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狠狠吃掉木鱼 (1)

低眉流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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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熙这人,压根就不走高傲路线的,他想做什么,也不管手法是不是鄙卑,让人轻视他,他想做就做,从不怕别人的眼光。

    就正如现在一样,他压木鱼的身上,上下其手。

    木鱼静静地看着他,迷糊的心思,也逐渐地清醒过来。

    金熙挑情惹火,的确是不错,手段是相当高的。

    可能让贞女变,毕竟床战经验很足,而她还是个生手,她哪里又是他的对手呢。

    吻着,啃咬着,他如毛头小子一样,冲动,想将她狠狠地吞下腹去。

    好吧,他承认他年纪并不大,但是他却不是一个生手,他诺大的后宫,有的是女人,床战是经验累积出来的。但是吃过她,尝过她的滋味,就有些放不下,总是想着啊,念着啊,就想狠狠地再多尝多几次,他承认,她身段儿真不错。

    胸够大,够挺, 腰够细,双腿够长的。

    就是脸嘛,看起来有些讨厌的,她的眼里,总是没有他。总是看不起他,宁愿相信秦烟,也不愿意相信他。

    他算着她回来的日子,就算她没有到无非城,也会让人将她带到他的面前。

    这一回,她的翅膀与骄傲,都快被折杀得光了吧,秦烟就是她的失败与痛处。

    她应该会很听话地在他的身边,再也不想要离开了。

    女人嘛,就是要乖乖听话,柔顺,才会让男人宠爱。跨坐在她身上,两人上半身紧密相贴。

    双唇盖在木鱼的唇上,轻轻亲吻吸允,接著,伸出舌头描绘木鱼的嘴唇。木鱼的嘴真小,像是糖一样的甜,越吻味道越是好,让他贪婪得不想放开。

    木鱼让这吻,吻得晕坨坨的,而且喝了药,身体有些虚软无力的,像是娇软无力地任他亲吻啊。

    他轻轻地吻她的脸,吻得她痒痒的,他咬她的下巴,咬她的锁骨,咬得她麻麻的,他再细细地啃咬着她的软乳,咬得她整个人都是麻麻的。

    当他胜利地占有着花蕾,狠狠一地吮吻咬的时候,那痛,让木鱼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摇摇头:“金熙,你滚开。”

    这是什么谈,用身体谈。奶奶个熊的,当她是什么了,她还差点就没了神智了。想推他,可是他好沉,压得她动弹不得。

    金熙却还是理直气壮地说:“干嘛要走,朕肯跟你谈,你应该高兴才是,你难道不想再回到金璧吗?你难道想活在别人的眼光里一辈子吗?还是你要让人都嘲笑你,被人骗得团团转。”

    木鱼恨死他现在直接的话,如一把刀一样,再插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

    “金熙,你闭嘴。”

    他冷哼:“朕为什么要闭嘴,朕说的都是事实,有哪点不是,你以为朕不说,这些事实,就不存在了吗?女人,还真是天真得可以。”

    正如那句话说的了,胸大无脑。

    嘿,不过他喜欢她的胸,摸起来十分的舒服。

    “你最好现在就下来,不然我打得你满地找牙,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嘲笑我,那我也不必用身体来跟你谈。”把她当成青楼妓女了不成。

    “还倔强,哈哈,你以为朕就不会进步的吗?朕点了你的穴道,你也只能任朕鱼肉。”他嚣张地说着。

    木鱼抬头,就要甩他一巴掌。

    金熙高兴个什么,把她当成了什么。

    可是金熙却一把抓住了,将她的手压在床头上,越发的显得她的胸高挺圆润,在昏黄的灯光下,那浑圆散发着香气,引诱着他。

    他低头,一把将那半松的肚兜咬了下来。

    彻底地让她光着身子,狠狠地吻了下去,重重地吮着。

    一种酥麻的快感,从脚底心生起,木鱼想,她真是一个,居然会有这些感觉。

    他挑得火热,要将她这道美食狠狠地吃下去。

    她的脑子有些麻麻的,软糊糊成了一团。

    秦烟的欺骗,金熙的好色,为什么却是与她有关。

    “金熙,你滚开,你又想要再强暴我吗?”她挣扎得厉害,但是金熙的力气,却是挺大的。

    上半身与她压得密实,她越是想要挣扎,他就越是缠得紧。

    他双腿间那火热坚硬,抵着她的腿心间一跳一跳的,她老脸一红:“金熙,你这个流氓,滚开,谁说我要回金璧了。”

    这个姿势,她不敢乱动了吧,金熙很满意地咬着她的下巴:“你真不想回,你娘听说气病了。”

    “怎么可能。”

    “朕骗你,就让朕一辈子不能与女人同床。”

    色鬼发这样的誓,倒是好重哦。

    她有些相信了,却还是冷冷地看着他:“下来,不然我叫人了,看到你的脸往哪搁。”

    太色情了,居然,居然这样压着她,要不是隔着布料,早不让他得手了去。

    金熙在无非城里也敢这样无法无天,这色胆腻是大。

    “朕怕什么,朕大不了就把你纳到后宫里去,反正朕与你之间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想,他真的是忍不住。

    他要她,要她,就想要她,天塌下来也不想停下。

    明明是她伤了他,不相信他,她还跟着秦烟一块儿离开,还要成亲,他却不想去计较,他想要的就是她在金璧,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他有点喜欢她的,他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却让她耻笑一翻。

    多可恨的女人啊,可是,还是喜欢她。他想,这是老天爷在嫉妒他长得好看,又年轻有为,而且有勇有谋。

    “你再不滚开,我真的叫人了,让人看看你的真面目是什么?”她怒了,气得浑身有些发抖。

    金熙咬着她的胸,不当一回事。一会儿却是停了下来,轻声地说:“快叫人啊。朕听到脚步声了,你听,是有人来了。”

    果然,她也听到了。

    “木鱼姐姐。”

    糟,是冷倾城的声音。

    她现在却是和冷倾城未来的夫君在床上,姿势是这样的暧昧,她哪真敢开口叫人。

    金熙这个狡猾的东西也心里透亮着,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越发的用现在有利的情势,进攻着。

    低头吻着她的胸,空出一手来轻轻地抚着她的腰,在肚脐上轻划着,引来木鱼阵阵的颤抖。

    她抬脚要踢他,又让他压得紧,闷的一声落在床板上。

    “木鱼姐姐。”冷倾城更是担心了:“你睡着了没有,我让人做了些粥给你喝,你晚上没有吃东西就睡,这怎么好呢。”

    “说话。”他低低地咬她的耳朵。

    “放开我。”她低叫着。

    金熙却是坏坏一笑,指尖划下了她的裤头,伸了进去,在神秘地方转悠着。

    “放手。”

    “难道药效太强了,让木鱼姐姐虚软得起不来,我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冷倾城在外面听着没有声音。

    木鱼赶紧说:“倾城,我没事。……哦……”

    赶紧咬紧唇,不让声音泄露出来。

    可恶的金熙,下流的好色的金熙,已经一手探入了她紧窄的甬道。

    痛啊,她咬紧牙。

    金熙低低地说:“木鱼,真紧。”

    “滚开。”

    “木鱼姐姐,你和谁在说话呢?”冷倾城没开门,而是奇怪了。

    “朕不介意她看到哦。”

