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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娇笑:“木鱼,木鱼,你快取出来奉给皇上看,这可是我特意去求的呢,别人求,人家都不会给的。我是淑妃,人家才给,给也是给得最好的,是镇店之宝。”
这面子,还给得好大啊。
木鱼喉间的笑,压得闷深,奉着盒子到了金熙的面前。
金熙看得越发的清楚了,乔淑妃那脑子,装的是以东西啊,教人看了想拧开来看看,究竟是不是一把烂稻草。
盒子是黄锻布为底,乔淑妃捧起一根晒得乌黑的东西:“皇上,这是牛鞭。”
金熙咬着唇角,想一把掐死她。
可是乔淑妃是神人啊,哪会看得出他们的表情神色有什么不对的,还喜滋滋地拿了一根:“皇上,这是马鞭。哇呜,这是羊鞭,还有驴鞭。来,这最后的重头戏来了,这是虎鞭啊皇上,那些人说了,要是吃了虎鞭啊,一定能虎虎生威。还配了好多十全大补酒,壮阳暖肾,有病治病,无病健身。只要一小瓶,药到病除,身体健康,龙马精神。”
买了壮阳酒,呃,没啥。
买了很多鞭,各种鞭,看得久了也没啥。
可是再配上乔淑妃精彩的说辞,就是太后,也是忍不住了。
木鱼偷笑得二只肩头不停地抖着,金熙脸黑如炭,腾地就站了起为:“母后,朕去走走。”
“皇上,人家还没有说完呢?”乔淑妃说得正开心,哪想放过他。
太后还真怕皇上再说什么,温和地说:“熙儿出去走,可得穿多一点,外面的风雪大呢。”
“哎啊,臣妾这件羊毛大衣,可以给皇上穿的,皇上爱走多久都没有关系,一点也不冷。”
金熙高大的身躯抖了一下,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大步走了出去,还暗示公公给他拦着乔淑妃,不许她跟上来。
太后让人设宴给乔淑妃用膳,木鱼便也退了出来去做事。
笑得肚角都痛了啊,乔淑妃真是一个宝,举世无双的宝,那个大霸王,就是要这样的宝才能将他制得住。
笑呵呵地转过宫墙,要去找些吃的。
一把就让人扯到廊柱后面去,木鱼看到金熙,越发放肆地笑,一拳捶过去:“看乔淑妃对你是多么的有心思啊,皇上,你得好好补补啊,哈哈。”
“还笑。”他瞪她一眼:“再笑,再笑朕现在收拾你。”
“哎哟,是真的想想就觉得好笑,皇上你不觉得吗?”
“要是她给你送,你觉得你还能笑得出声吗?”
这个嘛,她可能会雷得出不了声,别说笑了。
“人家又不是乔淑妃的亲亲,她怎么会给我送呢,哈哈。”
他看着她笑得开心,眉眼弯弯那唇红红润润的,冷风将她碎散的头发吹拂了起来,这一刻的她,真好看,像是暖玉一样贴着心。
伸手将她的头绾到耳后去:“吃饭没有。”
她可怜兮兮地摇头:“没有呢,一大早起来就去接你的淑妃娘娘,然后她还不肯坐马车走,非得走,非得告诉全京城的人,她又杀回来了,然后还抓着到了永宁宫。”
“可饿?”
“还好啦。”
“想吃什么,朕现在让人给你做,做了给你送去。”
她眯起眼睛笑:“你不要对我太好,你白天对我好,肯定是想找我刺儿了,哈,我觉得中午不用吃都没有关系了啊,一想想乔淑妃重金买的各种鞭,今儿个不吃饭,也都值了。”笑得值了。
他眯起眼微笑,抱着胸看她,像是看猎物一样。
木鱼看他,也得仰头了,他长高就像吹气一样越来越是高,越来越是壮,发育中的男人真可怕。
她初入宫和他也都差不多高的呢,她悄悄垫此东西在鞋子里,就比他还要高了,现在倒好,郁闷的是她了。
“也真不知你吃了什么,怎么就高得这么快。”她抱怨地说了句。
他笑:“想知道。”
“嗯,你吃了什么啊?”
“你亲朕一下。”
她左看右看,一双精灵的眸子滑转。
他轻声地说:“没人呢,都让朕打发走了,你放心地亲吧。”
她笑得甜甜的,一脚就朝他踹了过去:“是啊,没人呢,踹了你也没有人知道,金熙,白天你也想占我便宜,你今儿个吃药了。”
他揉揉脚骨:“今儿个看来你很闲,赶紧去把那小山给移了,朕要种很多花来欣赏。”
“你这是闲着没事做,移那地方,那地方现在不是很多花花草草吗?而且假山丛林那是多美。你是什么眼光啊,居然要在那里挖个湖,你是昏厥君,劳民伤财。”
“叫你挖你就挖,哪有这么多话,朕的旨意,你敢坑。”
她冷冷哼二下,一甩头就走了。
半点也不黏人啊,倒是他黏着她的时候比较多。
是谁站在乾清宫上面的楼阁往下看,指着那地方说,要是那有个湖,种上花倒是不错的。
她说过的话就是狗屁,她全都不记得。
反正就是要她忙,忙得最好有气无力的,忙累得最好甩手不想干了,直接让人侍候着做她的妃子。
她的思想,他算是真的无法赞同。
做他的妃子有什么不好啊,可是她说不自由,她以为不做就可以让她自由了,做梦去吧。
唉,今儿个还真不能去挑她的刺了,边关有些事,急需要处理。
忽然死了几个将军,死法十分的离奇,死在军营里无人得知,要知道那里可是重军包围着,居然出现这些事,怎生不让人心里惧怕着。
能在三军里杀人,做到悄无声息,可见真不是一般人啊。
木鱼叫了御林军去开始挖山,小队长说:“御林军哪会做这个啊,小木将军,现在人人都说皇上是针对你呢,你一来,他们多了很多的事做,那帮小兔崽子心里有气,哪会勤力地做事。”
木鱼呵口气在手里,擦了擦双手:“你放心吧,我会让他们心甘情愿做事,还要做得热火朝天的。”
让人去调了十几个姿色不错的宫女,就在那儿塔了灶煮各种茶,杏仁,红枣,然后热一些酒,只要推了一车就可以过去喝一小碗,要求宫女们要笑,随便各种笑,反正不许笑得让人心里发毛让人觉得痛不欲生就好。
男女搭配,才会干活不累。
御林军个个是如放虎归山一样,推起来那是一个叫猛啊。
木鱼得意地笑了,站在宫女们的前方但是个个御林军却是不看她一眼,直接是无视她的。
这一天就足足搬走了三分之一,真是可喜可贺啊,那个霸王只给她十天的时间呢。
晚上她得高傲地跟他说,把你的十天收回去,本将军不需要。
晚上回去,果然某人又在等着她了。
“回来得挺早的嘛,朕才看了几页书。”
“你看什么书,再看还不是衣冠禽兽一个。”桌上放着暖暖的水袋,她去取了放在手心里捂着,舒服啊,真是一个暖。
“饭在桌上。”
她笑得贼兮兮的:“金熙,你应该说,饭在桌上,你在床上。”
他没好气地一笑:“你说起来,倒是一点也不害羞的。”
“哼哼。”先去吃饭,才不理他呢。
桌上的饭菜很是丰盛,他每晚都会让人准备好她的吃食,热水袋儿也是准备好,房间也让薰气炉儿薰得热腾腾的。
有一种家的味道啊,有时几乎忘了,他是皇上,这是皇宫。
吃得饱饱的满意地喝口温热的水,他放下了书一手支着头:“木鱼,吃饱了。”
“嗯。”
“朕思了。”
“……。”
他非得逼她鄙视他啊,每晚到这里来,就会折腾她,夜夜不停,掠夺不休。
“今儿个看你笑得轻松呢,木鱼。”他笑得坏坏的,勾勾手指:“今晚看朕怎么收拾你,朕可是把乔淑妃带来的什么酒给喝了一小杯,如今正是,正是欲火中烧啊。”
“啊,我得去看看,今儿个忘了巡夜了。”
他速度极快,一下扑了上来将她压在地毯上:“想逃,没门。”
“金熙。”她呜叫着。
脸压在毛毯上,都压得变形了。
他就这个姿势压着,手将她的衣服都拉出来圈住她的细腰,手滑入那温热的肌肤里去。
“金熙。”木鱼低叫着:“哎哟,你压得我肚子痛了。”
他摸了一把:“没有压着什么。”
“可是肚子就是痛了。”
“少找理由了。”
“真的,好痛啊。”
他起来将她也翻过来,看着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不是假的。
将她的衣服都掀开看,肚子依然是光滑平整,没有看出有以伤口。
抱了她起来:“要不,让御医看看。咦。”他放下她,看着掌心:“有血?你流血了,你今儿个受伤了?”
