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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照顾着秦烟,秦烟昏迷了大半夜就醒来了,身体底子十分的好,但是背后是一片血肉迷糊的,要害倒是没有伤到。
但就是那些伤,也够秦烟受的了。
秦烟那张脸,再也恢复不了了,一辈子,都是那么的伤痕纠结着。
木鱼看着,有些轻叹:“秦烟,你做这么多事,可曾后悔,这些,不痛么?”
秦烟只是一笑,那笑容还是如此的大气,哪会看得出来会在乎这些。
秦烟,毕竟是她曾经喜欢过的秦烟啊,永远不会在这些地方下功夫。
他和金熙,是不一样的。
一个大气,一个是在脸上,十分的小气。
其实完全不相同的二个人,何必拿出来相比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还有缺点。
就如金熙,他的优点是他够心细, 他很体贴,而且很会说话哄她开心。这些,也不是秦烟身上所有的优点。
“秦烟,这一次谢谢你,除了谢谢,我真不知要说些什么。你总是这样对我好着。”
“傻丫头,就什么也不说。我欠你,也很多很多。”
“是谁欠谁的呢,是我心甘情愿喜欢你的,是我跟着你走的,感情的事,没有对错,但是……。”但是却是不能在一起。
秦烟很是叹息:“我不想放弃你,从来不想,但是我知道,我与你,是没有结果的了。”
她咬着唇,心里很是难受着。
“木鱼,你现在,是在和他在一起吧?”
她笑笑,但是不答话。
“木鱼,是我害你,害得太深了吗?”
“你真是的,瞎说什么啊,哪有什么害与不害的,你别想太多了,你又不是不认识我,你觉得我是那个随便让人左右的人吗?”
二人有些沉默,木鱼还是说:“这一次,要好些时候才能回去了,但是宫里,我觉得不宜住,你要是相信我,就到木府去住吧,我爹虽然是忠心大将,但是也是一个明白人,一事是一事,他不会多说些什么的,在那里你也可以静养。”
他伏在枕间,也没有拒绝。
的确,他现在的身体是不能颠簸。
而昨天晚上,那黑衣人走了,肯定也是有人听到黑衣人对秦烟说的话,那些所谓的多管闲事,还有口气里像是玉桓的人,但是人人哪会不想。
秦烟是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受了伤而已。
也就是这样的伤,才会让人想入非非。
关于这些事,木鱼也不去问秦烟,反正秦烟不会害她,而且他想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的。
不能说,就让他守着吧。
明天,还依然玉桓,夜狼的使者辞行。
木鱼拖着伤也去看了,玉桓的侍女,个个是娇小玲珑,但是身上没有一分的杀气,男的,也不太好说。
毕竟看人,还没有练到火眼金睛,夜狼那儿是一个女的都没有带来。
这一件事,又要让人头痛了。
她没有送,而是让木勇冲送出去的。
让人准备了马车,但是准备马车的御林军很不解:“木将军,他是奸细,你怎么还帮着他。”
“如果不是他救我,现在你们看到的,就不是活着的我了,我知道很多麻烦,但是我是不会丢下秦烟的,不管他是什么人,他从来没有害过我。”
坐上了马车,亲自驾着去将军府。
到了门口就让人来帮忙着将秦烟给抬了进去,木夫人惊讶地看着:“木鱼啊,这,这不是秦烟吗?”
“是的,娘。”
她拉了木鱼的手到一边,低声地问:“女儿,你发疯了,你怎么让他在府里呢?他现在的身份可是。”
“娘,我知道我自已在做什么,娘,如果昨天晚上没有他救我,今天你就见不到我了。”
木夫人焦急地看着她全身:“女儿,你哪里受伤了。”
“这一回只怕真的要请大夫了,受的伤,还是挺重的,没事的娘,我跟宫里也告了三天的假来养伤,这几天时间,就要让老爹忙活了。”
“快去躺着,你和你爹啊,总是让我天天担心着。”
焦急得,泪都出来了,那些泪,一点也不是假的。
她娘爱她,是多么的千真万确啊。不管她做什么事,只要给一个理由,她娘就可以什么也不计较的。
有这么好的娘,这么关心她,纵使现在她可以回到现代去,她想,她也舍不得了。
她身上的伤,也不敢怎么给她娘看,打发了出去,请来的女大夫给她仔细地上药,说这几天都不宜乱动,然后还要上几天的药就没有以事了。她娘倒是仔细,知道她是女儿家,表面上看上去是没有什么伤,但是衣服底下是伤痕累累,就在城里请了个女大夫过来。也请了个男大夫给秦烟看。
“娘,大夫说没有什么事呢,这二日要好好地静养一下就好了。”
“你说的话啊,娘不能信这么多,你是想让娘不担心你,秦烟都受这么重的伤了,你焉能好到哪儿去。”
“是他救我。”
“小乖乖,别担心,娘是不会赶他出去的,他救你,就是你的救命恩人,现在你长大了,做事也有分寸了,住在这里就有你的原因,娘不会反对你的,娘已经让管家选几个听话细心的人去照顾他了,但是女儿,你不能和他走得近啊,他是夜狼的将军。”
“我知道的,娘。”
晚上木勇冲回来,木鱼还想着怎么跟他解释呢,老头不像老娘一样贴心,只管想着救她的,就是恩人,国之大事能不放在心上,就不放在心上。
但是爹不同啊。 爹是多忠心的一个人。
但是,她的想,是多余的。
木勇冲一回来就让潜伏在门口的木夫人给拉了去,木勇冲是默认了。
有这样的爹娘,真的是好啊。
木鱼端着熬好的汤,去看秦烟。
他伏在床席上,背上的伤口现在让他不能躺着。
抱歉地说:“一定让你家人伤脑筋了。”
“才不会呢,我爹我娘,是这个世上最开通的爹娘,看,这是我娘亲自熬的汤,我喝过了,秦烟,你也吃点吧。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着,什么也不用想,你们夜狼的人回去了,但是以后你回去,只怕是要孤单,而路途也非如此平安了。”
“没关系。”
“秦烟,起来喝汤吧。你尝尝我娘的手艺,可好了。”
他撑着身子起来喝了口:“味道真的是很好, 木鱼,你真幸福。”
“是啊。”她甜甜一笑:“老天爷对我,还是不错的。”
“你不问我,那个人是谁?”
“那如果我问你,会说吗?”
