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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的五月已经很热了,东莱郡也将进入了雨季,除了两个县的中型水库没完工外,其它各县的小型水库和蓄水大坝基本完工了。理石的开采,刚初具雏形,雕刻和打磨需要些时日;黄金的开采正在稳步地发展,开采量每月都在增加;左伯纸的销售非常畅销,现在各大商家和世家大族都在争夺经销权,估计左伯纸遍布整个大汉,指日可待;长沙酒的规模,也在稳中有升,它和左伯纸每个月的利润达到了上千万铢钱,唯一的上火之处,就是每个月销售额,皇帝和张让要去了三成,还不得不给。
晒盐的池子已经建好,进排水渠道也做了改造,只待进水晒盐了。尽管我对怎么晒盐也是一知半解,半吊子水平,但比起石广元来说强了太多。
第一步,等有潮水的时候,把几个盐池全部进满水,水深适中。在阳光充足的日子,暴晒了十几天,把表层水蒸发掉,留下的是卤水。第二步,卤水进一步的暴晒,不过要把握好每天的光照时间,利用莲子检测卤水的饱和度。第三步,待浓液出现了盐的结晶,就要把池底的污泥挖出,不断地维持浓液的饱和度,结晶继续变大。第四步,就是收盐了,把盐归成堆,移出盐池,做好下次的晒盐准备。第五步,把收获的粗盐化成水,用过滤网或其它工具,把杂质过滤出来,待从新结晶,就得到了上好的食盐。
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带着斗笠正在查看卤水的程度,这时候石广元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兴奋地说:“主公,好消息,十几个盐池,共晒出精盐4107石(一石等于现在的约30斤),这可是北海盐场的大半年的产量。”
“好,好,好,只要晒出来咸盐,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我也没想到一次晒了这么多盐,以后要是掌握好关键要素,产量还会提高。
“主公,还有两件事情要禀报你。第一件,是关于太平道事情,不出主公所料,太平道有谋反得迹象,信徒的人数也众多,不过在我们东莱郡的传道者,全否被秘密控制住。另一件事,张、苏二人又运来600多匹战马,并且说有要事找主公商谈。”
不知道他们什么事情找我商谈,但离开郡府很久了,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是时候离开了。“广元,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我明天一早回去,如果你有合适人选,盐场可交给他打理。”
“诺。”
石广元望了望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下了决心,说道:“主公,我有一事相告,不知当讲不当讲,还请主公谅解。”
我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我师傅和庞德公,原打算过完年来东莱郡授业,可受到家族的压力,不得不取消了行程。家师修书一封让我转告你,还请你谅解。”
我说水镜先生和庞德公怎么不来了,原来是家族不让来的。想想也明白了,我在东莱郡杀了杨家的人,得罪了世家大族,司马家和庞家都是世家大族,他们的子弟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都不可能会给我用的。
石广元还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知道他有话说,问道:“广元,你是否还有别的事情,一道说出来吧。”
“主公,他们还让师傅把我叫回去,经过我的据理抗争,师傅也不同意他们的建议,不过我那几个师兄弟,恐怕也不能来了,他们不让岀仕东莱。”
这一切我早就料到,只不过没想到来的那么快,很感激水镜先生还能把广元留下。我握住石广元的手,说道:“广元,你留在东莱,虽然我不能保证你的高官厚禄,但我能把你的所学,尽情地去发挥。”
“主公对韬有知遇之恩,是您让我体现了价值,使我活的很有意义,韬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我被石广元的话感动了,俗话说得好: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很好的显现在了石广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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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郡城,已过了午时,从当利县回来,整整走了3个时辰。匆匆地吃了点饭,准备到东市去看看马匹,顺便和张、苏洽谈业务,就在这时,爷爷和师傅、程昱、志才、孙乾等人过来了,以为他们有要事找我,就做了下来,谁知他们一开口,我就被雷倒了。
爷爷首先开口道:“茂儿,你给我背诵孟子的《离娄章句上》。”
我也不知道爷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爷爷的话,不容置疑,不得不背诵道:“孟子曰:离娄之明……,”当背诵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时,被爷爷叫停了,爷爷训斥道:“古人都知道娶妻生子,乃人生大事,二十四孝之首。你说你都十**了,还不给我把柳小姐给我娶回来,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爷爷说完话后,咳嗦不止,吓得我赶紧的给爷爷捶了捶背,刚想叫人把华佗叫来,便被爷爷阻止了,继续说道:“茂儿,前几年,你身负大仇,没有娶亲,我不怪你;但现在咱们家境好了,你也为官一方,是时候迎娶柳小姐了。柳家。在咱们最困难的时候,人家都不弃不离,还解囊相助,这份大恩咱们家不能忘了。快告诉爷爷,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柳小姐?”
原来爷爷叫我背诵这个,又闹腾了一番,就是想让我娶妻生子,我真有点哭笑不得,我才多大呀,后世这个年龄还在上大学呢。“爷爷,东莱郡百废待兴,正是孙儿大展拳脚之时,我想……”我的话还没说完,爷爷就开始哭天抹泪了,“你这不肖子孙,我跟你这么大时,你爹都满地跑了。你,你,你气死我了,竟然不听我的话了,我不活了。”爷爷要寻死寻活地,确实吓到了我,连忙说道:“爷爷,我答应你了,明年……”爷爷听我答应不哭了,可一听是明年,有哭了起来,“好了爷爷,安排完郡中之士,我马上南下迎亲。”
爷爷听完也不哭了,兴奋地说道:“志才,还是你有办法。”爷爷知道说吐露嘴了,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戏志才,并调皮地向他眨了眨眼。
戏志才起身,先求谅解,然后苦口婆心地劝说:“主公,你胸有大志,众人都舍命追随,以后会有更多的仁人志士追随,可你拿什么让他们安身立命?主公,你娶妻、生子,不紧为了你自己,还要为更多的人考虑。群的话已到此,还请主公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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