晨晨,她得保护好。
金熙自个去看,叫人也传了刑部,以及内务府里的人过来。
歪曲半倒的斜栏,他也不必去看,就站那儿。
刑部的人跑来,看到皇上在等在那儿了,而且皇上龙体不适,这是谁都知道的事,还让皇上等,这可是,吓得浑身一个抖。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熙有些不耐烦:“快些查看。”
“皇上,这……。”到底皇上是想要查什么呢?
一边的公公说:“刚才木才人,不小心在这里受了伤,这是蓄意之谋害,皇上就是要你们查个水落石出。”
于是,刑部便让人去查。
很快,就有了启奏的事。
“皇上,这木栏,应该是动过手脚的,这是不明显的刀口,还很新,顺着裂缝而开,看上去就像是裂开的,可是断口处平整,不是非力所制,而且这木头只剩一点点的连接,今天晚上要是风雪再大一点,都会压断,所以不管是谁踩上去,都会掉。而且方向,都会偏外面。”
另一个刑部的人也割了几处还沾着血的根枝过来:“皇上,这口子已经不新,想必是前二天才弄的。”
于是内务府里的人,也得出来说了:“皇上,前几天内务府是有让人照往常一样,把过多的枯枝都剪掉,但是都是平整的,绝不可能这么尖利。”
又让人去把做这些事的人叫来,吓得那老公公都站不住,跪在地上:“皇上,老奴在宫里几十年了,这些地方的枯枝,都是老奴修剪的,一直都是平整的,而且都是用大剪刀修剪,这些口子,也不是剪刀而来,而是柴刀。”
宫里的刀具,倒也是一向管得挺严的。
这一查,顺滕摸瓜,轻易得紧。
金熙也一直相信,这不是意外。
他站在原地:“朕一会就要答案,超过一柱香的时候,你们都提头来见朕,来要,摆驾雨宫。”
他倒是想要问问,她什么心思,为什么要谋害皇长子。
或许,也不用去问。
后宫女人的嫉心,他不是不知道。
但是这必须,给木鱼一个交待。
宫女看着皇上来,吓得脸色的苍白,合上了窗:“雨妃娘娘,皇上过来了,这倒如何是好啊,雨妃娘娘。”
杨听雨脸的平静,看着镜中清丽的一张脸。
她这么年轻,可是她走入了没有回头的路了。
木鱼不简单,一直她就不相信着。
如今就是连皇上也惊动,势必能查得个水落石出,他有一定的把握,他才会来的。
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昏黑了,宫灯暖黄暖黄的,她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入宫的时候,那时多美啊,她有家世,她年轻,她知书达礼,太后也对她是赞美有加,皇上也把她宠着,爱着。
她那时候,是多么的幸福啊,后宫这么多人,而她用她的才气,她的温雅,来拢住皇上的心。
皇上去玉桓,在宫里挑人,也是挑的她。
她那时就像是生在活在云端之上,可是不知道,他爱她,喜她,因为她身上的发份娴雅,淡然,这一种像一个人,那就是木鱼。
真有点可悲,现在他来了,谋害皇长子的罪名,是要杀头的,他对她也再无什么样的宠爱,甚至还是有些疏远的,她的家世,她的父亲叔叔伯伯的,也救不了她。
她似乎,还能听到他的脚步声,曾经很期待这种脚步声,听到就想笑,打心里笑出来。
但是现在的脚步声,却是来要她的命的。
“雨妃娘娘,你可要给奴婢说清楚啊,奴婢不想死,奴婢不想。”
宫女一下就哭了起来,吓得小脸都白了,还直颤抖着。
杨听雨淡淡地说:“你下去吧,你跟皇上说,本妃换件衣服,就出来。”
“可是雨妃娘娘,你还没有答应奴婢,奴婢是万万不知道雨妃娘娘想这么做的啊。”
“下去。”雨妃冷狠地一叫。
吓得那小宫女瑟缩了一下,然后还是下去了。
她听到了外面,皇上冷厉地说:“叫雨妃给朕出来。”
“皇上,雨妃娘娘她,她说换件衣服再出来。”
她笑了,这一次,是他来找她,是为她而来。
多好啊,算不算是一个美好的结束,虽然并不是她心中所想,但是她,无力去面对后面的结果,也不想去面对。
白绫垂了上去,打了个结。她搬来了绣墩踏了上去,一咬牙,还是将头套了进去,再使劲地一踢。
窒息得呼吸不过来了,她很痛,脖子很痛。
想挣扎,又挣不开,想叫人,又无法出声。
她怕了,这一种黑暗,还有无力的恐惧,让她双手抓着白绫,想要甩开这所有的一切。
金熙在外面等着,十分的不耐恼。
杨听雨以为不出来,就所有的事,都不用追究了吗?她想得美。
冷冷地扫了一眼,这里的下人,大气也不敢出。
再等了一会,他的风寒还没有好,难受得紧呢,好个杨听雨,居然还让他等,太是不知死活了。
耐心不多,冷怒地叫:“还得让朕再等下去吗?”
