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木鱼被迫去玉桓

低眉流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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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鱼倒是想看看金熙有没有本事打得过夜非倾,以前的话,她是一点也不看好他。

    虽然现在的金熙,还是让人想忍不住看扁他。不过血泪史告诉她,就算是再有想看扁他的冲动,还是忍住了。

    他在军营里说的计划,很好,很详细。

    她就郁闷了,为什么她就想不出来,而他是连夜赶路,居然还能想得出这么好的呢。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坐下来,享受着一桌子好吃的菜,反正不吃白不吃,现在孩子最是能吸收营养的时候,得多吃点。

    他养,他应该的。

    他侍候得还真好,也不假他人之手,自个瞪大眼睛挑鱼刺,木鱼一看那鱼肉,就没有食俗了。

    挑成什么样了,烂成一坨鱼肉泥泥。

    可他还笑眯眯地夹到她的小盘里:“来,试试这鱼。”

    木鱼摇头:“不要。”

    “朕好不容易挑了刺,还是第一次挑的。”她怎么可以不吃,他都忙了这么久了。

    “就不吃。”看了就没有胃口。

    这么烂糊糊的,叫她怎么吃啊,他第一次挑的刺,她就要吃啊。撇撇嘴:“我又没有叫你挑。”

    “合着还是朕多此一举了。”

    “知道就好。”

    “尝一小口就好了。”

    她一拍筷子:“你烦不烦,都说了不吃,你要吃自个不会吃啊,你弄成这样,看了就反胃。”

    他却是笑:“你反胃好啊,反胃才是正常的,你怀孕偷偷摸摸的,朕都没有看过你反胃的样子。”

    他有病,她才不要和他一个想法。

    喝了点汤起来,也不理他就回去了。

    金熙喜颠颠地跟在身后,拍的一声门让木鱼甩上,差点就碰到他的鼻子了。

    “木鱼。”他拍门。

    “滚。”

    “你,你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都吃了朕的,还住了朕的地方,居然还叫朕滚。”

    门一拉开,他喜了。

    谁知一只臭鞋子扔了出来,还带着她的话:“滚远点, 我要睡了,别吵着我。”

    明明三天后就要打仗,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地吃吃喝喝,还跟她扯个没完没的。

    “女人心,最狠。”他在外面叫一句:“你想要找朕,随时都可以。”

    为她,可以受很多的委屈。

    傍晚的时候,粮草运到行宫里来,太多的东西都堆在他的房里。

    他最讨厌什么狭隘的了,高公公说这样好,房子越是满,满到挤不进去的时候,木鱼小姐这不就心软了,就让他去她的房间了。

    他傻得不得了,才会去相信高公公说的话。

    她压根一点也不感动,更不会可怜他,对他都是视而不见,像是不存在一样。

    明儿个就要去打仗了,昨晚先锋悄无声息地入了边关,他已经安顿好让他们先休息一天。

    站在她的门前,长吁短叹的。

    “明天,明天打仗,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说?”

    木鱼在里面用枕头捂住耳朵:“求求你,别再烦我了行不行,你要打,谁不知道啊。”

    有必要一个劲儿地在重复着吗?她对他,真的是无语到了极点。

    在京城里最后见他的几面,还以为他开始成熟了,懂事得不得了,也学会了冷淡,无情。

    但是现在还不是一样,磨人精一个。

    一早上他就在开始说,他真的一点也不嫌烦的。

    一会儿终于听不到他的声音了,这才拉下被子,舒了口气,这会儿他也该回去睡了吧。

    金熙这死东西,那些过去的事,不再提。

    他说过去了就过去了,老记着事的人,那是记仇。

    是他故意和高公公说的目的也就是说给她听的,说她记仇呢。。

    可是往时呢,若是她的什么错,他又记得清楚,还说有些事情,是不能忘记的。

    他总是这样二面性,对已宽容,对人严律。

    说穿了就是有点儿无赖,她也懒得去说他了。

    但是让他磨了这么多天,以为很冷淡的心,又开始像雪融了一样,那些过去的伤,过去的痛,会淡许多。

    不是心里要记着那些,才会快乐。

    对金熙笑不起来,但是也是恨不起来的,他就是有法子让人对他哭笑不得。

    如今只怕也是回去睡了吧,明儿个他还要打仗。

    她是有点担心他不行啊,傍晚到军营里去叫老头明儿个上战场的时候,也别逞能,好好保护着他才是最重要的。

    早上还是早些起床,先去军营里看看。

    于是凌晨一些时候醒了就没有再回去睡,而是起身。

    外面的星子还亮着,月色却是黯淡无比的。

    行宫里很是安静,金熙一定还在睡觉吧,他有赖床的习惯,在宫里总是要人三催四请才愿意起床呢。

    叫人别惊忧,带了几个近身侍卫就去军营。

    这么早但是军营却是火光亮着,十多个将军在准备着出战的事,皇上御驾亲征,他们把这事看得很重。

    木鱼问了木勇冲的地方就过去,她爹还在帐里做着安排,她进来就站在众人后面听着,好一会儿他说完了看到她在。

    笑了:“丫头,坐啊,别站着。”

    她坐下:“老头,听你的吩咐,很不错哦,你也开始有进步了。”

    木勇冲一笑:“这自然的,皇上安排的,丫头啊,皇上的能力,真的不容小视,这一战爹有八分的把握,我们一定会打胜的。”

    “八分,爹,你也不能小瞧了夜狼,我们得到的数目是十万大军,但是能力,还有各种埋伏方面,肯定是不止这个数的。”