    她介意,又急又恨又没有办法。

    只好说:“倾城,没事,刚才有只蚊子我踢了一下,我不想吃东西,我要睡了,你快回去吧。”

    “把腿张开点。”他低哑地说。

    “休想。”

    不想是不是,金熙就咳二下。

    木鱼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放开扯他的手去捂住他的嘴巴。

    “木鱼姐姐,是你在咳吗?声音都变了。”

    “我,我没事。”唔,现在有事了,金熙的火热已经刺了进来,痛得她差点泪水都涌出来。

    他进得很慢很慢,她放弃得不想再挣扎了,躺在床上,他爱怎样就怎样。还能怎样呢,守什么呢,他都已经全占进来了。

    “木鱼姐姐,那你早点休息,明儿个早上我再来看你。”

    脚步渐行渐远,金熙细细地吻着她的脸,身下是紧室的感受,如此的舒服,让他想冲刺,狠狠地宠爱她。

    “你要做,就快点。”她冷若冰霜:“我很困了,要睡觉。”

    金熙怒了:“你看不起我。”

    她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你会后悔的,咱们打个赌木鱼,你今晚要是咬紧双唇不叫,那朕以后放过你,任你在金璧也不会对你动什么心思,若是你叫了,那你就做朕的女人。”

    “哼。”

    “朕这一次,言而有信,不然让朕绝子绝孙。”他气急了,发了重誓。

    她张开眼睛,好吧,生活就是强奸,如果不想难受,就去适应,去享受它。

    或者这样也好,可以麻痹一下自已,不去想秦烟带给她的伤害,可以让她现在就把秦烟丢在背后。

    他舌头先是挑起,再用力的往下压,接著抵著绕圈旋转着,木鱼颤抖了一下,将唇咬紧着。

    他一手,还使坏地伸到二人结合处,找她的敏感处。

    她瞪他,这不要脸的色鬼。

    他却笑得格外的美:“你可以出声阻止的哦。”

    ……然后就做他的女人吗?他想得美。

    自已也真是的,这样算不算是破罐子破摔,居然任他予取予求着。

    金熙对着她的耳朵一吹气,她再也忍不住就啊的一声。

    他得意地笑了:“木鱼,你没忍住。”

    “该死的,快出来,谁要跟你再玩,出来出来。”她开始反抗了,她后悔了,呜呼。

    他哪会让她如意,这样才好嘛,木鱼要真像是死鱼,多不好玩啊。反以,激情多一点,快感也会多一点。

    二人扭打得滚到地上去,他将她压在墙上,压得她动弹不得,反抗不得了。毫不停顿,托着她的腰狠力的捣入。

    木鱼浑身软绵的,又是害怕那种抓不住快感,又是控制不住自已。

    指甲在他的背上划着,也不叫他好受。

    猛烈的运动,刹时,刺痒,微痛,酸涩,肿涨……种种感觉交杂不停,全身唯一的支点就是体内那不断攀顶的异物……就这样过了好一会,金熙暴吼一声,灼热的种子在她的身体深处射了出来。

    她整个人也变得有些迷离,喘息地在他的肩上靠着。

    二人的身体,还在颤抖,却是靠得如此如此的近。

    张爱玲说,女人的离女人心最近,第一次的时候,她不知道小死过多少次,对他是无法忽视,又不能下手灭了,有些很复杂的情感,他越是不想她和秦烟在一起,她就越是要。

    可是这是第二次滚在一起了,还依然是那种感觉,她要把他当成什么呢?情人?还是嫖小鸭子。

    她沉浸在感官的世界里,久久没有回神。

    他沙沙地说:“木鱼,你可真敏感得紧,朕好喜欢好喜欢。”

    羞人的话让她没有多精力去红脸了,他却又恢复了精力,恶魔之手覆上了她的另一边胸部,并不摸重点,只是围着樱桃四周打转把玩着。

    不甘寂寞的唇也凑了上来,从胸部一路下滑,每一下都嘬的很重,肯定留下印子了,但是他每用力一下,她就感觉体内相应的地方点燃了一团火。

    金熙,是想要让她死在他的身下,还是要让她在一直在地狱里呆着。

    “金熙,我累了。”她软软地说一声:“不要了。”

    “乖,咱这次来温柔的。”他哄着:“朕要是满意了,这就是最后一次,就让你睡觉。”

    事实证明,他诓她的。

    和强烈的男人上床,只能用二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可怜。

    她被吃得渣都没剩多少了,趴在床上连伸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吃得饱饱的,看着她就笑,就笑。

    “滚。”

    他就真的一滚,滚得更前了,手轻抚着她的背,像是拍小孩子一样:“亏你还是将军,体质怎么这么差,才几个回合,就要死了一样。”

    她趴在床上,什么也不想说,什么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骗子。

    真想用棉被把自已给闷死算了,她的人生,怎么是这样的狗血,一天之内和要成亲的人分开,晚上就和别的男人上床,还被吃得可怜死了。

    他拍拍她的屁股,清脆作响。

    “现在快滚。”天都大亮了,外面也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急什么。”金熙亲亲她:“昨天晚上是谁抱着朕的,现在倒是赶朕走了。”

    她磨牙:“金熙。”

    “好,朕走便是,木鱼,朕想,朕是不会放开你的手的了,不管你愿意也否,而且你肚子里现在也说不定有朕的孩子,毕竟昨天晚上朕把这么多月的存粮都给你了。”

    她又趴在床上装死了,金熙愉悦地下了床,地上是凌乱一片。

    “高……。”

    “自已穿,你敢叫人来,我杀了你。”木鱼凶恶地看向他。

    金熙叹息地找衣服:“命苦,朕堂堂一个皇上,夜里把你侍候得舒服,白天也不许别人侍候朕。”

    “砰。”门被推开了。

    然后又是熟悉的尖叫,门又被合上了。

    金熙无所谓地笑:“可不是朕招来的,你可别怪朕,是她自个撞进来的,还看到朕没穿衣服了,便宜她了。”

    木鱼这一次,真的想死了,刚才撞进来的人,又是冷倾城。

    咬咬牙关爬起来,金熙将她的衣服捡起来给她七手八脚地穿着,还偷吃了她不少豆腐。

    穿好了她的衣服,他最先叫的就是高公公,让人进来收拾好房间,然后……顺便保护他。

    上次他是逃走了,还是知道她拿着大刀追了他几条街的。

    他装作很忙的样子,和公公说着事,木鱼几次想说话又说不出来,他就匆匆跑了。

    最后一回头,还给她抛了个媚眼。

    这个死金熙,这一笔糊涂帐啊,都不知要如何算了。

    冷倾城坐在外面,眼观鼻,鼻观心,坐得那叫一个端正。看到木鱼来了,脸就红了起来。

    木鱼低头过去:“倾城,对不起。”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跟她未为的夫君上床的。

    “你你你,你说什么啊,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看到。”抬头,望着天空,她是那么的纯净无知啊。

    “倾城,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到了,倾城,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我压根就不想嫁给他,才不会在乎他呢,木鱼姐姐,你看你现在好可怜,就连手背上也是乌青的,是不是他打你了?脖子上也是紫红紫红的,耳朵也黑了。木鱼姐姐,我要给你报仇。”

