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他生起就是魔鬼

低眉流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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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鱼看着雪地上的杨听雨,大步就往前行,连回头多看一眼的都没有,怪不得别人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鄙之处,这句话来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再回来的时候,杨听雨也没有在原地了,也是得回去冷静冷静一下,以后她会发现,今天这样的举动,是何等的没理智。

    在宫里若是这样,很快就会被取代,更快被人抓到罪名,到时连在宫里都呆不住。

    回到采微宫里,把房间的窗开一开,好透透气儿,她喜欢清新的味道。

    才喝了几口水,公公就进来:“木才人,皇上传召才人到北梅林赏梅。”

    “好啊,稍等会。”

    换了衣服,然后照照镜子,精神不是很好呢,杨听雨,还是影响到她的心情了。金熙是个相当心细的人,可不能让他瞧出来了,后宫一些事吧,没必要闹大,她可不想做一个人人都恨的霸道,蛮横妃子,饿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在发丝上挑了个珠钗插上去,看上去添了几分的颜色,就是素淡一些,满头珠宝的她可不喜欢,沉都沉死了。

    二件披风,一件是粉色的,一件是白色的,金熙是最钟爱这么二种颜色,她看到小粉红的时候,浑身都发抖了一下。

    他还企图想改造她的爱好不成了,穿了淡青色的棉裙,捂着暖手炉就出去。

    虽然天气极是冷,但是梅花得还不算多,只有几树枝枝瓣瓣含羞地开着,一路跟着公公走,看到几树开得嫣然。

    金熙就在开得绚丽的梅花树下等着她,白色的长狐毛衬着他的双颊粉嫩得不得了。

    她一笑,脚下加快了上去:“皇上。”

    “朕这会儿才下朝,你呢?”

    “我也才回来呢,梅花都还没有开,你就这么心急跑来看。”

    “瞧”他手心摊开,一枝开了数朵的淡粉色梅花在掌心里:“好看不。”

    “挺好看的。再过几天来,这里一定满园开得漂亮了。”

    他笑呵呵的,将那枝梅枝就插在木鱼的发间:“朕一眼就看中了,插在你的头发上,是真的挺好看的。”

    她没好气地一笑:“你还当我是十七八的小姑娘啊,喜欢戴花的。”

    “朕就是把你当成小姑娘在宠啊,怎么,有意见,有也不许提出来。”

    霸道得越好,木鱼叹气地笑。

    跟着他往林子里面走去,冷风吹来,金熙抖了抖。

    “金熙,你不多穿些衣服。”

    “没事的。”

    才说完呢,就忍不住咳了一声。木鱼抬头仔细地看他,脸色有些潮红,踮起脚尖伸手去抚他的额头:“有些烫啊。”

    “可能是朕才从暖的地方出来身体还暖和着呢。”是真的挺难受的,不过他不想告诉木鱼,不想扫了她的兴,说带她来赏梅,她很开心的。

    “不是,我看是有些着凉了,金熙,不能任性,知道不。”

    他仰头看着梅花:“木鱼,你说朕的语气,就和说晨晨的一样,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这三岁的孩子,我说没事就没事。”

    “哼,你还不如晨晨呢,至少晨晨比你还要老实得多了,高公公,你吩咐人去煮一碗辣辣的姜汤来,让皇上暖暖身子驱驱风。”

    金熙脸色一变,很不高兴了:“朕才不要喝那些东西。”

    “由不得你要是不要,生病的人没有权利挑挑选选的,谁叫你不好好地照顾着自个的身体。”

    喝个姜汤而已,又不是要了他的命,他倒是反抗得这么三贞九烈的。

    这一次。她走在前面给他挡风。

    可实在是太冷了,他的咳,也随着风越来越大而增多。

    木鱼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金熙那骇人的生病,几乎是全宫都会震一震,而且生起病来,还不如晨晨,晨晨哄一哄就会吃药金熙是一吃药就吐得要命。

    “不如回去了。”

    “不行,才走了这么些路。朕都说了,朕没有什么事的,你就是爱大惊小怪的。”

    她转头娇软地笑:“金熙,我累嘛,一早上送晨晨和易儿去了永宁宫,又在宫里走了这么久,累死了,二条脚都要打颤儿了,你心疼心疼我,我们回去可好,现在梅花还没有完全开,过个三五天,咱再来看好了。”

    她一说累,他哪儿能忍心让她再走路。

    一手搂了她的腰,半搂半抱地拖着走:“母后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还真当一回事,这么认真去做,累死你才怪,后宫多石啊,走起来你以为是不累的么?”

