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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脾气他说的什么,小孩子其实也是懂的,晨晨是让他吓得直哭,木鱼冷着一张脸抱了晨晨出去。
不管再什么样的方法,总之,他现在说出来的,也就是他心里所想的,一开始就没有绝对的信任她,一开始就很介意着。
她心情也很不好,她不想和他吵。
感情总是这样,越吵越淡,越吵越觉得不好。
太后也来了,在宫外看到木鱼和晨晨。
晨晨一哭,她就心痛,木鱼行了礼人她急急地说:“这怎的了,说什么贵妃也倒在地上了。”
“皇奶奶。”晨晨哭着要太后抱,木鱼便松了手让太后抱着。
“乖乖,不哭哦不哭哦。”哭得她心都纠了起来了:“跟皇奶奶说,是怎么了?”
“皇奶奶,痛啊。”晨晨这人小鬼大的。
皇上生这么大的气,母妃又和他顶了,知道事儿肯定不小,知道先得把太后给拉拢住了。
小手掳起裤管让太后看:“皇奶奶你看,痛啊。”
红血丝带着青,搽了药就越发的清楚,看得太后心里痛得不行:“这怎的回事啊。”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长子和贵妃娘娘都没有注意,所以转弯的时候不小心就撞一块去了,皇长子摔得重,贵妃娘娘也说肚子痛,是木小姐抱了贵妃娘娘回到这里,御医正在里面。”
“皇奶奶,她推得我好痛。”晨晨使劲地哭:“好痛好痛。父皇也骂晨晨,皇奶奶,晨晨真的好痛。”
“晨晨乖,皇奶奶疼你。”哄着就一边走,一边轻拍。
那种宠爱,谁都看得出来。
木鱼也略略地松了口气,太后宠着疼着晨晨,真好。以后哪怕怎样,也不必担心的,太后娘娘是个精明,又明白是非的人,万不会让晨晨受半分的罪。
金熙也出来了,太后冷下脸:“皇上,你这是怎的了,晨晨还是孩子。”
“可你也看看,他做了什么?”
太后冷哼:“晨晨是孩子,不会撒谎的,还没知道个清楚呢,就责怪起晨晨来了。”
“母后,你别护着他,今儿个朕就非得教训他不可。” 越说,越是觉得心里来气。
他们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现在还觉得是他的错一样。
晨晨吓得更是惨白了脸哭,双手抱着太后的脖子。
“皇上。” 太后也怒了,心疼晨晨啊。
木鱼叹口气,也不想他们母子吵什么的,太后和皇上的感情,一直就挺好的。
她跪了下去:“皇上执意要罚的话,那就罚我一个好了,是我带着晨晨出去的,是我没有看好他,才让跑的。”
金熙又气,又恼。
他又没说要罚她,如今,她却出这么一个风头。
“皇奶奶,让晨晨受罚吧,不关母妃的事。”
“小乖,别怕,皇奶奶疼你。”
他转身进去,也不再说什么。
太后也没有责备木鱼,而是抱着晨晨先回永宁宫。
再晚些他就带着人将冷倾城也带走了,整个宫,冷寂寂的,就她跪在新宫里。
白纯纯过了来:“木鱼,快起来吧,这跪得久了,气血麻痹着,对身体多不好啊。”
“没关系的,皇上让我跪多久,我就跪多久。”
他一直都没有来,这一晚,她站在窗边看了一晚,看到天色发白都没来。也等了一肚子的火气,她才不会笨得一晚跪着。
不来就不秋,谁稀罕个他来啊。
他心里有结,就让他去纠结着,她和玉朝风之间,清清白白,是什么事也没有做过。
永宁宫里又传话过来,让她过去。
是晨晨又想着她了,太后似乎也知晓了那天的事,叹息一声:“也别放在心里了,皇上他是一时心急才会气攻心上,不择言说晨晨,如今贵妃身体尚也算是安定了,皇上气也会消息的,那日的事,谁都有错,晨晨还小皇上实在不应该责备于他,可怜了晨晨如今叫着痛,你去看看吧。”
“是,太后娘娘。”
木鱼一进去,晨晨就抱着她的脖子亲她的脸:“母妃,晨晨可想你了,母妃,晨晨要跟你在一起。”
“乖,在宫里,咱们要守规矩。”
“母妃,你说父皇为什么一时对我们好,一对又冷着一张脸啊?”他小脸,写满了好奇。
这个木鱼也不知要如何去回答他,只是笑笑:“这么多的问题,等你长大了,教你成语了你就知道了。”
这就是翻脸不认人呗,金熙的拿手好戏,做起来是轻松自如的。
“母妃,晨晨这些天想跟母妃住在一起好不好,晨晨求皇奶奶,皇奶奶可疼晨晨了,晨晨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你啊,不能总这样撒娇,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撒娇就能达到目的的,不可以总这样,听到没有。”
“哦。”他有些不甘愿。
但是总归是孩子心性,昨儿个闹了事,受了痛,今天还是想着出去玩。
拉了木鱼的衣服:“母妃,你带晨晨去玩好不好,晨晨不跑的了。”
“还玩,多大了?”