他摇了摇头:“对不起,不能说,请你理解,我也是忠将。”
“呵呵,那不就得了,没关系的,你不能说,我有什么好问的。”
“如果我在夜狼能遇上像你这么开通,这么好,这么聪慧勇敢的女了了,哪怕是一分像你,木鱼,我都不想放过。”
“呵呵,那好啊,你会遇到的。”
做一个潜伏者,才是最辛苦的,她以前看电影,看那卧底,个个是多么的辛苦。
只是耽搁了一会,她就回房里休息了。
男女终有别,她和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金熙没有来看她,真有点怪,也许,他是生气吧。
那天的生气,昨天的生气,加起来就是很大的气怒。
等到很晚才吹灯而眠,心里有些失望的,她受伤了他是知道的,上次额头的伤,还给她轻轻地吹,怕她痛一样,但是现在,他却不来了。
秦烟在木府里住,金熙一定也生气。
唉,怎么办啊,原来二个人,有着这么多不同,如何去沟通。
想好放手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舍。
有些事情,无法去伪装。
比如装作没有这么一回事,比如装作不想念。
做情人,也许更好一点,但是他希望她做他的妃子的。
糊乱地睡去,又是一天过了去。
太后派人来慰问她,叫她在府上多休息几天,说宫里找了人来,就连木勇冲也都不必再守着了。
她想,太后是想趁着现在,把她和他隔断了。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了,多好啊,就这样借着这些事,分得一清二楚,再也不纠缠了吧。当冷静过了之后,才会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么。
夜里会想他,想他的温柔,想他的好。
白天会想他,想他的霸道,想他和她的针锋相对。
他说她是一匹烈马,他要把她驯服,她总是嗤之以鼻地笑着,嘲笑他。
心里,有些想念啊,有些酸酸的啊。控制着不流露出来,这些复杂的情感告诉她,她是喜欢他的。
在这么多的日子里,不知不觉地就喜欢上了他。
他霸道地走入她的心里去,就霸道不肯放了。
而如今,一定会放得下的。
越是融雪的时候,越是冷得让牙关都呼得咯咯作响,不管穿再多的衣服,烤再多的炭火,她还是整天缩在府里哪也不出去。
秦烟只是休息了五天就起来了,然后就告辞,说要回去了,住得久木鱼会有麻烦的,身上的伤也不碍事,就不如早些离去。
木鱼也没有挽留,而是骑了马,一直送他,直到出了京城。
呵出的气,白得如烟一样。
外面的山色,朦朦胧胧的只有一片发白。
“也许这一回去,我们也见不着面了,也许见面,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情况。”
他也苦涩地一笑:“倒也是。”
“秦烟,一路保重。”
他点点头:“自是,你也是木鱼,你是个好姑娘,要爱惜自已。”
“呵呵,知道呢,以后我也许会找一个和你一样正直的人,就嫁了。”
他没说什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马不耐烦地呵着气转着蹄子。
他又说:“木鱼,如果没有夜狼金熙玉桓,而是只有一个国,那多好,我们都可以忠心, 我们都可以不用这么遗憾。”
“是啊。”
“木鱼,我不想强迫你,我想能看到你,你脸上一定要有笑容,可是木鱼,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心里,一直一直有你,这一辈子不会再放下,不管再见面我们是敌人也罢,我们是什么关系也罢,我都不会伤害你的,请你相信我。”
“谢谢,秦烟,时辰不早了,你还是早些走吧,免得暮色起,到时夜雾迷蒙了眼,还有这些,你放在身上,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能救救急。”一些碎银递给他:“一路上多保重。”
“好的。”
他一拍马,跑得飞快。
走了好远回头看,她还站在风雪之中。
木鱼啊,如果是他的妻,那这一辈子也无所求了。
只得一生,寻一人,苦的是,这一生所寻的人,不能在一起。心中徒劳只有情,这一世,只怕唯有想念了。
马赶得快,离她远远的吧。这栏和是守护她,离她远远的吧,这样才可以放肆地让爱她的情从双眸里绽放出为,才不会让她看到。
木鱼骑马在那儿看了良久,直到看不到了才下马,牵了马往回走。
一辆黑色的马车就在城门那儿不远看着,马车微微的掀开一条缝,一只漂亮得让人惊艳的眸子是那么的冰冷,看着她,恨不得要将她吞进他的眸底一样。
她送秦烟啊,那么的依依不舍。
他都走得看不到影了,她还守着。
究竟是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把他想好过,她以为他会派人去杀秦烟吗?这些事,他不会做。
在她的眼里,他却是这么一个人。
秦烟是夜狼的将军,要杀他,光明正大地在战场上杀就好了。
何必去弄这些小人之计,局时二国却借此争议来起些什么样的相冲。
她是不懂他啊,其实,她也是不想懂他的。
她受伤,她甚至不会再向他报告。
他去求亲起,她也就打定主意,不会做他的妃子,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一个笑话。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让秦烟住在她的府里。
好个余情未了啊,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到秦烟了。
这样依依不舍,这样的失魂落魄,这样的她,他还要坚持吗?这样一个心在别的男人身上的,这样的女人,还值得他用心,用情吗?
母后说得对,他是一国之君,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何必为这么一个女人伤神。
也许,不如放开她吧,让她寻得解脱,让他也可以寻得解脱。
“爷,还要跟着吗?”
他摇摇头:“不必了,回宫吧。”
“是,爷。”
马车跑得飞快,从她身边跑过的时候,她不知道。
他只要一掀帘子,就能看到她,就能叫下她,他没有。
回去吧,不再属于自已的,别再强求了。
还能再怎么样,架子放下了,也亲自上门求过亲了,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呢。
他是一国之君,他有他的尊重,他有他的底线。
不爱他的,他不爱。
强求,她不开心,也求不得,何必呢,不如放开算了。
回到宫里天色已经黑透了,也不想吃饭,索性就洗了脚去睡眠。
“皇上,太后娘娘傍晚来过来了。”
“哦,母后说了些什么?”
“太后娘娘倒也没有说什么,说皇上出宫了,可要安排人看好,不要招惹上风寒了,还跟奴才说了句,说皇上似乎很久不曾招任何妃嫔侍寝了。”
他知道太后的意思了,却是说了句:“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皇上不用晚膳吗?”
