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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不耐烦地在房里走来走去,肚子也变得有些难受起来了。
现在金熙应该到了玉桓的皇宫里了,而这儿是什么地方,她一概不知。金熙这小混蛋看不到她,会不会心急?会不会暴燥?对待玉朝风这样的人,越是暴燥越是不行的。
他可否知道啊?
担心得多了,心口就难受。
坐了下来, 莲荷朵朵的香,摇曳出美丽的风静,让湖面变得多姿了起来。
四处的银波闪动,看得眼睛有些痛疼。
这是在一处湖心里做的阁楼,很是雅致小巧,这附近大大小小这样的阁楼,多不胜数。
越是这样的地方,金熙越是难以找到。
玉朝风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表面上看着无害,心机才叫一个深沉来着。
几个宫女在身后站着,很会察眼观色,一旦她想要什么,她们马上就能猜到,都是玉朝风特别训练出来的啊。
但个个也不是软弱的人,她不会轻兴妄动的,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
“小姐,你看快下雨了,还是进来吧。”
她摇摇头:“我就坐在这里。”
她就想坐在这儿,看着他会不会来,如果来了,她能看到他。
她知道金熙是不会放弃她,是不会不管她的。
他说她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宝贝儿子,还天天要她多吃饭,少想事。
她有点怀念他给她挑鱼刺的样子,那么的傻,那么的可爱。
青荷的叶子探进大开厅里,只有倾斜的木廊围着,有时还真会以为这是在荷叶上做的阁楼,玉朝风倒是一个极会享受的人。
其实大家一直这么好的生活,这么安静下去,各自发展着,不是挺好的吗?
为什么偏偏要有战争呢?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狂妄的魔鬼。
如果玉朝风不是这么的虚伪卑鄙,她想她对玉桓的喜欢,会更多的。
宫女如影随形着,不往后退,也不上来打忧她,就静静地守候。
细雨如丝,采莲女的声音总是这么的好听。
木鱼坐在椅子上望着外面千倾的绿荷,荷道里看不到什么人,这雨越下越大了,应该是不会有人发现她在这儿的。
也许,她不要对他抱太多的希望,希望越多就会代表着失望越是大。
“去采二个莲蓬上来吧。”
宫女依言下去,采了几个比较大的莲蓬上来,她剥开莲子,剥了里面的苦芯放在嘴里尝着。
宫女轻言地说:“木小姐,这莲芯是苦的。”
就是苦,她才想尝一尝,这样会更冷静一些。
过了一会儿宫女又说:“木小姐,可以用晚膳了,今天晚上的晚膳清淡一些,凉伴莲藕,莲子汤,清蒸鱼,肉丸子,几样清炒的素菜。”
她应了一声一手扶着肚子就起来,在宫女的挽扶下去吃晚膳,几个宫女撑起了灯笼,和远处湖面上的几处楼阁应该都是一样的,晚风清雅吹得薰薰欲睡。
金熙现在在宫里,这里离宫不远的地方,多近啊,但是不能见面,他不知道她在这儿。
总是要到分开的时候,方才知道心会想些什么,才会那么的明白。
如果他寻来了,她要告诉他,她好想他。
等着吧,现在是急也没有用,不如安静地等着好了。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窗口里的风是多么的舒服,雨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总是黑得一塌糊涂。
那不远的地方,还能看到点点的残红。
残红尽了,复又添上新的亮红,再不甘地淡去那些色彩。
是烟花,是金熙。
他说如果她想他的时候,就放一个红烟花。
那么他来了,他想她的时候,他也会放的。
木鱼振奋了起来,坐起身看着。她要如何才能回应呢,以前悄悄带在身上的那个烟花,如果白天没有放掉也一定会让玉朝风没收了,在这里她除了吃穿用的,几乎是一无所有。
看到灯笼拢着的那烛火计上心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但还是让宫女听到了。二个守夜的宫女进来,恭敬地问:“木小姐是否有什么事?”