“哎哟,怪不得今天一整天肚子闷闷的,原来是大姨妈来了,痛死我了。”她扶着腰儿:“就是宫里女人所说的月信这东西。”
他看着指尖那淡淡的红,是刚才抱她碰到的,眉头皱了皱也没嫌恶,而是去洗手:“那你去洗洗,把衣服给换了。”
“嗯。”
净了身出来,看金熙还在。
木鱼有些诧然:“你还不回去。”
他也不吭声,丢给她一个暖手炉:“搁在肚子上吧,免得痛死你。”
“呵,我记得你说你吃了壮阳酒,你快走吧。”
“死不了人。”他躺在她身边,拉起被子捂着她:“你这女人,怎么就不细心呢,要是白天在外面让人看到,你还要不要活啊。”
“为这个自杀?”她哭笑不得:“金熙,我是二十岁了,不是十二岁。”她脸皮没薄到那个程度。
女人在某些时候,是真的很不方便。
来了也不知,不来也不知。
有些痛疼难受着,金熙就伸手过来,在她的肚皮上轻揉,那比热水袋儿要舒服得多,五指带着热力,慢慢地舒缓着她的痛疼。
一天的劳累,让她也很困了,滚进他的怀里去寻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睡。
睡得太甜了,连梦都没有做,也不会半夜里痛醒了。
大姨妈一来,整个人是又痛又轻松,痛是生理的痛,轻松是心理的轻松,在宫里她去哪里找避孕的药啊,金熙这坏家伙肯定是不会叫人给她准备好的,而且次次还是射在她里面,恨不得让她怀上呢。
她的身体比较寒,月信不准,有时侥幸着,有时又担心着,来了也就放心了。
可是要是夜路走得多了,必会遇上鬼。
这个比喻,把自已给汗颜了一翻。
早上醒来他还在睡,暖暖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热呼呼的手还搭在她的肚皮上呢。
有时候他还是很体贴的,晚上是情人,白天是冤家,二人都是翻脸不认人的。
忍不住有些轻笑,在他红扑扑的脸上轻轻地亲一下。
他睁开眸子,如黑玉般的瞳孔看着她:“你亲了朕。”
“嗯。”
“哪有这么好的事,你得必须让朕亲回来,朕最不喜欢的就是吃亏了。”一手抱住她的腰,凑上来狠狠地亲着她的小嘴儿。
又细细地亲她的额头,亲她的眉,亲她的眼睛,鼻尖,蹭着唇瓣。
木鱼抱住他的脖子:“别闹了啦,你看,你又闹起火来了。”坚硬烫烫地顶着她的腰侧呢。
“谁叫你先惹朕的。”
“你不喜欢我亲你?”木鱼轻声地问。
他眉都是笑,她伸手指去划着他浅浅的梨窝,鼻子相碰在一起,这么这么的亲呢,他轻吮她的唇角。
“喜欢,很喜欢。” 他沙沙地说,又亲了亲她的唇。
让他亲得心里软软的,柔柔的,木鱼轻轻地抚着他暖和的脸:“金熙,我该起床了,我得巡逻去。”
“你今儿个不舒服呢,别早起了,好好地睡着。”
“不行,不管是刮风下雨,都得去,不能出什么事儿的,太后把后宫的安全交给我,我就要做好。”
“朕母后叫你做什么事,你就做什么事,朕叫你做什么,你就当耳边风,你这样叫朕怎么能不和你针锋相对。”
木鱼笑笑揉着他的黑发:“你就寻理由吧,我真得起来了。”
坐起了身,他伸手将放在椅子上的厚衣服取了过来将她包着:“还冷着,今儿可得穿多一点。”
“皇上你要是少为难我一点,我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他白她一眼,也起身。
命苦啊,不能叫公公来侍候的,每次在禁宫里过夜,天天早上都得起来,自已洗脸梳发穿衣的。
她很不体贴,要想让她帮他,她就给他二个字,做梦。
真是欠收拾的女人,别的妃嫔做梦也侍候他呢,就她不屑一顿的。
她穿衣服,他就倒了杯热水放着,每儿个早上她都会喝杯水的。
“肚子还痛不?”
“痛呢。”
“吃药吧。”
“不吃。”
“吃一吃又不会死人,朕还不是活着。”又不吃药,又不看御医,又不休息,她到底想怎么样。
木鱼瞪着他:“你再冲我发脾气看看,今儿我就值夜班儿不回来了。”
“你敢不回来那你们御林军就天天去啃馒头吧。”
“啃包子行不?”
“你想得美。”包子带馅呢,就不给她带馅的。
“那我就啃你个包子脸。”木鱼一笑,乐呵呵地出了去。
调戏人就是心情好啊,调戏完了吹着口哨就去上工。
才不怕他给她馒头吃呢,他不舍得的。
他心疼她,心疼得紧。
木鱼心里是一个甜啊,一个乐呵啊。
可是想了想,又叹息。自已真的是慢慢地惹上他的毛病了,开始喜欢调戏人,开始也用他的语言来想事了。
他说他心疼她,于是她便也就这么想,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呢。
她更乐观了,这是自已骗不了的事。
口口声声说要让她吃馒头,但是她的伙食,一般是没有人能看到的,他能吃什么,一般她就有什么。
不过这厨子很小心,不透露了什么。
这小心翼翼偷来的幸福与甜蜜,也不知能走多远。
太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样的事,是不会永远下去的,她唯有就是把现在的事做得很好,希望太后对她有一些改观吧。
后宫的妃嫔,对她还算也是喜欢,但若是知道她和皇上的私情,不知又会怎么想呢?