    “挺累的,但是也好啊,我碰到了御林军的统领,把我看到的一些问题都告诉他了,把宫里的安全做好,这样太后和你,才能放下心来。”他以为,她喜欢这么累么。

    拖了他的手:“回去吧,这挺冷的呢。”

    采微宫里高公公让人熬好了姜汤,木鱼喝了一碗,看着金熙还是一点也不动。

    “你就吃一点,就一吃。要不然真要是伤寒感冒了,到时吃药,看有得你受的。”

    金熙不乐意:“朕最讨厌吃这些东西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要让朕不高兴呢。”

    “得,我是为你好,你还不领情,那就算了。”这个宫里的人到底是有多任性啊,怎么都是这个样子。

    她也不管了,他爱吃不吃,生病难受的人,又不是她,劝了他,还说她多事,为什么要让他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但是我告诉你金熙,你要是生病了,你就不能来采微宫,不然会传染给晨晨。”她是没有什么所谓。

    金熙板着一张脸,然后搁脸上:“你现在,越来越不可爱了。”

    “那当我没说吧。我去把衣服给换了。”有些雪钻入衣服里,如今一融,还真是有点儿冷冷的。

    出来看到金熙面前放着的姜汤,少了一点点了。

    于是又回去,在里面看着他。

    真是可笑,像是要让他吃巨毒无比的药一样,还一手捏着鼻子,一边小心地用银勺子装了一点,一点点地放在嘴边,吸了一点又放下。

    那样子,真真是可笑极了。

    她不敢笑出声来,不然金熙会恼羞成怒的。

    索性在里面,无聊地看着写好的东西,这些都是她去看宫里的一些意见,稍会他进来了就告诉他。

    那个地方,真的是十分的奇怪,就连现在的御林军统领也发现,那里并不是很安全,于是主张把树都给砍了,但是太后却说那儿不必巡逻,也不必怎么着。

    那地方,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她百思不得其解啊,越是好奇,越是就想知道个究竟。

    金熙等了好久才进来,一张脸皱得像是苦瓜一样,木鱼看了也觉得可笑,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他:“真有这么难喝啊,把你这张俊脸苦得这么难看的。”

    “你以为你爱喝的,朕都喝吗?”

    “得,脾气儿冲着呢,小心晨晨说,带我逃出这宫里去,把你扔在这里,你可不要欺负我。”

    金熙捧起她杯中的茶,大喝了一口:“不好喝。”

    “那你别喝。”

    金熙有些恼气了,又去拿盘子里的果子咬了口,丢回去:“不好吃。”

    “那你别吃,什么习惯,吃了又扔回去。”她最看不得这样的坏习惯的了,晨晨都不敢这样。

    金熙反正是浑身不舒服,一不舒服就有火气上来。

    一屁股坐在床上:“这个宫是朕作主呢,朕怎么说,就怎么着,朕就爱扔,如何了。”

    说了还不过瘾,然后索性就抬脚将那盘果子给踹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红红的果子与白色的地毯相衬着,那么的明艳。

    木鱼冷冷地看他一眼,决定不理会他。

    又发什么皇上的脾气呢,她可不是别的宫妃,他想要她事事顺着他,给他二字,没门。

    也不问他了,而是翻了本书出来看着。

    一会儿听到背后有些声响,一回头就看到金熙站了起来,双眼含火,看样子是真的生病了,脸色越发的红了。

    金熙这厮一生病,全天下都是他的仇人一样,她也不要去做这个英雄让他出气儿。

    他看木鱼也不关心他一下,也不问一声,狠狠地将脚边的果子就一踢,恰巧踢到木鱼的脚边。

    木鱼瞪了他一眼:“想出去没人拦着你。”

    “好,你要朕走,朕就走给你看。”他一咬牙,就出去了。

    气得她又好笑,又好气的,忍住了没说他。

    金熙冲了出去,几个公公可没准备好,反应过来赶紧就去取皇上的大衣,这会儿他也冲出采微宫外面了。

    天寒地冻啊,一个是冷。

    高公公追了上去:“皇上,衣服啊,可莫冻着了。”

    金熙回头看到木鱼在窗口那看着,也不说一声什么的,冷冷地说:“谁说朕要穿这衣服了,不要。”

    “皇上,会着凉,会生病的。”

    “再多说一句朕就要了你的老命。”

    她都不怜惜,也不心疼了,就让他病着好了。

    这里最近的,就是皇后的凤仪宫里了,金熙就直接进了去。

    正巧白纯纯才睡醒,正在要呵欠,迷蒙地让人侍候着梳头呢。

    皇上一进来,后面的公公才叫:“皇上驾到。”

    白纯纯一个呵欠硬是吞了下去,所有的瞌睡虫也吓得不翼而飞了,爬了起来还有些脚软:“皇……皇……皇上。”

    “皇什么皇,你舌头给猫咬了一节了吗?说话也含字不清的。”真是气恼。

    这个草包皇后,胆小如鼠,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一生起病来,不舒服的时候他所有的理智,稳重,都变得那般的薄弱。

    白纯纯咬着唇,泪水就溢了出来了:“皇上,臣妾舌头好好的,只是皇上忽然来了,倒是吓了臣妾一跳。”

    “朕又不是鬼,还吓你一跳,你把朕当成什么了?”