    木鱼轻叹气:“倾城,真的对不起。”

    “木鱼姐姐别这样说,我真的不喜欢他。”她支着下巴:“木鱼姐姐,他真的好讨厌啊,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啊,跑你房间里去,对你做那些事,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呢,昨天你吃了药,我还叫人加重了药量,是想让你好好休息,快些好起来呢。”

    木鱼握住冷倾城的手,轻笑:“真好,有个好妹妹,真好。”

    金熙的身边,有着大批的高手保护着,而且此次来无非城,他是打着下聘这事来的,冷倾城的爹娘,当然一万个同意,所以就让冷倾城多和皇上相处,培养一下二个人的感情。

    金熙堂而皇之地跟他们说:“第一眼看到倾城的时候,朕想,金璧有这么美的妃子,是朕的福份。”

    第二眼,没啥感觉了。

    第三眼,哼,和淑妃没差多远的人。

    冷倾城是死也不肯单独和他培养感情,硬要拖着木鱼去,木鱼最不想见的就是金熙。

    可是冷倾城的爹娘跟她说:“倾城一向没有什么伴,她把你当成姐姐,你以后就多照顾着点倾城,她还小,不懂什么,更害羞,不敢和金璧的皇上相处呢,你就帮着说说话儿,也不至于让他们太尴尬了。”

    于是这般,她能不去吗?

    如是,三人行,就在无非城里转悠起来了。

    她吹着口哨,望着远处那稀落的花朵,假装自已不存在,不存在。

    那一对男女是貌合神离,一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一个是神色淫荡地看着她。

    她尽量让自已看起来是那么的微小,恨不得就不存在。

    “木鱼姐姐。”冷倾城红唇一扁:“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这里的日头太晒了,我白嫩嫩的肌肤会晒黑的。”

    “你娘说在外面走二个时辰。”现在才半个时辰不到。

    他们看起来不情愿,她更不情愿好不好。叹,这时辰,怎么就过得这么慢呢,还用香啊,用沙漏来算时间,真想过去把香给放火烧到底,把沙子倒掉。

    “木鱼,你看起来好累,来,朕给你揉揉肩。昨天晚上你压根没睡好,今儿个早还得爬起来,朕真心疼你啊。” 金熙想靠近她一点。

    她手里的棍子扬起,狠狠地抽在他的手背上,顿进红红的一道痕。

    “滚远点,你们去谈你们的情,别来烦我,我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只负责监视。

    冷倾城看着金熙手上那红痕,瞪大了眼睛,很是兴奋地望着木鱼,希望木鱼再抽金熙一棍子。

    木鱼望天,长长地叹气,是谁说时光匆匆一去不回头,哀怨地看着那大香台上的香,老神在在地吐着烟圈儿。

    “木鱼。” 金熙咬咬唇:“痛的啊,你倒是下得了手,也不怕心痛。”

    “木鱼姐姐才不会为你心痛呢。”

    “你懂什么,打在我身上,痛在她心上。”

    冷倾城吐吐舌头,作个呕吐的样子:“你少臭美了,木鱼姐姐才不会把你看在眼里。”

    “朕不懂?朕和她在一起,你不是没有看到,什么叫做感情,你懂么?整天就会打扮得花枝招殿的,还撒香花儿,你身体带臭啊。”

    “你……。” 冷倾城气得二泡泪在眼眶里打转。

    努力想啊想,冷倾城冷冷地看着他:“你说我臭,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滚远点啊,你不要再来我无非城,我也不欢迎你,要不是我爹娘在,我非得放狗咬你不可,你还想娶我,你真是,真是臭蛤蟆想吃天鹅肉。”

    木鱼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很不道德地笑了。本来她是想做路人,或是透明人的角色的。

    以前听人说皇上也说过这样的话,说她想吃他那天鹅肉。

    “朕娶你,你以为朕想吗?要不是朕的母后天天逼着,还让朕可以娶一个女人入宫,朕会委屈自已到无非城来看着你这个空有相貌的女人,简直是浪费时间。”

    “谁要你娶,看着你就烦。木鱼姐姐,你说是不是。”她回头问。

    木鱼蹲在地上用棍子画圈圈,一手无聊地捧着脑子。

    谁来告诉她,在无非城真的能静养吗?她是想来疗伤的。

    “木鱼。”金熙也严肃地说:“你听到朕说的话了吗?”太后应允他,他可以纳一个女人入后宫,太后不会管的,这个人非她莫属啊。

    木鱼长叹气:“好吧,吵也是一种增进感情的方法,照我说,一个不情愿,一个也不想嫁,你们干嘛真要成亲呢,不如一个回去,一个逃婚,那多好啊。”

    谁也不必为谁头痛了,人生哪来这么多的纠结呢。

    “木鱼姐姐说得对,木鱼姐姐你真好,你也支持我逃婚的。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木鱼啊。”上前去抱着,不想松手了。

    金熙看得眼热:“别碰木鱼。”

    “偏要,木鱼姐姐又不是你的妃嫔。”

    “朕要纳她为妃。” 他终于吼出来了。

    可是,她依然是那么的无动于衷,像是微风刮过一样,那淡然的样子,看得他心里的怨怒很重。昨儿个晚上的亲热,难道他就真的不当一回事吗?

    昨天晚上,她可也是热情地回应了他。她的身体什么的都是他的,她却还是很陌生的样子。

    “金熙,我们谈谈。”木鱼站了起来。

    冷倾城是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木鱼姐姐,你们慢慢谈啊,我先出去玩。”

    木鱼将棍子给冷倾城:“湖边弄花儿去,不许回去,不然下人会告诉你爹娘的。”

    冷倾城拿了棍子就跑,还狠狠瞪了金熙一眼。

    “木鱼,朕要纳你为妃。”

    “金熙,我比你大四岁。”

    金熙却哼然:“三岁,你二十岁,朕十七岁。”

    唉,真小,现在觉得真惭愧啊,她居然让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儿给吃了,好想抓狂地叫叫。

    “金熙,我不会和一个比我还小的人在一起的,我也更不会入宫做你的妃子的。第一次本来就是个错,昨天晚上,更是错上回错。”

    “胡说。”他怒吼了起来:“这是对的,朕说对的,就是对的。”

    “而且我很讨厌自大,不讲理,蛮横,霸道,不懂事,不成熟的人。”她列举了很多。

    金熙倒是听明白了:“你其实就是在说朕吧。”

    倒好,他自个的缺点,他自个还能看得清楚。

    “朕告诉你,不管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朕即然占有了你,跟你也不是一夜二夜的交情了,朕就要负责到底。”

    “谁要你负责,我不要做你的女人。”

    金熙笑了:“这可由不得你,你爹,你娘,你全都在京城,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朕就杀了你全家,把你们旁系,全抓起来充军的充军,入红帐的入红帐,朕就是年纪小,干嘛要对你懂事,朕就是蛮横,不蛮横,能得到自已想要的吗?”