小宫女一缩:“万岁爷,奴婢马上去催催。”
吓得直抖啊,连滚带爬地就出去,到了雨妃娘娘的门口:“雨妃娘娘,雨妃娘娘。”
里面十分的安静,没有声音。
小宫女又敲了敲门:“雨妃娘娘,皇上等得急了。”
可是,还是相当的安静啊。
她感觉有些不好,推开了门,看到那悬挂在白绫上飘着的人,吓得尖声大叫着。
金熙就是让这样的大叫给吓来的,推开那宫女,看到雨妃上吊在白绫上还摇晃着。
“赶紧啊。”他大叫一声。
后面的公公们,这才反应了过来。
将杨听雨抱了下来,一手去探她的鼻息,欣喜地说:“启禀皇上,雨妃娘娘还有鼻息。”
然后按她的人中,还有几处的穴道。
只是有些昏迷了过去,要是再迟一点,肯定就一命呜呼了。
真是的,气死他了。
这个宫里,就没有几个能担当得起事,能承担得起后果的人吗?自个做了什么,自个都承担不起,这就叫做礼仪周全,这就是他的好妃子。
气得龙颜变青,公公们越发的小心翼翼。
杨听雨的什么事,没敢再报,也不敢去请御医。
金熙怒吼:“还看着朕干嘛,朕又不是御医,赶紧的,去请御医啊。”
“是,皇上。”
御医很匆忙而来,给杨听雨施针,一会儿她醒了过来,看看到金熙泪如雨下的。
“皇上。”她只说了这么二个字,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金熙冷冷地看着她,眼光如刀,让她的一颗心,痛得直流血。
“杨听雨,你做的好事,你居然想谋杀皇长子,朕也不想听你说太多,这是什么罪名,你自个心里知道,明儿个证据,会一一给你看。”
说完,连看也不想再看一敢,就指袖而去了。
在外面,公公问皇上:“皇上,这事,是否召告天下。”
他想了想道:“不必。”如今年关,正是多事之时,宫里的事,还是宫里解决好,这些传了出去,不见得是好事。
都是宫里的黑暗之事啊,而且闹得大了,众人也知道这肯定是嫉妒而起的,他宠木鱼,他不想谁说木鱼,谁恨木鱼。
杨家也是显赫的家世,他宁愿让木鱼少些麻烦。
而且证据确凿,在宫里一样可以将她杀了。
“一会儿,你让人到杨府里去,把这些事都告知。”
“是,皇上。”
“好好看着杨听雨,她要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算什么,自尽,最恨最恨这样的了,真是不给后宫妃嫔一个好的死法,难道她们除了上吊,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就没点新意,可以饿死啊,还省点口粮呢。
越想越是讨厌,越是烦心。
但是这些事,也不是这么快就可以了结的,还得去永宁宫里跟太后说,这后宫的事,毕竟还是太后在管治着。
太后也是用过晚膳,正在念佛经净心之时,他在外面等着,足足半个时辰,看着太后睡的时间到了,才让人进去。
皇上这么晚了过来,肯定是大事,太后让宫人都下去,金熙扶了她进殿里。
她无比的忧心:“皇上,是否是夜狼那儿的战事?”
“不是,母后。”
“那倒是什么事?”皇上生病呢,还得让他起来,忙碌成这样?