    句句是含着怒火的指责,无理蛮横极了。

    白纯纯委屈得泪都出来了:“皇上,臣妾不敢把你当成什么。”

    “好啊,这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白纯纯还能说什么呢。

    说也是她的错,不说也是她的错,皇上不讲理起来,就是恶霸到极点,不管是谁,都不能吭声,不然就会被骂得个狗血淋头的。

    “怎么,没话可说了,不说话,就是默认,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一口气骂得个痛快,又连打了几个喷嚏。

    白纯纯也不吭声,就是咬着牙关,任由他骂着。

    金熙骂得个痛快了,看着白纯纯哭,他长吐了一口气,然后指袖而去。

    白纯纯委屈得不行,坐在地毯上泪直流着。

    纵使是皇后,可是一直不受宠,又有什么用呢?皇上一看就是生病了,一生病就会乱骂人,乱发脾气的,但是不曾想到今天会到凤仪宫里来。

    金熙出了去,依然带着怒火四处走着,她不是不喜欢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还有他母后,不是叫他多去别的宫妃处走走吗?他去,为何不去,现在就去。

    等乔玉雪收到消息的时候,皇上就快到了,赶紧指挥着人把宫门给关了,金熙瞧着门没开,转个弯,又去别的地方子。

    她拍拍心头:“哇呜,好险啊,幸好平时没少给银子打发宫里的公公,一有什么情况,还是可以马上知道的,皇上又生病了,这可是大事。” 皇上一生病,看谁就恨不得咬谁一口。

    然后又叹气:“唉,看来这个月的月银,又不够用了,个个月都要打发公公们,还有御膳房,还有宫女,还有这样那样的,我堂堂一个淑妃娘娘,穷得和乞丐有什么二样,上天啊,你赐于我这么美的容貌,给我这么聪明的脑袋,这么好的醉生梦死生活,为什么就让我这么穷啊。有时候,漂亮并不能换银子,不能当钱花啊。”

    几个宫女作鸟兽状散走,乔淑妃每月总有这么几天,会这样对着上天抒发她不甘的心情,习惯就好了啊。

    果然当天晚上,皇上就病得迷糊的了,烫起来那个热得让高公公心跳得痛,证明着这考验宫里下人意志力的时候,又来到了。

    皇上生病,可谓用打仗二字来形容。

    去启奏太后,可太后娘娘如今有了皇长子的陪伴,皇上就看得没那么重了,而是道:“好生照顾着,让御医也守着。”

    “是,太后娘娘。”

    太后想了想:“今天皇上生病,还有哪宫没进去的?”这坏毛病啊,没办法,打小就养成的了,现在要改也改不了。

    高公公小声地说:“乔淑妃那儿倒没有进去。”

    “传哀家的旨意,就传乔淑妃到乾清宫里照顾,陪伴着皇上。” 看来皇上对乔淑妃,是开始有好感起来了。

    就让乔淑妃过去照顾着,希望可以顺顺他的心。

    乔玉雪一接到太后的懿旨,抬头看天,看了很久很久。

    宫女们面面相觑着,不知乔淑妃又会如何感起。

    乔玉雪长长地叹了口气:“天道轮回,该来的,还是来了。”

    众人中雷了,仰天也看天上。

    “看什么看,哇呜,为什么让人家去守夜,会变老的,而且会越来越不漂亮的,嗷嗷,太后娘娘,人家总是这么一不小心就变漂亮的,又不是故意的,为么要让我去啊,你们,快点去采微宫里,请木才人到乾清宫里来。”

    “为什么啊?”