    她被雷得外焦里嫩的,金熙还有理了他。

    她就知道一旦扯上关系,肯定是不好的,可是也没有办法,他非要黏上她,再下流的手段也敢使出来。

    “说你小孩子,你还不承认,你说的话,哪句是成熟的,金熙,虽然你对我有企图心,但是对不起,你不是我的菜,做错的事,不能一错再错。”实在是不知要怎么面对他。

    真有点复杂啊,唉,不过说清楚就好了。

    “木小姐。”无非城的下人气吁吁地跑过来:“夜狼有个将军跟随夜翼王到无非城来,说要见木小姐。”

    “不见。”她淡淡地说。

    并不是对金熙有什么特别,而是她一点也不想和夜狼牵扯在一起。

    “木小姐,那个人说了你会见他的,他说他脸上的刀伤,还痛着。”

    是秦烟啊,伤还痛着,她心还痛着呢。

    “好吧,他在哪儿?”不至于连见也不敢见。

    “他在夜狼的偏殿里等着木小姐呢。”

    木鱼转身就走,完全不把金熙放在眼里。

    他的不悦,写在脸上那么的明显,她视而不见。

    他冷声地咬牙:“木鱼,你要去见那个奸细么”

    “不关你事。”

    “怎么能不关,你是我金璧的人,死也是金璧的鬼,朕得看着你,免得你和他相纠结。”真可恨。

    那个男人这样伤她,可是她还要去见,究竟在她的心里,秦烟有多重要,她就没有心的吗?不知道他出现在无非城里为的是谁,千里颠簸到这里吃的苦累又是为谁?

    木鱼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他什么,他跟在身后,走得很近。

    差个三岁,三岁就不是年纪吗?这些也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是她招惹不得的,更是不能去喜欢的。

    心里想着事,跟着侍女走没一会就到了夜狼的小宫殿。

    侍女带到偏殿:“木小姐,就在这儿了。”

    里面的秦烟听到声音马上站了起来望窗外激动地叫:“木鱼。”只是看到木鱼身后跟着的金熙,眉皱了皱,又叹息地看着木鱼。

    木鱼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秦烟,那眉,那眼,那张刚毅正直的脸,她还眷恋,还是喜欢的啊。

    看一次,想一次,心里就会痛一样。

    扯出了一抹笑:“秦将军,你找我么?有什么事吗?”

    轻疏平淡的语气让秦烟很难受:“木鱼,别叫我秦将军,叫我秦烟。木鱼,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金熙吹个口哨:“木鱼,朕早跟你说了他是奸细,你却总是不信,在宫里你还记得吗?他想杀朕,结果刺伤了你。”

    她记得,就连他说过的话,他许过的诺言,她都记得清楚,但是如何,已经过去了,她和他正如那些过去一样,永远也不会再回来的了。

    天堂曾经很近,她以为她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哪怕是小小的快乐,可是有着很多的开心与幻想,地狱与天堂,只有一线之差。

    昔日的爱人,如今只能一笑,只能苦涩地面对。

    隔着的距离,是不能再逾越而过的了。

    “木鱼,就算我是夜狼的,难道就可以了么?”他真的不想放开木鱼,他相信木鱼对他,也不是没有感情的。

    木鱼长叹口气,再看到他,心里还是堵得慌,堵得很难受。

    “秦烟,并不是因为你是夜狼人,我是金璧的,就不可能在一起,爱一个人,不管他的身份,不管国界,更无关高低贵贱,秦烟,我是真的好喜欢你,但是比起这些欺骗,一丝一缕的剥开,我们的感情,真的是不堪一击,对不起秦烟,这样的感情,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不能再接受,我更不可能当成没有这回事。”

    “木鱼,我骗你,但是我会改的。”

    “没用的了。”她苦涩地笑:“我宁愿放逐自已,孤单一辈子,我也不想要和你在一起的了,秦烟,不管是不是我现在放开你,但是你记着,我喜欢我,是那么的纯粹,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任何的杂质。”

    她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她心里想得个通透的了。她再三地问过自已, 终究还是真的不能接受那沙堆起来的感情。

    再回来的,永远也不再完美,不完美的,永远有心疼。

    “秦烟,你也不要再强求了,夜非倾不会真的让我只做你的妻子的,而我有我的坚持,我们走的是不同的路。”

    他苦涩地闭上眼,他多希望木鱼能与他并肩一起,在夜狼,他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

    可是也正如她所说,夜非倾怎么可能只让她做一个简单的女子呢,如果得不到她的效忠,他是真的会毁了木鱼,不让她再回到金璧去。

    但是这个他唯一爱的女子啊,感情付出,永远就收不回,他喜欢她,又是那么的千真万确。

    “木鱼,那你告诉我,你在金璧,会过得好吗?”

    木鱼微笑:“会的,一个人的时候,更要爱惜自已。”

    “你过得好,那就好,木鱼,如果看着你痛苦,我倒不如知道你在别处,可以放开心怀过得开心一点。”

    她听了他说的这些话,咬着唇说不出什么来,眼眶却是红了,泪水盈满腔眼眸。

    她喜欢过的男人啊,就是这么的优秀,就是这么的成熟。

    她真想放声大哭,真想靠在他的怀里,就再这么软弱一回,但是即然要离开,怎可以再软弱呢。

    金熙一抓她的肩头,抓得她微微的生痛,他冷冷地说:“沙子吹进眼里也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笨。”

    一手霸道地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地吹着她红红的双眼。

    木鱼眼睛一痛,泪越发的滑得厉害。

    金熙皱了皱眉头,还是抬起袖子有些嫌恶地给她擦去脸上的二道泪痕,顺手又将木鱼脖扣解开:“天气这么热,别闷坏了。”

    脖子上那青青紫紫红红交替着的吻痕,是那么的明显。秦烟这么关心木鱼,哪里看不到呢。

    而且现在皇上与木鱼的关系,看上去是很亲昵。

    “木鱼。”他长叹:“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

    他死盯着她脖子上的吻痕:“木鱼,别作贱你自已,别出卖你自已,木鱼,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很多的痛疼,一下就涌了上来,他徒然地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

    木鱼知晓那是箭伤又复发了,虽然他欺骗她,但是他也情非所已,为什么这个世上相爱的人,却总是不能在一起呢?还是为他伤心啊。

    靠在金熙的怀里,轻声地说:“我很累了,我们出去吧。”

    这种柔弱让金熙心里一喜,握了她的手:“好,朕带你回去休息一下,昨晚上你都没有怎么睡觉,木鱼,要多休息好气色才会好。有些人卑鄙无耻,虽然朕现在拿他没有办法,但是你等着,朕要他付出代价的。”

    她任由他握着手,走一步,心就缩着痛一会。

    秦烟不要再为她担心了,看,她现在和金璧的皇上搞上了,金熙一直是肖想她的,她搭上金熙,她是多没有贞操节守观念的人啊,不值得让他记挂在心怀。

    以后请忘了她,也过得好好的,她就放心。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秦烟懂的。

    这世上懂她的人,只怕也只有秦烟了,可惜,不能是伙伴啊,志不同道不合的。

    走得远了一些,木鱼就甩开了金熙的手,走得飞快的。

    金熙凉凉地说:“这算是过河拆桥吗?”