“不必。”
“可是。”
“没有可是。”他不想生气,哪怕今儿个的公公,有些哆嗦。
他没有心情,也没有意志去发什么脾气。
倒头就睡,不管用什么方法,还是睡不着。
心里还是想着那个没良心的女人,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那双眸子是多么的闪亮,像是狡黠的鱼儿沐着水光一样。
女人,是一把伤人的刀, 直伤在心口之上。
皇上心情不好,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乔淑妃哼着歌,拿着小镜子照,从永宁宫里请安出来看到了皇上,眯起眼笑了笑,再笑了笑。
可是就是不敢说什么话,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难看。
哇呜地叫二声,就是不敢开口啊。
现在皇上一副谁敢惹他试试看的冰冷,她还是不要第一个触锋头了。哇呜几声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看,又看了看。
几个妃嫔笑她:“淑妃娘娘啊,皇上好像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淑妃娘娘你最漂亮了,皇上一定最爱听你说话的了。”
“那当然是,人家说话是黄莺出谷,一个清脆婉若,鸟儿听了都受不了啊,所以我宫里,不养鸟儿的,怕它自杀。”
“呵呵,淑妃娘娘的声音,是真的可以让鸟儿自杀。”肯定是受不了而撞死的。
“那当然了。”
“淑妃娘娘,太后娘娘不是说你封贵妃一事,还得让皇上说了算嘛,可是淑妃娘娘,现在是大好时机啊,皇上现在沉默了这么多天,要是淑妃娘娘人一去跟皇上说说话儿,估计皇上心里一喜,我们明儿个,就得叫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了。”
乔玉雪娇羞羞地笑了:“自然是的叫的,不过你们也太狠了,现在让我去,我才不去呢,你们一定是嫉妒我,长得比你们美,就叫我去触皇上的霉头。聪明的女人啊,要在皇上消了气之后才走近,这才有好处,那得看谁先去试试看皇上是否是真的寂寞了呢,还是还在生气中。”她才不做第一个呢。
“皇上一定很喜欢淑妃娘娘的,淑妃娘娘你这么漂亮,后宫妃嫔,哪儿能比得上你啊。”
“这是当然的。”她乐呵呵地又开始照镜子:“我怎么就这么漂亮啊,你们知道不,今天早上一醒来,我一照镜子,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众人也好奇地问。
乔玉雪甜甜地一笑:“人家发现一不小心,又漂亮了许多。”
几个妃嫔一脸的嫉恨,冷冷地一看,心里酸得紧啊。
“你们说,为什么我天生就这么漂亮,这样让你们情何以堪啊,唉,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没有办法啊,漂亮是天生的,还天天漂亮一点。”
几个妃嫔着实是听不下去,急急地走了。
乔玉雪没有走,而是倚在长廊的栏上,左照镜子,右照镜子,真是漂亮死了,哇呜。
“皇上。”太后心疼地看着他:“怎么就瘦了几分呢:”
“没有什么事,母后。”
“你以前都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母后的,熙儿,不管是什么事,你要相信母后,母后不想让你难受。”
“没有什么事的,母后。” 他喝了杯茶:“母后,朕宫里还有些事,先回去看看。”
“熙儿。”太后轻声地说:“就快是元宵了,宫外好玩,不如你多出去玩一玩,没有什么关系的,身边带好守护的人就好了,出去多走走,心里也舒服一些,熙儿不想说的事,母后不问就是了。”
他的母后,永远是这么的慧黠,体贴。
金熙微微一笑:“母后,你相信朕,朕没有事。母后,朕听你的话,朕决定放开她了。”
太后有些沉默,然后轻叹了一口气:“你也别想得太多了,出去走走散散心吧,春来了,很多的事,等着皇上做决策,皇上是一国之君,一年之计在于春,百姓的事,天下的大事,都得在这春天,做很多。”
“朕知道的,母后,那朕先回去了。”
“回去吧,天气还冷着,多穿些衣服别惹风寒了,看书,也不要看得太晚,身体要紧啊。”
他一笑:“母后你也是,朕先回了。”
起身,公公清亮的声音叫:“皇上起驾回宫。”
出了去,天色半黑着。
乔玉雪站在栏上倚着,倚出个风情万种的样子。
他眉头皱了皱,不看,径自就走了。
“哇呜。”
她叫了一声。
他眉头皱得更紧,步子走得更快。
“皇上啊。”她娇滴滴的跟了上来:“臣妾在这里等了好久了,皇上,你看今晚的夜色这么的好, 几个星星,但是也可以这么漂这,月亮没有,可是灯笼这么明亮,不如臣妾跟皇上去御花园里看看星星,看看灯笼。”
“滚。”他唇间吐出一个字。
乔玉雪瑟缩了一下,还是大勇无畏:“皇上,你别这样嘛,人家也是一片好心,看皇上心情不好, 人家也想让皇上开心开心嘛。”
“再让朕看到你,朕就废了你。”
“哇呜。” 她嗷嗷叫着。
但是不敢跟上来了,还真怕他废了她。
皇上走得远了,乔玉雪看到宫女就说:“皇上心情可一点也不好,人家这么漂亮,也不想人家陪着,皇上肯定是病了。”
“淑妃娘娘,如今天色晚了,不如先回宫吧。”
“哼,肯定是要的,人家明天一早上还要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呢。”
扭着身子,袅娜多姿地走了回去。
偶尔还会停下来努力地照一照镜子。
元宵,来得很快,时间把它推上来,当它过去,也代表着漫长的新年也要告终。
雪融得差不多了,不怕冷的孩子早早就跑来跑去,灯笼的烛火也开始一盏一盏地吊了上来了。
平安盛世的金璧,元宵节可是一个很注重的日子。
不管是男女老少都会出来,特别是单身男女最喜欢,很多都会想出来看看,或者是会情郎,又或者,想寻找喜欢的人。
总之风气慢慢地就变得越发的开放起来,这一天,让人十分的期盼,元宵的闹花灯,开不仅仅是闹花灯,而是变得多彩多姿起来了。
等不及天色黑透,到处的花灯就开始高高地挂了起来,不管哪儿,都是一片喜乐融融的气氛。
木鱼就这样被赶在大街上,一个人不知要走哪儿去。
她娘说她在府里窝得太久了,说她和老头要去走走亲戚啥的,下人在今天全都放假,赏了银子让他们也去玩个痛快。
于是她就被迫也出来了,花灯下一对对的笑脸,有些觉得自已很落寞啊。
今天元宵,是要吃汤圆的。
但是这里好像没有这样的风俗,所以府里也没有做。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地方有得卖,她坐了进去:“一碗汤圆。”
隔壁的摊子是热腾腾的,带着一股子的香甜之味。
是白糖糕,金熙喜欢吃的。
不过他现在估计不吃了吧,这么多天没有找她,是不是他也慢慢地发觉,她和他是不可能的了呢?