她镇定如常地说:“想吃些粥,你们下去熬吧。”
“是,木小姐。”
一个下去,一个还守着她。
木鱼喝了口水,故意将衣服给弄湿了,那宫女赶紧上来:“小姐,衣服湿了。”
“没关系,去柜子里给我找一件。”
宫女应声去,开了柜子弯身寻着,木鱼一个手刀劈在她的脖子上,她就软软地倒在地上了。
换了宫女的衣服穿好,用衣服将那宫女绑起来,然后将烛火烧着了帐子,再去烧被子衣服,所有的一切能点着火的,她都烧。
地上绑着的宫女朝她摇头,呜呜地想要说些什么无奈让布给蒙住了嘴巴,双眼染上了惧色。
“失火了。”她叫了起来。
房间里的火越来越大,几个宫女跑进来,木鱼就跑了出去。
想着趁乱弄了船走,但是船上已经坐了二个公公,看着她出来依然是恭敬地说:“木小姐,请上船。”
她一转身,二个宫女堵了去路,也是恭敬地说:“木小姐请上船。”
好,好个玉朝风,把她的心思摸得这么细了。
很合作地上了船,但是他们还是防着她了,要绑她的双手双眼,她不愿意。
公公就说:“木小姐,但凡做什么事,还是要为孩子多想想,如今是六个多月了。”
她伸出手让他们绑着,如果不是孩子,她早就跳下水里去了,但是不行,她现在要顾着孩子。
再去了别的地方,索性就没有烛火的了,全是夜明珠来照亮她睡的房间,她不甘愿,但又有什么法子,自已逃现在估计是逃不出去的了。
只能等金熙来,这一夜的烟花,没有断过啊,一个落下一个又起。
那是他的想念,连绵不断。
金熙的到来,让玉朝风盛大的欢宴而待,玉桓是水乡之国,绝色女子更是多,个个风姿卓约看得他眼花瞭乱着。
每一个细腰楚楚,都不是她。
木鱼现在大腹便便了,胖得一定是没有腰。
玉朝风把他的木鱼藏起来了,他也不会费心地在宫里寻找,木鱼肯定不会在宫里的。
如不是喝得醉薰薰的,玉朝风不会放他回来。
让人点了红色的烟花,一个一个地点,从天黑开始要他们点到天亮。
就如他的思念,夜夜不曾停过。
他一回来,高公公就让人端了一碗药给他。
比起往时喝的那些药,这个要苦涩得不止个十倍,他却是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就一喝而尽。
喝下去一会儿再喝点热水,就整个人清明了不少。
酒,万不能多喝,会误事儿,他这里可不是来和玉朝风把酒言欢的,他要来找木鱼。
“高公公,可有消息?”
“据探子说,前些天木小姐的确是这里,而且天天玉朝风还陪着她,对她十分的照顾,但是这二天却没有看到了。”
“木鱼也许在宫里,也许不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朕向他要人,他定然是不会给的。高公公,你叫习水性的人,在这附近找找,你记住,越是普通的地方,越是觉得不可有的地方,就越是可能。朕看了一下这里的地图,朕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水榭里。”
高公公一听,马上就去展开带来的地图。
金熙指着那水榭:“这儿连绵几十里全是湖水,上面有着各种富贵人家,王孙子弟做的楼阁,图的就是景致十分好,而且安静,又不让人打忧,朕的直觉,木鱼就被藏在这一带。你带人好好地去看个清楚,记住,不得打草惊蛇,免得他们伤害了木鱼。”
“是,皇上,奴才这就下令。”
现在的木鱼他不能不多想着点,她大腹便便身手自然是不比以前,而且会处处受人要胁着。
玉朝风把人藏在那儿有一个好处,就是她不好逃,船只他可以让人驶走,木鱼如果要逃就只能跳水,她怀着孩子,她是不会去冒这个险的。
他这一次,没有要回木鱼他是不会走的。
大胜而回,但是却是找不到木鱼。
他要的胜,有何可喜的。
军营那儿的人,包括敬公公在内所有的人都瞒着他,怕是影响他的心情,竟然不告诉他。
他还喜滋滋地回来,告诉她,他胜了,还有他的手不小心让箭划伤了,就是想要让她心疼心疼。
男人受点伤,那才叫做男人啊。
但是她不在,他杀了敬公公,还有军营里几个小头目。
他对木鱼的在乎,不是打败夜非倾,不是失几个城池的事,那些和她相比,算什么呢?
