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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子,娃子…,好点了没?”一个穿着些许皱皱巴巴粗布衣裳的中年妇女发声。墨娃坐身来,拿掉额头上的湿布,望着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中年妇女接着说:“娃呀,你没事吧,杜大夫说还好没刺中心脏,不然…多谢老天保佑呀。”墨娃摸了摸心脏:墨方,是你吗?眼神露出追忆与忧伤:“我没事,你放心吧,娘。”莫宁脸色惊讶:“你刚叫我什么?”惊动的泪如雨下。
“娘呀,怎么了吗?”墨娃面带疑惑地说道。“好好好,”莫宁含着泪喊道,“老头子,你快来,娃他说话了,刚才还叫我娘了。”话音刚落,一个魁梧的男子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墨心他们。
“哪里,哪里,让我看看。”墨如司激动地说道。话还没说完,莫宁就一脚过来:“吵,吵,吵,吵个屁呀,不会小点声,没看到娃还在休息嘛。”
“好好好…”墨如司觉得自己碍手碍脚,自责地轻声说道。墨娟在铁如司身后甚是不屑:“切,不就是开口说话了嘛,叫了几句爹娘而已,我叫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们高兴成这样。”
“你还有脸说,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好。”墨如司说完就想提手扇过去,这时墨心和莫宁连忙拉住他。墨娟怒呵:“不就是一个捡来的野种,而且还是一个废物,天天吃喝我们家的,还…”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传来。“有你这么说你弟弟的吗,给我出去,给我滚。”墨如司说完还想扇过去,墨心和墨勇使劲抱住他,莫宁拉住他的手。“走就走,他才是你亲生的,我不是,可以了吧,我不是。”墨娟大声喊道,说完摔门而去。
“娟儿,娟儿…”莫宁瞪了铁如司一眼,“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用手,哼,回来要你好看。”莫宁追了出去之后,墨如司双手埋住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很是无奈:“怎么做都是我的错。”墨心安慰道:“爹,我相信娟儿会想通的。”然后回头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墨娃,“娃子,你好点了没?”墨娃点了点头,示意没有事。墨如司起身帮墨娃盖好被子,看着铁娃左手空空,不免神伤,唉了一声。这时,铁娃抱着脑袋从床上滚下,在地上翻来翻去,“墨辰,墨辰…”一直叫着直到晕倒过去,这可把墨如司等人吓坏了,连忙叫墨心去请杜大夫。墨如司重新把墨娃放回床上,盖好被子。这个时候墨勇说道:“爹,我们先出去,让四弟好好休息。墨如司点点头:“那,先只能这样了。”话尽后,所有人都出去了,墨如司轻轻地把门合上。
一盏茶的时间后,墨心带着杜大夫过来了。墨如司远远看见,急忙上前,拱手行礼:“杜大夫,小四就拜托您了。若能痊愈,定当重金酬谢。”
“是是是,我必定用尽全力医治,这也是我的医德。至于钱财,乃身外之物,就不必了。”杜大夫握住墨如司的拳头说道。随后众人跟着杜大夫进了房间,杜大夫放下药箱后,用手翻了翻铁娃的眼睛,然后为之把脉,满脸艰难的表情,对墨如司说道:“村长,令郎脉象紊乱,实在是捉摸不透,不过村长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医治,”然后走到桌子旁,提笔挥毫,“按照这个药方抓药,观察情况,然后再做定夺。那我就先告辞了。”
“多谢杜大夫,”墨如司拱手行礼后对着墨心说道,“去送送杜大夫。”“是,杜大夫,这边请。”墨心带着杜大夫出去了,莫宁带着墨娟回来了,墨勇兴奋地说道:“二姐,你回来了。”莫宁拽了拽墨娟的衣袖:“快给你爹赔不是。”“凭什么,明明就是…”墨娟嘟着嘴说道。话还未说完,就被墨如司打断:“到外面说吧,不要打扰娃子休息。”然后就都出去了。
在这数十天内,墨娃高烧不退,且一直在喃喃自语,墨如司等人都非常担心,以为墨娃烧糊涂了,一直在说胡话。
一个漆黑的世界,一个五岁孩儿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对面而坐,一束光洒落,投在地上的影子显得凄凉和孤独。
“你,还是醒了。”
“你,认得我吗?”