这样多好,省了她不少功夫,也省了不少的事情,是好事啊。
但是心里,又隐隐地痛着。
金熙的坚持,金熙的执着,原来只是这么一点。
烫圆吃在嘴里,甜得腻人,吃了一个就没有胃口了,她娘说她都瘦了,想法子天天给她做好吃的,心里有事,却是什么也吃不下的。
有些东西以为自已不会在乎,但是其实就是在心里。
正欲站起来,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一块白糖糕。”
“二文钱。”
“谢谢。”
是他,是金熙,一身素淡的衣服,刻意的低调,但是一身的贵气,又是怎生的掩藏得住。
他接过白糖糕,却只是看着,也不吃。
“小姐,谢谢,三文钱。”卖汤圆的过来跟她说。
金熙也看了过来,二人的眼光撞在一起,但是,他又移走了。
她淡淡一笑,心里有些苦涩。
取了碎银给他:“谢谢了。”
“小姐,还要吃些别的吗?”
“不用了。”她走了出去,他就在身边。
离得这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那些熟悉的香味,可是又这么远,远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还以为,就会这样,各走各的,然后不同的目的,就不同的方向了。
他却开口说:“走走吧。”
她轻轻一笑:“嗯。”
并肩走在一起,花灯很美,但是谁也没有驻足停下来看。
一路走,一路行,然后夜越来越黑,人越来越多。
“爷,该走这儿。”他身后的公公小声地提示着。
他说:“哪儿还不是一样。”
人多的时候,她和他就挤得近了一些,肩头与肩头相挨着,但是他却没有再拉她的手。
感觉有点难受,她还是保持着笑容。
“小姐,买个花灯吧,你看花多好看啊。”
她看了一下,花灯的确是美。
还是摇摇头:“不了。”
这里的女孩子提着花灯,那代表着情郎送的,那是名花有主的。
她与他,还不算是这样的关系。
女子空手,那是单身。
这花灯的意义,还真是有意思极了。
但是一路上,的确是问得太多了。
她就往后面走一些,这样就可以避免一些尴尬。
他都没有买,难道她自已买吗?那自已说过的话,又算是什么了呢?
后面跟着的小公公怕生什么事,赶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人很多,他是一直没有回头。
心里的失落,越来是越重了。
重重地叹口气,这不就是自已想要的吗?
如此这般,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难受,为什么想要哭呢,感情不过是生活里的一段小小的经历,没有了这些,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
他知道她在后面,他没有回头,他不想回头,再回头只怕是又不想放开她的手,想牵着她的手走,想她的手里提着他买的花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
可是,她会不屑的,她会讨厌的。
他不想再一次看到她眼里的鄙夷,她眼里的讨厌,她眼里的不甘情愿。
这一次,最后一次走在一起的了。
他是帝王,说出的话,如圣旨。
人很多,随时都可以将她和他冲散,她没有停下,挤开了人群走得快了一点,他就在前面啊。
看着他吧,要是他回头来找她,不需要他说什么,她会跑上去,会在他的身边的。
这里的路,多长啊,各种的热闹,都无法让她开心。
“哥哥,买枝花吧,好漂亮的花哦,送给喜欢女孩子,她会很开心的。” 小女孩抱着很多花,抬起头,一脸的真诚。
她看到他停了下来,看着那些花儿。
“大哥哥,你长得真是好看。”
“呵。”他轻笑。
然后是掏出银子给小女孩:“给你吧。”
“那哥哥你挑花吧,随便你挑。”
他看了看,还是说:“不用了,我不需要。”
“这倒也是哦。”她笑:“哥哥长得这么好看,女孩子可都喜欢了。”
木鱼经过的时候,看到那些花笑了笑。
太后给过她梅花,于是她的禁宫,天天就会更换花了。
不需要谁说,她知道肯定是是他做的。
现在他不会再给她花了,因为他也知道了。
这路,再长,这夜再热闹,时间还是不会停留,还是走到了头。
他站定了:“夜深了,我得回去了,在外面不安全。”
倒真的是开始会想了,以前的他,才不会在乎什么安不安全的事呢,他觉得些事,是该下人去忧的,而不是他。
木鱼点点头:“也是啊,时间不早了,你是该回去了。”
他叫小公公:“去买个花灯。”
小公公赶紧就去了,一会儿提了花灯过来:“爷,你看这个如何。”
“无所谓,是花灯就好。” 他提了过来,然后看了看。
那火光,衬着他的脸容,那么的绝色无双,看得让她有些迷醉了。
金熙,真的很好看,好看得不管任何角度,都找不出一点点的缺点。
他似乎开始变得有些成熟了,越来越是有君王之气。
她静静地等着,他看了一会花灯,然后提了起来,直直地就往她走来。
“木鱼。”
“嗯。”
他是想要将花灯送给她吗?这厮真是的,为什么不早送啊。
心里的花儿,忍不住自已悄悄地绽放着美丽的花蕊,燕儿在拍着翅膀,一声声愉悦地叫着。
他轻轻一笑,然后将灯送到她的面前:“给你。”
木鱼提住了灯,唇角弯起,那笑容是甜美的,那眸里盛着是无比多的温柔。
他还是给她买宫灯了,金熙。
“这是朕给你最后一样东西,也算是,一个告别,自此,你与朕,再无任何的关系,朕也不会再为你牵肠挂肚, 朕也不会逼你做什么事,木鱼,以后,朕是朕,你是你,再无纠缠。”
说的每一个字,像是深思熟虑过一般。
她听得心里的喜悦,一点点地被湮没,像是被什么压着一样,透气都痛啊。
她是喜欢他的,可是他现在说,以后再无牵连,再无纠缠。
他不要再喜欢她了,他不要再执着了。
咬着唇,静静地看着他。
提着灯笼那竹竿子忽然变得冰冷了起来,一直从指尖的冷,到透心透骨的寒。
她还是笑,笑得那么的美。
她不想去想什么了,即然是他都想通了,这样多好啊。
他也微笑了,双眼定定地看着她:“木鱼,以后,你是你,朕是朕, 桥归桥,路归路。”
她点头:“好。桥归桥,路归路。”
都是说得这么轻松啊,她怎么好哭,她一直是这么强悍的人,一直从没有在他的面前示过弱。
即使是感情,她依然有自已的执着。
友好的分手,最好,最好。
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已,提着灯笼走入人群里,把自已湮没在热闹里才知道,这样的气氛,才是叫着活着。
追逐的孩子,欢笑的脸,恩爱的样子。
灯笼让人挤掉了,掉在地上一下就灭了火,她就站在那儿,看着灯笼让人踩破,踩得七零八落的。
她被人流挤着,不知方向地走。
再回头,他早已经不在了。满天的烟花齐放了起来,绚丽了所有的眼睛,她不想看了啊,她想回家。
她买了个面具带着,那是一张笑脸,可爱的娃娃笑脸。
走出了人潮,终于是安静了一些,她将面具解下,用袖子擦擦脸上湿漉漉的地方。
原来她也会哭,就算是和秦烟那样,她都没有现在来得伤心。
还以为没有投感情下去,但是眼泪,能骗得了谁。
回到府里,守门的还没有回来呢,一片黑黑的,她坐在门口等着,坐一会,难受极了。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索性就到墙边,爬了进去。
回到自已的房间埋头就睡,捂着被子无声地大哭着。
金熙这混蛋,大混蛋,小混蛋。
哭吧,没有谁知道的,她现在哭得够了,明天开始,不再为他流一滴眼泪。
整夜整夜的哭啊,整夜整夜心里难受着。
烟花的声音真讨厌,太大声了,穿透了墙,穿透了被子还传到她的耳里。
他认真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不再有牵边,不再有纠缠。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木鱼,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她低声地安慰着自已,泪如滂沱,把枕巾都湿了。
有些东西,比自已想的还要重要啊,感情不是自已想才几分,就只有几分的。
以为不爱的,在分开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重,有多在乎。
但是不可以再去挽回,她要更理智一点。
这一夜,终算是也是过去了。
早上却是不想起来,赖在暖暖的床上。
木夫人有些担心地过来:“木鱼,你还在睡?”