重重的困难啊,只有叹息一声了。
巡视了一圈,没有什么异状。
用了早膳小队长跑来找她:“小木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啊。”赶紧将碗里的骨头汤一饮而尽,金熙真是的,还让人在汤里放糖,什么滋味儿啊。
不过甜甜的喝下去,倒是让小腹舒服了一些。
“小木将军,乔淑妃来找你了。”
“她来就她来呗,你说我不在啊。”听到了脚步声,从容地翻窗走了。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反正乔淑妃的事,她无力地接受。
“哎哟。”小队长脸色一变。
门被踹了开来,乔淑妃尖锐的声音:“你居然看到我就逃,你,你,你,你们安的是什么居心,叫你们的木将军来见本妃,要不然本妃跟你没完。”
“小木将军她。”
“本妃要她好好地管教一下你们,你说她在这里,人呢,没有,你敢骗本妃就是骗皇上,还得了啊。”
木鱼是赶紧一个溜啊,小队长你就自求多福吧。
赶紧去瞪着人做事,今儿个让以前训练过的宫女都出来锻炼一下,让她们装土,让御林军运,这种更亲密的接触又把他们的雄心提了起来。
但是躲得了一进,躲不了很久。
小队长领着乔淑妃过来了。
木鱼一看有些傻眼,心想着迟些一定要罚点小队长的银子,居然带了乔玉雪过来。
还是打起了笑:“淑妃娘娘。”
“你还知道本妃是淑妃。”她板着脸,一脸的不高兴。
木鱼呵呵笑:“哪里哪里,全宫的人都知道呢,淑妃娘娘,这里现在可没有好风景看,正在做事呢,这儿脏,别弄脏了淑妃娘娘的洁白的羊毛大裙子。”
淑妃似乎爱上了这羊毛大衣, 一穿就不舍不得脱下来了。
也许这样才拉风,整宫只有她一个人穿,而且谁看了谁都会回头的。
“本妃可不是来看风景的,本妃是来找你的。”
“淑妃娘娘看你说的可真是,你差人来叫唤一声,末将就过去了,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劳你过来呢,要是有什么事,也不妨叫他去做的。”随手一指小队长。
乔淑妃嘟起嘴巴:“我才不要他去呢,他长得那么丑,万一我看多了他的丑样,我也变丑了,你们负责得起吗?”
“负责不起。”绝对负责不起的:“那淑妃娘娘是有什么需要木鱼效劳的。”
“淑妃宫里,到处都是雪,看了就讨厌,还有啊,树都光光的,一点也不绿,而且金琉璃瓦上都是雪,怎么有气势啊。”
“原来是这些事啊。”木鱼笑:“付林,你去跑趟腿,找内务府的人去淑妃宫里好好地清扫清扫,可不许马虎应对。”
找错地方了吧,打扫也得找她。淑妃是不是鹿鞭酒喝得多了。
乔淑妃扁着嘴,一脸的不乐意:“内务府的人说,这些高上房上梁的事这么高难度,应该找御林军。”
内务府现在可精得要命啊,这些事也得让她去。
“可是淑妃娘娘啊,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正忙着呢,要不我看看,是否抽得出一二个长得比较好看年轻的到淑妃宫里去打扫。”
这么一说,那些不怎么年轻,也不怎么好看的御林军,个个都抓了土往脸上一抹。
“哼,我不管,明儿个我就不要看到雪了,真是讨厌,怎么可以到处都是雪呢,比人家的肌肤还要白,这是在嫉妒我啊,苍天啊,你怎么就这么小心眼,人家就是天生美,还要嫉妒人家。”
木鱼被雷着了,御林军也雷着了。
“本妃不管啦,反正你明天叫人来,这么冷的天,非得要本妃出来,唉。”拿出了镜子,一边走一边呵气,再擦亮镜子,每个角度照了照,又得意地笑了:“我怎么就这么漂亮了,哇呜。”
木鱼在风中凌乱着一颗心,小队长直吞口水。
“喂,问你件事,以前淑妃一直是这样的吗?”多么的戏剧性,多么的情绪化。
付林想了想说:“我们以前一直是御林军,只负责安全就好,别的不知道。不过好像自从乔淑妃的孩子不小心小产了,她的性格就有些变化了。”
“你还把她往这里带,你明明知道我在这里,明儿个让你去。”
付林苦了一张脸:“小木将军,我去搬土,啥也不用说了,你让我搬多少,我不会有一句怨言。”
她也想做别的不管乔淑妃的事,但是乔淑妃的性子她着实是消化不了,要是不给她办好,她就可以有法子磨得让人上吊的。
得了,去就去吧。
从容一些,不就被雷吗,雷雷多有爱啊。
第三天木鱼分御林军做事,巡视的巡视,瞧了瞧剩下的名单:“今儿个谁不想搬土的跟我说一声,可以先休息一会了。”
小队长和几个累极的御林军就问:“倒是好。”
“嗯,是啊。” 木鱼笑眯眯地说:“你们只需要跟我去清理一下乔淑妃宫殿上的雪就好了。”
话语一落,所有御林军振奋无比:“木将军,我们有着崇高的热情,一定会把山搬完的。”
走得比兔子还要快,这帮小子真是够不仗义的啊。
她也跑到挖土的地方去,今天没让宫女过来了。
她掐着腰哼哼:“你们快点,要不然就跟我到淑妃宫里去做事。”
个个锄头挥得那叫一个快,像是抢饭吃一样。
要是往时有这么勤快,那倒是好。
看来淑妃真的比洪水猛兽还要让他们害怕了,很无奈啊,他们不去,她就得自个去了。
深吸口气大义凌然地走,小队长朝她挥手:“小木将军一路走好。”
去他的,不就是去淑妃宫吗,淑妃又不是会吃人。
走去淑妃宫里,乔淑妃还没有起床呢,宫女叫她等会。
她就坐着喝茶,过了好大一会,木鱼都想打瞌睡了乔淑妃才掩着嘴巴打着呵欠出来。
“还是宫里睡得舒服啊,真的是好舒服啊。木鱼,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脸色红润了,我的气色好了。”
木鱼一笑:“是有啊。”
“本妃也是觉得,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京城的水土,养人啊,像我这样的人,也是百年才能出一个的,就是边关,也催残不了我的貌美如花。”
木鱼不吭声了,怎么去赞同啊。
“木鱼,你来了怎么坐在这里喝茶啊。”
“没关系的,喝点热水舒服。”
“本妃不是那个意思,你来了不是该去干活了吗?怎么坐在这里闲着呢,哎哟,真是的。”
她华丽丽地误会了,还以为乔淑妃怪宫女只给她茶水喝呢,原来人家说她太闲。
搬了梯子上去扫雪,太滑了,有点儿怕怕的。
金熙闻迅而来,一进宫乔淑妃就开始叫嚷起来:“皇上,怪不得一早就听到喜鹊在枝头上叫,原来皇上要过来啊,怪不得今儿个我起得早,我都没有好好的打扮呢,不过人家不打扮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样笑傲六宫。”
金熙板着脸:“你发疯发够了没有,朕真不知母后为什么要把你接回来,你在边关多好。”
乔玉雪一听委屈死了,二行小眼泪儿就滑了下来:“皇上,你怎么可以这么吼人家呢,人家容易么,皇上。人家从边关回来,皇上也不过来这里了,皇上,人家已经休养好了,可以侍寝了,可是每天晚上你去哪里了,你那宫里的公公说皇上已经休息,可是你又没有传哪个妃子去侍寝,皇上,你又不是道士,又不是和尚,人家还想再给皇上生个皇儿。”
金熙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看着她:“再这么说话,你试试看,朕一定会把你关到冷宫里去的。不三不四的,朕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像是三岁孩子一样,木将军,你在上面是干什么,看大鸟吗?”