“母妃,皇奶奶说了,晨晨小不要学什么,好好玩就好了。”
太后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就栽在这小子身上,可见真的是令人想笑啊,她抱起晨晨:“抱你转转就好了。”
“嗯。”
“以后不许总是闹着皇奶奶,要孝顺,可知道。”
“晨晨知道。”
天灰蒙蒙的,本来是细雨,可是沙沙的就像下雪一样,可是晨晨却不怕冷,睁大眼睛看着宫檐外的雨雪珠:“母妃,明天会都会变白吗?”
“嗯,都会。”
下雪了,真冷啊。
这里的雪,总是来得这么的快。
对面的宫廊,是金熙带着几个公公过来了,想来是给太后请安的,看到了木鱼和晨晨,他站定,隔着雨雪看。
木鱼也不看他,只是抱着晨晨到另一侧:“你看,皇奶奶这里还种了梅花,再过些天啊,这些梅花得了雪寒之气,也会开的,可漂亮了。”
“好喜欢哦。”奶声奶气地叫着。
木鱼忍不住一笑:“你这个小马屁精,都还没有开呢,怎么就喜欢了。”
“就是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她笑笑,放他下来拉着他走。
太后的永宁宫大,逛一圈都得要花好些时间,而且景色也不错,虽然入了冬,但是依然有绿意宜人着。
他站在那儿,像是在等她。
木鱼淡淡看了一眼,拉了晨晨又回头走。
金熙叹口气跟了上去,但是又不知她还在生什么气,就说:“晨晨,父皇来看你了。”
晨晨双眼倒也不怕,也不恨,而是轻淡地说:“父皇,你怎么有空过来呢,父皇你不是要陪着那大肚子的女人吗?”
木鱼忍不住地想笑,可是,心里又何等的酸涩啊。
晨晨这无心的一句话,刺得让金熙一脸的窘迫。
“母妃,晨晨以后,就只爱母妃。”
“好。”
“晨晨,父皇给你带了好玩的过来。”金熙就引诱起来了。
但是晨晨很是很天真地说:“父皇,你给大肚子的那个女人玩吧,晨晨不要。”
晨晨这个小鬼,还真是腹黑啊,要是长大了,也不知会怎么样。
这不,就这么软软的几句话,就刺得金熙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她的晨晨,是不是太聪明过头了。
谁说他还小,谁说他什么也不懂的。
明明,就是一个腹黑鬼。
“晨晨,你再怎么说,父皇就生气了。”
“父皇天天对晨晨生气,为什么还要叫晨晨?”他歪着头,一脸的沉思:“母妃,晨晨不懂。”
“木鱼,你看看,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很欠揍。”金熙拿晨里没有办法,脸面又没处搁,就轻松地跟木鱼这么说。
木鱼淡淡地说:“晨晨说得没有错。”
“木鱼,都是你教的,把晨晨也给教坏了,这样岂了得。”
“我生的,初初不是我教,是谁教?皇上时间不多,我们也不打忧了,晨晨,跟妈妈走。”
“好的。”晨晨应一声,牵着她的手就往前要跑。
金熙气得不行:“ 站住,你们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上了去:“你还在生着朕的气,不是说好了,生气不能过夜的吗?你还隔日了。”
“那皇上你又有遵守过吗?”