“母后,晨晨今天傍晚,差点就出事了。”
太后吃了一惊,一手抓紧金熙的手腕,无比的关切:“晨晨出什么事了,现在怎么样了?”
“母后,晨晨没出事,出事的是木鱼。”
太后一听,长舒了一口气。
对木鱼,她却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金熙却不同,他把木鱼看得很重,又说:“要不是木鱼身手不错,晨晨受的伤,更重,木鱼身上的伤,朕还来不及细看,手上是鲜血淋淋的,伤得很重。”
“晨晨没事就好,你让御医去给她瞧瞧,也就好了。”
“母后。”金熙有些不开心了:“这是蓄意的谋杀,晨晨每天都习惯去上面走,但是让人做了手脚,恰巧会摔到那儿,恰巧会扎得头破血流的,母后知不知道。”
太后见他有些生气,轻轻地拍拍他的手:“慢慢说,别激动。”
“母后你一点也不关心木鱼。”他气恼了。
太后有些沉默,她的确是不关心木鱼,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还要去关心,真是……。
轻一笑:“皇上,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宫里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起害晨晨的心。”
“母后,就是你给朕挑的好妃子,杨听雨。”
太后吃了一惊:“杨听雨,这怎么可能。”那天是训了几句,知道她肯定心里恼恨着,越是这些被宠坏的人,越是受不住这些气,非得报复才行。
但是她让人好好看着了啊,都说现在杨听雨,挺好的,也没有做什么反常的事。
“母后,一会儿刑部的人,会把证据送你这来,如果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朕也不会来告诉母后的,这是母后挑的妃子。”
“皇上别气,皇上是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事?”是真的挺失望的啊。
她挑的人,当初看了,觉得温驯,而且进退有礼,还十分的好呢,没有想到居然会丧心病狂变成这样子。
“朕让人去告诉杨家了,且关几天,再把这事传于后宫,处她于死罪。”抄九族什么的,这肯定是不行,杨家声大势大。
怎么个抄,顶多就把杨听雨废了,杀了。
而且杨大人,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臣子,有用而又清廉的臣子,他一向是爱护,而不是迁怒的。
“熙儿你也先消消气,熙儿你这么做,是对的,后宫的这些事,的确是不宣天下皆知,倒是会让人笑话了去。”
他和太后想的,毕竟是不一样啊。他是担心木鱼,太后却是担心宫里的声名。
“熙儿,那就这么做吧,明儿个,哀家传杨氏进宫来,倒是好好问问,她教的是什么样的女儿,迟得二天废了她的封号,再赐毒酒。”
“母后,朕觉得后宫,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太后是精明的人,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但是却也只能叹气:“皇上觉得,皇后现在能撑得起凤印,维得起后宫么?”
“她。”金熙笑了:“母后别开玩笑了,白纯纯什么时候见她,不是怕累,怕苦,还怕多事的。”
呃,关于这个,太后是什么也不回答,也不解释。
皇上说的,的确是。
纯纯是她的亲侄女,如今是有她在,才得以一直坐得这么稳,真不知道她若是去了,纯纯怎么办,可是这么多年,还是那么个性子,啥事也不学,每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养身体,越养还是越差。
十天里,就有八天在生病,还有二天还迷糊着。
她就是想放手,现在也是放不成啊,纯纯不争气,后宫交在她的手上,能行么?要真交,估计后宫的人不知要疯掉多少。
“皇上是觉得,木鱼不错么?”