    “笨,哪有为什么,皇上不是最宠爱木才人的吗,没道理皇上生病,就让她舒服的嘛,快去。”

    然后自个很不心甘,很不情愿地去了乾清宫。

    外面一个冷啊,再抱怨,也不能跟公公们说太后的不是啊,只能嗷呜几声叫,可怜兮兮地跟着他们走了。

    一进去乾清宫,又闻到了药味。

    她一手捂着鼻子:“哇呜,人家也是最讨厌,最讨厌这些药味的啦。”

    “乔淑妃,皇上在里面。”

    “哇呜,人家不要进去的啦,皇上指不定睡着了,要是进去吵醒了,本妃就杀了你们的头。”

    皇上生病,本来就是心情不好,如果还是一不小心让人吵醒的,那怒火可是催天毁地的,她才不要去呢。

    一跺小脚儿,解下了耳上的珍珠:“小公公,这个你收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你就进去侍候皇上吧,本妃在这里守着,要是有什么事,本妃再进去好了。”

    收了她的钱财,哪好意思还叫她进去是不是,哇哇,她果色一不小心,又聪明了不少。

    小公公看着珍珠,一咬牙,从怀里又掏出一绽银子,连着那珍珠给了乔淑妃:“淑妃娘娘,还请你早些进去吧,皇上现在难受,正睡不着呢,一会就得喝药了。”

    乔淑妃小脸变得煞白,怎么可以这样的嘛。

    “药不是一吃完饭,就得喝吗?那啥,现在什么时辰了?” 都三更半夜了好不好。

    哇呜,皇上的心情,肯定很不好很不好,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吃药。

    小公公轻声地说:“皇上要是一吃完饭就吃药,就不必让妃嫔来侍候着,看顾着了。”

    “哇,为什么是人家嘛?” 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呢。

    “乔淑妃,快进去吧。”

    她双眼泪汪汪的:“本妃还年轻,很漂亮。”不要让皇上骂得想自杀,骂得狗血淋头的啦。

    但是小公公就是小公公,没点儿怜香惜玉的心,还是坚持地要请她进去。于是她就只好硬着头皮地进去了,端了一边公公手里的药,恨不得就自个喝完算了。

    金熙红着脸,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那眼神,要说多吓人,就多吓人。她把脚步,放得很轻很轻,但是再一上前,皇上还是扬起眼看着她了。

    看得她脚底发寒啊,求救的眼神看着他身边站着的公公们。

    他们一个个,视而不见,把她当不存在一样。

    “皇上。”她呜呜地叫了一声。

    金熙竟然是挑起眉头,然后朝她一笑了。

    这笑容,笑得她心底也发寒了,哇呜,宁愿他冲她开火啊,骂得她跑啊,骂得她哭啊,为啥子要笑,笑得让她发毛了。

    “皇……皇…皇上,你为什么笑?”

    “你说呢?”

    哇,她要哭了,这样的皇上,太是吓人,她怕怕啊。

    “乔淑妃,朕好像许久不曾看到到你了,难得在这宫里看到你啊,倒是挺有心思的,如今,你捧着的是什么?”

    乔淑妃嘴唇发抖了,抖着抖着就说:“皇上,臣妾捧的是甜汤。”

    他淡淡地说:“哦,甜汤,这么晚端着甜汤,你是给朕喝的吗?”

    他眼里要是一种敢说声是,就给她好看的神色,让她不敢点头,一咬牙说:“不是的皇上,是臣妾自个喝的。”

    扬起头,咕咕地将大碗苦涩的药给喝了下去。

    金熙的笑容,越发的浓深:“乔淑妃,甜汤甜吗?”

    “甜。”苦得她想吐了,宫里的药,就是排行第一的凶器,谁喝,谁都想上吊。

    “朕记得乔淑妃是从不在夜里喝甜汤的,说会发胖,这么甜,你不怕发胖了么?” 一团火在心间烧着,烧得他很难受。

    乔淑妃摇头,委屈的泪水,往肚子里吞:“皇上,臣妾不怕发胖了。”

    金熙支着下巴,毫无一点的睡意,想把这乔淑妃玩哭。

    轻轻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即然是不怕了,就多喝些,高公公,再送一碗一模一样的甜汤上来,要是有一点不一样,你就自个去喝干净。”

    让这些人好好地看看,药是不是真这么好喝。干嘛每天都劝着他喝药,他偏就不想喝。

    他在乎的那个人,她不在乎他。

    他生病了,她也不来,哪怕是好言相说二句,或者是朝他笑笑什么的都可以啊。

    可是,她还真不来。

    他的心情,坏得如今就像外面的雪一样,冷得紧。

    高公公肯定不会糊弄皇上的,这个后果他拒绝去承担,赶紧说:“是,皇上。”

    呜,乔玉雪想哭了。

    皇上又作坏了,老天爷啊,一定是嫉妒她长得美啊。

    小公公把药端了上来,她看了又脚软。

    皇上却还催着:“乔淑妃,多喝些啊,怎么不喝了呢?”