“朕……朕是皇上。”
“我这个人的原则就是这样的,你能遵守到,没问题,我也能。”他不能做到的事,也别想指望她可以做到。
他叹口气:“你就尽着和朕作对来着了,木鱼,朕真有事找你,你的身份,朕想,得给你一个身份。”
她淡淡地说:“皇上,我看不用了,身份给来给去的麻烦。”
“你什么意思?”他青筋暴跳起来:“你要是说你后悔了,朕现在就掐死你。”
晨晨放开木鱼的手就跑,然后叫着:“皇奶奶,快来啊,父皇要把我妈妈给掐死。”
木鱼和金熙在后面虎躯一抖,赶紧地把这小祖宗给抓回来。
金熙冷汗出了:“把他抱到你宫里去。”
木鱼想这些事,也真不宜让太后知道,还会责怪她闹小性子呢,谁没有小性子啊,就得闹,干嘛要事事这么委屈。
抱了晨晨到新宫里去,金熙也叹息一声,软下身段说:“好啦,别气了,那天的事是朕有些气急,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了。本来就不漂亮,再这么皱着一张脸,更难看了。”
“妈妈是最好看的。”
“去去去,小屁孩,去吃糖。”
“不要。”晨晨抱紧木鱼。
木鱼抚抚他的头发:“晨晨乖,这会儿让人做好了晨晨爱吃的糕点呢,去吃一些。”
“好。”
金熙是一个嫉妒啊,看着晨晨的背影:“他与朕,就不亲。”
“你对他怎样,他便对你怎样的。”
“得,说了别气了,还句句儿带刺的。”他眨着眼睛讨好地说:“好木鱼,别生朕的气了,还气不饱么,朕有时说话也就是说出去了就说出去了,回头后悔了,还不是得打起一张脸来讨你欢心。”
她淡淡一笑:“金熙,有时真拿你没有什么办法。”
“是我拿你没有什么办法吧,入宫,我是真不想和你吵架热闹来着,金熙,往后你做事,能不能弄清了,再说。”
“行。你说什么都行。”
然后伸手去顺顺她的背:“别生气别生气,明天朕带你去看戏。”
“看什么戏?”
“床上游戏。”
她脸一红:“滚。”
“好,朕就滚到你这儿来。”他依过去,抱住她的脖子就要亲。
谁知这会儿帘子外面晨却叫,然后冲了进来:“不许亲我妈妈。”一手抓了一个糕点,然后张开小小的双手就拦在木鱼的面前:“有什么你冲我来吧。”
木鱼笑得腰都痛了,真是,真是太欢乐了。
金熙的脸从红转黑,再转白,又变成了绿。
晨晨挺直了小胸膛:“不能欺负我妈妈,你要亲,你要咬,你冲我来。”
金熙的手,无力地抬起,指着晨晨颤抖了一下就倒在一边的软榻上。
木鱼笑得直不起腰了,拍拍晨晨的小屁股:“宝贝儿啊,真是心肝宝贝儿啊。”
“高公公,马上,立刻,将晨晨给送回永宁宫里去。”
他受不住了,他痛啊,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高公公一听令,马上就进来,然后抱着那小祖宗出去。
“木鱼,这样是不好的。”他又死而复生了,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晨晨要接受御大夫的教育,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越是聪明的孩子,越是容易学坏。”
“太后心疼晨晨,不想让晨晨这么早就去学什么。”
“朕三岁多的时候,还不是天天训得就想哭。”
这话,他说出来倒也好意思,木鱼默默地鄙视了一翻。不过她三岁的时候在干嘛呢,大概还在尿床,然后要穿漂亮的衣服去和漂亮的哥哥们玩。
“太后说晨晨还小。”所以现在的责任,就是玩。
又不是她不愿意,晨晨是皇长子,他必须得学很多的东西,没有办法,这就是他的命。
不过这个孩子聪明啊,说不定以后也就个可造之材。
金熙忿忿不平了:“为什么朕三岁多的时候,太后就狠心地把朕送去,晨晨她就舍不得了,到底朕与晨晨,哪个才是她亲生的。”
木鱼汗颜,实在是坐也坐不住了。
金熙有时候真的比淑妃还要雷人极了。
“木鱼。”他又笑呵呵:“如今太后是不疼宠我的了,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晨晨是她的新欢,以后你就要好好对朕,宠朕才行的。”
木鱼被雷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拍拍他的头发。
他又抱怨:“这像好像在拍小狗。”
于是木鱼又重重地一拍,他又叫起来:“你是在谋杀亲夫啊。”
“真难侍候,再嚷嚷,让晨晨替我报仇。”
他一笑,拉住她的手,笑得一个让她心醉:“木鱼,不生气了吧。”
“你这没脸没皮的人,现世也跟你生不起气来,金熙,你要是心里对我有什么想法,还是坦诚说出来比较好,不要冷不丁的拿出来说。”藏在心里,是祸根,终有一天谁都得为这个根付出代价。
金熙却是装迷糊:“哪有,就是你们不把朕当回事,朕就恼了呗。”
行,他不说,那么就她来说吧。
轻淡地一笑:“金熙,其实在玉桓,玉朝风是对我挺不错的,很君子,没有什么出乎礼规之外的事,他掳走我,再强行迫你写契约结盟的事,是真的很可气,不过在玉桓,他也是一力如他应承的,没有亏待我们母子。我心里,没有他的。”
如果有,她就不会回来了,她就不会觉得在玉桓的日子那么难熬。
他要求她,要求到很刻薄的份上,而他呢,她却不能用同样的要求去要求。
他在后宫,多少的妃嫔,并且也生了孩子了。
身份不同,就连想要争的一些理,也变得薄弱起来。
她是真的想和他好好地过生活,所以才会忍让这些,无视这些。
倒是他还计较起她的来了,唉男人啊,他们心里的道德线,是给女人定的,而不是给自个定的。
“朕不再提了。”他微笑,拉住她的手轻轻地一亲:“别生朕的气了,好么?”