    “我一向如此,对什么人,用什么法子。”

    “你说你不想与朕之间有什么关系,那么木鱼,朕问你,你与朕睡在一张床上,你把朕睡了,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木鱼差点踢到石头一个趔趄就摔在地上,金熙说话,能不能不那么惊悚。明明上一次拍拍屁股逃之夭夭的人是他,明明也是他把她睡了,她没有要他负责,他倒是很介意了。

    “你总得给朕一个交代吧。”他上前去,头微低地瞪着她看,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朕跟你没完。”

    木鱼惊恐:“难道你要把宫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拿出来对付我,神啊!”抱着头就狂跑。

    金熙一个没留神,居然就让她逃走了。

    她什么表情嘛,真是的,好气又笑,望着大风拂动那碎落的花瓣,伸出掌心接住一片,狠狠地合起手掌使力抓着,她就像花瓣,走不出他的手心的。

    哼,他非得对她厌腻了,她才可以逃开。

    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相貌不是关键,钱财不是必要,主要是要有手段,有谋略,进可攻,退可守。

    没关系也要创造条件来制造关系,有了关系,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卑鄙的手段了。

    他笑了,笑得比花还要美,笑得让树上的花纷纷落。

    人生的确是太美满了,真无趣啊,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收服了木鱼之后,他又得寻思着要找什么乐子了。

    木鱼没好意思找无非城的大夫要药来避孕,她可真怕怀上。一早上被抓来监视着二个闹别扭的人培养感情,差点就忘了这严重的事了。

    一回到房里这才想起重要的事,无非城的人肯定是不能找的,要是人家报给冷倾城的爹娘,到时查到她和金熙有一腿,她还有脸见人吗?

    可是这事儿,又不能迟。

    和他那啥,本来就不好。真有了孩子,那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的。

    以后严防死守,再也不要让他得手了。

    要是真的怀上了,她就死给他看。

    没心情再补眠了,索性就叫人带她去湖边,她得坐船去买点药。

    把自已装扮成很普通很普通的侍女,还蒙个巾子,一上金璧的土地,就觉得熟悉啊,心都踏实了。

    这大概就是心理作用吧,马上就去青楼附近的地方买事后药汁。

    尖着嗓子说明了来意,给了一绽银子作来药金,就坐在外面巷子里等着,这里太多熟人了,她怕让人认出来。

    摭摭掩掩着等着药铺里的人熬药,等了许久,她想大概也熬好了吧,就踏地了进去。

    里面有许多人,她悄悄地去问小二:“我的药好了没有?”

    “什么药啊?”

    “防孕的。”说出来,倒真的是有些羞怯的。

    小二一拍脑袋:“我去给你端,应该好了。”

    一会儿端了药出来:“你喝。”那小眼睛却看着她:“咦,你看起来好面熟,我是不是在哪儿看过你?”

    “呵呵,哪有,哪有。”将药一饮而尽,才放下碗要走。

    又一个小二端了药过来:“这位夫人,这是你的药。”

    “她喝了啊?”

    端药的小二诧异:“喝了,怎么可能呢,这是特别才煎熬出来的,你给她喝的是什么药啊?”

    木鱼也吞吞口水,这乱吃药,可不是好事。

    给她药吃的小二自信地说:“我给她吃的就是防孕的药,她是要那药,我听得千真正确,也端得千真万确,这药我们这铺里天天都卖不少的呢,我就是闭着眼睛也知道在哪儿熬着。”

    端药的小二气得脸色大黑:“你坏事儿了你,人家给我们钱,不管她要什么药都好,我们一概给她安胎药。”

    木鱼脸一黑,挤了进去一脚踢开里面的门,果然啊,高公公那该死的还坐在里面院子里喝茶呢。

    看到了她很惊讶,马上站了起来笑着叫:“木小姐。”

    “滚,你们都滚。”奶奶个熊的,金熙是把她算尽了是不是。

    一肚子火气回到无非城,想要找金熙算帐,但是金熙却在和无非城主在畅谈什么。

    她气得咬牙切齿,等到日头落了山,等着夜风袭了上来,金熙还不出来。

    好样的啊,金熙,有种的就永远不要出来了。

    她的脾气还算是温和,亏也不是不能吃,可是金熙这个无耻的家伙,就是有本事气得她跳脚。

    她想了想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就跺跺脚回去了。

    然后从窗里跳出来,趁着夜色的黑暗在林子里穿行。

    果然她一离开,金熙就出来了,长廊里的灯火昏黄,照得他一脸绝美,美人果然灯下看,越看越是好看,但是这一朵腹黑的花,剧毒无比呢。

    “高公公,你做事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让他发现了,要不是提前让人通知朕,朕捏个理由,她非得找朕算帐不可。”

    “皇上,是奴才办事不力。”高公公诚惶诚恐的。

    “罢,朕现在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但是不许有下一次。”

    “呵呵,皇上这几天,心情都很好。”

    “当然了,朕逗着小老鼠玩,心情哪能不好,木鱼再凶悍,还不是让朕耍得团团转。”金熙的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

    仰头背着手,走得地叫一个春风得意。

    他心情好的时候,就不会和下人计较,就会很宽容,他心情当了的时候,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

    唉,越是长大,越难侍候了。

    高公公想,还是少年时的皇上好侍候啊,天天好吃的好玩的供着就好,轻松得紧呢。

    “皇上,前面转弯,小心点。”

    “怕什么。哎哟……。”

    话音没落,头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击。

    “刺客,有刺客。”高公公叫起来。

    身后跟着的几个公公围上来保护着皇上,再让几个去追,可是这里很黑,而且地形不熟,哪有刺客的影子。

    金熙是让砖头给砸中额头的,头破了,血流了。

    于是冷倾城看着,笑了。

    “皇上,很痛么?”她假惺惺地关心着:“没关系,这药是我们无非城里最好的,我娘让我给你擦药,我会轻点的,但是你得忍着点啊。”

    药粉大把地用帕子按了上去,金熙痛叫。

    “哎哟,皇上,你要是乱动,人家会弄痛你的啦。”手越发的使力,左右揉着。

    金熙终于忍不住推开她了:“你走开,不必你来,御医,给朕上药。”

    “皇上,木鱼带到。”

    “让她进来。”他马上坐得正,狠狠地瞪着门口。

    木鱼穿着素淡的裙子,一脸的倦怠,还打着呵欠:“皇上,这么晚了,你传我来作什么?”

    “你看看朕,你说传你来干什么?”装,就装吧。

    这个砖头,分明就是她掷的,那个力道这么狠,而且对无非城的地形熟,不是她还能有谁。

    木鱼睁大眼睛:“咦,皇上,你的额头怎么了,撞墙了吗?”

    冷倾城吃吃地笑:“木鱼姐姐,是天上掉下一声砖头,砸啊砸的,就砸中了金皇上了,想必是皇上长得好看,老天爷特地赏个砖头。”把他敲成个猪头。

    额头破了,红肿了,头也鼓起了一个大包。

    木鱼是越看,心里越是高兴。

    没有鼓掌,也没有说出来,可是眼里那幸灾乐祸的眼神,骗得了谁,她和冷倾城一唱一答起来:“倾城啊,看来你以后要打着伞出门了。”

    “木鱼姐姐,我没有关系的啦,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而且我这么可爱,老天爷不会给我砸块砖头的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了,就是多行不义,多行不义的那个啊。”

    “多行不义必自毙。”木鱼顺溜地接下来。

    冷倾城就笑:“说得太好了。”

    金熙听得火大:“你们二人都给朕滚出去,木鱼,你给朕听着,别以为朕没有证据,朕查出来,你就死定了。”

    “皇上,我在睡觉,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恐吓,切,她好怕啊,怕他她就不用混了。

    “睡觉,朕信你,朕就是傻瓜。”

    木鱼耸耸肩:“唉,皇上不信,可我又有什么法子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皇上说一个人有罪,不管有没有,那个人就是有罪,没办法,平民就是没有权利啊。”

    “少扯。”说得多无辜一样。“高公公,马上拿砖头到处看看,从这砖头查起,谁敢动朕,朕就让她全家不好过。”

    放话是这样放的,可是那双眼睛,却是瞪着木鱼的。

    木鱼皮痒痒地说:“皇上,你可真要查得清楚啊,你得还民女一个清白啊。”

    “清白。”啊呸,她还有吗?