    “皇上,臣妾饱了。”她不要喝了,苦得要命的药。

    金熙却是睁大眼,十人的天真,九分的无辜,八分的坏:“乔淑妃,可怎么办呢,朕就想看着你喝,看着你喝这些甜汤,朕有一种成就感啊,想乔淑妃可是自诩天下第一美人,第一美人吃东西,是何等的美事,朕看着,心情特别特别的好。”

    “皇上。”哇呜,她不要做天下第一美了:“皇上,要不然让皇后娘娘过来唱唱小曲好不好,皇后娘娘前几天还跟宫女学,唱得可好听了。” 皇后一来,皇上的炮火就会转向,她就可以阿弥陀佛了。

    “不好。”金熙拒绝:“朕就喜欢看你喝。”

    “皇上。”饶命啊,这药多喝二完,没撑死也会先给苦死。

    她还年轻,她不想红颜薄命啊,不要不要。

    “怎么,要朕喂你吗?”

    “皇上,臣妾不敢。”

    “那还不喝。”

    乔玉雪银牙一咬,端起那碗药,十分不甘情愿地喝,喝一半,就想吐了,可是金熙却又说:“朕的爱妃,朕听说你最近很节约,这是好的习惯。”

    她又硬把这种恶心的感觉,活生生地忍了下去。

    皇上太可怕了,喝完第二碗,金熙又说:“反正朕还不想睡,乔淑妃,你就多喝二碗吧。”

    “皇上,臣妾真的,真的很饱很饱了。”饶了她吧,她真不想喝了。

    宫灯下,那一张俏丽的小脸,如今也是吓得煞白一片。

    但是金熙对她,却是没有半点的怜悯之心。

    照样子,又叫人上了第三碗的药给她。

    瞧着她以后还敢不敢再过来,让他喝药,哼哼,简直就是找死。

    乔玉雪是想死的心也都有了,没想到她堂堂一个美人,居然会这样死,想想很不甘心啊,但是,这就是命,再不甘,也没有办法的事。

    这会儿公公进来,轻声地说:“皇上,木才人求见。”

    木鱼啊,终于来了,乔玉雪泪水飙了出来,放下药赶紧就撒脚跑了出去。终于盼到了啊,一看到她,赶紧就叫:“你怎么才来啊,你怎么才来啊。”

    木鱼还是来了,乔淑妃看到她,就哇呜地叫着,像是看到亲娘一样,抱住她的手怕她走了一样。看得令她真的是有几分的好笑。

    是啊,她是放不下金熙,他生病就乱发脾气,还知道他的一个坏习惯,就是不吃药。

    “皇上休息了没有?”

    所有的人都摇头,然后渴盼地看着她,希望她进去。

    “真是的,好,我进去。”

    “木鱼,我先走了。”乔玉雪拍拍她的手:“以后我会好好谢谢你的,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记着的。”

    真是的,她笑了。

    乔玉雪却又说:“木鱼,你快说好啊。”

    “为什么啊?”

    “这样皇上要是追究起来,我就说我问过你,你说好,让我先走的啊。”这对于她来说,可是很重要的。

    皇上可是相当擅长秋后算帐这一事,木鱼新来的,估计是不知。

    “好吧,你先回去,你们累了的,也不有守夜了,都下去吧,药给我就好。”

    公公们无比的感激啊,把药给了她,悄悄地退了出去。

    木鱼进了里面,看到小公公正在给皇上掖好被子,然后弯腰退了出去。

    她咳咳:“皇上,我来了。”

    他不吭声,看来气还蛮大的嘛。

    “皇上,你现在就睡觉了,那睡之前,就把药先喝一喝吧。”

    他转身看里面,瞧也不瞧了。

    “即然皇上不喝药,那我也就先告退了。”小样儿,还拽到天上去了,看看这德性,真恨不得收拾他一顿。

    一生起病来,就像孩子一样,还得把他好好疼着,哄着,宠着一样,也不看看是多大年纪了。

    金熙冷冷一哼:“你走啊,脚生你身上,你要走,这里谁能拦得住你。”

    行,木鱼将药放在桌子上,一转身就走。

    金熙下就撑起了身,气呼呼地看着她:“你要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这是什么样的状况啊,她发现,她的智商也跟着他生病,而开始慢慢地降低了。

    “金熙。”

    “你走,走了就不要再见朕,永远不要再到乾清宫里来。”

    是烧得糊涂了吧,她不跟他一般见识,金熙打小就是女人宠着长大的,惯性了就会这般,哪怕是年长,但是青山易改,本性难移。

    又回了来,走到床榻边伸手就去碰碰他的额头,触手的烫意惊心啊,还烧得这么红,要是再不降温,难保不会烧成白痴。

    坐了下来将那药端过来,吹了吹:“喝几口吧!”