    “秦烟的打仗能力,爹是不知道,但是夜狼那边的战数,如今是夜非倾亲战,估计是有些变数的,但是皇上真的是很厉害的,他布置的战术,所有将军看了,都说好。”

    “也不是说就好的,打胜了才叫做好,爹,一会儿你们就要出发了,爹他也是纸上谈兵,打起来可是讲究个反应与经验的,你也别贪功,把皇上给保护好,他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受罪的,还是我们。”

    “爹知道呢。”

    “呵呵。”她笑笑。

    很多的事情,爹不说,其实爹心里有数的。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还以为是别人呢。

    金熙挑了帐子进来,一脸的笑:“木鱼,朕就知道,你还是关心着朕的,虽然表面上是冰冷冰冷,不把朕当一回事,但是朕知道,你就是心里有朕,想着朕,一大早的就跑过来,跟爹说,要好好地保护朕的,你的一片心思,朕都知道的。”

    这一席话,把木鱼木勇冲吓得一脸的纠结。

    这是正常的可好,怎么着听在他的耳里,就成了别的意思了。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损伤的话,到时他们一个个也逃脱不了责任的。

    就算是皇上不怪罪,但是太后呢,但是朝臣呢。

    她是将军没错,但是她是一天朝也没有上过,而且金熙也不允许她上朝,太后更不会让女人去抛头露面的了。

    “皇上,我们是不想出什么事,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朕有没有想到呢,朕心里知道,木勇冲,你出去吧,朕和木鱼谈谈。”

    木勇冲抱了几份地图就出去,木鱼低头看着指甲:“说吧,要是现在怕,还来得及,上战场皇上要是一脚软,三军士气全无,到时别说是想打胜仗,就怕是损伤会太严重。”

    “你一直,就这么看不起朕啊,没关系,太多的教训,还是让你学不聪明,但是朕告诉你朕对你有着很大的容忍之心。你现在怀孕了,朕体谅你,朕也要给你惊喜,让你看着,朕真的可以撑起天,不用让你劳累,操心的。”

    “你说话真是的,别事事为我,这个国家又不是我的,能不打仗,我干嘛要去,我力气大花不完,我血多流不完啊。”

    使劲儿地瞪他,但是他一点也不会介意。

    反而上前来,揉揉她的黑发:“木鱼,朕一会就出发,也许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呢,你要多保重,三餐记得要吃,别任性,知道吗?”

    最担心的,还是他,放不下的,也是她。

    木鱼笑笑,昂头看他:“你放心的哦,你不在,我一样是吃得下,睡得着,不劳你挂什么心。”

    “不知如何,你心里的火气才会消,但是朕告诉你,朕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好好休养着,有什么事,找敬公公,过二天又有人到了,有些事情,还需要你给朕处理一下,朕都写得好好的,就放在朕的房里。”

    “你不是说,你来了就让我好好地安胎吗,又是你下令,不让我插手任何军中大事的。”

    她是乐得轻松,但是又有些放不下。

    她爹老了,金熙又是没有上过战场的人。

    这样的一个组合,她哪儿放得下心啊。

    “别小气了。”他笑着弯下了腰,轻轻地抚抚她的肚子:“这几天,你们都要乖乖的,等朕回来,朕会好好地陪着你们的。”

    她不说话,他的手暖暖的,覆在她的肚皮上面,感受到了一些他的力量,他的温暖。

    “木鱼,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朕说的吗?”

    她淡淡地说:“有什么跟你说的,什么都没有。”

    “木鱼,别嘴硬着,唉,虽然朕有很多的自信,但是战场多变,什么事都料得不准。”

    “我看了你的各种计划。”她笑笑,双眼里也忍不住浮上了一点的柔 和与崇敬:“很不错,我想应该不会败的。”

    上战场,要看的不是哪个将军厉害。

    那不是单打独斗,不是二个人的舞台,而是看战术,看各种兵法的较量。

    这儿训练出来的人,她相当的熟悉,她觉得可以,而且他带来的先锋,那是个个都雄纠大气着,应该都是以一敌十的个中好手。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聪明,而且很有天份,很多的事情众人怎么想也想不到更好的,但是他一看,他就能想出更好的,还能进一步的完善。

    和他相比,她懂得的太少,太少了。

    有时候也不赞叹,人的智慧真是各有不相同啊。

    “朕一会儿就要出发了。”他声音低低的,与她靠得这么近,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淡淡的暖气,都可以感触到。

    他的木鱼,他的孩子,他都会自已守护着,他不要让她操心劳累着,但是想得到她更多的关心,哪怕是一句嘱咐。

    “你自个小心点吧!”

    “除了这个,就没有什么要劝告的吗?朕昨儿个看你跟每个将军说话,都会劝告一声,比如你跟你爹说,老头,不能一味地往前冲,然后你还跟别的将军说,别只守着不改。那朕呢,朕想听听,你要对朕说的是什么?”

    木鱼也在努力地想着,想了一会,还是摇摇头。

    “就没有吗?”