“不认得,但是五年前是你的到来,让我筋脉全封,魄魂全碎。”之后话峰又转,“但是也是你的到来,让我心智快速成熟。”一个五岁的孩子微笑地说着。
“…”
孩子又笑到:“我应该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的到来,我或许早死在了五年前。”
“为什么这样说?”
孩子沉默:“你先听我说,我快要消失了,上面的魔方一直在吸收我的灵魂和你融合,答应我,帮我照顾外面那一家人,拜托了,拜托了…”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另一个你”
“另一个我”?
“是的,另一个你,确切得说是在天心大陆的另一个你”
“天心大陆的我?”
“五年前,我的母亲身中剧毒,虽然后来得救,但是也伤到了腹中得胎儿,以至于生我之时,差点身死,也正是那个个时候,天现异象,魔方入体。”孩童抬头又看了看上方的魔方:“能告诉我它得名字吗”?
“魔方?墨方天竹?”
“原来它的名字叫墨方天竹,正是因为它救了我和母亲,但是我也成了献祭品。”
“献祭品?”
“是的,献祭品,或者是因为你伤得太重,需要养品吧。”那个看起来五岁得孩童无奈得笑到。孩童看了看自己越来越虚幻得身体。惨笑的说到:“其实,我心里一直盼望着你晚点醒来,或许当你不存在,当我能完成我所完成得事情得时候,或许你就这样一辈子睡下去,我这样想是不是很自私。”孩子不知道何时眼角有泪水流下,青年起身上前想抱住他,确穿透了他的身体,摸不到,只看得到。
青年摇了摇头,说到:“你刚不是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嘛,你不会消失的,我就是你。”
呜呜呜,‘谢谢你,大哥哥,跟你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温暖,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孩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接着微笑到。
“墨辰,我叫墨辰。你呢?”
“我也不知道我以前的名字叫啥,不过现在阿爸阿妈都叫了墨娃,大哥哥,你也叫我墨娃吧!”铁娃高兴的回答说。
看着身体越来越虚幻的铁娃,墨辰心有所动,微笑的说:“墨娃,跟哥哥玩个游戏吧!”
“游戏,游戏是什么”墨娃疑惑到。
“游戏呀,游戏就是很好玩很好玩的东西,你可以陪大哥哥一起玩吗?”
“好呀,好呀。”墨娃欢呼到。只见墨辰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根绳子,把他放在铁娃面前指了指。
“我们来玩这个。”
“这有什么好玩的,你当我三岁小孩嘛。”墨娃翻了翻白眼。墨辰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想到,“不就是屁大的孩子嘛,还真当自己大人。”墨辰想归想,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慢,只见他神奇的用一根绳子围着双手绕成了一个五角星,只见手中在变成了大桥,时而变成一把伞,时而变成一个爱心,各种各样
墨娃慢慢的看入了神,最后不知道拿变出一根绳子,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时间过得飞快,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刻钟,或许是一天,或许
“谢谢你,墨大哥,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谢谢你”空中一直回响着这句话。慢慢的空气中突然安静了起来,墨辰看着只有绳子空空如也的地方,好像另一个自己一直一直都在这,不曾离去。摸了摸眼角不知何时掉落的泪水,自嘲到:“不知多久没有掉过泪水了,我记得上一次还是师父离开的时候。”之后声音越来越小,消失在黑暗之中。
人生就是不断收集回忆的过程,最终能陪伴我们的也只有回忆了。但是对于墨辰而言,墨娃不仅仅是回忆,而是自己,一个真真确确的自己,一个感受得到且永远活在心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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