    “苦。”

    “谁家的药是甜的,就喝几口。”

    他很不情愿,可是还是张开了嘴巴,让她喂他。

    只喝了小半碗,他就喝不下去了,抿紧唇不张口。

    “不喝了?”她轻声地问。

    金熙淡淡地嗯了一声,她放下了碗,用帕子将他唇角的药汁给拭干净,再到盆里去捞了巾子拧湿,就放在他的额上。

    起初他还是看着的,看着看着眼皮子就开始变得沉起来,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

    高公公进来,小声地说:“木才人,让小公公侍候着吧。”

    “没关系,我来侍候,高公公,你们也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儿我会传召你们进来的,皇上喝了药,再这样降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就麻烦木才人侍候皇上了,木才人,外面有御医守着,要是有什么事………。”

    “我明白的,高公公,你也去休息吧,明儿个白天,还得劳烦着你照顾皇上。”

    所有人都下去,室里静得只有金熙稍沉重的呼吸声,快天亮的时候了他的体温,终于正常了,木鱼就没有再给他换湿巾子,自个全身都冰冷冷的,不想上床去打忧了他就趴在床边,没一会就睡着了。

    金熙一早醒来,头还痛着,但是没有昨天晚上那般的难受,看着那趴在床边睡的木鱼,眼窝里还带着沉黑。

    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爱自个的,不是因为贪图舒服,钱财,而是因为爱,不怕他的怒火,可以陪着他,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可是昨天的自个,现在想想也挺愧疚的。

    轻轻地一摸她的脸,也微烫。

    一碰她,她就醒了,朝他一笑:“金熙,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了?”

    “朕感觉好多了,木鱼,昨天晚上你怎么不上床来休息,这里多冷啊。”

    “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手脚特冷,你好不容易才睡着,要是上去会把你忧醒的,没什么关系,我身体健壮得多了。你醒来就好,吃点东西把药喝了。”

    他应了一声,把毕业喝了,又喝了大半碗的药,也不叫苦了。

    “金熙,你以后生病,不可以这样任性了。”

    “好。”现在她说什么,他都觉得好。心里特别的暖和,特别的踏实。

    金熙声音轻如猫下:“木鱼,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不理朕了,行不?”

    “呵呵,好。快起来,该穿衣服了。”

    侍候着他穿衣服,洗脸,等他上了朝之后,她才用些早膳。

    她感觉,金熙就像是她的另一个小孩一样,和晨晨也没有相差多远。

    回到采微宫休息头也已经有些隐隐的作疼了,这估计是流感吧,喝了大碗的姜汤下去捂着被子睡觉。

    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子被人掀起,然后挤了进来,她一转身依在宽厚的怀里,寻了个舒服姿势继续睡。

    金熙看了直笑,这样子太可爱了,也不看看是谁呢,真是的,就这么抱了就睡。

    亲亲她的脸,也合上眼补眠。

    一直睡到中午,公公敲门叫醒他们,说是皇长子过来了。

    二人慌张地起身,木鱼寻着衣服穿,倒是金熙,却是不慌不忙,还坐在床上。

    “发什么呆呢,快起来,晨晨来了。”

    “朕现在不想看到晨晨就想与你一起。”

    这一句话,就让她心里甜了:“是谁说要让晨晨刮目相看,对你印象好起来的。”

    “父皇懒懒。”晨晨在门外趴着看:“呵呵,母妃,晨晨来了。”

    “晨晨。”她去开门,小肉团儿就扑进她的怀里:“晨晨好爱母妃啊。”

    说着就要去亲她的脸,木鱼笑呵呵地乐:“母妃也很爱你的哦。”

    “父皇懒懒。”晨晨做了个鬼脸:“居然睡到太阳晒屁股。”

    “父皇都去上朝了,身体不舒服就回来睡了一觉。”

    “哦,那父皇,晨晨错了,晨晨不该说父皇的。”

    金熙朝着他笑:“过来,让父皇亲亲。”

    “别,这样会感染孩子的,晨晨还小,抵抗力不强。”

    他抬头看木鱼,很是奇怪地说:“木鱼,朕发现你说话,为什么很多都是听不懂的,什么是抵抗力什么的啊?朕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话。”

    “呵呵,就是他还小,很容易就会传染到风寒的。”

    看金熙,还是有些狐疑,有些不信。

    木鱼就转了个念头说:“金熙,你起来了,也得吃药的时候了。”

    他就苦了一张脸:“为什么老是要吃药?”

    “父皇,生病的时候,就要吃药啊。”晨晨一本正经地说:“皇奶奶在父皇小的时候,没有教父皇吗?”

    “嘘,别这么说你父皇,你父皇可是个很勇敢的人,生病吃药,一点也不会抱怨的哦!”