“不生了。”她笑:“但是你得好好哄你的宝贝儿子了,不然晨晨是会仇视你的。”
“没关系,朕不是只要新人不要旧人的,朕只要你就好了。”
木鱼都能够主动讲玉朝风,轻描淡写的,也许就没有什么事,一切都是他酸涩的心思在作怪,倒是让她和他的感情也变得不好起来了。
这多亏啊,他以后,也不要再这样看木鱼了。
他喜欢木鱼,他不想让木鱼伤心,她伤心她难过她生气,他又何尝好受过。
亲亲她的手:“木鱼,朕真的很在乎你的。”
她心一软,靠在他身上:“我知道了。”
“是真的。”
“知道了。”
“真的真的。”
她忍不住了,白他一眼:“你烦不烦啊。”
金熙就笑了,握住她的手摇着说:“每次你这样不奈烦跟朕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是你心软了,就是你对朕,没有办法。”
她苦涩一笑:“你倒是把我想得挺透的啊。”
“那是,朕一开始就是把你当敌人,非得打倒你不可,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她一巴掌甩在他的屁股上,啧啧有声地笑:“果然是翘啊,拍起来一个清脆的。”
金熙笑得个眉眼含春:“你拍了我,你要负责的。”
“妞,给大爷笑一个。”木鱼勾勾手指。
他很合作地一笑:“爷,人家想要和你滚床单了。”
她笑得无力,也任他予取予求的。
生理的,总归是有的。
夫妻打架的床头吵,床尾和,似乎是有点道理吧,一场酣畅淋漓的情爱,心又贴近了。
再牵手出去的时候,二人已经是情意绵绵的了。
“这宫,以前叫采微宫,现在朕给改改。”
木鱼笑:“那倒是听听,看你改成什么样。”
“叫藏娇宫如何。”
“滚。”
她不想总对他开粗口,可是总是无可奈何。
“还是采微宫好听一听,要不然叫木府好了。”
金熙双脚一软坐在栏上:“你还想请木勇冲进宫,木夫人来包饺子不成。”
“随便了,别改来改去。”
他将她拉到身边,轻抚着她的长发:“以前朕的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叫采微,就住在这个宫里,朕那时都还未出生,后来听人说的,那真的是独宠啊。”
“那最后呢?”
“最后好像还生了个孩子,但是后来也不知为什么,皇子一病,她也病了,后来就去了,居说先皇很怀念,郁闷于怀,生了一场大病也……后来就是朕母后带着朕长大了,母后很辛苦的,朕知道,所以朕要好好地孝顺她。”
这会儿公公过来说:“皇上,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过去吃晚膳。”
“好啊。”
用过晚膳之后,金熙让人备了热水,给木鱼洗头发。
指腹轻揉着她的头皮,指尖处,是处处的热息,木鱼闭着眼睛好是舒服:“使点力。”
“这样如何。”
“嗯,好舒服啊。”
真想时间就不要走了,停留在这里。
金熙给她顺好长发,一手都是花香的味道,宫里特制的花香精用来洗发,特别特别的香。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把这些香味一点一点地染上她的发,看着她舒服的脸,饱满的额头如此的光润,他就想把她护在手心里爱一辈子。
爱一个人,会很辛苦,他已经有这个准备去吃苦,他不能和所有的男人一样,可以光明正大,天天把她捧在手心里爱护,可是,他真的好爱好爱木鱼啊。
从懵懂,到心酸,才不舍,到隐忍下思念。
“木鱼。”他轻声地说:“以后要是朕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要生气,朕不要你伤身体。”