    冷倾城乐呵呵地挽了木鱼的手出去,走远了点了才说:“木鱼姐姐,这真的是太过瘾了,早知道你叫上我嘛,我也想朝他丢二个砖头,嗷,木鱼姐姐,我太喜欢你了,太崇拜你了,要是你是男的,我一定跟你私奔。”

    “不是我呢。”

    “呵呵,木鱼姐姐你就不要对我隐瞒了嘛,明明就是你,那砖头是从你房间外面的地上挖的,他让人查砖头,是因为无非城的每块砖头底下都有特别的花印,一查就能查出来的啦。不过你放心,刚才趁乱我把砖头给偷了,咱快点放回去。”

    木鱼开心一笑:“倾城,你学坏了。”

    一块做坏事,一起糊弄金熙,真是一个叫痛快啊。

    “谁叫他这么可恨,讨人厌极了,想着我要嫁给这个混蛋,我就想死。”

    木鱼拍拍她的肩头:“好啦,别悲伤了,有酒么,咱们去喝点小酒。”

    对付金熙,果然用手段是比较好,直接,有用,而且心里舒服啊,半点气也不用受。

    怪不得他手段这么黑,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金熙吃了这么一暗招,痛得要命,痛得都想哭了,砖头砸他,也只是皮肉之痛啊。但是这是木鱼砸的,更是连心也痛了。而且证据砖头也莫名地飞走了,气得是肺也开始痛了。

    一连三天,对下人没有个好脸色,侍候他的人吃了不少的苦头,个个是战战兢兢的。

    对着镜子看,真是一个糟糕,越看越是没有好心情。

    索性就站了起来,高公公赶紧上前:“皇上。”

    “干嘛。”他很冲地说一句。

    说得高公公特无语,他就是不知道皇上想干嘛,才这么叫的,要是问皇上是不是要出去,他又不敢。昨天问了结果让皇上训得个狗血淋漓的,说他头上有伤口,现在让他出去是想让他破伤风吗?

    这些罪名,他可是一个也捏不起啊。

    “皇上小心,今儿个外面风大。”

    “外面风大,朕就给你权利,把朕关在房里了吗?”

    怪罪,绝对是。他把对木鱼的不满,全发泄在他们的身上,高公公长叹一气:“皇上,奴才不敢。”

    “叹什么气,朕让你们很委屈吗?”

    “不敢不敢,能侍候皇上,是奴才们的福份。”他也想哭了,皇上这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啊。

    难道是因为没有女人亲近地照顾皇上,才让皇上闷的。

    想了想,回头得让人去请淑妃娘娘到无非城里来。

    金熙冷扫他一眼:“知道就好,侍候朕,是你们的福份。木鱼呢?”

    “回皇上,不知道。”

    “冷倾城呢?”

    “回皇上,不知道。”

    金熙这才好一点的心情,又经惹毛了:“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事的。”

    “皇上,奴才的确是不知道,奴才一直在房里侍候着。”他上哪去知道啊,而且皇上还敏感得紧,不许小公公进进出来的,就是怕人家看到他的花容月貌现在有点儿不圆满的。

    “饭桶,统统是饭桶,低头看什么,有金子给你们捡啊,还不快去找。”几天不见那死女人,真是想念得紧。

    她倒好,没良心极了,他被她伤成这样,还死无对证的,她还不来看一下。

    唉,头痛啊。

    非得让他去找她不可,女人怎么就这么矫情呢。

    但是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

    反而是收到太后的信,太后让他差不多就要回京城去了。

    无非城这儿倒是很顺利,过年前冷倾城必是能嫁到金璧去。

    是得回去了,他在边关耽搁的日子太久了。

    从秋赛到现在,一直在边关,一直在等着木鱼。那死没良心的,却不知道。

    女人啊,唉,真是麻烦的东西,等他腻烦她了,就让她等他,等死她他也不出现。

    “去告诉城主,朕后天就回京城。”

    “是,皇上。”

    “通告天下,木鱼将军亲自将秦将军的皮扒开,深到夜狼查出秦烟是夜狼的奸细,恢复她的将军之位,再加功。但是这事,别让她知道。”

    “是,皇上。”高公公一并应下:“奴才马上就去传旨。”

    他肯定会保她的,看吧,他不过是一个反手,就可以恢复她的一切,让人对她越发的敬佩了。就是想要让她知道,他金熙绝对能掌控住她的命运。

    城主下了命令,让冷倾城在正厅里吃饭,因为皇上很快就要回去了,冷倾城是百般的不情愿。

    城主夫妇很好客,真的把木鱼当成女儿一样,也让她列席而住,吃住用的和冷倾城都没有什么差别。

    金熙斜眼望着她:“木鱼,行礼收拾好了吗?”

    “没,我收拾什么行礼啊。”

    “朕后天就要回京城了。”她还不当一回事啊。

    木鱼凉凉地说:“你回呗,我会恭送皇上一路顺风。”再也不要到边关来。

    那厢冷倾城的爹娘看过来,颇有些好奇。

    金熙淡淡地说:“木鱼是金璧的将军,太后的信里也提及,让她随朕一块入宫谨见。”

    “哦,原来如此。”

    木鱼淡淡地说:“我早已经不再是将军了,也不想跟你回京城。”

    她要回,也不是和他一块。

    她决心不要再和他纠缠在一起,以前是错,错误不可以再继续。

    他不再说什么,一晚上吃饭,礼仪却是周全的。

    木鱼用完了饭先告退,擦洗了头发在外面吹着风,金熙就进了小院。板着一张脸,像谁欠了他十万八万一样。

    “木鱼,朕已经恢复了你的职位,也把你辞去将军一职的事修饰了一些,你跟朕回京城。”

    “我即是辞了,就不要再胜任,皇上,我实在不想和你纠缠下去,这样腻没有意思了,我长得不好看,我比你大。”

    “这不是问题。”

    “你觉得不是问题,可我觉得是问题,而且,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挺恨你的,你搅乱了我的生活,我希望所有的事,都告一段落,我不会跟你回京城的,你死了那条心吧。”

    头发也不擦了,回房去把门窗都扛好。

    冷倾城嫁他,是成了定数了,她要和自已的好朋友夫君暧昧不清,她还是人吗?