木鱼在上面心里偷笑,却是轻声地说:“回皇上的话,淑妃娘娘让末将在上面扫雪呢。”
“扫什么扫,满宫都是雪,就你宫里要扫吗?还有这里搬来这么绿色花草,你是想让它们早点死吗?”
“皇上啊!”乔玉雪撒娇地叫:“人家……。”
“人什么家,你不懂宫里的规矩了,朕就叫人来好好地密集教导你。”
“皇上啊!臣妾是想看金灿灿的琉璃瓦啊,还想绿油油的树叶,红红的花……”
“你脑子有毛病了,这是什么季节,你是看宫里事儿不少,也想让人为你忙东忙西的吗?”
“人家没有的。臣妾没有的。”乔淑妃马上就改口了。
“朕看你就是有,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木将军,你还不给朕下来。”
木鱼于是就下来了,心里舒了一口气。
这回可好了,还是脚踏实地好啊。
在上面要是真一个不小心摔下来,那可就玩完了。
对着皇上一施礼:“末将见过万岁爷。末将还有事,先去忙活了。”
幸好金熙来得快,要不然今天就很难过了。
金熙也想走,但是乔淑妃哪里会放人啊,拉着他的衣袖哭哭啼啼的:“皇上,臣妾在边关久了,走的时候这里是多漂亮的啊,臣妾不习惯嘛,可是皇上怎么可以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说臣妾呢,臣妾不要哭了,臣妾死给你看。”
跺跺脚,又往里面跑去了。
金熙看得脸黑黑的,冷冷地下令:“她要是上吊,谁要是去救,朕就抄了谁九族。”
实在是受不了了,淑妃的性情越来越是让他无语得紧。
以前怎么会喜欢她的啊,他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拂袖而去,木鱼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要不是他来解救她,她焉有那么好。
在上面扫雪,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把她小腰摔断,他不舍得的。
“皇上,太后娘娘请皇上到永宁宫。”
“嗯。”他应了声,没再追随木鱼而去。
木鱼一回去,嘴角带着笑意。
看得小队长心里发抖:“小木将军,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想了想,我一个人是怎么着也做不完的,当然是回来挑几个做事慢的人去喽。”
她往谁那儿一站,那人干活就不要命一样。
她乐得直笑:“得了,大伙儿也停一停吧,别累坏了,皇上有令,不许淑妃娘娘太出众。所以也没有以事做来了,大伙加没油哦,我们御林军是全能的,到时候我们的第一目标就是把内务府里的人干下去,把我们月奉提上来。”
“木将军威武。”
她笑了,快过年了啊。
这个湖,挖六天才算是挖好了,木鱼也松了口气。
金熙的折腾,太后是不会说什么的,所以也由得他。但是苦的就是木鱼和御林军。
晚上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
小情人进了来看到她躺在床上,色嘿嘿地笑了:“今儿个怎么这么自觉,现在就躺好了。”
她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金熙,我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
“你先答应嘛。”
“哪能随便答应,朕可是一言即出,四马难追的。”
“你就扯吧,你骗我的事还少,金熙,你看我们超前完成你交待的事了,你看吧,小年也多了,是不是该给我们发月奉了,还加点奖金啥的,我们挖个湖,也不容易啊, 有些御林军都双手起泡了。”怕死了她叫他们去淑妃宫里转转。
淑妃这名字,比皇上的还要威风得多。
“这是变着法子向朕要钱啊。”他洗了把脸坐上去揉揉她的肩头:“那得看你的侍候了。”
“我累死了。”
“你活该,你选择的。”
“唉,皇上,你咋就这么小气呢,我们日夜巡逻,要是没有我们,后宫的安全,谁来负责。”
“你亲朕一下下。” 他低头。
木鱼仰起头,在他唇角轻轻地亲一下。
他乐得直笑了:“成,不就是钱的事么。”
木鱼乐得直抱着他的紫色碎花枕头拍着:“金熙,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可爱。”
“朕一会就是大灰狼。”
“你又吃了乔淑妃进贡的壮阳酒,不要过来啊,奴家好怕。”
他白她一眼:“朕需要吗?你说,朕需要吗?”什么壮阳酒,真是太小看他了。
“唉,真累啊。小年了,也该放我二天假才是,我得回去看看我娘。”
“行,今晚你把朕侍候得龙心大悦了,朕就依了你。”
木鱼一指戳过去:“你这脑袋瓜子,怎么就这么下流呢。”
“男人不风流,女人就该哭了。”他拍拍她的屁股:“你该开心的,你让朕做了这么多天的和尚,你不该好好地弥补朕吗?”
“呵呵。”她笑笑:“是你乐意的。”
他这么多的后妃,他只管去啊,她又不是他的谁。不过他没有去,她还是挺高兴的。
越来越是习惯他,怎么办呢,越来越是会向他撒娇,变得也不像自已了,这是为什么呢?她也不知道,也理解不了。
人生,是不是都会随着事情,随着年纪而改变很多的初衷。
喜欢他的亲吻,喜欢他的怜惜,甚至是很喜欢和他一起运动运动的。
有时在快乐的颠峰,真以为这就可以永远。
酥软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一场淋漓尽致的爱,让彼此都没有了力气。
他的手,还在划着她的背,让她想缩着走。
这个冬天,很暖,这个冬天很,因为都是他。
“金熙。”木鱼轻声地叫:“你出去,我要睡了。”
“我就这样在你小妹妹那儿,挺好的。”他耍赖起来。
“不舒服啊。”
“没关系,不是想睡吗?要是不想,咱再动一动。”
算了,她还是什么也不要再说了。
他是打着坏心思的,就是让木鱼早些怀上孩子,这样就好了。
她半睡半醒的时候,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肚皮:“木鱼,给朕生个孩子,就可以把你的心都留住了,朕是皇上,一辈子就不得自由的了,木鱼,朕也不想要你自由,要把你留在朕的身边,生个孩子吧,这样朕可以卑鄙地困住你。”
她轻轻地笑,眼眸睁了睁,还是又无力地垂下。
接下来就是小年了,木鱼把他侍候舒舒服服,金熙大手一挥,御林军做事很得力,人人出了双份的月奉,喜得个个看着木鱼眼泪汪汪的。
木鱼拿也银子也眉开眼笑的,真发了,这就是自已赚的银子。
告了二天的假马上就出宫,给娘买了大堆的补品,衣服什么的就回去。
喜得木夫人看了眼酸酸的:“咱的好闺女啊,你居然还这么孝顺娘。”
“孝顺娘,这是应该做的事啊。”
“小乖乖,你想吃什么,娘叫人去给你做去。”
木勇冲淡淡地说:“女儿一回来,你不自个做吗?每天都叫嚷着女儿什么时候回来呢,夫人你包的饺子味道不错,木鱼你想吃吗?”