    “没有,我不知你在战场上有么缺点。”

    “呵呵。”他笑了,笑得格外的好看,五官像是春花开,那么那么的绚丽,让人迷醉。

    指尖轻轻地在她的肚皮上弹着:“朕就知道,朕一定是最好的,朕真的是完美,所以你也找不到朕的什么缺点了。”

    她吐口气:“神啊,救救你,这个孩子有点自大。”

    “孩子,又说朕没有长大,要是朕没有长大,朕能让你怀上孩子吗?你说朕这句话的时候,同时也是给你打个巴掌,所以以后你就不要说了,不然会让人见笑的。”

    她没好气地笑:“你滚,还不快点出去,你不要让人好等。”

    “那你会不会想朕。”

    “想你干什么啊,吃饱了闲着没事做是不是。”

    “你这没良心的女人,朕离开你可不能吃得太少,不能虐待朕的儿子。”他喜欢木鱼现在这样,柔柔的。

    哪怕是斗嘴,哪怕是她说话不客气。

    可是也不会尖锋相对着,也不会冷淡着而伤心。

    这样说说,多好啊,至少她是理他的了。

    木鱼这就觉得好奇了,低头看着肚子:“谁说一定就会是儿子啊,说不定是个女儿呢,我喜欢女儿,我要给我木家添个千金。”

    “朕就说,是个儿子,是朕的第一个皇子。”

    “对了金熙。”她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了。

    金熙柔和地笑:“你说。”

    她正要开口,但是这会儿外面却有侍卫说:“启禀皇上,已经准备好了,还请皇上上马出发。”

    “朕知道了。”他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然后又无比奈心地跟木鱼说:“木鱼,你说,朕还听着呢。”

    “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她站起来:“反正时间还久着,也不急,你先去。”

    “那朕就走了。”

    “好。”

    可是又还站着,很是期盼地看着她。

    木鱼瞪他一眼:“你干什么还不走啊,你没有听到吗,三军都在等着呢,你这样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不能让人等着你。”

    “木鱼啊。”他轻叹:“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什么话?”

    “你再想想。”

    她想了一会,还是摇头:“什么话啊,你说。”

    “你这死女人,就是你跟爹说过的话啊。”还要他来提醒,女人一怀孕,是不是就会变得很笨,她再笨下去,真的无可救药了。

    好吧,再笨,他也要。

    木鱼想得明白了,但是故意不说,而是笑:“我跟我爹说,叫他要保护着你。你要我跟你说这些话,我觉得不太合适啊,我爹保护你是正常的事,我总不能叫堂堂的金璧皇上去保护一个将军吧,这样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笨蛋。”他恼怒了:“你就不会关心朕吗?非得逼朕说出来,你觉得这样是不是很有意思,你这死女人,你是故意的,存心的。”

    哟,她不说,他就生气了啊。

    也不看看他有什么权利生呢,要不是他,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得,寻旧仇,找旧怨,翻过节,这也太没有劲儿了。

    “好吧,金熙,好好保重,早些回来。”

    他一听,眉开眼笑了:“这才好,朕的乖木鱼,好好在这里等着朕回来,要是有什么事,马就让人传烽火,朕也回来。”

    “嗯。”

    “要是想朕了,你也可以晚上放红色的烟花筒,朕都放在你的房间里了,怕你不好意思跟敬公公要来着。”

    她有些无语了,然后确定地说:“我是不会放的,你放心吧。”

    “别这么害羞。”

    她怒了,一脚朝他踹了过去:“金熙,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时间在这里磨蹭着,还不快些去。”

    真是真是太讨厌了,没完没了。

    不就是打仗,不就是有人催着他赶紧出发吗?知道她不想让他晚了,就总是得寸进尺着。

    “木鱼,朕走了,亲一个。”

    她一手戳过去:“快滚走,然后快滚回来,我还有话没有跟你说呢。”

    “好。”

    在她的手上亲了一下:“朕现在真的走了,你不要太想着朕,朕回来得看着孩子有没有大一点,要是没有,天天就把你绑在床上养胎。”

    他到底还要不要去打仗啊,怎么没完没了地说着。

    到底还是走了,心里有些担忧,不过还是相信他的能力的。

    金熙来边关,他做的一切,她也知道。

    而且她和他之间的误会,不是没有的。

    若说不喜欢他,若说真的一点也没有他,也不是真的。

    看到他的时候,心里有些激动,哪怕早就知道他要来的消息,看到,却又不是那么的镇静。

    她还有些话,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回来的时候,这可是一定要说在前面的。

    她知道这个孩子,可能抢不了,因为这是皇室的。

    不可能完全属于她,但是她要养着,她要带着,她才不想交给陌生人养,自个连见也见不到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宁愿带着孩子逃得远远的就好了。

    等金熙回来,就好好地问他。

    如果他有这个意思,她还是来得及逃的,如果他没有,那么她就好好地给他察看留任的时间好了,谁叫自已对他,是真的狠不下心来呢。

    金熙一走,感觉军营里也空了许多,行宫里更是安静得不得了。

    那些陪嫁的人,起初她还没有嫁过去住在军营里,还总是使唤不听呢,皇上一来,个个都猫咪一样的温驯,一叫就叫, 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艺来讨她的开心,真是的,金熙真是厉害,对付这些人都有一手。

    她笑笑摸着肚子回去,小宝贝像是很喜欢她的抚摸一样,她一摸,它就会动一下,动一下。

    她坐在树下,阳光照了下来,叶缝里泄下的都是白花花的阳光,像是静好的岁月一样。

    但是这些,都是幻像。

    他带着千军万马已经去战场厮杀,这一场,必也是腥风血雨。

    他来了,他不许她去,他说她怀着孩子不宜去,会伤胎气的。

    有时候想想他有些蛮横的话,还是很宽心。

    他带了很多人的去,粮草就暂且先运到行军,派了几千人守着,看着。而且再过几天,随后的大军也就到了。

    她让敬公公拿来他留下的事情,敬公公笑眯眯地说:“皇上交待了,一天就给一张纸给木小姐看。”

    今天他没有吩咐她做事,只是叫她要吃饭,多喝汤,多吃鱼,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才不会像她一样笨。