    再说了,她对他,真不是爱情,如果有点关系,也是见不得光的肉欲关系。

    她的冷漠,再一次的刺伤了他的心。

    原来有些人真的是没有心的,他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可是她却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还觉得他多事。

    打小到大,金熙哪有吃过这些亏,涩涩一笑,淡淡地说:“瞧吧,自作多情的下场。”

    他也是有自尊的,用各种无所谓来掩着。

    行,她都说得这么明白,这么决绝了,他再说什么就是拿热脸去捂她的冷屁股。

    终有一天,他会长大,他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知道她错过的是她一生所后悔的。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自尊心,都有自已的骄傲,他毅然地离去,不再回头看她。

    是真的不合适啊,他在强求什么呢?母后要是知道,不气死,母后对木鱼的评价可不是怎么好来着,全天下会怎么看,一个被他皇兄退了亲的丑女,结果却做皇上的妃子,焉不是教人笑掉大牙。

    他寻着种种的理由,微笑着。只是心底的一角,还是痛痒难当,他恨不得将那些感觉都狠狠地挖出来。

    金熙拖着沉重的心情一回去,一开门马上又关了起来。

    再深吸一口气,还是拉开了门。

    乔淑妃眨巴着眼,尖叫了一声。本来一脸的笑意被迫压成了惊悚。

    “吼什么吼。”他声音比她大。

    本来心情就不好了,谁知一开门,却是一个这么大的惊悚,想吓死他不成吗?

    “皇上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怎么这么吓人啊。哇呜。”她的小心肝儿承受不了啊。

    皇上的脸丑了,皇上的头肿了,看起来真的好难看好可怕啊。

    “朕就这样。” 他冷着一张脸:“把你的表情给朕收起来,再大惊小怪的,朕对你不客气。”

    “哇呜,人家多想你啊,可是你怎么这么吓人呢。”

    金熙看她,越看越是生厌。

    “高公公,你给朕进来。”

    高公公进了来,瑟缩一下:“皇上。”

    “谁让她来的?”

    乔淑妃跺跺脚:“哎哟,皇上,是你让人家过来的嘛,皇上,你一点也不想人家,人家可想死你了,皇上,人家也要回京城,人家不要再在这鸟不下蛋的地方。”

    “哪来给送回哪去,朕一点也不想见到她。”

    “皇上啊,你为什么不喜欢见到臣妾啊,难道还有比臣妾更美的人吗?皇上啊,皇上啊。”

    金熙听得头痛,怒火很大的看着高公公。

    “皇上,如今时辰也晚了,晚上走船可不安全啊。”

    “总之朕今晚不要见到她。”

    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她,有种想揍人的感觉。

    这个曾经觉得很惊艳的女子,觉得她天真,可爱,如今看起来就是个白痴。

    他倒底是怎么了,审美越来越差了。

    也许回到京城,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也会把这个人给忘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真要强悍的,找这样的就好了。

    乔淑妃是万般不情愿地离开,让公公带着去一个远离皇上的地方休息。

    一路上直抱怨:“人家到这里来,也不是心甘情愿的,无非城蚊子多死了,人家的香肌嫩肤在这里可是很危险的。皇上还不怜惜我,哇呜,皇上的头让人砸了,砸得现在都糊涂。我不管啊我不管啊,你一会马上就去准备沐浴的香花,还要点上薰香,还要很多很多的蜡烛,还要让人给我配好敷脸的香膏。”

    一边串的吩咐,让后面的公公听了也头痛。

    却是不敢得罪这个小祖宗。

    送了香花,送了热水,送了蜜茶,果饯之类的,还让侍女调了香膏给她洗发,敷脸,直折腾到半夜她泡在水里,这才消停地不指使人。

    公公累得直想打瞌睡,提着灯笼走过长长的廊道,外面的林子让风吹得呼呼作响。

    一道影子极快地飘过,再揉揉眼睛,又什么也没有。

    大概是眼花了,这哪有人啊,三更半夜早就睡着了。

    木鱼也是躺在床上安睡了,静静的夜,摸着心口,还有点点的刺痛。

    秦烟这二天消瘦了许多一样,他对她的喜欢,是真的。

    可是她和他,是没有未来的。

    但愿以后各自珍重吧,关于金熙,她说得清楚了,以自已洁身自好,和他不再有纠缠,日子久了,他哪能记得起她。

    窗口有影子一闪而过,木鱼马上警戒起来。

    他奶奶个熊,又想玩这一招,还想上她的床,可真是不怕死的家伙。头二次她是迷迷又糊糊,到最后还是沉溺了,但是现在想透了想通了,他休想再得手。

    故意也不吭声,斜躺着手握成拳。

    窗几不可闻的一声响,月光照出黑影轻幽,落地居然无声,金熙的身手倒是越来越是灵敏了。

    算着黑影靠近一些,木鱼一脚扫过去,拳头跟着重重地砸过去。

    但是没有击中,反而来人趁势一拉她的手,一手从她的手臂上滑过,狠狠地击在她的脖子上,这擒拿手可是相当的高。

    不是金熙,木鱼反应过来,马上全神戒备着。

    黑衣人的功夫,在她之上,招式很狠,手的力道相当的大,劈在桌子上都微凹了下去。

    “有刺客。”她不是对手,马上就大声叫了起来。

    那黑衣人一急,招式开始乱,自伤其身地挨了木鱼一拳,但是却抓木鱼的脖子,往水盆里使力地一按。

    木鱼难受得要窒息,拳头重重地打在后面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吃痛,依然死死地按着她头,要将她窒息在水盆里。

    水不多,但是足够让她窒息而死。

    身体越来越无力,打出去的拳头,力道也是一下不如一下。

    她会水,但是这样让人按着长久不换气,却是不行,难受,越来越是难受,空白,脑子开始一片的空白。

    “木鱼姐姐,你现在还痛吗?”冷倾城看得又差点想要流泪了。

    木鱼的脖子上,那乌痕那么的清皙,一定很痛的,那刺客是想要了木鱼的命,幸好巡夜的人来得快,才将那刺客吓跑的。

    “痛。”她喉间沙哑,想来声道可能是伤着了。我

    刺客的力道,非常的大,真是命大啊,又捡回了一条命。

    冷倾城泪如雨下:“对不起,木鱼姐姐,都是防范不周,居然让人混了进来想要杀你,对不起对不起。”

    傻丫头,又不是她杀的,她却一直说着。

    木鱼苦笑:“没事了,乖,过去了。”痛啊,死亡的滋味,真是有点可怕,但是还能活着,真好。

    也许可以看开更多的事,别要想让她死,她就更要好好地活下去。

    握住冷倾城的手,让她别哭。

    刺客潜上无非城,又不是她的错。

    冷倾城擦去泪:“好好地去查,把无非城的八卦图,也变一变。”很多年没有变了,却出了这样的事,差点就让木鱼死了。

    “小姐。”侍女进来:“老爷说皇上今儿个就要回去了,让小姐去送送。”

    “有什么好送的,他没有腿脚不会自个走路啊。”

    “小姐,这是老爷的命令。”

    冷倾城擦了泪:“不去,现在木鱼姐姐都受伤了,你们没有眼看吗?对了,不许把这事传出去了,免得让有心人再伤害我木鱼姐姐呢。”

    “是的,小姐。”

    金熙拖到了中午,什么东西都是收拾得妥当了,但是他想见的人,却是一直没有来。

    今天的风里带着点雨丝,冷意更甚。

    小公公进了来:“启禀皇上,时辰到了,该起程了。”

    定下的三个时辰,一个拖过一个。

    他让人去告诉她,但是一直她都没有来。

    长叹口气,垂下长长的睫毛掩住眼里的失望,淡然地说:“回金璧吧。”

    众人相送他,一直送到湖边。

    他回头看,脸上是淡淡的笑,眼在搜寻着,一直没有那道身影,再远一点,依然没有。

    已经远远地看他一眼,她也觉得讨厌吗?