半夜的玉桓后宫,相当的安静。似乎也还能听以水潺潺而流动的声音,一个黑衣人进来,轻声地说:“皇上,你看那地方,失火了。”
他放下地形图赶紧到窗外去看,眯起了眼睛:“那是朕刚才点的湖。”
“是的,皇上。”
金熙微微一笑:“木鱼就在那儿,这火,是她放的。”
“皇上,我马上带人过去。”
“不必,现在已经晚了,木鱼肯定转移了地方,而且绝对不会在那地儿了,没关系,不及在于一时。若是急了,倒是会伤木鱼。”
他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木鱼的安危啊。
她往时又是大大咧咧,也不怎么照顾好自已的,有了孩子,真怕她还和以前一样不小心啊。
金熙猜得没有错,这必然是换地方的。
一起火的时候宫女们上了船,带着木鱼前行,于是玉朝风也收到了消息,迅速地作了个指示,还是让她在这儿过一夜再说。
金熙可能会认为她不在这里了,但是也不能再住着。
他年纪不大,但是心性,却是深藏着啊,他万不可再轻视他,上次因为轻视,就失败而回来了。
木鱼,他玉朝风真的很欣赏,他也想要呢。
不过出发的初始,不得她心。
时间还长着,不急,不急啊。
他得好好地考虑一下,这之间的关系,要怎么样去平衡。
三国之中,玉桓的兵力是最弱的,同时也是三国里最小的,年年治水,年年灾害不尽。
金璧的昌盛繁荣,夜狼的壮大都在威胁着他。
夜狼不满足于现在的状况,如今到处试探着。
他不得不防,如果夜狼打玉桓,金璧束手不管,那么玉桓的后果将会比较惨烈,所以他的兵力,大多就分布在边关严防死守着。
如果夜狼与金璧一起攻击,三国的形势便会改变,玉桓将会消失,他太了解了,夜非倾的能力,金璧的财,物,兵力。
如今夜狼对上玉桓,与其说是想侵占金璧的一些地方,倒不如说在试探着,看可不可以结萌为友,到时瓜分了玉桓。
金熙有这个能力,金熙居然还能以少胜多打胜了那仗,夜非倾定不会再去犯,而是和金璧一起打玉桓。
哪怕是他杀了他的将军,他杀了他的手下,但是世上,并不有永远的敌人,尤其是政务国事之上。
他不得不未雨绸缪着,金熙有一个弱点,就是木鱼,木鱼还怀了孩子,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会请木鱼到玉桓来的。
不是他玉朝风无能,而是地势,种种的原因,让玉桓一直在兵力上强大不起来,无力于与任何一国相战。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平和着。
他不能让江山,就毁在他的手里。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是如今看金熙对木鱼的紧张,他还没有到,就有探子在四处查着木鱼的事,他就知道木鱼在金熙的眼里,挺重要的。
木鱼又转移了一个地方, 转移得她都有些麻木了,偏得这二日心口有些不舒服,连逃的念头也没有了。
很想很想他了,小混蛋晚上放的烟花真好看。
莲荷开出来的小道,船只寥寥无几,她上了花舫,想必一呆,就要呆好几天了。
越是这样转来转去,她就越是明白,金熙在寻找她了。
心里有些甜,他终究是没有忘了她,把她放在心里,所以来寻找她了。
就这些,她就会原谅他曾经伤她的话。
喜欢一个人,不要再折腾了。
她喜欢坦坦白白的,但是她想,她可能见不到他了。
如今她越是合作,就会受越少的罪,要不然这些人对她用药,让她晕沉沉的睡,那不好。对孩子不好,肚子笨蛋身手不如以前,而且玉朝风派在她身边的人,个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虽然恭敬着照顾她,她怕就怕哪天一个小小心惹怒了,这些宫女公公的,直接就让她睡很久很久。
“小姐,你醒了。”宫女上来殷勤地问着。
“嗯。”淡淡应了一声,她坐起身,从画舫里看外面,很是热闹,湖水上面飘浮着好多的花瓣,姑娘们在桨洗着衣服,风一吹那高高的大树又飞花溅落。
“真美。”
“小姐,你看到那火红的树了吗?那是我们玉桓这里最美的树。”
“是挺美的。”
“小姐,很抱歉,从现在起,你不能再说话了,如果你再说话,我们只好……。”宫女抱歉地笑了笑,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木鱼心里明白,现在在人多的地方,若是她不小心多说一二句,她有可能就会让金熙追上。
点点头,很配合着。
她们依然微笑,依然温和。
还会扶着她在画舫有限的空间里走走,还会让大夫上船来给她把脉,看她的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孩子健康否。
木鱼一句话也不说,现在逃不逃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先把自已保护好,照顾好。
相信金熙也不想她出什么事的。
夜夜的烟花,染红了天空,半夜里看着她就想哭。越来越多的思念积聚在一起,成了心里最重的伤。
这世上的相思一生起,如何放得下,如何不去想。
他还在,便是他找不到他。
金熙的耐心依然还是十足,不急不燥着,天天与玉朝风周旋着,天天让人去查。
不放弃,只要知道她在这里,他就不会放弃。没有找到她,他是不会离开的。
玉朝风倒还不敢逐他走,玉桓对金璧还是讳忌着,尤其是他打胜了仗,让夜非倾带着人滚回他的地盘去。
夜非倾似是无心相犯得太多,一败就回,没有苦苦地纠缠。
若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来寻找木鱼,这死丫头没有他,果然是不行啊,一不小心就把自个弄到玉桓去了。
军营那些人,她管那么多作什么呢,自个把自个照顾好了再说,这该死的女人却把每一条人命看得重。
她其实不适合上战场的,她还不够狠。
公公的步子轻灵,似怕是惊动枝头上开得正闹的花,其实是更怕惊动了那坐在亭阁边沉思的金璧皇上。
“皇后娘娘,那就是金璧的皇上。”公公停了下来,在宫廊的大红柱子后面,对着一个威仪的女子轻声地说着。
玉桓皇后探头瞧了几眼:“看上去倒是年纪轻轻的,但是如今却是盛名远传,本宫却觉得他怎么名不如实呢?”