    唾弃之,冷哼哼地丢下。

    但是晚上厨子做了鱼,她还是挟得比较多吃。

    现在的时辰,她也不知他在做什么,到是到了边关第一线那些地方的了,不要去想啊,再想也不知道,放宽心,试着去相信他。

    第二天,想念堆积起来,就是一种难受,时间变得越发的难熬了起来。

    也懒得叫敬公公给她看他留给她的事。

    进去他的记间,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堂堂皇上的房间,如今堆得像是仓库一样的满,还真的是委屈他了。

    怪不得他抱怨了好几回呢,就想往她的房间里钻,都让她无情地赶出来了。

    又闷又有些热,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写的几页纸,然后还发现放了几个红色的小烟花。

    “木鱼,今天是第二天了,今天你还啥也不用做,真要是无聊的话,就到朕的房间里来,给朕把被子叠一叠。”

    有病啊,这些事一向是公公做的,还特地留给她做。

    但是还是叹口气,到床边去给他叠好了凌乱的被子,他是故意的,就是想要让她为他做事。

    这样他就可以偷笑,将地上的鞋,也摆得好好的,将枕头,也抚得平平的。

    金熙这一次,可没有带他的床上四件套来了,全是朴素无华的料子。

    看来梦幻少年现在开始长大了,她发誓,她以后生儿子也好,女儿也罢,反正不让用小粉红。

    金熙有小红粉的情结,一直到这么大,看得她都有些恶心的。

    第三天就有大军到来,她只需要让人去安排好住的地步,然后让他们休息一天,就支援上前线去。

    这些事可是小事,他是故意的吧,让她打发时间。

    每一张纸下面,都会画一个笑脸,叫她要多吃饭,要开心。

    每天都有人给她新鲜的水果,都说是皇上吩咐的。

    有些怨气啊,早就消弥干净了。

    金熙这混蛋,回来要好好地收拾他一顿,就算了吧,就罢了吧。

    现在想念他,担心他,是多不争的事实啊。

    拿了个红色的烟花放在手心里,等他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就放一个。

    心下一笑,感觉沉重的负担,如云烟一般让风吹了散去,无比的愉悦。

    有时候何妨退一步,那就是轻松,那就是很多人的快乐。

    她爹,她娘,也不必再为她头痛了,虽然他们不说,但是不代表没有的。她一个姑娘家未婚先孕的,就算是在现代,别人也会在背后说三道四或是正面嘲讽什么的。

    这里古代,更是不容,要是平常人家,还会浸猪笼的,她爹是将军,而且一向与人为善,对很多人有恩,那些人哪会没事找他的麻烦。

    还在太后那方面,太后虽然没有与她为难什么的。但是太后不乐意她和金熙在一起,又是真的。

    但是有了孩子,太后不会容许皇室的孩子流落在外面,难道要她不要孩子了么?

    那她和代理孕母有什么不同,知道孩子,却是看不到,又不属于,这样亏本的事,她才不会做呢。

    金熙会去争取的,她相信他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有时候的他,用对了方法他就会很听她的话。

    想一想,甜甜地笑了。

    一手轻拍着肚子:“乖乖哦,这样我才会疼你的,宝由孩子。”

    比起生儿子,她更想生个女儿呢,生个女儿多好,古代重男轻女的思想太严重了,生了皇子很辛苦的。

    金熙跟她说过,别以为他年纪不大,玉朝风和夜非倾就想欺负他,他打小就开始学很多的东西,太后虽然很溺爱他,但是在学习方面,却是相当严格的。

    要是四书五经没有倒背如流,手心就会挨板子,然后各种政事,天天学着很多的东西。

    每次回来太后都心疼地给他擦药,但是还是让他去学习。

    生个女儿就简单多了,公主是吃好睡好喝好,只需要学一些女儿家的玩意儿就好了,不过有时候无可奈何的事就是摆脱不了被和亲的命运。

    还早呢,现在才五个月多点,不急不急。

    等他回来先啊,现在觉得他回来,就是主心骨回来了,什么也不用去担心的。

    轻松地在廊上走来走去当是散步,一个小公公进来:“木小姐,军营那儿忽然有袭击。”

    她神色一正:“夜非倾难道想杀回马枪,赶紧的过去看看。”

    取了她的武器,带着人过去。

    湖里停着很多船,穿着都是夜狼的衣服,拿着夜狼的武器攻了上来。

    人数可真不少,偏偏这儿防守的人并不多,她还指望着后面的大军到来呢,如今看来,有一场硬仗在前面了。

    “快,弓箭手。”

    “木将军,我们的箭,都不见了。”

    她心凉到底了,看来还是有人在军营里作鬼。

    现在再怎么防守,已是有些晚了,箭头尖利,枝枝对得准,个个一身湿湿的看来是潜伏在水里好些时间了。

    “木将军,请。”

    她站了出来:“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你们不得伤害这里的人。”

    是为了她而来的,那么,她可以松一口气了。

    湖里一艘大船开了过来,几个黑衣服的夜狼将军站在船上。

    “如果木将军放下剑上来,我们不会伤害木将军,也不会对你的军营,做什么事。”

    一个将士去放了烟火,结果还没有点着的时候,就让利箭穿了心,软软地趴在地上。

    木鱼倒吸了口气,回头跟他们说:“你们都回去,等皇上回来。”

    “木将军。”

    “这是军令,谁都不得上来一步。”

    她跟他们走,无所谓,只要不拿这么多的生命来作陪就好。

    这里所剩,不足一千人,因为金熙算着他在前面能拦得住,而且大军可能会来得快一些,他对夜非倾也不敢轻视, 就带了军营里几万人走。”