她低低哑哑地应了一声,已经是有些迷糊得想睡了。
他勺起清水,给她冲净头发用巾子拭干水。
很轻很轻,不想吵醒她了。
直到她的头发干了,他还不舍叫醒她,索性就用毛毯盖着她,然后让公公送了几盆炭火进来给她驱寒。
若不是暖意融融,若不是热得出了汗,她还真想一觉睡到天亮。
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金熙,他一手还捧着她的长发,一手倚靠在桌上打着瞌睡。
发丝早干,唯有清香徐徐,炭火晓得这般的灼热,下雪的天让她热得出汗,也唯有他了。
“金熙。”她坐起身,轻声地叫。
金熙睁睁眼皮子,醒了,看着她温柔地笑:“你醒了,木鱼。”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你也不叫醒我。”
“朕看你睡着了,哪舍得叫醒你。”
“这样睡会很睡的,我们回房去吧。”
金熙应了一声,二人站起来挺是恩爱地握着手回到房里,炭火也烤得暖暖的了,躺在那梨花木的大床上,发丝的香,依然是那么的怡人,木鱼看着帐顶,感觉自已就像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而他,就那么只钟情于她。
不知不觉就天亮了,缩在他的怀里睡,多温暖啊。
他上朝去把她弄醒,轻轻地亲她的耳垂:“朕上朝去了,你再睡会,外面冷着呢,你别出去吹风。”
“嗯。”
木鱼抱着金熙的脖子,亲了他的脸颊一下,亲得他眉开玩笑无比的甜蜜,还像奴才一样,给她把被子细细地拢好:“再睡会,等朕下朝。”
她懒懒地一笑,就那样看着他穿衣服什么的。
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上,现在终于学会自已自理生活了。
关只微开他挤了出去,又赶紧合上,不让外面的雪寒之气袭入这温暖的地方。
好好地宠爱她,好好地呵护她,这是他给她的允诺,木鱼是独立而又坚强的,若不是为了他,定是宁愿孤独一辈子也不会进宫的。
下了朝就直奔采微宫里来,跟木鱼说要封她为妃的事。
木鱼想了想:“其实这们挺好的,封不封都没有什么所谓。”
金熙瞪大了眼睛反对:“这有什么好,木鱼,朕爬上你的床,总要名正言顺一点,而且晨晨这么大了,迟一些就要封为皇长子赐名什么的,你叫朕写母不详吗?”
木鱼给这个恶寒了一下,便跟金熙说:“那你打算封我做什么?”
“呵呵,朕都想好了呢,不如封你为才人吧,这个职位并不高,如此这般,你就必早上晚上都到永宁宫里去请安,初一十五去去就好了。”
初一十五,她就去上上香,拜拜码头。
金熙这厮,还真是的。
“好。”她也乐意,其实不太喜欢宫里的规矩。
闲来无事,他会拉着她出去打雪仗,都是旗鼓相当的人,打起来真不分输赢,不必他让着,如此这般玩得更是过瘾。
恩恩爱爱,不知让后宫多少的人羡煞了。
皇上的心里,皇上的眼里,就只有木鱼一个,谁人不知呢?
皇长子立名为金晨,不管太后愿不愿意,金熙执意要将晨晨早些送去太学傅那儿学习。
木鱼这当娘的,左没权,右没势,只能由得太后和皇上去争了。
京城的雪,下得很厚,浮浮沉沉地将所有的屋顶都覆盖住。
木鱼将采微宫里的雪摇了下来,又带着人去白纯纯那儿摇雪,白纯纯站在廊下看着她笑:“木鱼姐姐,快过来喝杯茶暖暖身子。”
她笑得格外的灿烂:“不用了,皇后娘娘。”
“哎哟,又摇雪了,太好了,木鱼啊,一会你也去我宫里摇一摇吧。”乔玉雪拖着华报,风姿款款。
“好啊。”木鱼也是一口答应。
“呵呵,那就太好了。”
木鱼应下了就去做,摇雪是多简单的事啊,到了乔淑妃宫里,乔淑妃却鬼鬼崇崇地一把将她拉过来:“木鱼你来得正好,我们来斗地主吧。”
“啊?”