    木鱼是用激将法,他哪儿听不出来。

    晨晨双眼无比的崇拜:“父皇,是真的吗?父皇好厉害啊。”

    难道他会说,这是假的吗?他一喝药,就想死去活来的,这也未免太没有面子了。

    所以当公公将药端上来的时候,他横了公公一眼,端起药在晨晨崇拜的眼神里,一饮而尽。

    那个苦啊,苦得他想抠墙。

    “父皇。吃这个。”

    木鱼给个小盘子给晨晨,晨晨就端了上去,上面放着几粒蜜金桔。

    金熙含了一粒,看着晨晨笑:“晨晨,父皇是不是很厉害。”

    “是啊。”

    “那晨晨,也爱父皇么?”

    “爱。”

    他笑了,无比的愉悦:“那晨晨告诉父皇,晨晨准备想怎么爱父皇?”小家伙们的爱,是什么样的呢?

    他对木鱼的爱,就是抱着脖子亲亲。他也伸长了脸,等着晨晨亲他的脸颊呢。

    可是晨晨却是歪头,想了一会儿说:“父皇,我带母妃逃出宫的时候,我们可以带上你。”

    他倒在床上,四肢抽了一下。

    木鱼笑:“起来啦,还赖在床上。”

    “父皇,你在干嘛?”

    “装死。”他哀怨地叫:“你们谁也不要理我,让我死了算了。”

    他的宫,他的儿子说要带着他的妃子和他逃出去,叫他情何以堪啊。

    木鱼也乐了,和晨晨爬上床去,把他扯了起来,他就使诈,把小晨晨抓痒痒,抓得他直笑的,然后压着木鱼,又去呵她的痒,悄悄地偷了一个香吻。

    晨晨叫了起来:“父皇,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咬母妃的嘴唇。”

    二人囧得不得了,面面相觑着。

    晨晨又说:“父皇,我要告诉皇奶奶,叫皇奶奶给母妃作主,不要咬母妃的嘴唇啦,母妃的嘴唇现在都很红的了,晨晨都舍不得的,如果父皇你真要咬,你就冲我来好了。”

    “你这小东西。”木鱼把他推倒在棉被上:“这么小就爱打报告是不是,你别告诉你皇奶奶,咱们打个约定,以后你父皇要是想咬母妃的嘴唇,必须得经过你的同意,可好。”

    晨晨黑白分明眸子,看看金熙,又看看木鱼。

    金熙扬起巴掌,看了又看说:“晨晨,父皇的手掌,可大?”

    “大。”

    “要是拍在小屁股上,会不会很痛。”

    晨晨妥协了:“母妃,晨晨不会向皇奶奶告状的。”

    木鱼暗里踹了金熙一脚,都是他,老大不正经的,孩子都在呢,还亲什么亲啊,要亲也得等孩子走了先啊。

    下了床:“晨晨,来,下来,母妃跟你玩去。”

    “父皇来不来?”晨晨希翼地看着他。

    金熙却笑着摇头:“父皇便不去了,父皇还有事忙,你和你母妃先先着,一会要是父皇做完事了,就找你们玩,可好?”

    “哀,也只能如此了。”晨晨叹息了。

    金熙也不能再赖在床上了,起了来让公公进来侍候着梳洗,今天头不痛了,倒了鼻水开始堵不住就往下流,忙的时候生病,就是再难受,也不能好好地休息。

    他还真有挺多事,必须得忙的。

    木鱼陪着晨晨出去玩,现在也不教他学什么了,他学的东西够多的,来这里,就是要哄着他玩,让他开开心心的。

    不过也只能玩一会,就得送晨晨去御学院那儿。

    还是走的往日那路,晨晨也喜欢跳上那粗木栏那走着,现在走都不用木鱼扶了,自个虎虎生风地往前跑着。

    木鱼就笑着跟在后面,晨晨跳了下来,十分的骄傲与得意。

    “母妃,你看晨晨多厉害。”

    “是啊,晨晨最厉害了,居然可以跑完,乖,你要进去了,母妃就在这儿看着你进去。”

    晨晨叹口气:“又得进去受罪了。”

    “别这么说,以后你就知道这对你有多重要了,进去吧!”摸摸他的头:“母妃的晨晨,是最乖,最乖的。”

    “母妃,那你傍晚,会不会来接晨晨。”

    “嗯。会来的。你不去皇奶奶那儿吗?”