“娘,是啊,有些不舒服呢。”
这一听,她哪里忍受得住,马上就进了来,看着木鱼裹成一团的笑:“没见过你这么怕冷的,以前你倒也是没有这么怕,小乖乖,怎么了,来,让娘给你摸一下。”
摸一下她的额头:“哎哟,有些烫啊。是不是昨天晚上吹了风,惹上风寒了。”
“娘,可能是吧,没事儿的,我吃点姜汤就好了。”
“你的身体啊,越来越差了,真该跟你爹天天早上去晨练。”
“好啊,娘也一块儿。”
木夫人笑了:“你们父女俩,就不用折腾了我了,我可受不了那罪。木鱼啊,今儿个一早,有人送了封信给你呢。”
“是嘛,快给我看看。”难道是秦烟已经到边关了,就托人写信给她,还真是快啊。
木夫人取了信给她:“你看。”
“咦。是她。”
“谁啊。”
“娘,是冷倾城。”
“就是要你代嫁进宫的那个冷倾城。”
“是啊,娘。”
“她的信,你还是少看,这一家人啊,都在蒙你,小乖乖,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比秦烟还不好。”
“娘哟,去去去,给我弄点姜汤来喝,我先把信看完。”
也没有写什么,只是冷倾城强烈地表达了她的歉意,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她没有办法。
现在对不起,也慢了。
所有的事情,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冷倾城信的最后说,三月的时候,她会到金璧来,会进宫。
她最后写了一句:情,原来是这么伤。
木鱼重重地叹息,爱上不该爱上的人,的确是很伤啊。
摇摇头将这信烧了,不能让人看了说什么的。
她娘一会儿端了姜汤进来:“小乖乖,你还不起来啊,太阳都晒屁股了。”
“不想起来呢,好累好累啊。”
“以前你做事,天天忙得起早摸黑的,甚至是整夜都不睡,也不见你叫一声累,现在闲散在家里了,倒是天天叫累,不如陪娘去逛逛,新来的云锦铺里,可多漂亮的布料了,咱也得做几件不错的春装,在春天来的时候就可以踏春去。”
“哎哟,我的亲娘,你也这么爱漂亮啊,得,陪你去,爱漂亮就是女人的天性。”
坐起身一把将姜汤喝完,不能让人有怨言啊,的确她这段日子够废的,废得她娘都把她赶出去凑元宵的热闹了。
起身,然后梳洗,端来的早膳一看油腻,又不想吃了。
“小乖乖,你这样可是不行的,怎么总是不吃了,这是你爱吃的煎饺呢,娘啊,还特意一早叫人做好的。”
“娘,不想吃呢,昨天晚上在花灯会上,叫了好多的东西。”
“随你吧,咱娘俩出去逛逛。”
“就是,咱去花老头的钱去,不要跟他客气,咱不给他花,就会有别人给他花。”
“你这是什么想法啊,你爹可是正儿八经的人,以前啊人家跟他说, 你夫人才生了才个女儿,你木家是绝后了,没有香火了,你猜你爹是怎么说的?”
木鱼好奇地抱着她的手:“老头是怎么说的?”
“你爹说,我二个女儿是死人啊,这就是我木家的香火。”
她噗地一声笑了:“老头有时候,真的是酷啊。”
“裤什么裤?”
“娘,就是威武极了。”
她娘一笑:“你这丫头去了边关,说话也老是让娘听不懂的了,娘跟你说啊,这云锦铺里做的衣服,可是京城最好的,多少小姐都在哪里做,你以后不在宫里做事,也不去边关了,就好好做几身漂亮的衣裙,收拾一下自已,也是漂漂亮亮的。”
“娘又想着把我嫁出去了。”
“你这丫头真是的,漂亮不好吗?”
“好,很好很好。”
云锦铺想来也是有背景的,相当之大啊,连着几十家的铺面,全是,打通了全摆着布料,不管是上等的,中等的,一般的,廉价的,都有。
客也似云来,木鱼和她娘一进去,马上就有人来招呼,小二十分的眼尖:“木夫人,你来了,里面请,天气冷得紧啊,快进来喝杯茶。”
倒是招呼很热情的,木鱼也进去端了杯八宝茶喝着,暖暖甜甜的喝下去十分的舒服。
这里的布料好多,她娘只顾给她选明媚的颜色,她只需要在一边看着就好了。
“杨夫人,你看这布料如何,这是我们云锦铺里最后一匹紫云锦了,淡紫色的,做出来的衣服可好看了,而且很衬肌肤。”
木鱼也看了过去,那杨夫人比娘小一点,但是挺漂亮的,而且气质外形都相当的不错。
“杨夫人,这颜色不管是穿在什么场合,也都不会失了身份,正适合府上的杨小姐,杨小姐让皇上钦点入宫为妃,宫里的妃嫔嘛,也不能穿得太是明艳,于礼也不合,但是也不能小家子气了,否则也是不好的。我看啊,这颜色是最合适了,今儿个早上有人就想要,但是今儿个早上你让人传话过来,我们就给你留着了。”
杨夫人看了笑:“好,那这匹布,就要了,再给我介绍多一些吧。”
“杨夫人,这边请,都你挑出了好些,这边看着。”
木鱼看着她走远,心里很很是酸涩。
给她们介绍布料的小二热心地说:“木小姐,木夫人,你们还不知道吧,昨天晚上元宵,皇上钦点了几家官家小姐破格入宫为妃,充盈后宫呢,杨小姐过几天也就入宫去了,这不,杨夫人就得忙着置办些东西给杨小姐压箱底呢,宫里虽然不差这些衣服,不过闲时穿穿,倒也是要好的。”
昨天晚上,他还和她一起儿看花灯。
可是这之前,他就决定了。
他挑了几家小姐入宫为妃嫔,金熙,你这小混蛋,狠起来,果然是翻脸不认人的啊。
这算是什么呢,是恰巧的相逢,还是刻意地跟着她。
那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些话,什么不必说不是很好吗?就是想让她难过,想看到她哭吗?
