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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久寂说,他和安琪没有结婚,只是当媒体刊登错误报道之后没有澄清,将错就错而已。
具体原因他没有跟我说,只含糊地一语带过了,但是他着重向我强调了他和安琪之间并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这件事。
我心里虽然莫名地隐隐感觉有些高兴,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严久寂送我到Z市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本来就阴沉得可怕,顷刻之间居然忽然下起了暴雨。
由于雨势太大,严久寂提出要留下,我也很仗义,掏出手机就要帮他联系酒店。
可电话还没拨出去,他就直接说:“我住你家。”
我当然不同意,当场就拒绝了,可他就像个无赖一样,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推着我就往公寓里头走。
因为车子停放的地方到公寓门口有一段距离,他脱下西装盖住了我,虽然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倒也是替我遮去不少雨水,他就惨了,整个人就跟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我不由自主地被他推着往电梯里头走,就连楼层键都是他按的,我皱起眉,心想他打听得倒还挺细致的,恐怕连我房号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眼看着电梯数字键一直往上蹿,我再次对他说:“严总,孤男寡女的,我们住在一起真不合适,我还是帮你联系酒店吧。”
他这一回倒是没有直接说不,而是十分诚恳地看着我:“至少让我换套干净的衣服,再借把伞吧?”
我一看他头发都贴在脸上,水滴沿着他的脸颊从他下巴往衣服里头淌,而他站过的地方直接晕开一大圈水。
我心想他就算是想换衣服,我一个单身女人家里也不可能准备男人的衣服,借把伞倒是可以。
本来想直接对他说只借伞给他就让他走人的,可是看了眼他拎在手里滴着水的西装,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好在叶承则给我安排的这套房子并不是什么单身公寓,是一个两室两厅两卫的套房,虽然平时我一个人住着有点大,这一天倒是觉得真是得救了。
我把外面的卫生间留给了严久寂,因为没有合适的衣服,我只得打电话向蔡经理求助,报了严久寂的身高体重后,让他随便去买一套衣服帮忙送来,当然还有内裤……
打完电话之后才感觉到尴尬,也不知道蔡经理会在心里怎么想我。
按照我对严久寂的理解,他洗澡应该不会太快,但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还是火速滚进了自己的房间,锁了门之后,马不停蹄地收拾自己,湿衣服穿在身上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因为严久寂也在,我也不敢在浴室磨蹭太久,速战速决。
尽管如此,等我吹干头发从房间里面出来以后,严久寂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他只在重点部位兜着浴巾,因为尺寸太小,只勉强包在他的腰际,连结都没有打结实,一眼看过去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散开似的。
他的上身是光裸着的,看着他结实的胸肌,还有腹部那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我顿时感觉自己整个脸都烧起来了。
害怕被他发现,连忙转过头来,匆匆逃回房间。
可也许是因为太着急的缘故,脚上的拖鞋掉了一只,我回过身去捡的时候眼角余光却忽的发现严久寂原本靠在沙发上的身子好像歪了一点。
我穿好鞋子,直起身又向严久寂看了过去,这时候才发现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我从进房间到吹干头发出来,前后加起来也不过半个小时而已,就算他洗得再快,也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睡着吧?
带着这种疑惑,我慢慢地靠近严久寂,并且尝试叫他的名字,可是他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看样子还睡得挺沉。
我怕他感冒,就拿了一条薄毯盖在他身上。
大概二十分钟后,蔡经理带着衣服来敲门,我接过衣服的时候发现他的裤脚湿了一大片,看样子雨还是很大。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蔡经理不好意思这种天气还叫你帮我送衣服过来。”
“顾总不要这么说,我以为除了上下级关系之外,我们也算得上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不需要这么见外。”顿了顿,他忽然有些腼腆地笑了笑,问,“是不是我太逾矩了?”
我连忙摆手:“不,我很高兴……谢谢你,蔡鹏。”
这是我第一次直呼蔡经理的名字,他看起来很高兴,什么也没问,把衣服交给我之后就转身离开。
我回到屋子里时,发现严久寂还在沙发上睡着,我隐隐觉得不对劲,他向来浅眠,不可能连有人来了都不知道,还真安稳地睡着。
带着这么一点疑惑,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推了推他:“严久寂,你醒醒。”
手指碰到他的肌肤,才发现他的体温好像有点高,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他确实是发烧了。
可能是我手心的温度让他觉得舒服,他无意识地向我身上靠,嘴里还喃喃着“热”。
我本来还想让他把衣服换上赶他去酒店的,可眼下,好像是不大可能的了。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最后认命地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去给他找退烧药,可他却抱着我的胳膊不肯松开。
“严久寂你放手,我去找药给你吃。”
见说话没有多大的用处,我又拍了拍他的脸颊,这回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发直。
我尝试着把手臂从他怀里抽出来,他却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我只得耐着性子哄他:“严久寂你听话,你发烧了,我要去给你找退烧药,快放开我。”
他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难受,正要躲开,他的双手却忽的捧住我的脸,然后他的唇轻轻盖住我的。
没有深入,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我浑身僵硬地愣在原地,正要推他,他却忽的把我紧紧搂入怀里,然后用十分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说对我说:“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脆弱,我顿时不知该如何摆放自己的双手,不知道是该推开他还是抱住他。
他身上盖着的薄毯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滑了下来,他的肌肤紧紧贴着我,即使隔着衣服,我依旧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隐约感觉有些灼热,一如他喷洒在我耳后的鼻息。
严久寂浓烈如酒的声音继续从耳后传来:“瑾时,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