    她想,就算这里留着几万的人,如果夜非倾要用卑鄙的方法,她还是无法抵抗得住。

    放下了剑,她一步步走入那手持着弓箭的夜狼将士那儿。

    她上了船,然后持着利箭的夜狼将士,才一步步地往后退,再潜入水里往湖里游去。

    水性,真的是训练得相当的好,在这湖里潜着,可以一游得老远,就算是金璧将士上了船来追,还是逃避不了船底被穿的命运,水下的绞战,绝对的不利。

    大船一路往湖心里驶去,深不可测的湖水看不到底,她仰头看着天空,白云依然归地么的悠然。

    手心里还拿着一个红色的烟花,轻轻一拉,再对着天空。

    只有一声响,然后是肉眼看不到的红色往高空而去,在烈阳下,看不到烟花的颜色啊。

    他说想他的时候,可以放一个红色的烟花,他就知道了,他留给她很多很多,她只拿了一个,在夜里的时候,特别想放,可是想着他才走这么一二天她就放烟花,到底是没有面子。

    如果现在是晚上,那多好啊。他一定看得到,她的想念不会在白天,了无影踪,只有自已才能看到,他不知道啊。

    苦涩地笑笑,在船头上湖风有些张扬,吹得有些冷。

    “木小姐。”一个将军上来:“请进去吧,我们国主想见你。”

    “到夜狼,不是就能见着了。”她冷淡淡地说了一句。

    还以为夜非倾是一个坦荡的君子,还以为他会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但是她是看走人了。

    以后,不能再以貌看人啊。

    “谁说木小姐要去夜狼呢。”一个温雅的声音在船里响起。

    然后门一开,玉朝风那净若白莲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她到底是明白了,嘲讽地一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笑起来,还是那么的干净,站在她的身边说:“这里风大,你如今大腹便便,更不宜去吹风了,请进来吧,玉桓会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玉朝风,你想要什么呢?”她冷冷地看着他,恨不得把他看穿了。

    旁边的一个将军恶声地说:“休得对君主无礼。”

    “呵呵,你觉得把我这样强请过来,我得对你们君主三叩五拜感激涕零吗?”无礼,还想多有礼。

    “休得对木小姐无礼。”玉朝风也不介意她的态度,依然笑若春风:“木小姐以后就是我们玉桓的贵客,不管是谁,都得敬重。”

    “是,皇上。”

    大船,一路往玉桓的地方驶去。

    一路她无话可说,他在船外面站了一会,又进去了。

    水在船外翻涌着,无非城也离得越来越是远。

    往玉桓的湖面,更是宽广,然后大大小小的船只十分多尾随其来。

    她有些想吐,她不晕船的,现在却是头晕得紧,坐在甲板上一手捂着心口。

    吐来吐去,吐出酸水而已。

    “木鱼,委屈你你了。”

    船停下,玉朝风走了出来,一脸的笑意:“玉桓到了,请吧!到玉桓的地立看看。”

    她上了去,但是被蒙上了巾子,一路上有二个人半扶半拖着她行。

    耳边听到的是马蹄声,还有呼喝声。

    玉朝风所以之处,人人施礼,她听得出这里是军营,但是不知道玉朝风带她来这里是何意?反反复复地想着。

    脸上的黑巾取下,看到的是热火朝天的训练,个个脱了上衣在阳光下练着,整齐有序,没有半点文人的儒雅。

    招式十分的老练,威武有力,看来这么多年来玉朝风对武,还是颇为看重,并没有偏向文去。

    玉朝风看得好是满意,一脸含笑。

    带着木鱼走到湖边去,虽然水不清,却仍然可以看到不少的人在水底下。

    他得意地说:“这些都是朕寻来极熟水性之人,可以潜在水底下一天一夜不上来。可以游行乃至整个大湖。”

    这真的是厉害,木鱼也是无比的感叹。

    淡淡地说:“你告诉我这些,你就不怕我回到金璧去,到时反打你一着。”

    他温和地笑道:“如果担忧这些,朕就不会带你来了,朕带你来看,是让你指出,朕哪儿有不足之处,朕十分欣赏你的领军训练能力,秦烟在金璧的时候是十分的出色,但是整体的综合,却是不如你的,你能团结士气,众人一心,这是军里最重要的。”

    “原来玉桓皇上抓我来,是想让我给你训兵啊,呵呵,你知道为什么此次,我没有去最前线打仗,而是留在后方吗?因为我的用兵之计,远远不行。”

    “但是朕欣赏。”

    “谢谢,不过我没有兴趣,从军,现在也不是我的兴趣,我想你真的找错人了。”

    “朕不会找错的,木鱼,朕带你来看这些,你以为,你还能回得到金璧去么?”

    他说得云淡风轻的,像是在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她也笑:“虽然你是一个年轻有为的皇上,很多人都赞颂你的为政和善,你的治国之道,但是我更相信金熙,他比你更要厉害。”

    “是吗?”他一点也不生气:“木鱼,你现在站着会不会累,毕竟你现在不止是一个人了,怀个孩子总是有不方便的时候,备座。”

    他说起来真无半点害人的意思,就像是关心。

    但是她听出了威胁,她和孩子走不出他的手掌心。

    椅子端了上来,他还细心地让人拿了毛毯来给她垫着,温水与吃食,一应俱全。

    “如今玉桓,也不错。”他笑笑:“不过你要是不喜欢看到这些,朕也不会勉强你的,吃些东西吧,一会坐船去玉桓的京城。”