金熙淡淡地说:“母后,木鱼虽然不错,也只是一个才人而已。”
“这些有什么关系,这不,快过年了,你把她晋升为妃子,她就可以掌管六宫了。”
这样倒是好啊,一管起来,木鱼就没有时间和皇上在一起,而且二人肯定也有思想不同之处的,到时吵起来,感情哪会如此的好。
金熙却是不愿意:“不行母后,木鱼的性子朕了解,她不是一个圆润婉转的人,母后还是在后宫里找找看看有没有人能撑得起局面,哪能什么事出来了,都是朕自个出来查。”
什么宫啊,真是的。
后宫的事,就该女人去管。
而且让木鱼管的话,本来她现在就荣宠六宫,要是还掌管着六宫,到时多少人眼红着,所谓是明箭易挡,暗箭难防。
他可不要木鱼出什么事,今天看到她的手受伤,他心里,够自责,够难过的。
他说过,他要保护她,却还是让她受伤了。
“好,熙儿你身体不好,先回去休息着,这事儿,母后放在身上。”
“母后,那你早些休息,等朕身体好些了,就过来给母后请安。”
“庆公公,送皇上出去。”
“是,太后娘娘。”
金熙回去,肚子还饿得紧呢。
本来就等着木鱼和晨晨回来吃晚膳的,又处理了一些事才出来,就瞧着木鱼的手受伤了。
一回去,让人准备吃的,采微宫里的人说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传了上来。
但是他不放心木鱼,还是进去先看看。
幸得晨晨的生活习惯挺好的,不会认床,不会赖着要人带他睡,宫女带下去,只需要帮他盖好被子,他就会乖乖睡了。
这一点他承认,是比他小时候好多了,他小时候非得让母后带着,而且她一转身,他马上就醒,还会哭,非得闹得尽兴,撒娇得尽兴才行。
木鱼已经换了衣服,斜靠在床榻边。
他一进来,她就睁开眼睛看着,微微一笑:“金熙,你回来了,外面冷吧。”
“不怎么冷。”他走到床边:“给朕看看你的手。”
木鱼将手伸给他看:“不用担心,你看,没有什么事了,御医都给我好好地缠了一下,只是皮肉之伤,没有什么关系的。”
“谁说没有关系啊,皮肉之伤,就不是伤吗?就不会痛吗?”他都心痛啊。
木鱼看得心里柔柔的,也暖暖的。
金熙这么的关心她,真好啊,她觉得现在自已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这些伤,她以前受过,打仗的时候,也是刀枪无眼。
但是从来没有人,像他这么在乎,这么关心她。
现在还捧着她受伤的手,轻轻地吹着,一些擦伤,就没有再缠着了,他轻轻地吹,气息轻柔而又暖和。
木鱼轻亲一下他的脸:“真不用担心,没有什么事的?”
“身上的伤口呢?”
“身上哪有什么伤口,衣服穿得很厚,只是一些碰撞到的乌青。”
“把衣服脱了。”
木鱼呵呵一笑:“不要,你想干嘛啊,人家和受伤了,你还不放过我,你真是禽兽啊。”
他白她一眼:“朕让你把衣服脱了。”
“不要。”她软软一叫,笑得一个叫甜:“人家怕冷呢。”
“朕得看看你伤得如何?”
“真的不用太担心了,没有什么事的,你还没有用晚膳呢,快去,我让人给你留了,而且还都是你爱吃的菜哦,别饿坏了。”还是身体不好的时候。
金熙却相当的固执:“不行,朕没有看看你身上的伤,朕就吃不下饭。”
木鱼怕他饿着,欲起身来脱衣服。
他却按下她的身子:“躺着就好,被窝里暖和,你现在有一些风寒的小症状,别又冻着了,到时你还怨朕,说朕感染你的。”
“哟,我的小金熙,你长大了。”她不正经地调戏着。
他瞪了她一眼:“你作死是不是,小心一会儿收拾你。快去躺着,把衣服脱了。”
木鱼在被窝里把衣服脱了,金熙就在桌子上拿了药过来,一点一点认真看着,然后给她擦药。
“金熙,刚才我向御医要了药,也擦过了呢。”
他不管,他非得自已看了,才放心,自已给她上了药,才放心。
木鱼静静地看着他,感觉,他真的长大了啊,可以保护她,可以让她依赖了。
是只有几处的乌青红肿的,衣服很厚,没有刺破肌肤。
他亲了亲她的脖子:“行了,别动,朕给你把衣服先穿上。”
“好。”
他侍候好了她,这才出去用膳,都是他爱吃的菜啊。
吃完之后,公公又送上了药,这一次,他没有闹脾气,也没有生气了,而是一饮而尽。
木鱼现在也不舒服,而且还受了伤,他是不会让木鱼再为他担心的。
又叫人煎了些药,进去要给木鱼吃。
一进去看到她歪头睡,一手还抱着他的枕头,他就想笑。
恨不得,要把她保护得好好的啊,让她一辈子,就在他的怀里,对他微笑。