总有种感觉他还小,哪儿担当得起大任的感觉。
尤其是他笑起来,还是那样的单纯。
他还跟宫女调笑,故意拉了宫女的发钗,又给宫女插上那开得艳丽的花儿。
他压根就像是一个爱玩的大孩儿,缘何皇上把他看得这么的重?
皇后有些纳闷了,百思不得其解啊。
“皇后娘娘。”公公小声地唤了一声:“奴才看了他好几天,金璧的皇上似乎很是喜欢锦鱼,皇上已经命人放了一千多条锦鱼在那小池里。”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双手拢拢头发,她端步往前行。
从那九曲廊里经过,金熙就转身看了过来。
然后那漂亮得过分的眉眼里就染上了笑意,对着她笑:“这么漂亮,又仪态万千,贵气横溢,一定就是玉桓的皇后娘娘了,难得在这里看到你,倒是朕福气了。”
她也是一脸的笑,端起架子说:“这是本宫的福气才是,不知金璧皇上为何在这里静思,是否玉桓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若是有什么,还请皇上不必客气,金璧皇上能到玉桓来,这是玉桓的福气。”
金熙抿唇一笑,像是大孩子一样:“玉朝风的皇后,可是比朕的皇后好看多了,朕的皇后总是爱哭鼻子的,朕一看就讨厌。哪里比得上玉皇后端庄,仪态万千。”
这么一吹捧,让玉皇后喜不自胜,笑意染上了双眼:“也许金璧的皇后年纪还小,本宫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今年才十六吧。”
“小屁孩儿一个,什么事也不懂。”他砸砸嘴:“朕还是特别欣赏能独当一面的皇后,往后要让白纯纯来拜见玉皇后,让她好生学学玉皇后这样的端重和风采才好。”
玉皇后用帕子轻掩着唇笑:“金璧皇上过奖了,皇上一个人在这里,是在想些什么呢?”
“唉。”他长长地叹一口气:“说出来也不怕皇后见笑,朕到这里来,是为了找个人。”
“金璧皇上是想找个人,大可跟皇上说一声,皇上一定尽可能帮金璧皇上找到的。”
“这事朕与玉桓皇上说的话真有点难以启齿,朕曾信任一个叫木鱼的女人,让她在宫里为将军,负责着金璧宫里的安全,但是她却偷了朕一样十分宝贵的东西,朕得到的消息是她逃到玉桓来了。”她偷了他的心啊。
他拢起手抓成拳头,像是有多恨一样。
看得玉皇后心里暗想被偷的是什么东西,却又笑道:“她怎么会逃到玉桓来啊?若不,本宫让人好生找找,要是能找到,就交给金璧皇上,也能了金璧皇上的一桩心事。”
金熙冷狠狠地说:“玉皇后你是有所不知的,她偷的,也非是东西。往时在金璧,朕对她很是信任,还想着能纳她为妃,但是她却,她却负了朕,她到边关和亲,却久久不去,还装孕逃到玉桓来。朕听人说她和玉桓的皇上关系匪浅,朕长这么大可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违抗朕的旨意,还把朕骗得团团转的,朕心里十分的羞怒,要是找出这个女人,朕非杀了她不可。但是别人传说她和玉桓皇上有些关系,所以玉桓皇上才会护着她,朕跟玉朝风到底是开不了这个口。”
他咬着唇,说得还真是委屈,又羞又恼一样。
最后看着若有所思的皇后,双眼眨巴着睫毛如扇飞扑:“玉皇后,这些话,你可不要传出去了。不然朕的母后知道,又要骂朕不懂事儿了。”