    再不情愿,也没有办法。

    吃了些东西,木鱼还是乖乖地走了,她若是反抗,吃亏的还是自个。

    金熙真要有本事,就会把她给救回去,要是没有,就气死他。

    这样想想,心里还是颇有些安慰的。

    长叹一口气又上了船,在船上看到二边很多的将士在跑来跑去,玉朝风的边关,还是防守得很严的,而且兵力可不少。

    他很温文,对她很细心,每一件事都做得很仔细,不让她不舒服,而且要求所有的人,都尊敬她。

    但是她心里就是觉得很不舒服,感觉他特别的虚伪。

    玉桓的京城离边关不像金璧一样千远万远的,可近得多了,坐船顺水而下五天就到了,相当的便利,而且大河二边也极是繁华的,二边种着柳树,柳树后面是不知花的红花,那烟绿配着火红,说不出的好看。沿途一点也不寂寞,饱了眼福啊。

    水路上船只来来往往,载歌戴舞好一派太平盛世的风景。

    “好看么?”玉朝风也站了出来。

    木鱼收回眼光:“好看,玉桓一向是三国里最美的地方,的确也是。”

    “你所看到的是如此而已,但是连洪大雨,糟糕的,也是玉桓。”

    “凡事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

    他一笑:“朕也是如此想的,快到京城了,玉桓的京城并不如金璧的大气,胜在精致玲珑。”

    “在无非城里也略有所知。”那是缩小版的。

    “你心态倒是不错。”他夸赞。

    “即来之,则安之,惶恐惶恐的,只会让你们看了笑话。”她淡定着呢,反正逃也逃不走,为什么不坦然地接受现在的处境呢。

    “这也是朕欣赏你的地方,木鱼,世间的女子如你这般,只怕是寻不到第二人。”

    他对她的欣赏,是越来越浓。

    到底是想好好地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女子。

    奈何她是金璧的将军,而且皇上也不愿意割爱,只好用这样的手段请她来玉桓了。

    上了岸,脚踏着实地的感觉真的是美妙极了,坐得太久的船,感觉全身都有些轻飘飘的。

    走得二步就有些脚软,虚浮起来。

    玉朝风一笑,停了下来,然后一手轻托起她的手:“慢慢走,不着急。”

    “有些晕。”

    “上马车吧,躺一会也许会好一点,肚子有没有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话,现在也不能再颠簸,让御医来给你看看。”

    木鱼摇摇头:“那倒是不必,这里离京城有多远。”

    “不远了,半天的路程而已。”

    “那可以承受的。”反正迟早都要受这样的苦。

    在马车里睡一睡,就过了。

    玉朝风叫来的马车,倒真的是十分的舒适,里面很宽,很软和,车轮子裹了些东西,走起来也一点都不颠簸

    她爬进去换了软枕就睡,这一睡,还真是睡得沉沉的, 在船上好几天都没有睡好呢。

    要不是宫里人小声说话的声间忧醒了她,她还在熟睡之中。

    揉揉眼睛,原来是在房间里,很精致的紫檀木床,桌子,屏风,雕出来的花窗。

    果然是很有南方的特色啊,房里的花,放得独到好处如今正是夕阳时分了,坐起身从窗口望出去,外面花榭飞水,奇石与花,与水,与竹,合得如此的融洽着。

    不管从哪里看出去,都是一幅美妙的景色。

    红栏典桥,静水假石,无数的花在怒放着,以水为镜,照出惊艳的美。

    木鱼叹口气,这真的像是仙境啊。

    生活在这里的人,何其有幸。

    对面的长廊下,粉衣宫裙的宫女露出白嫩的手臂,素手高举着水袖倾滑而下,将精致的宫灯给吊了上去,那一片昏黄,迷糊出柔和的美。

    再揉揉眼睛,长长地叹口气。

    不要因为这些美,就忘了自已是谁,忘了自已是怎么在这里的了。

    她走了这么多天,金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是不是以为夜非倾将她劫走了。

    金熙会焦急吗,他会来吗?

    她心里无比的担忧着啊,想着他, 长长地哀叹。

    如果知道最后会来这里,还是这样子的境遇,在金璧的时候,就要对他更好一点,再好一点。

    不要再耍着小脾气,不要再想着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心里才舒服。

    一旦离开,方才知道那些时光,真的是白白地在浪费了,羸得了面子,输了一颗心。

    她是喜欢金熙的啊,她是没有放下啊,她的心情会因为他而波动着,她会喜欢他为她张罗的食物。

    虽然那鱼肉挑刺,挑得惨不忍睹的,那有什么关系,看着他瞪大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挑刺,她就觉得那样的他,最酷最帅了。

    要是当时告诉他,他一定很高兴啊。

    有些遗憾,就是走的时候,没有看到他很开心。

    “小姐醒了。”宫女笑呵呵地进来:“皇上说小姐会睡到傍晚才起来呢,果然是啊。”

    她静静地看着,也不吭一声。

    这里的人说话声音很软糯,甜甜的,听起来倒是令人心里十分的舒服。

    宫女看她不说话,还是笑着说:“小姐,我们准备了水给小姐术,小姐现在想必肚子也饿了,皇上备了宴,小姐梳洗好就可以过去用了。”

    她站起身,二个宫女极伶俐地过来扶她:“小姐小心点,这里都是木地板铺成,别滑着了。”

    沐浴,换衣,梳洗,然后在宫女的扶引之下去见玉朝风。

    他在最高的宫殿里备了宴,正站在栏边往下看着宫阁里的处处灯火。

    木鱼上了来他回头朝她一笑:“你穿起玉桓的衣服来,倒真的是格外的美,很是适合你。”

    “手下败将,只能随波逐流了。”她也笑笑。

    玉桓的皇宫是依山而建,这里也许是最高的地方吧,往下看是点点的灯火,夜色是十分的华美,宜人风吹来,很是舒服。

    她坐的椅子,又是放了垫子,后面还靠背,他倒是想得仔细,但是他是想把她当成祖宗爷一样的供起来吗?