“啊什么啊,是你教会本妃的,如今你是不和本妃赌吗?来,我发现个地方皇上的眼目看不到的。”拉了好就去后宫院的花园,那儿是假山林立。
乔淑妃拉着木鱼往假山去,左一转,右一转,就进了一个洞:“快来,就是这儿了,丫头一会就来。”
木鱼哭笑不得,这乔玉雪对斗地主,到底是有多执着啊。
要不是有乔家权大势大支持着,只怕这样的女人,早打到禁宫里去了。
细看乔玉雪,美倒是挺美的,眼神也算是清澈,没有一点的迷惘,想来说脑子坏了,那是不正常的。
她听说是滑了一跌,孩子就没了,伤心得寻死寻活的,皇上当时就挺烦的,不好安置她。对乔家那边也得有个交待,于是就让她去基层走一走,回来说给她封贵妃。
乔玉雪回来,这个贵妃却没有封,但是她似乎也是毫不在意了。
一个小宫女怯怯地过来了:“娘娘。”
“快进来斗地主。”
木鱼倒是想看看,这乔玉这么多年智商是否有进步。
拿了牌与她们斗,这一斗才发现年月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啊,乔玉雪的牌技精湛得不得了,宫女更厉害,还要算着不羸乔玉雪,又不能让木鱼输,又不能自已输得太难看。
“唉。”木鱼叹口气将牌放下:“我输了,淑妃娘娘你是越来越厉害了。”
“呵呵,这是必须的啊,人家的貌美和聪明日日在增加,还有无数日夜的实练,怎么可能会输呢。”
“木鱼自认不是对手,还有些事忙,你们玩。嘘,放心,我会保密的,绝对不会告诉皇上你们在这里斗地主。”
金熙可是下了令,不许她再赌,若不然就得惩罚她了。
“不要不要嘛,你是不是觉得本妃太美了,刺得让你难受,本妃大不了可以用帕子蒙一半脸。”乔玉雪可不想牌友给走了。
斗地主啊,好不容易才凑齐三个人的。
“真有事得忙。”与美貌嫉妒无关。
“哇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都是你教会人家的,人家现在上瘾了,可是你却说你不玩了。”乔淑妃不依起来了。
木鱼好无奈:“说了没时间,淑妃娘娘皇上来了。”
故意这么一吓,谁知淑妃的反应真是一个大,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头撞在那石洞上挺大的一声响,然后她张开嘴,就要放声大哭。
木鱼赶紧说:“皇上,皇上。”
嘴巴张得挺大的,没哭出声,但那泪水像珠子一样滑下了。
“嘘,别哭,别哭,皇上真来了的。”木鱼慢慢退了出去,然后赶紧就跑。
乔淑妃现在爱赌成瘾,真的是赌疯了,撇开一些雷人的事不说,还是挺可爱的啊。
还没有回到采微宫里,就看到高公公了,高公公跑上来着急地说:“木才人,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皇上可都等得急了。”
“马上就进去。”
她开心地笑,他天天到她这儿来报到,倒真的是一个叫殷勤。
一进去看到金熙一身便服的:“咦,今儿个来得挺早的。”
他催她:“走,朕带你去玩。”
“这是去哪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上了马车,在雪地徐徐走着,然后听到了宫门开的声音,她开心地笑:“原来是出宫。”
他想来也闷坏了,一个本来还就爱玩的人,却天天在宫里都出不去。
双手让他拢在手心里,他又责备起来:“怎么你这手,总是这么冻还要老跑出去。”
“我以前答应了给皇后摇雪啊,今儿个就去了。”
“你倒是有心思。”
木鱼好奇起来了:“金熙,问你个问题啊,为什么你对皇上,这么的冷淡,这么的讨厌啊?”
好像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有亲近过皇后。
金熙轻拍她的手:“你问那么多作什么?”
“就是想知道,快说快说嘛?”