玉皇后看他一脸的孩子气,所有的防心也放了下来,微笑地说:“金璧皇上请放心,本宫万不会传出一个字去的。”
“那你……你可以帮我找一找吗?”他还很期盼呢。
让她也不好拒绝了,于是又说:“本宫叫人给皇的留意留意。”
“那朕就先谢过玉皇后了,这下可真好了,朕心情一好,就要出去看看玉桓这里的大好风光,和朕的金璧真的是大不相同啊。朕很喜欢呢,难得来这里而且母后不在朕身边,朕就可以爱玩多久就玩多久。”
孩子的心情,毕露无疑。
谁说这个皇上可怕来着了,只怕是手下的人的功劳都放在他头顶上,让他发光闪亮吧。
分明就是一个贪玩的孩子,玉皇后笑着看他兴奋地离开。然后脸上的笑凝结了起来。
好啊,她就知道皇上和那个金璧来的木鱼之间肯定是有什么关系的,要不然怎么会亲自冒险带着这么多人去军营里接她,还天天陪着,照顾着,比她这个皇后还要受宠不知多少倍。
原来二个人早就有关系了,眉来眼去跟她玩儿啊,太不把她当回事了,当真是气煞她了。
她一定要揪出木鱼来,暗里把她交给金熙,让金熙杀了她就好了。
怪不得他对那个金璧来的女子这么好,还不许她进去,还训斥她不能靠近木鱼。那个金璧的女人在装孕,这是想做什么呢?别告诉她到时候抱一个男孩进来就说是木鱼生的,然后要封她为妃,到时一步步废她这个皇后。
他休想如意,她齐家在玉桓,可也是能呼风唤雨的。
金熙走得远了,偷偷一笑,有些鄙夷地抖了抖身子,这个玉桓的皇后,真如别人所说,只会嫉妒,是个十分庸俗的女人,她娘家是在玉桓有着几乎与皇室齐名的声威,所以代代为后已经成了习惯。在齐家这么多人里,要秀外慧中,要心灵手巧倾城绝色的女子也并不是没有,玉朝风选她,因为她好驾驭。
这样的女人,只要刺中她的心尖上的事,那么就十分好的利用。
玉朝风是不会把这样的女人放在心上的,根本就不用动什么脑去猜测她的心思。
但是他可以借她的眼去跟踪玉朝风的一举一动,比他自已去做要事半功倍得多。
而且探子说曾经她和木鱼吵过架,木鱼一定是心烦了,才会故意去挑惹这样的女人。
活该,谁叫她要离开的,谁叫她当初不逃走的。这么笨就跟着人走了,现在想他了吧。哼。
一想到这该死的女人,就像蚂蚁钻进他的心里,噬得他又痒又难受的,恨不得抓出来一掌把她拍死了,然后就不会再有想念这丢不开的东西了。
感情,有时候很甜蜜,有时候,真的是很讨厌。
太后来了信,叫他放弃寻找木鱼,后宫佳丽无数,会有更好姿质的女子会为他生出更聪明健康的皇子的。
三千溺水,他就认定她了,他就非饮她不可。
没有见到她,他怎么能回去,太后有太后的道理,他有他的执着。
“皇上。”高公公打忧了他的沉思:“玉桓皇上下了朝,邀请皇上去下棋。皇上若是没有心情,奴才……。”
他双眼的亮意锐利:“怎会无呢,与玉桓的皇上下棋,可是一大乐事。”玉朝风精通音律,琴棋书画样样都是顶尖的,不一一领教怎行呢。
临水的花榭里,轻风徐徐送来了花香,玉朝风净若莲花的笑,依然是那么的温和。
金熙虽然是客,而且年纪小,但是气势却是凌人。
背着手踏了进来:“朕,倒是许久不曾下过棋了。”
“无妨,请坐。”
金熙一拂长袍坐下,执了白色的玉子。
玉朝风便执了黑色,一边下,一边轻淡地问:“金璧皇上对玉桓,可喜欢?”
“这儿倒是不错,只可惜太多的风景,还不曾去领略。”
“哦,那金璧皇上想去哪儿看看,朕定当陪之。”
金熙淡淡一笑,一手撑着下巴把玩着棋子:“玉皇上这么忙,若与朕一般天天记挂着玩,可适之?”