    她不明白,她迷糊,但是她不会问出来。

    他的目的,总是会曝露出来的。

    坐了下来欣赏着这夜色,玉朝风眼里颇有些骄傲:“如何?”

    “真不错,十分的华美,精致。”

    “比起金璧呢?”他一托下巴,那张脸,依然是无比的透净。

    木鱼挑挑眉头:“你真要我说。”

    “自然。”

    “比不上金璧的大气,比不上金璧的霸气。”

    “这精致,这华美,却又是能养人来着呢,这里的姑娘,都是水灵灵的,这里的男子却是壮实的。如果以后你生了个女儿,想信她也会很喜欢这里的。”

    木鱼淡淡一笑,直视着他:“玉朝风,你是打算请我来做客,做多久呢?”

    他倒了点酒,浅浅的尝着,那一举一动里的贵气与优雅横溢了出来:“朕倒也是不知道,朕对你很是好奇,感觉你不像是金璧的人。”

    “那你觉得我是夜狼的吗?还是玉桓逃过去的?”

    “都不是。”他收起了笑意,黑眸如星:“朕查过你,从金王爷拒婚之后,你一直在家里闭门不出,但是一次的自杀,彻底地改变你的人生。”

    还查得清楚啊,这个玉朝风,倒底是想干什么呢?

    “人都死过一次了,难道还不允许改变吗?”

    “试想,一个娇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会忽然变了,性格,行为,语言,所有的都在变。”

    她想了想,知道这些事其实是真的瞒不了谁的。

    但是大家都在猜想着为什么她会有这些奇怪的转变呢。

    “那皇上认为,我为什么会改变成这样呢,我倒是很好奇地想知道你们想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她支着下巴,十会有兴趣地附耳听着。

    玉朝风喝了一小口酒:“朕还没有想出来,但是朕真的很欣赏你,如果你不喜欢去做将军,去训练,朕也不会勉强你的,木鱼,朕希望你可以在朕的后宫。”

    “哈哈,不要告诉我,堂堂的玉桓皇上,对我一个小女子有兴趣,那会笑掉大牙的。”

    他听之也笑了,温和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他却是一字一句地说:“恭喜你,答对了。”

    “嘿,这真不是一个好的笑话。”

    “朕是认真跟你说的。”

    “皇上,你不觉得,你有点儿变态吗?就我,貌不其扬,还怀了孩子,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吗?”她都想发火了。

    玉朝风这个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她找不到他的什么缺点来攻击,心里急起来就是气。

    “别生气,有孕的妇人,不应生气,免得动了胎气,木鱼,朕看上一个女人,倒是不管她是否这样那样,你的孩子,朕不会动,但是你要乖乖的。”

    她转过头去,一句话也不想再和他说。

    他再温和,可是他的强硬,也就是无声地摆在哪儿的。

    她说是被软禁的鸟儿,他会来逗乐她,来看她,却不会给她自由。

    这一顿,哪儿能吃得了多少,被宫女扶回房的时候他们侍候着她洗脸梳头的。

    出去一会又端了些东西进来,温柔地笑:“木小姐,皇上说木小姐刚才没有心情吃东西,现在特别命人熬了些玉桓的小米粥来给木小姐。”

    她冷冷地将碗一拔,一碗粥就倒在光洁的木地板上。

    宫女也不怒,而是微笑着拿了巾子在地上擦着。

    只是一会儿的事,就擦得干干净净得看不出痕迹了。然后一个宫女,又是同样的手法捧了粥进来。

    这样发脾气,真没品。

    要厉害,就逃出去啊,跟这些下人发什么火呢。

    喝了几口粥将碗放下:“你们都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木小姐。”

    其实一个宫女又说:“木小姐,今天晚上有十个人在外室里听候着木小姐的吩咐,要是木小姐有什么事儿,只需要叫一声就好。”

    十个人侍候,听怕是监视吧。

    半夜里醒来,特别特别的想念着某一个人。

    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纱帐。

    陌生的地方,孤单的自已,更要好好地照顾自已啊,孩子更是不能伤了,现在会胎动。动一次都觉得心里的爱,就多一分。

    玉朝风像是无意对她做些什么,而且还是很关心她的。

    她想这个孩子现在还应该是安全的,现在就只能安心地盼着金熙来才是。

    他现在,也许打羸了仗吧。她在这里宫女们是不会告诉她的,听不到他的消息,就是心里有些烦燥着。

    如果输了,他一定会很颓败。

    他是那样的骄傲,那样的自信,但是金熙如果没有输过,他就不是真正的一个好帝王。

    孩子现在也是频繁地,烦燥动着,时不时地踢她一脚,像是打在肚皮上一样,她伸手去感受着那些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安实起来。

    不管在哪里,她都是孩子的天,所以要坚强起来。

    玉朝风现在是刀枪不入,但是一定也有弱点的。

    胡乱地想着又是天亮,宫女会时不时地进来看她是否醒了,然后询问她是否要起身。

    一切的侍候,体细而又贴心着。

    她们告诉她,玉朝风去上朝了,叫人准备了早膳,叫她先填着肚子千万不要饿着了。

    “皇后娘娘。”外面的宫女行礼。

    “让开。”

    “皇后娘娘请恕罪,皇上有旨,没有圣旨谁也能随意进出这里。”

    “放肆。”冷怒的女声带着七分的威严:“你们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吗,皇上在边关找了个女人进宫来,皇上是脑子里一时糊涂没有想得仔细,本宫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狐媚子,居然勾得皇上失魂落魄还跑到边关去的。”

    “皇后娘娘,奴婢们不敢不把你放在眼里,只是皇上的命令,还请皇后娘娘多多体谅。”