    可是他,心里入了她,哪怕是她给自个甩了脸子,还是如此的渴望。

    上了船,看着湖面上的细雨迷离,他涩涩一笑,长吸一口气:“好吧,朕就如你所愿,朕是天子,没有什么事不可以做到的。”

    她不来,他明白了她的决绝。

    金熙到底是回去了,木鱼也松了一口气。对他,她有着一种迷糊而又分不清的感觉。

    可恨,可气,又有些无奈。

    年纪小,但是真的不代表了什么。一样手段高,心地黑,一样把她给吃得个渣都不剩。

    她照镜子,眉眼分开一看,还蛮是好看的,合起来就觉得寡淡了去,哪有惊艳的感觉。

    难道金熙是大鱼大肉吃多了,想吃她这清粥小菜。为自已这么一个想法恶寒了一下,抖抖手上的疙瘩取了本书来看着。

    冷倾城跑过来:“木鱼姐姐,我们去玩啦,看什么书啊,这是多无聊的一件事。”

    “乖,你自个去吧,我哪儿也不想去玩。”也没有心情玩。

    “咱们去金璧玩嘛,看看李沉鱼什么的也挺好,那小贱人把你的职位声名什么的都恢复了呢,咱们可以大大方方地上去。”

    木鱼摇头笑:“真不想去。”一点心情也没有。

    抬头望着外面的秋阳,也开始冷了,碎散的光芒照在手心上,微微地暖和着。

    湖面上的风很大,吹得她头发散乱着。湖面上银波万倾,飞花溅叶在水上飘着,沉沉浮浮的只能任由水载水覆。

    真的想家了,秋冷了,在小雪之前回去多好,要不然在外面,一定很冷很冷的。

    冷倾城把她当成姐姐,她父母把她当女儿,但是终究不是家啊。不可以放肆地撒娇,不可以放肆地生活。

    在这里小住了一多个月,休养得也是差不多了。她是想回家了,心里的伤口,到底是开始给掩住,不再想想就痛,想想就流血。

    秦烟与她,有缘无份。

    所以最后一步,还是没有成为夫妻。

    正如这树上的花,在春天开得多美,夏天还在开着,但是它们过不了这个冬天的。

    回去吧,大雁都开始往南飞了。

    踩着一地的落叶回去,三国的宫殿建筑依然是这么华美,跟冷倾城的爹娘一辞行,他们倒是想挽留她多住些时候。

    冷母说:“最近都忙着到处看东西,置办倾城的嫁妆,木鱼啊,是不是无非城里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只管说。”

    “不是的,在这里住得很好,可是我也该回去了,爹娘在京城呢。”

    “这倒也是。”冷父点头:“人总是想回家的。”

    “可是人家舍不得。”冷倾城拖着木鱼的手:“木鱼姐姐,你就在这里一直住嘛,人家舍不得你的。”

    “总是会见面的,倾城,冬天你嫁到金璧去,木鱼也在京城,以后你们姐妹俩,倒也是可以见面的。”

    冷倾城送她上了金璧,这才一走三回头泪眼汪汪地回去。

    木鱼转回身,拥抱住一脸是泪的冷倾城:“好妹妹,如果你真的不想嫁,你可以逃婚的,上了金璧的地方,你就逃,不要往夜狼的地方逃去,就往玉桓逃,或是叫人来找我。”

    冷倾城待她,真的好啊,比亲妹妹还要亲呢。

    放开她,毅然大步地走。

    边关训练吼叫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响亮,一声声响彻入耳,街道还是那样的熟悉,青楼女子的香帕,还是满天乱飞。

    可是这地方真好,她又回来了,她再也不想离开这里了。

    有些人还认识她,热情地打招呼:“木将军。”

    木鱼挑眉笑:“我不做将军很多久了。”

    跟着一些做买卖的人,一块就往京城走。

    明明不是她的亲爹娘,不是她真正的家,可是她就是想回去,那儿才是根所在一样。

    做买卖讲究的是时间,走得快。没多久就入了繁华的地方,改成水路前行了。

    来的时候风风光光,大车小车往边关去,回来却是孤身一人,只得一个包袱。

    终于到了京城,风尘扑扑的,站在城门口,简直就想趴下去亲那儿的土地一下。

    傻傻地笑着,守城门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木鱼开心地笑:“嗨。大哥,守城门啊。好样儿的啊,吃早餐了没有呢。”京城的话,舌头有些卷,说起来感觉格外的好听。

    她就想说话,陌生的人也想说。

    她就开心,看谁谁都漂亮。

    “京城,我回来了。”

    “这是个傻子。”

    “女儿啊,你看看,要是不听话,以后就变成这样的傻子。”

    ……木鱼仰天长叹,世上皆醉啊,就是不了解她。

    把他们都发配到边关试试看,他们就会发现,京城的土地,是那么那么的可爱。

    开心地跳着,跑着,笑着,看着种种的热闹。

    她对京城也不是很熟悉的,没关系,回来了就慢慢找,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看着楼阁,再回头:“哟,这不是我妹夫的王府吗?真是山水自有相逢啊。”

    里面门户大开着,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算啦,这个妹妹未必欢迎她去呢,何必去讨人厌来着。

    走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大声地叫:“王爷,你回来了。”

    木鱼一回头,就看到前未婚夫如今怀里抱着一个女人,醉薰薰地出了轿子。

    奶奶个熊,公然养二奶啊。

    唉,摇摇头,还是木勇冲可爱一点。人家木勇冲虽然无心于家事,一心精忠报国,但是却只有她娘一样女人的。

    这里离木府不远了,光明正大地从前门进去,守门的拦住她:“你找谁?”

    “我是木鱼啊,木勇冲是我爹。”

    “小姐,你还真会唬弄我们,我们的小姐在边关做将军呢。”

    “我就是你们的木鱼大小姐。”她叉着腰:“不信我过二招给你们看。”

    “去去去,少假扮我们大小姐,想找什么好处,你想得美。这年头骗人的真是猖獗,今天都是第三个人来骗我们了。”

    木鱼真无语,亮出了拳头:“不许我进去,信不信我揍你们。”

    “小姐,你想要揍我们,你看看斜对面,当人家是混饭吃的吗?”

    她的天,她家对门还开了个衙门。

    家门都进不得,好吧,她承认在边关她晒黑了,而且一路风尘仆仆,把自已弄得男人差不多,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以前的她。

    走后门吧,待遇居然也是一样。

    虽然墙头是加高了,她还是轻易地就爬上,再跳下去。

    是木府的后花园,树叶苍黄着很快就会落光光,拍拍衣服上的尘,转个弯就往正院去。

    “娘,你说我该怎么办,王爷说对我没有感情了,什么是感情嘛?”

    哟,这不是她亲妹子木秀在说话吗?夫妻闹离分了,吵架了,要不然怎么会屈尊回娘家呢。

    “感情啊,我也不知,木秀,娘说你这样住在娘家,也是不好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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