吹凉了药送到她的唇边去:“木鱼,来吃一点。”
她睡着了,哪会听到,哪会张嘴就喝。
金熙笑了笑:“当真是淘气。别以为这样,朕就拿你没法子了。”含了一口,然后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硬是将药,给哺到她的口里去。
木鱼给忧醒,双唇被亲得红红的,一双眼睛也是很迷惘,又很娇柔地看着他。
看得他想兽性大发,可是他不舒服,她也不舒服。
还是忍了下去,躺上床去,抱住木鱼:“木鱼,你看晨晨这么喜欢弟弟妹妹,不如我们身体好了,就给他添个妹妹吧。”
她笑着往他怀里钻:“好啊。”
她也挺喜欢孩子的,再生个孩子,那么一定要自已好好地参与孩子成长的每一个环节。
不是每个月,只去看一次。
“金熙。”
“嗯。”
“我现在,一直相信你,你很爱我,你会保护我。”
他心里乐了,不枉他跑了一晚上啊,终于得到了她的肯这,真能把他乐死。
“以后还要一直相信朕。”
“呵呵。”她甜甜地笑:“金熙,我想睡了,有些困。”
“睡吧。”不要怕冷,他就在她的身边,不要怕风,他会给她挡着,更不要怕谁,他会好好地保护她,站在她的身边。
晚上睡得好,早上醒来,就一个神清气爽的,当然不舒服,还是有的,风寒不可能这么快就好。
金熙赖在床上,不敢去上朝了。说今天想要好好地休息。
木鱼不依,硬推着他:“快起来,你这不去上朝,还在采微宫里的,外面的人不知,还以为是我狐媚你,说君王不早朝呢。”
多不好,她才不要让人说狐狸精呢。
她一点也不狐媚,又不是顶漂亮。
摸摸他的额头,还有些烫啊,虽然昨天他有乖乖吃药,但是在冷风里站得久了,多少还是有影响的。
侍候他梳洗,他还很不甘心情愿的,但是出来看到桌上的水饺,他就愉悦地笑了。
木鱼果然是他的小心肝儿啊,知道他想吃什么,不枉他这么爱她一场。
“怎样?”她得意地一笑。
“别以为一碗水饺,就可以让朕乖乖吃药。”没门,这还不够呢。
“昨天晚上我让人出宫,特地去木府里,让我娘做的,今天早上很早就送进宫里来了,宫里人也是用骨头汤给你煮了一下。”
哎哟,他拍拍心头:“木鱼,你现在为什么对朕这么好啊,好得让朕,都有点怕怕的。”
对他好,他还在装模作样的,真是的,她摇摇头:“快吃吧。”
金熙吃了半碗才过瘾:“亲娘啊,真知道朕吃什么,朕吃了七八个饺子,就没有一个馅是相同的,真的是太好吃了。木鱼,朕去上朝,下了朝,可以再吃这些不?”
太久没有尝过了,这么一试,真的觉得是美味无比啊。
木鱼看着他吃得快远了,这才出去叫公公端了药进来,这些东西真不能让下人知道是他在吃,要不然出什么事,她就完了。
而且让人知道他喜欢吃这些,也是不好的。
皇上的饮食,非常的细致,小心,喜好一概不会让要知道。怕是怕,到时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反而害了皇上。
端了药进来,金熙就想脚底抹油就跑,木鱼冷哼:“喝了药再走。”
“木鱼,朕的好才人,朕回来再喝。”
“不行。”她端着药,一手横在门坎上:“得喝了药才能走。”
信他,信他母猪都会上树。
金熙上来在她脸上趴答地亲了二下:“朕回来肯定喝,朕现在还有急事,真的急事,你听,听到没有,上朝的钟敲响了。”
然后使诈,身子一矮,居然就从木鱼的胳膊窝下钻了过去。
看得木鱼,是真的好笑又好气。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怕吃药的啊,不吃药,病哪儿会好。
每次都是得侍候了这个祖宗,她自个才能用早膳干些别的,今天早上送进来的饺子,还不少呢,她也试试。
快过年了,好想娘啊。要是能再回去看看,就好了。
采微宫里的人,侍候还是照着老规矩,也不在她的面前多言二句,昨天晚上的事,估计很多人知道了。
木鱼也不问,她相信金熙会处理得很好的。
不过皇后的消息,倒是挺快的,马上就殷勤地带着人来看她了。
这白纯纯,说来也是真好笑,为什么见到皇上,就累得不成样子,只能任他欺负,但是他不在,她就精神起来了。
怕他,也不必怕成这样,金熙就是喜欢挑软杮子捏的。
白纯纯看着她的手,无比的敬服:“木鱼,本宫也听宫女都说了,你真的好神勇啊,木鱼。”
“呵呵。”木鱼浅浅一笑:“皇后娘娘,每个人在自已的孩子遇到危险的时候,都可以化身为女金刚的。”
“什么是女金刚啊?”