    淡淡的笑声传了进来,还是那道威严的声音:”你们越是护着本宫就越是想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皇上现在都去惹上夜狼与金璧。”

    还是想要冲进来,又让执忠的宫女给拦了下来。

    木鱼让里面的宫女开了窗,宫女也听到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况,但还是温柔地笑着去开窗。

    她坐在椅子上,正对着窗口。

    这一开窗外面也没有吵了,屋里屋外的人相看着。

    玉朝风的皇后,有着水乡女子的灵秀,灵秀里带着威仪,年纪应是二十上下吧,全身上下的首饰,贵气逼人金光亲亲,但是戾气却是过重了。

    木鱼却是诡异地想到一件事,玉朝风这金光闪闪的皇皇,和金光闪闪的金熙,真的是相配得不得了。

    而玉朝风,素净的脸,白纯纯单纯的样子。

    囧,她还是不要想得太多了,不然非把自已雷着一样。

    这个皇后一看就不是个包子,在窗外冷冷地看着她,像是想要扒了她的皮一样,那眼神利得像是刀子,看着她,然后眼神下落,落在她的肚皮上面。

    眼里有了轻视,也有了嫉意。

    木鱼轻挑地笑着,也不打招呼,眉目眼角,尽是挑畔的意思。

    如今玉朝风不是顺着她吗,还要保护她,而他的皇后看起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让他们夫妻俩吵吵架闹闹情绪,也挺好的。

    谁叫玉朝风这么卑鄙呢,她木鱼也不是好惹的,一来就娇娇顺顺地安心养着。

    “这就是金璧来的女人,果然是够无礼的。”

    木鱼也笑了,站了起来抚着肚子:“这就是玉朝风的皇后啊,也不过如是。”

    “你说什么?”她气怒。

    浑身的戾气越发的盛,凶得要将她吞噬一样。

    木鱼轻笑地答:“便是说你啊,也不过如是,我还以为玉朝风的皇后,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纯净仙子,可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如是,失望,失望啊。”

    她在外面气得要张牙舞爪地进来教训木鱼,但是宫女守着,不管是什么委屈也不让她进来。

    木鱼就有持无恐在里面笑,偶尔刺她二句,让她的怒火更盛。

    这个玉朝风的皇后,倒真的是好,一挑就火,让她十分的有成就感啊。聪明的男人,就不应该找一个聪明的女人。

    要这样表相于外的,不仅好控制,而且啥事都能知道,不用费心机去猜测什么。

    吵得正是厉害的是,玉朝风来了,只是一个眼色淡淡地看过去,皇后的气焰就压了下来。

    看着他万般的委屈:“皇上。”

    “朕的旨意,皇后应该是听听的。”他一脸的失望:“皇后,现在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是臣妾知道。”

    玉朝风只需要这么二句话,就把皇后给打发走了,而且还是哭着走的。

    木鱼赞叹啊,玉朝风进了来,依然温谦相问:“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她现在不知多高兴来着。惹得他的皇后气得都哭了。

    玉朝风却是微微一笑:“朕看你应该是心里不舒服的,不然你焉会和她这般。”

    得,他心里精明着呢。

    “木鱼,一会御医来给你看看脉。”

    她随意,也不作声。

    “希望孩子会健康无事,你多出去走走,迟些生孩子才不会难受。”

    她站了起来,身子沉重了走路也有些难,他会扶着她去。

    就像是恩爱的夫妻一样,恶寒得她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走到夜色浓了,就在走到的地方吃晚饭,然后他就送他回来,他又回去睡。

    他是这么的君子,木鱼倒不知他心里打什么算了。

    一连过了十多天,她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每天醒来都能感觉到孩子又成长了一样。

    玉朝风天天无事就陪着她,或是弹琴给她听,或是念诗,读词。他的声音特别的好听,总是听得她薰薰入睡的。

    他对她,像是没有什么欲念,于是她的戒心也慢慢地放下了。

    撇下一开始见不得光的手段,还有强行的软禁,他这个人,倒真的是谦谦君子,十分不错的。

    害得她夜里做梦,都做到自已在读诗词, 文雅得让金熙直嘲笑着。

    醒来还是一个人,忽然真的很想他了。

    金熙会不会也和她这样,在午夜里想着她。

    日有所思,夜就有所梦,这个孩子好是乖啊。

    玉朝风一脸笑意而来,她在水榭上看着那满池开放的睡莲,红红的花儿在水面上十分的娇嫩。

    玉朝风一身白色的衣服让这景色都失了色彩,木鱼将鱼料端起来看着他:“看你今天气色不错啊,是不是又有什么喜事?”

    他从小碗里拿了鱼料出来丢下去,看着鱼儿都来争食,喂了一会才说:“看来朕有一段时间不能陪着你了,金璧的皇上,就快到玉桓了。”

    木鱼一喜:“是吗?”

    “是啊,所以朕得有一些时间不能见你了,这里你也住腻了吧,有个小别宫倒是不错,你可以去住一住。”

    她脸色沉了下来:“你不让我见他。”

    她心里想的念的金熙,那小坏蛋就要来这里了,可是她不能见。

    “木鱼,你要乖乖听话。”他笑着将她披散的发掳起一缕,轻闻发香:“一会就跟公公过去吧,如果朕所料没有错的话,他下午就会到了。朕得好好地款待他,让他看看我玉桓的风土人情,还有绝代女子。”

    “金熙可不是好女色的人。”

    “那倒是未必,看是什么样的人而已,来人啊。”

    他轻轻一唤,几个公公就出来了,脚步轻着,想来也是身手不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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