“再大的事,也比不上金璧皇上的亲访啊。”
金熙含笑不语,棋下得很轻松,而且乱七八糟的。玉朝风步步布局,小心翼翼,想将他厮杀于棋盘之中。
金熙下得一子,得意地笑了:“玉皇上,此局你输了。”
站了起来:“外面风光甚好啊,朕好好去看看。随意走走,指不定还能遇得上旧识呢,你说是吗?玉皇上。”
他不想再在他的宫里,他带来的人明找暗找找了这么多天还是一无所获,他的耐心现在彻底地告磬。
玉朝风也不阻拦,而是淡笑地说:“金璧皇上不曾到过玉桓,想要碰到旧识,只怕是难吧,但难得你有兴趣,章公公,马上去安排,让人陪着金璧皇上好生走走。”
“奴才遵旨。”
金熙坐了小船而出,大船就让它慢慢走吧,管它呢。
上面的人,也随得他们慢慢睡。
他得亲自去找木鱼,这死女人到底在哪儿啊,玉桓这些地方又不大。
静下心来好好地找,寻过的地方,没寻过的地方?一一都在脑子里想着。
船出了湖,绿波里莲花朵朵甚是好风光。
他却是无暇看这些,由得手下划着小船在花田莲路里行走,不能肓目地找,他得好好想想,再想一想。
“暗夜,曾经烧过的楼阁,是哪个地方?”
黑衣的暗夜低低地说:“便是在这湖之上。”
“带朕去看看。”
“是,皇上。”
小船划得更快了,没有从莲田路里走,而是将小船弃之于茂盛的莲叶丛中,二个暗卫扶了他下水让他抱着木板慢慢从莲叶缝里靠近那被烧过的楼阁。
没人在才爬了上去,一楼倒是挺好的,没有毁坏的样子,金熙带着人上了二楼,直奔那被烧过的房间去,收拾了一番,还是掩不住浓浓的火烟之味,还有些焦黑的木头不曾换下过,看来很匆匆地走啊。
他细心地看着,指着飞檐说:“照着这莲花去寻,记住,是六个花瓣的。”
“是,皇上。”
他在宫里也发现到了,玉朝风住的宫殿那屋檐也是刻满了莲花,别宫满满挤挤的是花瓣,唯有玉朝风的不同,只有六瓣。
他们玉桓对莲花有着一种崇敬与喜爱,到处都是。很多用具都会刻上莲花之图,甚至是衣物也是。
玉朝风是极小心细致的人,但是只要是人,就会有缺点,这就要看怎么去细心发现不同之处了。
木鱼这坏女人的脾气不怎么好,放火还放了不止一处呢。
楼阁外面看了看,还有灯笼装饰什么的,和外面那些楼阁并没有什么不同。
回了小船上到处找,心里有些急,有些叹。她知道他来了吗?她会不会想着他。
肚子是有多大了,孩子乖不乖,她的脾气有没有好一点?
每天光想她的问题,就让他的冷静足以磨灭。
又悄悄地潜上了大船,换了衣服去摇醒那趴在桌上睡的大臣:“这天气真好,怎么听琴,听着你却是睡着了呢?”
那大臣一听,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跪下:“微臣失礼。”
“无妨,刚才我也听得有些薰薰欲睡的,你们这玉桓的风光,就是好啊,若是朕以后能常来,就好了。”
和玉朝风的臣子随意说了几句,然后说倦了就回玉桓宫里去休息。
才回去再把几处的地方勾出来,找过的地方都打了个叉,有些头痛啊,玉朝风是一个太有心机的人了。
“皇上,玉桓的皇后娘娘那边有动静了。”
“快跟着。”
“但是让玉桓皇上给瞪了二眼,她又回去了。”
金熙双眼一亮:“那是否有听到她说什么了?”
“皇后宫里的人传出话儿来了,说皇后想要去一个叫玉景的地方。”
他点点头,一脸都是笑:“快找找,玉景在哪儿?”
侍卫便上前去,在画得清清楚楚的地图上找到了玉景那图阁。
金熙画了条线,从烧过的那个楼阁,到玉景,然后指着一处:“现在就去查这个地方,看屋檐上是不是有六瓣莲花,马上去,天黑之前朕要知道。还有这些地方,你好生看着,都叫人去看。”
“是,皇上。”
侍卫如影子一般出去,悄无声息的。
金熙紧张地在房里走来走去,但希望是啊,如果是的话,他想他知道她的木鱼在哪儿了。
玉朝风再厉害,可是他找木鱼的心,从来没有少过一分,所以他一定会找到的。
窗外的夕阳,万丈的霞光,再美。也不是金璧的风景,也没有她在身边,如何有心去欣赏这些呢。
快入夜的时候探子回来,如实地告之那些地方的确是屋檐上刻着六瓣莲花。
金熙终于是松了口气,镇定地下了令:“传令下去,今天晚上三更之后待命,朕要去亲自去救木鱼。”
“皇上,现在还不知道木小姐囚在哪儿了?”