真是个混蛋啊,她靠在木夫人的身上,撒着娇:“娘,我现在有些难受呢,我们能不能先回去,改天再来。”
“木小姐你不舒服吗?我们这对面,有个大夫不错。”
木夫人拍拍木鱼的手:“昨儿个她染上了风寒,有些不舒服呢,小二,这样吧,你们明儿个派个人过来给我们量身,这些选好的布料也记着,都给做一件。”
“好喽,木夫人,明儿个早上,就让人过去。”
木夫人接了木鱼的手:“小乖乖,我们回去吧。”
出了店铺,她轻声地说:“娘,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木鱼啊,你要是难受,不要蹩着,什么事儿都没有什么关系,事有来的时候,也会有过去的时候。”
她也是这样想的,事有来终有去,没有什么所谓,过了这些难受的日子就好了。
他有他的人生,她亦还是有她的路要走。
她有亲情,她娘会好好地陪着她,开解她。
一回到府里,难得的是看到了木秀,她妹妹带了些东西来回娘家,一脸的扯高气扬:“这些都是给你们的。”
木夫人也是笑呵呵的:“咱的木秀,也长大了,会给娘家带些东西过来了。”
“又不是我想来的,还不是他。”
“王爷呢?”
这一问,木秀的脸就黑了:“别问我,我不知道。”
站在一边的管家,轻声地说:“去找大小姐了呢。”
木鱼听了特囧,赶紧说:“娘,我去小房里睡一会吧,中午不用叫我吃饭了。”
“去吧去吧。”木秀挥挥手:“其实你们就想造反,也是不可能的,哼哼,太后娘娘可说了,他就我一个正妃。”
她个高兴啊,那个得意啊。
木鱼只想去好好休息一会,走到后花园里还是碰上了金皓辰。
“木鱼。”他高兴地叫。
“什么事?”她不耐烦地抬头望天,一副我很忙,我没有空的表情。
金皓辰的热情,没有受到打击,而是热烈地说:“找你很久,终于看到你了呢,木鱼,你是不是在避着本王。”
“是啊。”
她的坦白,让金皓辰叹了一口气:“木鱼,是不是因为年底,我逼你的那些事。”
“你找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如果没有事的话,我要先走了。”
“木鱼,你是在躲本王吗?”
她真的想翻白眼了,这一对是什么样的夫妻啊,为什么这么极品。
“我不躲你,我天天缠着你,这样好么?金王爷啊,拜托,你是我妹夫,你能不有一心一意好好对我妹妹,不能再三心二意了。”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你是我妹夫,永远就是我妹夫,以后见了我,也得叫我一声姐。”
金皓辰的脸,变得绿油油的。
叫前夫婚夫一声姐,他才不干呢。
“木鱼,我知道你现在让太后削了职,心情不好。”
“你看出来了?”
他有些得意了,笑道:“本王还猜不出来吗,不过只是小事而已,我可以去求太后,让太后给你官复原职。”
“妹夫,你还真的是无聊,你们是上门来串亲戚的,而且我告诉你,我现在对做将军,一点兴趣也没有。”
“但是现在,听说边关有些乱啊?”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弄乱的,得了,妹夫,你的岳父,岳母大人呢就在那儿,快去快去,是不是你要我给你封个利是,你才不会缠着我,才甘心啊。这有什么问题,你叫我一声姐,给你个红包也是理所当然的。”
一抬头看着金皓辰气黑了一张脸,冲着她叫:“你把本王当成是什么了?木王是关心你,可是这真的是好心没有好报,把本王当成驴肝肺了。本王以为你丢了职,多难受呢,你却让本王难受了。”
狠狠地瞪了木鱼一眼,就离开了。
还让他难受了,真是的。
她摇摇头走,去小阁楼里睡觉。
要不是她娘将她挖起来,她还在呼呼大睡着。
“丫头啊,喝点儿粥,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娘,我妹她们走了啊。”
“嗯,回去了呢,说是晚上要进宫。”
“呼的,那就好,一回去就觉整个府是轻松多了。”
她又摸了一下木鱼的头:“丫头啊,是不真的很难受,你都好几天没有正儿八经吃过一顿饭了。不吃东西,这身体怎么行呢,娘也不懂什么事儿,也帮不了你。丫头,你妹说你没有做将军了,你心里一定很失落,很难受,可惜娘都没有去想。”
“娘,你听她瞎说,现在不知多好,我才不在乎什么将军呢,我只想好好地陪着娘。”
“娘也想有人陪着啊,唉,年纪大了,就怕一个人了。听王爷说边关乱了,怕就怕你爹又要到边关去,每次一去我都害怕,怕他不知能不能回来,我还是想你啊,平平淡淡的好。”
女人,要的不多。
荣华富贵,抵不过生命里能相依到老。
木鱼是可以明白的,抱抱娘的肩头:“知道的啦,我先吃粥,呵呵。”
吃完了粥,她轻声地说:“娘,你相信我,我会没事的,过二天就好了,我又生龙活虎的了。”
“是这样就好了。”她娘会心地笑:“我的木鱼,现在最得我的心,想不疼你啊,都难啊。”
“娘啊,我好幸福啊,我想要尖叫啊。”
“死丫头,真是的。”
给她二天的时间,她真的,没有再伤心了,也没有再难受了。
一大早的就在院子里叫着:“老头,起来了,晨练了。”
不练就会退步,不练就没有进步,那个黑衣人太厉害了,不过大概也知道她的一些招式,多研究一些抵抗的就好了。
反正闲来无事啊,没事让下人学学多好,一来强身健体,二来也可以在她不在家的时候,保护她娘,以后还能自保。
让二下人做着招式的样子,一个困着一个。
下面的那个嗷嗷直叫:“小姐,他压得我好痛啊,我的手,要断了要断了,什么时候才好啊。”
“别动,我还在研究着,要怎么样才能反了这一招呢。”
任何招式,都是有破绽的,足足看了一上午才想出来,然后二个下人泪流满面地跑走了。