“嗯。”木鱼应了一声。
“快去吧,你也听到了,木鱼说想吃你亲手包的饺子。”
木夫人喜颠颠地就去为木鱼张罗吃的,木鱼轻声地说:“老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
木勇冲叹了口气,眼神很是幽怨地看着她:“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哪有的事,是老头你越来越厉害了,说吧,什么事儿?”
木勇冲一听,直瞪着她看。
木鱼挑挑眉头:“老头,你看什么看,有事你还不说,等什么啊?”
“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话的口气,像一个人?”
“像谁啊,不会是像你吧?”
“像皇上。”
“嘿嘿。”她假笑二声:“老头,你真是的,这怎么可能呢。”
“丫头,有些事是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的,丫头,你说你跟皇上是以样的关系?”他问得很是紧张。
木鱼打着马虎眼:“不就是那样的关系,他是君,我是将啊,老头你真是的,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
“别人怎么说,你爹我自是会想的,但是丫头,你跟皇上,就是这么的单纯,我一个字也不相信,丫头,爹跟你说过的话,你别当成耳边风,皇上是谁啊,你是谁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你顶多能骗骗你娘,你想骗你爹,你省省吧。”
木鱼有些心虚啊:“爹,你听说什么了?”
“爹倒是没有听说什么不好的,可是你也不照照镜子,你现在满面春风,气色红润,和你以前暗黄,要死不活的样子完全是不一样的。”
“我健康起来,也不行吗?”
“你变得好看多了。”
“女儿好看,老头你还嫌吗?”
木勇冲有些生气:“你就狡辩,爹就知道你和皇上有一腿。”
“没有的啦。”
“要是没有,明儿个你就跟爹去相亲,那你就给爹嫁出去。”不能再留了,也不能任由她糊涂下去了。
皇上万万不能招惹的人啊。
她想,她是知道的,但是情,岂是说不招惹就不会有的。
“你要是没有,明儿个就去,你要是有,明儿个你就可以不用去。” 木勇冲甩狠话了。
木鱼想,老头真的生气了。
木勇冲虽然很忠心,但是也算是一个宽容的老爹,要不然的话,哪会随得她去从军。
在这样的朝代,木勇冲的思想算是很开放的了,而且也是很关心她的。
不想他生气啊,轻笑一推他:“老头你真是的,不就是相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需要跟我发这么大的火吗?相就相,明儿个就去。”
木勇冲这才叹了口气:“那就好,你啊,要听爹的话,才不会走错路,一会儿爹就叫人去通知,明儿就相亲去。”
叫得那么大声,说得那么的响亮, 要是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说明儿个去上阵杀敌呢。
相亲,也无所谓吧,不一定相了就要在一起的,多个朋友也无妨的啊,抱这样的心态去,也挺好。
木鱼去帮木夫人的忙,看着她在热气腾腾的厨房里忙活着,笑眯眯地进去:“娘,我来帮你啊。”
“不用,娘亲自给你们爹俩做好吃的。”
“真香啊,娘,这是什么汤。”
“这是牛骨头汤,一会儿用来煮饺子,可香啦,木鱼啊,你去陪陪你爹,他啊最近总是皱眉苦脸的,像是谁欠了他银了没还一样,准是有心事的。”
“是的啊,我也看出来了。”她笑笑:“不过没事了,女儿现在开解好他了。”
“咱女儿就是能干啊,娘也没有想到你会忽然变得那么能干。”她乐呵呵地包着饺子:“还会孝顺娘了。”
木鱼抱着她粗粗的腰撒娇:“娘,人家不孝顺你, 孝顺谁啊,娘就是用来孝顺的。”
木夫人笑笑:“你啊。”
“娘,你最近好漂亮啊,越看越是好看了,我想我爹可能是看着你越来越好看,所以就越来越担心。”
“小乖乖,你跟谁学的,这嘴啊,越来越会哄人,越来越会说话儿了。”
木鱼也一怔, 爹和娘说的话,都是一个样儿的。
难道真的近朱者赤,学会了金熙哄人的那一套了。
哎哟,这可真不好,怪不得爹也开始怀疑起她和金熙是不是又纠缠不清了。
她是心里有金熙的,现在也不排斥了。
但是现在还没有作好准备,要把她和他的事说出来,她还没有足够的自信来承担后果。
而且她爹的态度,她也是明白的。
软软地跟木夫人说:“娘啊,我爹让我明天去相亲呢。”
“去吧,木鱼越来越漂亮了,也该找个好人家,咱啊,也不要太富贵,也不必门当户对,穷些什么的都无所谓,但是一定要脾气好,有担当,要对你好。”
“那要是比我们好的人家呢,权势大的呢?”她试探地说了一下。
木夫人笑笑:“那怎么可能呢,女儿啊,你过了年就二十一了,你不是十六岁的姑娘家。”
她知道娘不是打击她,这是事实啊。
其实吧,用心想想,娘是聪明得紧,也不是不知道她的事的,老头的忧虑是写在脸上,娘不是不知,而是在装不知。
“娘,我知道的啦。”
“你知道就好,娘就想你过得好,别的也不想了,穷些啊,年纪大一些啊,倒也不是什么问题,要是喜欢住在外面,就住外面,想在家里住更好,娘可以看着你,娘还想换外孙呢,你妹妹她,不谈也罢。”
“娘,你一定操了很多心,看,皱纹都有了。”
木夫人笑呵呵的:“你啊,越来越是会讨娘开心了,娘只有你们二个女儿,哪能不为你们着想呢。”
“世上只有娘好啊。”
“你爹也好,你啊,一天叫他老头老头的,你爹可想着你了,老是为你的事,这叹气啊,那叹气啊。”
“娘,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叫他老头,我俩关系多亲近啊。娘,咱下厨不在行,但是敲背是内行啊。”
她想,她真的是沾染上了他的习惯了。
把她娘哄得笑眯眯的,像是盛开的菊花一样美。
吃个饭,然后她娘就开始给她试衣服,做了很多的新衣,件件衣服都适宜家中安坐,都是裙子啊,她要真穿裙子在御林军里走过,那些人不把眼睛给瞪出来。
明天去相亲,她爹,她娘,比她还要紧张呢,试到一套粉蓝色的裙子,都说好,这样才显得淑女一点。
她孝顺二老的机会很少,难得他们开心,穿穿这些有什么所谓。
本来告假在家里,晚上没有金熙的相缠就想好好地睡一觉的,谁知道天还没有亮,就让她娘给挖起来,开始给她扑粉啊,梳头发,务必要将她打扮得闪闪惹人爱的。
头上是简单的珠钗,她娘并不是那么恶俗的品味嘛。
照照镜子,哎哟,还真的是挺漂亮的,这么一看像是陌生人一样呢,果然人要衣装,还要打扮的啊,相貌,那只需要三分底子就成了。
如今她十分好奇乔淑妃不化妆是什么样子的,她化妆可以化足一上午,完美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
约好的地方,还挺文雅的,是下棋的地方。
她和她爹是坐轿子去的,因为她娘说这样才能显得娇贵一点儿。
太文雅了,外面是白雾飘飘,里面却是绿意盈然,而且还白气朦胧,十分的暖和。小小的门进去,里面是别有洞天啊,水在假山里流,跌落下来清脆作响,多是清雅啊。
“老头,你约的是什么人啊?”来这地方,搞得她好紧张啊。
她可是一介武夫,不懂这些文雅的玩意儿。
木勇冲也是紧张了起来:“这啥,就是我一个朋友的,他的朋友的朋友,是个人呢。”
这么一说,她越发的紧张了。但是即来之,则安之。深吸了一口气,跟在老头后面进去。
“你们是找宋公子的吧,二位请跟我来。”就连侍女,看起来也是很有气质。
上了楼,侍女进着往一间雅间而入。
里面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还有一个年轻点的,长得也很顺眼,看起来还不错,文质彬彬的。
木勇冲轻声地说:“看上去不错吧。”
“呵,是啊。”她应了一句。
“这位就是木将军了,久仰久仰。” 那上了年纪的老人上来:“我姓宋,家里世代为商,这是犬子宋明,九代单传,十会喜欢。”
“你好。”木鱼大方地问好。
那宋明抬头看看她,眉眼里有些不悦。
“明儿。”那人咳咳:“怎么这般无礼啊。
于是几人坐下,宋明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她。
上了茶,木鱼喝一口笑:“这茶不错啊。”他们好害羞啊,太冷场了,还是她出马来调热一点气氛。
“你知道这茶,是以茶吗?”宋明问她。
木鱼摇摇头:“没有研究过茶,不太懂。”她只会喝。
金熙总是说她是牛嚼牡丹,再好喝的茶,她也是牛饮下去的。
“木小姐,请问你读过四书五经吗?你会诗词书画吗?”