“朕心里知道就行了。”
他会傻得大吼着,木鱼原来在某某地方吗?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是安全的。
一入夜他就换上夜行服,静等着三更的到来。
三更时分玉桓宫里防守很森严,但是这儿又不是处处高墙围着,要出去,倒是比在金璧要简单得多了。
一到三更,黑影融在夜里,潜了出去,上了外面的船只叫人驶了直往湖中心去。
玉朝风的在外面的楼阁,是以六瓣莲花为状,每个分布的顶尖就是他的一处楼阁,那些地方都查过了,无人住着,那么木鱼一定就在莲花之心。
他看到了,那里吊着的灯笼,有着一种迷蒙的美,他听到血在流动的声音。
那么的急,那么的热腾。
怕是有所惊动,下了船潜水而过去。
越是近,越是看得清楚。
那在窗边走来走去的,那个大腹便便的女子,不就是木鱼吗?
傻女人,他来了。
肚子更大了,可是这么焦燥作什么,慢点走就不行么?天啊,还没有见到她呢,他就想好好地教训她了。
一个手令,侍卫轻灵的动手翻身上了去,俐落的一刀下去,端东西的公公就软软往地上一倒,侍卫接住了,再换了公公的衣服,端着东西上去。
“小姐,红薯粥煮好了。”宫女听到脚步声笑着出声。
木鱼冷着一张脸,也不吭声。
宫女推开了门,正要去端粥。
那伪装的侍卫手极快,托盘底下匕首往她肚子里一送,一手已经按住了她的嘴巴,一脚顶住要砸在地上的托盘。
“小姐莫急,我去看看。”扶木鱼的另一个宫女也上前来看,侍卫后面挡着的人一跃身而入,神速地压倒她,一刀下去干净俐落的。
木鱼退到窗边去看着,也没惊慌,黑衣人拉开脸上的巾子:“木小姐。”
“金熙。”木鱼惊喜地叫了出声,门口的侍卫一退,一身黑衣的金熙就笑呵呵地出现。
“金熙,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会找到我的。”
一腔热泪,差点就滑了下来。
金熙乐呵呵地笑:“想朕了吧,还嘴硬不。”
真是的,她是想他了,但是他后面那句,谁听了谁也不会会说想他啊。
狠狠地白了他二眼,叹了口气软声地叫:“金熙,你这坏儿子这二天可会折腾我,总使劲儿地踹,他以为他练拳啊。”
“像你可不好,野小子。”看到她,所有的烦燥终于安静了下来,心,也收拢了,上前去要抱抱她,摸摸他的儿子。
一把冰冷的匕首在木鱼的背后顶着,依然是软声地说:“木小姐可不要乱动,刀子无眼啊。”
金熙眯起了眼,一时大意了倒是忘记玉朝风的狡猾,他暗里肯定会放些人看着以防木鱼逃走的,毕间木鱼可不是那些娇滴滴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一个宫女拿着匕首顶在木鱼的背后,另一个宫女手里拿的是剑,横在木鱼的脖子上,轻柔地跟金熙说:“要是往前一步,做些什么动作,剑,也不认人。”
“放下,不然朕让你们死无全尸。”金熙声音冰冷,一颗心紧张得吊了起来。
剑往前一点,木鱼脖子上肌肤给划破,淡淡的血丝滑了下来,看得金熙越发的惊心,急急叫:“放下。”
“奴婢们不是金璧的宫女,还请金璧皇上谅解。”
“不得伤害她。”他乱了,现在什么也比不上木鱼来得重要。
“那么金璧皇上就往后退一些吧,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木鱼也站得越来越是难受,气喘了起来。
后面一个宫女用匕首顶着她的腰,单薄的衣服能感受到匕首的尖利冰冷,前面的剑划得她的肌肤好痛,她不敢轻妄地动一下。
看着金熙,无限的心酸。就差一步啊,就可以摆脱现在的局面,就可以和他回到金璧了。
人生,总是就差这么一步。
泪水就滑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金熙,就在眼前啊,但是不能再往前一步,不能去摸摸他的脸,感受他的温暖。
“你们想要什么,朕都可以为你们做到。”金熙冷静下来,试图想说服二个宫女。
二个宫女都摇摇头:“奴婢一心忠主。”
硬攻,不行,暗攻,她们一前一后,若是她们觉得不妥,马就会杀了木鱼。
木鱼的拳头抓了起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不要冒险,他不要,一点也不要。
他希望木鱼是安全的,木鱼是毫发无伤的。
她静静地看着他,恨不得把他全装在眸间。
金熙他成熟了啊,更理智了,可是没有以前那么漂亮了,下巴里冒出了青青的胡渣子。
“木鱼,朕找你,找了好久好久,朕知道,朕一定能见到你的。”
她听着,笑着点点头脖子间就是痛疼,泪滑了下来:“金熙,我也挺想你的。”
“咱儿子,还好么?”