她乐得直笑着,不过能破得一招,就一招吧,慢慢来,她有大把的时间,如今不做将军了,生命也可以有一定的保障,多好啊。
二月春风似剪刀,剪出了一树树的新绿。
接着就是三月了,每天都能看着绿芽儿抽新芽,然后慢慢地长出叶子。
三月的阳光变得暖和了起来,衣服也减少了许多,天气好了,胃口也变好了。
冷倾城就在这个时候入京的,她叫她去接。
木鱼还念着往日的姐妹之情,虽然是让冷倾城他们家摆了一道,但是以前在无非城,孤苦得无处可依的时候,也是他们收留她,也是冷倾城陪着她流眼泪的。
在城边等着,冷倾城的马车一进来,她就发现了。
冷倾城坐在马车里,变得很是低调,没有再让人撒花,也没有很多的人陪同着,她爹娘没有亲自押着她来,可是她还是来了。
整个人消瘦了很多,双眼也是无精打彩的。
她看着木鱼,挤出了一抹笑意:“木鱼,我来了。”
“呵。”
“木鱼,对不起。”
木鱼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发:“你真是的,说什么对不起啊,以后别说了。”真的瘦了好多想必是受了很多的苦。
这么一说,冷倾城就忍不住了,扑在木鱼的怀里呜呜地哭:“木鱼姐姐,他说不要我,他说我是个小孩子的心性,我不是他要的,纵使我长大,他也不要我。”
木鱼心里也有些酸,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木鱼姐姐,你不知道,我这么远去找他,吃了多少的苦头,可是他不要我啊,他说他一向只把我当成妹妹,他说他想要的,另有她人,叫我回去,叫我再也不要去了。”
她哭得好是伤心,木鱼轻轻地拍着。
感情总是会令人受伤,但是,也会令人成熟的。
夜非倾对冷倾城,是真的没有感情。
这能勉强得来吗?注定了就是悲伤。
她不知要怎么安慰,只是轻拍着,马车一咱往宫里走去,快到宫里的时候,木鱼说:“倾城,我也要回去了。你别哭了,你这样子,在宫里不好。”
冷倾城抹起眼泪,湿亮的大眼睛看着她:“木鱼姐姐,我知道。”
“那就好,以后在宫里,好好地照顾着自已,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就托人带个话给我,你叫我一声姐姐,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你不必要跟我客气什么的。”
她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我娘说,你是一个讲情份的人。木鱼姐姐,我逃婚,我是不是害了你?”
“怎么这样说呢,呵呵。”
“我知道皇上对你一直心有所图,木鱼姐姐,你有没有受苦。”
“没有呢,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也不想得太多了,进宫去吧,在宫里可不比在家里,以事都不能由得你的性子来,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你要三思而行,可知道。”
“木鱼姐姐,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于是木鱼就钻了出来,但是外面,现在围了好几个御林军。
御林军的尽头,是一袭黑衣的金熙。
黑衣上绣了金线,在阳光下闪着高贵的光芒。
越发觉得,他真的在变化了,变得冷厉了,变得不能再抬头那样看着他了。
而他,再也不是那个会对她撒娇的金熙了。
心里的失落,少了许多,早就想通了,也答应了娘,不再伤心了啊。
她转身就走,没有回头看。
等走得远了,然后才回头去看,金熙是牵着冷倾城的手,一步步地往大开的宫门走去。
以前的他,说对冷倾城一见惊艳,二见俗了,三见就烦了。
他会牵她的手,但是挺不待见冷倾城的。
如今是怎么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呢。
他现在牵的是冷倾城的手,而她却是和他越走越远的距离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份,大概是吧。
冷倾城和他之间,再不情愿,但是有着足够的缘份,还不是在一起了。
转了一圈啊,老天爷在开着玩笑,耍玩着她们呢。
金熙现在越来越有帝王的冷威了,很好,看来会是一个不错的皇上,如果把他的脑子往这些国家大事上钻研着,他一定会是一个很出色的人,不比玉朝风,夜非倾差半分的。
以前的他是不专心,现在的他,也许就不会了吧。
人总是会长大的,他也会的。
大步地离开,风还是那么的急,三月的细雨,总是喜欢和风作伴着,想下就下,完全没有一点的预兆。
边关的纷乱,如今也开始传到京城里来了,她想她爹可能真的要调去边关了。
去年的时候莫名地死了几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现在去的经验并不是那么的好,昨天爹爹上朝回来说,皇上有这么一个意思。
今天一大早就出来等冷倾城了,现在估计爹爹也回来了吧。
回府的时候,买了些酒。
她偶尔会给老头买一点儿,老头一看就喜得见牙不见眼的,她娘说她把老头宠坏了,天天就伸长脖子等着她买酒给他喝。
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好幸福。
酒很香啊,提了回去。
管家看到她急急地说:“小姐,你才回来啊。”
“是职,有什么事吗?”