“懂。”这个多简单,诗词,打小就得背呢,词啊,也是,书就不在话下了,画,看什么程度而已。
“木小姐,那你背背女戒第三十五条。”
木鱼张口结舌,她哪儿知道啊。
“明儿,你怎么又犯毛病了,怎么老是让人背书啊,木将军,别介意,别介意啊,我这儿子就是,读得有些走火入魔了,可怜老夫年纪大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以后家大业大交给他,真的是不放心啊。不过木鱼将军的名声,也是听过的,如果犬儿能取木将军为妻,那是犬儿的福气啊。”
木鱼一笑:“哪里哪里。”
“爹,如果我要娶,我早就娶了,只是这个世上的人,都不了解我。”宋明摇头叹息着:“都是凡夫俗子,怎生与我做神仙眷侣啊。”
木勇冲嘿嘿一笑,端起茶喝了。
“木将军,你会下棋吗?”
“没研究过。”
“你会刺绣吗?”
她声音越发的低:“嗯,这个还是也没有研究过。”
“厨艺呢,妇功,妇容,妇言,你懂什么?”
“你是要选一个妻子呢,你还是想要找一本书,我看你是想要个百科全说。对不起老头,这亲怎么相下去啊,我也是凡夫俗子,我啥也不懂。”一来就考她这,考她那的。
“木将军木将军。”宋父笑了:“我们家明儿,就是需要这么一个强悍的妻子,要不然家产不保啊。”
木鱼觉得有些郁闷,站了起来说:“老头,我出去走一走。”
出了去看着外面的假山流水,心情也是不怎么好。
这个神经兮兮的文人,她想她是相处不了的。
踏了下去一出门口,外面冷雪之气扑面而来。
才走了几步就停下,看着那出现在面前的人,真有点不可思议。
那灰衣沉重,却压不住那绝色倾城的容颜,站在白雪里,只觉得他很是温暖。
木鱼走了上前去,先是看看四周才低低地说:“金熙,你怎么跑出来了呢?”
“朕想你了。”他也低低地说。
拉了她的手就:“陪朕走走。”
真冷的手,他将另一手的暖手炉给她暖着:“可你在这里,却是来见男人。”
“呵呵,别小心眼儿了,你在宫里多少的女人我也没有管你,我见个人,也不关事的。这么冷的天你也跑出为,你不怕你母后担心啊。”
“可是想着你,便又来了。反正朕许久不曾出来走走了,走走也不错啊,看看百姓过得如何了。”
跟在他身后走,不自觉地就走远了。
下雪的天气,并不多人出来,街上十分的宁静,那些铺子用厚厚的帘子隔着,香热的味道还是无法阻挡地传了出来。
“该是午膳时间了,去吃饭吧。”他先出声的。
“金熙。”木鱼轻声地说:“我得回头去找我爹,我不想去吃饭了。你也得早点回去,不要让太后娘娘担心了,宫外毕竟是不安全的。”
“朕就想出来走走逛逛,你身为一个将军,不管是什么时候守护朕,都是你的职责。”
“我是来相亲的,我爹想我嫁人。”
“那你呢?”他双眼瞪着她,锐利得让她不敢正视。
木鱼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听我爹的。”
“那朕是你的什么?”
“晚上我回宫再说吧,现在在外面,别吵。”
“吵?”他冷冷一笑:“朕是与你吵吗?朕吃过东西才出宫的,朕是担心你饿着了。看来朕,总是多余的担心。”
她让他说得有些愧疚,但是这样,真的不好啊。
“金熙,我想我们的关系,是不是都需要冷静地考虑一下呢,我爹娘都不希望我走错一步,我与你……。”
“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是吗?”他声音冷得入骨。
木鱼只能轻叹,她与他的一开始就是一个混乱,虽然习惯他,虽然开始关心他,接受他,但是但是,感情还是有些乱的,还是有些害怕的。
木鱼不说话,金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就大步离去。
二个手下赶紧跟着,他走得快,也没有回头望她一眼,没一会儿就看不到背影了。
这样也好,走吧,都说是个错,她的理智用在情感上,那就是纠结的数字了。
转回头去,木勇冲已经下来了,看上去有气无力的。
木鱼笑呵呵地上前去扶着:“老头,你怎么了。”
“丫头,爹不再给你乱找人了,这个真不适合你,他还问我们府上会给你多少的陪嫁,以后将军府会不会是你的,然后折算成银子卖了会有多少钱,然后还让老爹给立字据,说以后一定要把所有的都给你,还说要让你去学做生意,要学会算盘之类的,老爹想,这相个亲怎么就这么复杂,还不如上战场杀敌呢。”
这倒好,不用她去反对什么,她老头就觉得不行了。
做生意的,到底还是比较讲利,凡事都会往钱往面想是很正常的。木勇冲是个粗人啥也不计较的。
俩父女一回到府上,木夫人就紧张地问:“啥样啊?”