“好,很好。”
他就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这样的境况,真是一个失败。
外面很亮,他知道玉朝风来了,他知道他现在带不走木鱼了。
往前一步,他完全可以杀了这二个宫女,可是木鱼呢,他不要去承受一点关于她的意外。
“木鱼,朕为你而来的,只要看到你现在还好,朕可以心满意足而回,以后不要随意地流泪,朕看了,心痛。” 这就是他的答案。
她笑着流泪:“金熙你这小混蛋,你长大了。”
是个男人说的话了,有责任心,会心疼人了。
玉朝风上了来,哪怕是看到这样的境况,也依然是面不改色,温和谦雅:“金璧皇上倒是好兴致,半夜里出来这里看风景。”
金熙冷然地说:“朕希望你今天做的决定,往后不要后悔,朕一向敬你,金璧与玉桓也一直是友好来往。”
“皇上何必把话说得重了,来人,木小姐现在累了,带上船去好好休息。”
“是,皇上。”
“金璧皇上,朕想,我们可以谈一谈了。”
二杯清茶,袅袅轻烟,淡绿的色泽飘出了阵阵的茶香。
玉朝风直截了当地说:“朕,要你五年之内不得入侵玉桓一步,还需与玉桓结为友好邦交,若是玉桓遇夜狼之侵,金璧必得出兵相解。”
金熙看着绿茶,一肚子的火气:“你就笃定朕会答应你么,朕知道夜非倾意在玉桓,而不是金璧,你最好把木鱼还来,若不然的话,朕与夜狼相合,非把你玉桓灭了不可。”
玉朝风摇摇头,双眼是自信:“你不会的,木鱼在朕的手里,她是你的软肋。”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朕金璧,有的是女人。”
“可是世上,就只有一个木鱼,金熙你说,是吗?如果你不在乎,你不会冒险而来,如果你不在乎,你不会如此的生气。”
金熙眼利如刀:“你是吃准了,算准了朕会答应是不是?”
玉朝风倒是坦诚,直爽地说:“是的。”
“玉朝风,朕可以答应你这些,把木鱼还于朕,朕是君子,亦是一国之君,朕说话顶天立地,五年内绝不犯你玉桓,如若夜狼犯之,必相助玉桓一臂之力。”行,他的心思早让玉朝风看穿了,若不然玉朝风也不会强行掳了木鱼而来。
玉朝风轻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摇了摇头:“朕现在不能将木鱼还于你,但是你放心,五年之后,朕把木鱼和你的孩子,完完整整地还于你。”
金熙怒得笑了:“玉朝风,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了。”
“朕只是为求保得玉桓安宁。”
“五年之后,朕一样可以灭了你玉桓,所以朕奉劝你,最好不要把朕惹火了。”他有仇不报,他就会睡不着。
“五年之后,朕的玉桓,也足够强大的了,局时朕如果不敢与你们其中之一交手,那么朕也就是一个无能的皇上,所以请木鱼到玉桓来作客,与你相谈这些,往后就是有什么代价,朕一个人来承受。”
金熙转过头去,看着天上繁乱的星星,牙咬得作响着。
恨不得就将玉朝风能生噬了,太是虚伪,太是可恶,太是让他想灭了他们玉桓了。
可是木鱼,就是他心尖上的肉。
玉朝风淡淡一笑:“如果金熙你很难决择,那么朕帮你决择便是,朕倒也是想瞧瞧玉桓的兵力如今怎样了。”
“你敢动木鱼试试看。”他回头,狠狠地瞪了玉朝风一眼:“她要是掉了一根寒毛,朕都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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