“老爷明天就要去边关了,夫人还叫我派人出去找你呢,你回来就好了,我叫他们不必去找了。”
“嗯,我去看看。”提了酒进去,里面传来了低低的哭声。
老头有些不自在的安慰:“好了好了,这不是还有女儿陪着你么,你是怎么的了,以前你哪会哭,现在倒是矫情起来了。”
“女儿说一家人在一起,才是幸福,可是你走了。”
“又是丫头说的,丫头现在说天上的星星是圆的,你信不信。”
“信。”
“你真是的,妇人之见,我跟你说,战争嘛,我一向就喜欢打仗,你嫁我的时候起,我不就还在从军嘛,你没有准备好就嫁,现在才来哭,会不会晚了点。”
木鱼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老头的安慰话,让人好想劈他一顿啊。
“你个死老头子,我是担心你,你别不知好歹的。”
“那你哭以啊,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去安定边关,这可是好事,要是没有我们冲在前面,哪有你们女人的好日子过。”
“真是的,我们女儿就比你强。”
“少拿丫头来说事,那死丫头学习能力太强了,前二天差点没把我手腕给劈得乌青。”哼哼啊啊啊。
然后她爹哼完,就轮到她娘哼。
奶奶个熊,她还以为他们会吵架会打起来呢。
这倒好,打到床上去了吧。
提了酒出来:“管家,没啥事的,你让人去准备好一些的饭菜,把我爹的衣服也准备好,干粮,草等物品,也准备好,我爹估计是中午才出发,晚上我再回来吃饭,我出去看看有什么需要买的,给他先买了。”
“是的,小姐。”
边关的酒啊药的,倒是多,但是边关的水果不多,木鱼带了二个丫头出去,挑了水份比较多的果子,然后又买些肉干之类的,走起那荒无人烟的戈壁,什么吃的就没了,得自已先带上。
要是她娘再生个弟弟,多好啊。
哈,不过她娘肯定是不愿意的,这里的女人,还是挺害羞的。
老头喜欢喝酒,给他多买一点在路上喝也可以的,剑,得用习惯的然后以为没有什么需要买的了,一买起来就是三个人抱得吃力回去。
其实真有点不舍的,她和娘一起儿送别他的时候,他拍着她的肩头,笑呵呵地说:“丫头,这木府,就交给你了,你娘,你也要好好地照顾着,最近她啊,多愁善感起来了,让爹爹觉得头痛啊。”
“知道的爹,你也要保重自已。”
他笑:“知道的啦,每次打仗,还不是回来了,都不知你们拉长脸干什么,你娘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没事的,没事的。”
“爹,保重。”
“你把你娘照顾好就好了,你啊,以后就是这个家的一家这主子。”
这话,喝在是开玩笑的,但是木鱼不喜欢听,感觉有些悲伤一样。
爹还是走了,娘很伤心,却挤出笑容来。
她抱抱她:“娘,没事的,爹会回来的。”
“肯定会回来的,老头子的酒让我藏起来了,他打完仗他就会马不停蹄地回来找酒喝的了。”
“咱娘就是厉害啊,走,逛街儿去,娘这么年轻漂亮,要多出来走走,咱俩走在大街上,人家都说,木鱼啊,你姐姐好漂亮。”
“你这嘴巴,就是会说话。”
“呵呵。”
为了抚平娘的寂寞与担心,她每天都拖着她出去走。
她娘喜欢吃蜜酿梅子,三月尾就有梅子了,她叫人留了一些,亲自和娘过去挑,拿回家里来自已酿。
那铺里的主人很很热情,还端出了一些酿好的酸梅子让她们吃。
木鱼吃了二个,双眼亮亮的:“可真好吃哦,酿得一点也不酸呢。”
“是啊,我女儿也很爱吃,她啊怀了孩子,就喜欢吃这些,也和你说的一样,一点也不酸,今儿个还来搬了一坛过去呢。”
木鱼一听,脸色变了。
赶紧再吃一个,真的不酸啊。
然后塞了个给她娘:“娘,你吃吃看。”
木夫人吃,酸得脸都皱成一团了。
那妇人看得直笑:“你娘肯定吃得酸,只有怀了孩子的人,才会说不酸的,你喜欢吃,就多吃点,怀了孩子是好事啊。恭喜恭喜啊。”
她的脸色骤然大变,千万不要是真的啊。
她和金熙,现在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了,不要再闹这样的乌龙。
她娘的脸色也变了,但是二人,还是很镇静地抱了梅子回去。
走到药铺的时候,她叹口气:“丫头,要不进去,让大夫给你把把脉看看。”
她想了想也是,不管是什么总是要清楚一点才好。
进了去,镇定地叫来大夫给她把脉。
大夫一把脉,就喜笑眉开地说:“恭喜夫人了,夫人是有孕了。”
“有孕?”
“是啊,应该是三个月左右的脉息。”
一出来,她娘就紧张地问她:“木鱼,大夫怎么说?”
“娘啊,恭喜你,你要做外婆了。”
还能这么说,她现在都叹息了。
好不容易,过了这么久的轻松生活,又要将她打回原形了吗?
这个孩子,是金熙的。
木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啊,然后长长地叹气。
二母女有些失落地往回去,她娘轻声地说:“木鱼,这可怎么办好呢,这可怎么办好呢?”
“娘,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唉,可是娘,我不想流掉孩子,孩子是个天使,即然来了,就是我和孩子的缘份。”
“娘也没有这个意思,娘只是在想,这可怎么办好呢,要是他不是皇上,还好说一些,可是你现在……。”
“没关系的娘,他不会知道的,而且事隔了这么久,也没有人会知道的,我们深居简出,少些下人,就少些人说出去,等肚子看得到的时候,我再躲别的地方去。但是我想,他是不会知道,他说桥归桥,路归路,那就是他除了一些事之外,不会再我的事了。”
“丫头。”
她娘心酸了,也心痛她了:“是不是娘和爹,做错了。”
“没有呢,娘,没事的没事的,我也很喜欢孩子的,即然有了,就是天意,留下来吧,好好养着,以后就说是抱养的,我也就不嫁了,我就守着孩子。”
怀了孕,吃什么的,就变得小心起来了,每天早上她娘也不许她去晨练了,就这样不好。
早三个月最不稳定的时候,她却放肆着。
现在不是应该是稳定的时候了吗?天天吃不了什么,但是酸酸的东西却是喜欢吃, 吃起来又酸,心里也酸。
“太后娘娘有旨,宣,木鱼进宫谨见。”
公公的声音,划破木府的宁静。
木鱼皱起眉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呢,怎么好端端的,太后却又要召见起她来了。
还是整衣梳洗,去见太后。
她想太后没有神通广大到这么快就知道吧。
进了宫,里面的树,也抽满了绿叶了,在阳光下摇晃着,好是悠闲的风景。
宫女们的衣裙,薄了,显出了宫里在的华丽风情。
公公带着她进宫,这一次没有再吩咐她什么话了。
太后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坐着与一个妃嫔下棋。
那女子身段袅娜着,声音清灵舒服。
木鱼在亭子外面等了一会,听得太后说:“听雨,你先下去吧。”
“是,太后娘娘。”
然后公公请了木鱼进去,木鱼行礼之后站在一边,太后将棋子收拢到玉壶里才说:“木鱼,你坐。”
“谢太后娘娘。”
“木鱼。”太后忽然朝她笑:“你今年,二十一了。”
“是的,太后娘娘。”
“哀家也是老了,越来越老了,现在的事儿啊,也是越来越看不清了,不知道为什么啊?”
木鱼有些警戒,不知道太后要说些什么。
“木鱼,哀家啊,收到夜狼的一份厚礼。”
“嗯。”然后呢。
太后看着她轻叹气,上下地打量着:“木鱼,哀家也不跟你绕圈子,如今边关是要打仗了,这一打仗,可不是一件好事,边关战火连绵,百姓是不得安生。”
“我知道。”
“夜非倾给哀家送了份礼,价值连城,也上书一份,希望娶你为妃。”
“我?”木鱼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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