金熙却不说,而是给她搓着手。
木鱼只好叹息地叫:“唉,我们彼此间有秘密,有心事了,好可怕的隔阂啊。”
金熙一捏她的脸:“叫什么叫,这些一概不许出现在朕的面前的,好吧,朕告诉你原因,因为朕自个也不知道。似乎潜意识里就觉得她不好,很讨厌,但是朕记得小时候也不是这样子的,也和她一块玩过,都没有那么的讨厌,有些事,朕迷迷糊糊的却是怎样也记不清楚。”
“分明就是狡辩,其实皇后也挺好的。”
“朕就觉得她不好,很坏,很讨厌。”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用感觉二个字来看人呢,而且皇后在宫里,事事为你操劳着,贤慧淑德,和善后宫是功不可没,金熙啊,往后看到她,别冷着一张脸,怪伤人的。”
“你也别管得太多。”金熙轻声地说:“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朕一时之间记不起来了。”
“我又不管你,哼哼。”
“木鱼啊,今儿个听公公说,你去了淑妃宫。”
“哈,嘿。”
金熙用着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不客气地说:“怪不得今天看你,就觉得怪怪的,越来越像个笨蛋了,木鱼啊,你真的不聪明,别和淑妃混在一起,越来越是笨了。”
“哪有啊,我现在觉得乔淑妃是个宝呢,让你的后宫处处充满了欢乐啊。”赌可以打发时间,少些嫉妒,怎么想也是一个好事。
金熙霸道起来:“反正你不许和她走得太近了,朕怕你染上她的毛病,你叫朕如何去承受啊。”
木鱼伸手将他的脸弄歪:“叫你乱说,我是怎么变,也不会变成乔淑妃那样的人的。”
“爷,到了。”外面侍卫的轻声启奏。
然后是门开的声音,马车进了去木鱼听到熟悉的声音。
一掀起帘子看到管家无比的惊喜,回头看着金熙,那厮却还是神色那样的平淡,笑呵呵地跟她说:“今儿个小年,总是得回来看看咱娘吧。”
她一拳就朝他打过去,打得很轻很轻。
金熙,原来如此的贴心。
金熙先下了马车,伸手就要来扶木鱼,木鱼却跳了下去。
金熙又骂她:“说了你多少次了,如今是宫里的妃子,怎么还老是这样跳来跳去的,有点规矩行不行,咱娘看到,不笑话死你。”
“才不会呢。”木鱼开心地叫了起来:“娘,娘,我回来了。”
回到家,那是什么规矩都不用讲的地方,可以放肆地这里享受。
不要脸的金熙也跟着叫嚷了起来:“娘,我们回来了。”
她白他一眼,又笑着跑远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恩宠啊,她就知道,金熙真的挺在乎她的。
她和金熙的回来,把她娘喜得个差点老泪就飙出来了。
木勇冲看着,还是有些尴尬,也不敢多说什么,倒还是木夫人自在极了。一手拖了木鱼,一手拖了金熙:“这么冷的天,你们二个也跑出来,这外面危险啊,你们才穿这么少衣服,真是的,要是冻着了可不好,快进来烤火暖暖身子。”
“咱娘真的是好疼爱我们啊。”金熙无比的感叹:“娘,你也不知道,你女儿是让我多头痛。”
“皇上别急,一会娘给你收拾她。”
木鱼哀哀叫:“老头你看,娘倒戈了,你得帮我啊,我们父女联手,天下无敌。”
木勇冲嘿嘿一笑,也不敢应一声什么的。
还是觉得挺奇怪的吧,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爱她,他可以为她做很多的事,折下身份讨好她的爹娘,陪着她来尽孝心。
她也可以折下傲气,忍受他的三宫六院忍受宫里的一切规矩,因为他是这样的爱她。
金熙和木勇冲喝茶,木鱼就和她木夫人去取瓜子,木夫人朝她笑:“丫头你生活看起来是不错。”
“是啊娘,他对我还是挺好的。”
“看得出来。”
“谢谢娘愿意相信他,也愿意相信女儿呢。”她嘴甜了起来:“快过年了,到时让金熙下个令传娘入宫,就可以见见晨晨了。”
“呵,娘等着,一定得去看看这皇外孙儿。”
“嗯。娘,现在真的挺好的,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娘不用为我担心的,我长大了,自已做的决定,什么事都可以承担的。”
木夫人微笑地说:“木鱼的想法,总是不一样啊,也许是一件好事,现在看着你们这么好,娘就很开心。”
“呵呵。”木鱼傻傻地一笑。
在木府里呆了大半天,就像所有的百姓家一样,过小年,一家围着吃饭。
金熙倒了杯酒给木勇冲,木勇冲赶紧站起来双手接着:“谢谢皇上。”
他温和地说:“木卿家,不必多礼的,朕与木鱼是夫妻,木将军膝下无子,朕也就是木将军的半子,来,朕敬你一杯,愿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把木勇冲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将酒一把喝光。