    晨晨奶声奶气地说:“易皇弟这二天身体不好呢,皇奶奶照顾着易皇弟,晨晨在永宁宫的话,皇奶奶又要照顾晨晨,皇奶奶很累的。”

    真是懂事的孩子,抱了抱:“好,那这几天,你就叫公公们带你到采微宫里来,和母妃在一块。”

    这么小,倒是会心疼人了,没枉太后疼爱他啊。

    木鱼又回去,金熙还在采微宫里的书房里忙,她无聊起来,只能在宫里看看书。

    现在的时间,真是闲暇得多了,做了他身边名正言顺的女人之后,身上的担子也没有了,宫里的安全什么的,一概不用她管,国之大事,更是与她无关。

    她也不问他,她努力想做好一个宫妃。

    宫里的妃嫔,是不能过问任何朝事的。

    鼻子有些塞,她的风寒也是有发作,不过没有金熙来得猛烈,这流流鼻水什么的,过二天就好了。

    看了会书,又去吩咐宫里的公公,给晨晨做好吃,有营养的东西,还有金熙,也得吃清淡的。

    这一忙活起来,时间就过得快啊,她喜欢过得快的时间,日子就飞一般的过去,总是这么的无忧,这么的幸福。

    她去接晨晨的地候,金熙还没有从书房里出来,可见他是有比较棘手的事了。

    如今快过年了,宫里的事儿也多了起来。

    后宫还算是好的,都照着往年那些,皇后娘娘不管事,太后也不会全拢了管,而是很多的事,交给内务府的人去处理着。

    木鱼去接晨晨,路上有公公跑来,恭敬地给木鱼行礼,然后说是雨妃娘娘派来跟她说一声对不起的。

    木鱼笑笑:“我知道了。”

    “木才人。”

    “还有事么?”

    “雨妃娘娘恳请木才人到雨妃宫里去喝茶,雨妃娘娘说要当面跟木才人认个错,那日是心急了,一时糊迷就做了后悔的事。”

    木鱼道:“你回去跟她说,我也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的,叫她放宽点心,易儿在永宁宫里,而且永远是她的皇子,没有人能抢得走的。喝茶什么的,就不去了,我还得去接皇长子。”

    “可雨妃娘娘说,务秘得请木才人去。”

    “你跟她说,改天吧。”她现在真要去接晨晨了。迟了去,小家伙会不高兴的。

    “好咧,奴才知道了,木才人慢走。”

    木鱼远远就看到晨晨一个人又上了那粗木栏,在那儿跑了起来。

    公公们也是习以为常了,不阻止,只是跟着。反正每天皇长子,也都习惯了,而有很喜欢。

    照着木才人的话说,小孩子摔摔没啥要紧的,他们虽然听着,但也真的不敢让皇长子摔着。

    木鱼行走了过去,停在栏的尽头,看着晨晨跑得又快又直,木栏吱吱地作响着,看来得让人重新做一个了,晨晨的平衡能力,倒是挺好的。

    声音越摇越是响,木鱼眼皮一跳,一抬眼就看到晨晨身子一不,往一边摔下去。

    她眼明手快,在刹那的时候飞扑了过去把晨晨的衣服一扯,硬生生地扯住了往公公那儿甩去,而自个却是接不住力道倒在那花丛里。

    被劈掉的花枝,还遗留着尖利的茎根,若不是厚厚的棉服,势必将她刺得个鲜血淋漓的,纵使这么厚的衣服,还是腰身上痛疼着了。

    真不敢想像,如果是晨晨娇嫩的小脸,脑袋要是扎在这儿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公公们接住了皇长子,吓得脸色苍白:“木才人。”

    “母妃。”晨晨也紧张地叫。

    木鱼爬了起来,将痛疼的手藏在身后,依然微笑地跟晨晨说:“所以母妃跟你说过嘛,关键的时候,身手好还是很重要的,对不对,母妃英不英勇啊?”

    晨晨眼里的惧怕,似乎少了一份,拍拍心头:“母妃,痛吗?”

    “不痛呢,母妃身手可不错的说,来,咱回去,以后不要走这儿了。”

    “是,母妃。”晨晨很听话地应了一声。

    木鱼拍拍最后面的公公,低低地吩咐他二句,他便停下来没再跟着走。

    她不相信这是意外,中午送晨晨来,这声音都不是这样的。

    要不是她的敏捷性还尚在,早就伤着晨晨了。

    受伤的手,藏在身后不让晨晨看到,孩子还很少,她不想让他过早地渗入到这些污黑的事情里来。

    一滴滴的血顺着指尖落在雪白的雪地上,那般的鲜艳夺目。

    快到采微宫,她在估着这会儿也不会出血了,就悄悄地用帕子缠住手上的伤口,不让晨晨看到了。

    金熙伸着腰从书房里出来:“晨晨,木鱼。”

    “父皇,母妃好厉害啊,母妃太棒子。”晨晨就开心地叫了起来,把那惊险的事告诉他。

    金熙看着木鱼,很是担忧。

    她淡淡一笑:“先让晨晨吃些东西,小孩子长身体饿不得。”

    他明白她的意思了,放下了晨晨:“乖,跟高公公去吃些好吃的,你母妃准备了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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