“就是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
白纯纯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木鱼,就已经是很厉害的了,太敬佩了,木鱼,等开春了,天气暖和了,你一定要教我这些厉害的。”
木鱼爽快地说:“现在也可以啊。”
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现在可不好,太冷了,不要学呢,很容易又着凉的,又得生病又吃药的呢,现在的药,还一直没有停过。要是太后知道我又加上风寒什么的,会责怪我的。”
“看你,大概就是缺少锻炼,身体才会不怎么好的,你什么时候想要锻炼了,你来找我就好。”
“呵呵,木鱼最好了,我就喜欢。”
还像孩子一样撒娇,木鱼想,这白纯纯挺可爱的啊,可惜皇上,就是讨厌。
他讨厌一个人,也很固执,你越说她好,他就越反感,你要是说她坏,他还觉得有理。
这就是一个人的主观性,他说以前的事,有些迷迷糊糊的,就是觉得她不好,也没有理可寻了。
一会儿,宫里各妃嫔,也差人送了礼过来。
天气太冷了,谁也不想过来是
乔玉雪送的礼,可大了,所有的创伤啊,美白药,都送了过来。
宫女照着乔玉雪的话说:“淑妃娘娘说,那天晚上多亏得木才人及时赶到,今在就特地把美丽的各种法宝,送了过来,以后就可以也天天不小心就这么漂亮了一下。”
木鱼听了,深深地被雷了一下。
但是乔玉雪,还挺有心的。
笑着让人说声谢,她其实没有什么大碍,不过金熙马这事,处理得大了,而且谋杀皇长子的罪,也不小。
就连李圆圆,也让人送了些东西过来。
李圆圆似乎也从以前住的地方搬走了,而且搬得相当的偏远,居说,皇上对她,无半点的恩宠什么的。
唉,她长叹一口气,这个曾经她训练的时候,还感觉不错的女子,怎么现在就觉得她性子,完全是变了。
有时候在宫里看到,还躲躲缩缩的,而且老说有病,请安什么的,也一概不去了。
宫里的女子,个个娇贵,伤不得啊,劝不动就病,来不来就上吊。
一早上就这么热闹着,她哪也去不成,晨晨还是皇后亲自送去御学院的,皇后对晨晨,像是很喜欢一样,喜滋滋地逗着他玩,还哄着他吃东西。
那种慈爱,木鱼可以看得出,不是虚伪,更不是装出来的。
然后看着来人多,都来看木鱼,双眼一亮,就自告奋勇地要送晨晨去,木鱼想反正还有公公跟着,也没有什么放不下心的,就让晨晨跟着她去了。
等到快中午,这些妃嫔才回去,木鱼想着要去接晨晨了,赶紧披衣服出去。
出采微宫,没有在长廊里走,而是经过大湖去,这样要快得多了。
看到几个人站在白雪覆盖的大湖之上,走得近了,她才发现,这不是宫里的人。
“杨夫人。”
杨夫人看到她来了,咚地就跪了下去,连连给她磕头:“木小姐,你大人有大量,你就饶了听雨吧,她也是一时冲动,才会做出这些事来的,木才人,你就饶了她吧!”