“老婆子,不成啊,你也别问,再多想一次我都觉得难受。”
“没关系啊,小乖乖你也别难受,别人不懂得小乖乖你有多好。”
“得了吧娘,多的是人想娶我呢,人家把我们门坎要踏破时候,你们的女儿就出名了。”
一晚上吃饭,就逗着他们开心。
但是心里,却是笑不出来。
金熙回去了,想必会不高兴的。但是她爹娘啊,真的不想她和金熙沾上关系了。
她虽然有自已的想法,但是他们是过来人,总归是为她好,木家也不去贪这声名,就想让她过得好,过得幸福而已。
断了吧,能长久到哪儿去呢。
趁现在喜欢才刚刚的萌了那么一点的芽,趁现在,还没有对他着迷,还没有勇气去面对。
想通了,长长地舒一口气。又整晚都睡不着,盖多厚的被子,穿多少的衣服,还是阻止不了冷。
第二天一早,她和木勇冲二人一块儿出发。
木勇冲跟她说:“闺女啊,你还是回来住吧,住在宫里,不好,再晚也没有关系,爹会接你的。”
“现在估计还不行,爹,现在正是很多事的进候,天天进进出来的人很多,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混进以人,如果不看好,要是宫里出了什么事这可是大罪啊。等过了年,我就回家里住,也看看御林军里有谁比较有潜质,比较忠心的人可以做御林军总侍卫,我还是不想再呆在宫里了。”
木勇冲没有说什么,只是拍拍她的肩头。
断了吧,断了吧,反正也是想通了。
一进宫里,就去看看各个宫门的安全,一个御林军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喘地说:“木将军,你快去看看,付林他,付林他死了。”
木鱼手里的剑没拿稳就掉在地上了,拔腿就跑。
付林,那个爱开玩笑的小队长。
他还跟她说,这个月拿了这么多的银子,可以回家给他妹妹多添几件珠宝首饰好出嫁。
是在后宫比较远的地方,那是一片林子,如今是光光的一片,只有雪在压着枝丫,风一吹呼呼地落下一些。
付林身上已经盖好了白布,雪地上放了张席子。
木鱼掀开看的时候,心里无比的愤恨。
付林的脖子上,一条长长的刀痕,就这么一刀,就要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御林军的命。
闭上眼睛,浓浓的心痛在心底生起。
同僚啊,伙伴啊。
他言语,他的音容笑貌还是那么的清皙,可是现在他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他也不会再说话了。
“付林。” 轻轻地叫了一声,潸然泪下。后面跟着的御林军忍不住,也咬着唇,眼圈儿通红的。
“昨天晚上的记录, 都给我。”他的身体还不是很硬,看来遇害并不是很久。
“昨天晚上付队长是休息的,一早上我们也没有看到他,还以为他到处去看了,毕竟每天早上他都是跟着木将军去的。”
“让御医过来,先确定一下时间,还有伤口,先作个记录,我们慢慢查。”付林的手里只抓了一把雪,如今雪化了,手心还是有些湿冷的,她能看到那儿红极了。
他身上佩戴着武器,而且是让人从前面杀死的,可见他是一点防备也没有啊。
那么杀他的人,一定是他认识的。
并不排除是御林军,也不排除是太监,但是如何查,却是一片茫然。
皇上派了刑部的人过来,让刑部的人接手查这件事。
木鱼到永宁宫里去禀报,跪在地上轻声地说:“请太后娘娘恕罪,都是木鱼的失职。”
“你倒也别难过。”太后非但没有责怪她,而是安慰她起来了:“他的死,哀家知道你也伤心,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难过也不会改变,木鱼啊,哀家一早就担心去后宫的安危,终于还是不能平静,木鱼啊,你可得多下点心思,多把心思放在安全上,这一次出事的是御林军, 要是是妃嫔,这可不好交待。想宫里的妃嫔,个个都是关系盘根错节,如果是出了什么事,哀家也不好交待。”
“木鱼谢谢太后娘娘的宽容,木鱼已经下令,加强各方面的管理了,这一次的事,的确是木鱼的忽略。”
“哀家倒也是听庆公公说了些,此事与你无关,你又不在宫里,你就是在宫里,也不可能一整天一整夜出现在宫里的任何地方,你虽然有能力,但是你毕竟是一个人,你不是一个神。”
太后的宽容,体贴,都让她暖心。
失去同僚的痛,还是难受。
“哀家已经下令,厚葬于他,他的后事,你就看着点吧。”
“是的,太后娘娘。”
“好了,没有什么事就出去吧,把眼泪擦一擦,你毕竟是御林军的统领,万不能让他们看到你软弱的一面,不然如何让他们服你。”
“是的,太后娘娘。”
“木鱼。”太后又淡淡地叫了一声:“以前秦烟在宫里,倒也是平安无事,但是哀家相信,你比秦烟还要出色。”
木鱼心里一阵感动,轻声地说:“谢谢太后娘娘看得起木鱼,木鱼一定竭尽全力做到最好的。”
“呃,后宫,可不要出什么事了,眼看就是过年啊,事儿多,更是不要节外生枝,你多用些心思在这些事上,你要把你的本份做好。不能多想别的,可懂。”
最后那句,她相信木鱼能懂的。
木鱼是个聪明的人,比宫里的很多妃子都出色,就是太出色,太耀眼了,才不适合熙儿。
人总是要长大的,每个年纪的喜欢,就是不同的性格与欣赏角度。
她欣赏木鱼,希望木鱼能为金璧做事,不想杀了木鱼。
木鱼退了下去,在永宁宫的门口正好看到了金熙,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地就走了进去。
就连她的行礼,他也当作没有听到。
他在生气,生得还挺大的气。
现在也不能去想这些事,眼下的事,就多得很了。
将付林的遗体运了出去,太后给他封了个武官,补偿了付家许多的银两,但是他的死,还是给木鱼和御林军很大的打击。
查,查不出来,就像他的死,是天灾一样。
那一夜的雪太大了,脚印被湮没,那一夜太冷了,那里太远了,很少人会去那儿。
他怎么去的,也没有人知道。
每个人都带着哀伤的情绪,认真地工作在自已的位置上,木鱼越发的勤奋,晚上也不回禁宫睡,而是在最高的城墙上,让人在那儿弄了张床,放了些炭就在那儿休息。
很冷睡不着的时候还会出来,凌晨最累的时候,也会出来查看查看。
小年的过去,紧接着就是正月。
雪停了,阳光一出来越发冷得让人恨不得缩起来,她与金熙,很多天没有见到,也没有说话了。
竟然有些想他,好想去看他一眼。
晚上冷得睡不着啊,就无比地怀念他温暖的怀抱。
御林军的防守很密集一直到了正月也没有人休息过,就连她也是。
夜狼,玉桓,都派了人来。一是贺年吧,二是贺寿。
正月初一,正是金熙的生辰,早就开始闹得沸沸扬扬的了,木鱼当然也是知道的。
宫外不断地运一些东西进来呢,她很小心地检查着,怕是放进什么生人到时又出现什么事。
太后越是体贴宽厚,她就觉得越是要做好,恨不得把一点点的余力都挤出来,为后宫发光发热。
木鱼又看到了秦烟,秦烟是代表夜狼带人来贺寿的。
她记得她进宫的时候,宫里的总侍卫就是秦烟,是秦烟带领着御林军训练的,可是今时今日相见,她是御林军的总统领,而他却是夜狼的将军了。
感情,始终是复杂的,木鱼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夜非倾要派秦烟来,难道夜狼就没有什么人了吗?就是达达奴也蛮可爱的嘛。
非得让秦烟来,多少的御林军看着他,心里暗恨着。
他的忠心,木鱼没有什么好说,但是总归是想想就叹息。
秦烟看到了她,抬头望着。
隔得那么远,她在高高地墙城之上,他是下了马在宫门口,但是这些距离,却像是不存在一样,依然能看得那么的清楚。
下面的声音有些吵闹,木鱼带着人走了下去。
宫门口守着的御林军冷着一张脸,给秦烟挑着刺儿,说这不能带进去,那不能带进去。
冷冷地说:“这是我们金璧的规矩,不管你是夜狼的谁,反正到我们金璧,就得守我们的规矩,相信秦将军比我们更懂得金璧的规矩。”
“吵什么呢。”木鱼挤了进去:“放行。”
“木将军,我们金璧的规矩,这些东西是不能进去,尤其是心不怀好意的人。”
“秦将军是代表着夜狼来给我们皇上贺寿的,就是金璧的贵客,这是他们夜狼的规矩,没有什么,放行吧。”
“木将军。”
“放行。”她声音冷了些,拉得长长的。
“还不进去。”御林军很讨厌地看着秦烟。
一个奸细,是得不到别人尊重的,秦烟上有抹苦涩,木鱼也看得清楚。
进了来,木鱼让人带支贵客住的宫殿。
“木鱼。”秦烟叫她。
木鱼淡淡地说:“秦将军叫我可有什么事吩咐?”