金熙又给木夫人倒上一杯酒,温和地说:“娘,这一杯你可要喝,喝了年轻,漂亮,又福气身体也好,朕在宫里也绪多事,不能常出宫见你们二老。这一杯薄酒,是朕的歉意。”
真的很会制造气氛,把她爹娘都快感动得哭了。
就是她的心,也感动得柔柔软软的,金熙啊为什么可以为她做到很多很多。
回去的时候她还是很感动,也喝得微醉了。
靠在他的身上,五指拢紧他的五指,低低地说:“金熙。”
“嗯。”
“金熙,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他眉开玩笑的样子,美得太好看了,让她忍不住直起腰,然后扶着他的肩头就亲吻了下去。
金熙抱住这软玉温香:“在马车里这样对朕非礼,你小心朕会把持不住的。”
“没关系。”她笑,手指如灵蛇一般,窜和他的衣服里,与他光洁暖实的躯体相碰触着。
手指摸到他突起的小图钉,轻轻地绕着按,金熙喉间粗嘎地响,抱住她的肩越发的吻得深,恨不得将她按入他的骨血里,这样她就永远永远只住在他的心里,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的木鱼,这么的热情,这么的可爱,这么的懂事。
他躺在马车里,任由她发挥着,他喜欢木鱼这样的热情,也是喝了酒,也是她心里有着太多的情绪,今天才会这样。
但是她还是不够胆儿,只是摸摸他,碰碰他的小金熙,挑逗出他身的火气她就不干了。
“木鱼,给朕。”他暗沉的眼里只有她。
木鱼却是摇头:“回宫先,这是马车,外面公公赶着,街上有百姓。”真要一个什么让人看到了,二人都不用活了。
“没关系,马车里也刺激,朕让人将马车赶慢一点。”
“不要。”她娇娇一笑,双手抱着胸:“除非入宫先。”
他有些无奈地一捏她的鼻子:“挑起朕的火,却又叫停,你真的是挺欠揍的啊,回到采微宫,你看朕怎么收拾着。”
对着外面扬声:“高公公,高公公。”
“爷,奴才在。”
“快马加鞭,早些回到宫里。”
“是,爷。”
马车有些颠簸了起来,速度是明显得快了,马车里二人看着都觉得心燥燥,火热热的。
手合上她的手,相互抓得紧紧的。
一入宫,却有公公守着:“奴才有要事启奏皇上。”
他现在就想收拾木鱼,喝了酒的她娇软无力地在马车里,浑身红酥的,叫他怎么也忍不住。“明儿个再奏。”
那公公还想再说,高公公已经赶起来了:“皇上说了明儿个再奏,还不快下去。”
“是。”
他抱着木鱼一进采微宫,门一关就忍不住把她按在门背上就地正法,撞进得有些激,木鱼抱紧他:“温柔些。”
他轻笑着,咬着她的肩,慢慢地进出让她先适应着,一会就是狂风暴雨。
不知滚了多少回,不知死亡了多少次,躺在床上看着彼此,才有一点活过来的意思。
情爱的风暴,让二人都颤栗。
一早上他又得起来去上朝,抱住她,吻了又吻,那双眼里漾着甜蜜:“木鱼,朕去上朝了,记得要多想想朕。”
“嗯。”她也软柔地一笑。
“等朕下了朝,咱就一块儿去看晨晨。”
“好啊。”她喜了:“我也起来,让人去准备晨晨爱吃的东西。”
“别,多躺会,现在冷着,这些事儿一会让高公公去做,朕先去上朝,今儿个也没有什么事的。”他手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她的脸:“朕真恨不得把你压得小小的,天天放在袖子里陪着朕一块儿,木鱼,你真是朕的克星,让朕这么疯狂地爱。”
木鱼也笑,一张脸甜得如蜜一般化不开。
他何妨又不是她的克星呢,明明知道幸福,甜蜜,不可能永远会这样的,但是还是贪恋现在的点点滴滴。
被窝里还有他的气息,他的温暖,她深深地嗅闻着,恨不得永远把这些刻在骨子里。
赖床了一会,还是起来了。
外面的雪挺厚的,还来不及扫,她看到几排脚印深深的,就有些好奇地问:“昨天晚上,是谁来过吗?”
“木才人,昨天晚上贵妃宫里来了个公公,说要见皇上,但是高公公说皇上已经安睡,不得打忧,那公公也不敢打忧,在这里走了一会还是走了。”
“定是有什么事,但是现在皇上上朝了,等他下朝高公公会告诉他的。”
公公们端上了早膳,她悠闲地吃着。
“木鱼,木鱼。”急急的叫传了进来,伴着一声皇后驾到,却是在后面了。
木鱼站起身从窗口看着皇后几乎是跑进来的:“皇后娘娘,跑这么快,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皇后一手抚着肚子喘气,一边着急地说:“木鱼,贵妃娘娘她,她要小产了,肚子这么大有危险,本宫也不敢自作主张。”
木鱼无比的惊讶:“快过去看看的,传了御医了没有,还有,也得传几个产婆。”肚子这么大了,小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些,我也不知道。”白纯纯还喘着气:“木鱼姐姐,你先去看着我,我去找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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