果然是杨听雨,她的直觉这么准。
杨夫人哭得双眼通红,脸色如土灰一样,一直给她磕头:“木才人,你是女中豪杰,还请你饶了过听雨吧,是我们做爹娘的,管教无方,给你磕头陪罪了。”
原来是求情的,金熙怎么处置杨听雨,她不知道。但听她的口气,像是要杀了杨听雨。
她不喜欢杀人,惩罚是必须的。
“杨夫人,你快起来,这地上凉。”
“木才人。”她哭得鼻水泪水连在一起,看上去着实是可怜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总是为儿女操心。
木鱼去扶她:“杨夫人,你先起来。”
“木才人,是听雨她混帐啊,她脑子一时糊涂,还请木才人就饶了她的性格,她再也不敢这样了。”
“你先起来。”木鱼冷怒地一声叫。
骇得杨夫人也不敢再说了,呜呜地哭着,泪水滑下去,也许就成了雪珠子。
她不忍心,又放缓了声音:“你先起来再说,皇上处置可能已经下了,但是我也不希望发生这些事情之后而杀人,这样不好,如果你是要我放过她,我只能跟你说很抱歉,后宫这些事,不是我在处理,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如果说你要我在皇上的面前求情,这个我可以答应你。”曾经的一伞之恩,她还记着。
但是,这也并不是恩不恩的问题了,杨听雨有悔过,有害怕之心,那为什么要杀了她呢?她一点也不喜欢死人,如果往后有人传起,还说杨听雨的死,就是与她和晨晨有联系的。
“谢谢木才人。”杨夫人呜呜哭着。
“不用谢我,我只会去跟皇上说说,能不能作主,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这么冷的天,你还是先回去吧。”
一定是先见过了太后,那额上还磕头,磕得挺肿的。
太后倒是厉害,想保住杨听雨,又不想和金熙直接起什么样的冲突,就教杨夫人到她这来求情了呢。
杨夫人是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带着一颗饱受惊吓,与痛苦的心离开。
木鱼还是去御学院里接晨晨,但是看到白纯纯比她还更早,晨晨估计是挨了板子,白纯纯正蹲着,轻轻地给他呵气然后把他小手给捂了起来呢。
木鱼一笑,赶紧上去:“皇后娘娘。”
她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木鱼,你不介意本宫来接晨晨吧。”
“怎么会呢,皇后娘娘在这里看着他,是这小子的福气。晨晨,有没有跟皇后娘娘请安啊。”
晨晨扬起头:“有的,母妃。”
“真是太好了。下午啊,你用点心思去学,就不会挨板子了,明儿个母妃带你去看梅花。”
“好啊,我也去。”白纯纯开心地应着。
晨晨一笑,然后看到她的手缠着白纱布,关切地问:“母妃,你的手,也给父皇用板子打了,痛吗?”“
“不是的,是母妃不小心碰了一下,不能碰到水,所以就用布包了起来啊。”
白纯纯赶紧就说:“是啊是啊,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暖炉,所以才烫到了,皇长子你放心,本宫一会还叫御医来给你母妃看看。”
“皇后娘娘你太好了,我好喜欢你哦。”
又开始撒娇了,这个人精真是的。
可是白纯纯好受用,开心地笑了。
“天气这么冷,我们先回去。”
“好,母妃你这只手痛,我牵你那一只,皇后母妃我也牵你一只手,你说好不好。”
“好的,当然好的。”
一路行走,白纯纯就一路乐和着,她们也是从湖面上踏着雪过,但是白纯纯很怕会出什么事,还叫宫女和公公在前面先跑着,踏踏踩踩安全了才牵着晨晨的手往前走。
下午木鱼就跟金熙说了杨听雨的事,轻声细语地跟他说:“金熙,你是不是想要处死杨听雨。”
金熙皱了皱眉头:“怎么,你不要告诉我,你说你怜悯她。要是这样,我再掐掐你的手心,看你还痛不痛。”
木鱼一笑:“真是的,跟你说正经事儿呢,金熙,我也有个想法,你听了好,你不听也罢,反正我是说出来。我觉得不要处死杨听雨了,她也有了悔过之心,也怕了,而且也是一时冲动,而且生了易儿,若是因为你想要因为她谋杀皇长子的罪名,而将她处死,但是你想过易儿了没有,别人会用什么眼光看易儿,易儿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心理压力很重的知不知道,你不要不耐烦,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件事,只有我受了点伤,我是没有所谓,只要她以后不再动歪脑筋就好。而且就退一步来说吧,杨家在朝上,也是说话有份量的,要是处死了,你觉得没有什么影响吗?”