“你带我们过去吧!”
“本将军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无暇带贵客过去休息,秦将军,失陪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当初都说得清清楚楚的。
不是,二人都放手了吗?
她有她的忠心,他亦也有他的。并不相冲,但是利益各不相同,太多太多的东西在阻止了。
秦烟回头看了她一眼,默然地跟着带路的御林军往里面去。
木鱼板着脸教训他们:“你们听着,不管你们对秦烟有多大的愤恨,总之,他如今的身份就是夜狼的将军,我们必须得客气,还得戒备,他不再我们认识的那个秦烟,都明白吗?”
“明白。”
“好,那都记住了,玉桓那边的人也要到了,一定得看好。”
“是,木将军。”
金熙的生辰,十八岁的生辰啊,多么美妙的年纪。
真小啊,过了年,她也二十一了。
“都好好守着,不能出什么差错了,有什么事马上让人来告诉我。”
上了城楼,四处去查看。
晚饭之后,又回到了禁宫,叫拙儿点上了灯看着冷冷的房间,有些叹息,还有些心疼。
他用过的枕头,他喜欢盖的被子,他喜欢的紫纱帐,什么都还在,但是他不在,就太空太空了。
躺在床上一个人睡,被窝怎么也是不暖和的。
半夜里听到外面一些轻微的动静,马上就惊醒了,抓起床头上的衣服就披上:“谁?”
“朕。”
她穿好衣服,他已经走了进来,在暗黄的火光下,她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轻声地说:“皇上,你不该来的。”
“朕想来,便来。”他的声音冷沉,像是咬着一字一字说出来的。
坐到床边去,他掀开被子,很熟练地躺了进去,然后看着她:“还不睡。”
“皇上,你不该来的。”
“朕说了,朕想来就来,如果你不想朕去御林军里找你,你最好现在就把你的嘴巴闭上。”
木鱼闻到他身上有点酒气,看来是喝酒了。
这大半夜的,也不想闹出太多的事来。
躺了下去他就凑了上来,轻轻地亲了她的脸一下。
“你喝酒了。”
他不说话,只是亲她,手不老实地在衣服里窜行着。
“金熙。别这样,我们在冷静,懂不懂?”
“朕不要懂。”他又开始蛮横起来了。
手极快地剥了她的衣服,一句不吭,前戏也不多,直接就进入了她。
木鱼痛得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力放松,再放松一点。
幸好他进去,也没有乱冲乱撞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而是静静地,等到她分泌出了蜜液,这才动了起来。
性与爱,说不同,那是心理上的不同。
可是生理上,依然是那么的满足。
她和他之间,就这个可以支撑到什么时候。
她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他要够了她,此刻却是睡得那么的香。
鼻尖下,尽是他的味道,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温暖。
他睡得好香,他要得她好累。
轻轻地将被角给他盖上,披衣起了身。
外面的星子也黯淡,北风十分的冷,穿上再厚的衣服还是感觉风无处不入一样。
每天晚上这个时候,她都得去巡视。
去带了接班的御林军,绕着后宫走一大圈天色就亮了。
“木鱼将军,这是皇上让奴才给将军送过来的。”
她揭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个暖手炉,然后还有一张纸,画了一张笑脸:“昨天晚上对不起,你手冷,要暖暖。”
那字写得很是好看,是金熙的。
感觉心里一阵的暖和,拿了暖手炉出来,然后将字条给烧了。
在他身上,她找到了关心的温暖,这是从来没有人给过她的。
忍不住的开心,像是多日的阴霾,在此刻终于冲开了云层,绽放出阳光的金灿灿。
玉桓的人来了,木鱼也叫人安排好,而且夜狼与玉桓的人住的宫殿,守卫更是森严。
金熙把木鱼叫了去,一副帝王的九五至尊,将她的折子不留情地丢回她的身上去。
“这就是你的防范示意图,木鱼,朕想你是御林军的总统领,可不是摸鱼捉虾混水而过的统领,你说的这些线路,你安排的防守,朕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是这是我们研究了许才,才想出来的,这样才能更有保证。”
“没错,你安排得很好,甚至是没有什么漏洞,如果是平时,朕一定不会找你的麻烦,可是这一次,你们要看守着的是谁,是秦烟,秦烟对整个后宫是多么的熟悉,你是让朕再进行全面性的打乱吗?”
“这真的是饭桶,亏得你们还号称所有队长来出谋献策,脑子干什么吃的去了。”
木鱼让他骂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重新做一份计划再上来,朕要看到的,不是一天到晚有人守着就好,你说,你们守得住秦烟吗?”
“嗯,我们会重新做一份计划的。”
秦烟,千防万防,要防的就是秦烟。
他对整个后宫的一切,太熟了,他对皇上的一切,也太熟了。
如果此次,他冲着金熙而来,可整个后宫,没有人是他秦烟的对手。人多也没有用,金熙对这里的人,也太熟了。
这份计划书,是得重新做过。
“把这些人,全都换一换,换成生面孔的,但是底子一定要好,还有,静止的一些东西,必须注意,朕可不想后宫出什么事儿。”
“是的,皇上。”
“还不下去,要朕请你吗?”
木鱼摸摸鼻子,马上就跑。
他一生起来,是挺让人觉得畏惧的, 但是他所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必须用生面孔的人,这样秦烟才会不那么熟悉,她安排的宫女,都是以前跟过她的,但是秦烟,又安会不知呢。
即然他对后宫很熟,那不防就假装防备不那么严,派几个没有功夫的宫女过去侍候,小公公们打扫,御林军执守。
但是很多的事情,不能通过他们来禀告,秦烟太精明了,她得亲自监视着,做了几个远望的竹筒,在城墙之上就可以看到秦烟住的宫殿的情况。
傍晚带人依然去巡视着,秦烟却出来了,站在殿外朝她微笑:“木鱼,可以和你谈谈吗?”
“对不起秦将军,现在是做事的时候,恐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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