金熙,是真的越听越不耐烦了。
今天鼻子很堵,堵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木鱼说这些话,让他也很难受。
冷冷地看了木鱼一眼:“朕没想到,你也让朕心堵,还以为你最了解朕的人呢,朕是为谁,才这样做的,你不领情也罢,现在还来劝起朕来了,你给朕说这么多的道理,你是把朕当孩子,以为朕没有点想法,什么事儿也不会想是不是?”
“不是的。”火气有些冲啊。
可见今儿个上朝,有些事让他难受了。
“不是的,朕看你就是,这件事,谁来求朕,朕还觉得有理可想,可是为什么却是你,木鱼,你真让朕很失望,朕是为了你,朕是想保护你。”
“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但是金熙,可以不杀她,只废了她在冷宫,她也不能作什么的?”
他冷冷地说:“那如果朕不杀一敬百,到时又有人想起这些念头,后果,你能承担吗?”
“别人就是要害,你就是杀一敬千,也是没有用的。”
“杨家给了你什么好处啊,为什么你这么肯为杨家说话。”
木鱼更是纳闷了:“杨家什么时候给了我好处,你说话,能不能好好地说说,我说的,都是为你好,我不想以后易儿恨你,恨我,还恨晨晨。”毕间生母,不是感情可以移代的。
金熙站了起来:“你还是去看看后宫的规矩吧,最好记住,你现在是后宫的妃嫔,不是战场上的将军,后宫妃嫔,一概不得谈朝政之事。”
今天很多人劝他不杀,私下里来见他。
都是杨大人经常交往的大臣,还有杨氏地一族的人。
他看了就烦,而且一想到木鱼受伤,就钻心地痛,如果不能处置杨听雨,他就对不起木鱼。
但是一回来,木鱼却是这样跟他说话,叫他如何能不耐烦。
站了起来就往外面走去,绷着一张脸,格外的不痛快了。
木鱼叹了口气,他还真是爱生气啊。
生病起来,脾气就成倍地上涨,昨天晚上,还温柔得要死,但是现在,却又狂暴得要死。
乾清宫那边的公公晚上过来说,皇上又不吃药了。
不吃就拉倒,病得难受的人,又不是她。
晨晨一个月,就有小半天的假,而且还要表现得很好,才会有的。
晚上回来兴奋地告诉他,少傅首肯,让他去看梅花了,但是回头,就得作一首梅花诗交差。
真是玩,也不放过,太傅也太黑了。
晨晨很是担心:“母妃,要是作不出好的诗,你说过年那天,太傅会不会还得把让我去学,那就是一个惨无人道了。”
木鱼摸摸他的头:“别担心,有母妃呢,母妃帮你,作诗嘛,小菜一碟。但是,母妃只能帮你一次,以后你就得自已好好学了。”
“母妃太厉害了,母妃万岁。”
北梅林的梅开,开得一个叫好,上次和金熙来看,还得到处去找开的,现在是好了,每一株,都开得很绚丽。
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居高望下去,如一匹华丽的毯子。
白纯纯可一早就来了,晨晨开心地叫:“皇后娘娘。”
“你们可来了,这里的花,开得可好了。”
“哇,是啊,好漂亮好漂亮啊。”
“你喜欢吗?你要是喜欢,我就给折去。”
“去找好看的。”晨晨双眼放光,就往梅林里钻了进去。
白纯纯也跑了进去,木鱼让公公跟着,站在亭子里看。
还是下了亭子,去折几梅好看的,一会儿送到金熙的宫里去,送他花,他就别这么小肚鸡肠,也不要生气了。
身后沉稳的步子,踏着积雪沙沙作响,木鱼以为是公公,将折好的梅花往后递:“你先拿着。”
花是给接住了,但是奇怪的是,这个公公没有作声。
她有些好奇地回头一看,这一看乐了:“秦烟,你怎么来了?”
秦烟,还是秦烟,这么的酷,这么的高大。
他冷厉的气息,因为她柔和了许多,轻轻一笑:“年年,三国都会互有使者来贺年,送上礼物,以示和好。”
“呵,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是啊,能看到你,也很好,这么多年,木鱼,你还好吗?”
木鱼使劲地点头:“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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