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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找不到蛇妖的踪迹,那呆在李府也没什么意义。有莫载仁道长在,蛇妖要是敢返回来那就是自寻死路。邱慕白三人和道长辞行后,便动身返回来客栈。
回到客栈,让小二上了晚饭。三人坐在大厅内,听到了整个店内的人都在议论今天仪式上发生的事。在座的都还不知道,孩子是否已经救出。通过跟旁人的了解,邱慕白他们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大和尚,你说这会不会是蛇妖搞的鬼。”冷凝菲问道。“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指向蛇妖。但李府跑出了一条传说的腾蛇。今天佛爷特意打听了一下,发现这李员外一家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也没在外边招惹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就不明白,为何腾蛇会给李员外的儿子下咒。”戒狂和尚挠着光头有点想不明白。邱慕白今天在街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热闹的仪式给打断了,现在他补充道。“其实那妖咒,不是腾蛇干的。是一种叫量人蛇的妖怪下的。”戒狂和尚和冷凝菲都被邱慕白的说法给吸引。“量人蛇?有这种妖怪吗?”戒狂和尚在脑中回忆。“邱慕白,你知道这量人蛇的来历?”对于邱慕白能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信息,冷凝菲早就见识过了。“不能,我没见过量人蛇,现在只是明白妖咒的施咒与解咒的办法。”邱慕白回想了一下说道。“量人蛇下咒的时候,以自身身高站立面对行人。口呼比你高。如果蛇高,那行人中咒。如果蛇矮,便大限即到咦,对啊!大限即到。”邱慕白说道最后,他想到了什么情节。“哈哈哈还有这种妖怪,太有趣了。佛爷有机会抓到它,拿它来耍耍。”戒狂和尚和冷凝菲听了邱慕白的解释,都对着蛇妖十分感兴趣。众人在欢乐的交谈气氛中把晚饭解决。当天晚上,邱慕白躺在床上,整理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发现,事情有了大概的脉络。只是动机呢?他还不了解为什么要下咒,还有今天,那些被掳走的小孩。莫非是和农王节有关?借着问题,邱慕白慢慢入眠。
第二天,李员外照例派人过来相请,他们三人再次来到李府客厅。就在邱慕白众人才刚坐下没多久,一个家丁从外面闯到屋内。“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李员外急忙抓住来人。“出什么事了,你那么紧张。”那家丁缓了口气,然后才道。“昨天被掳走的小孩,救出后竟然得了和少爷同样的怪病。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消息,说从我们府逃出了一只蛇妖。现在大伙们全部聚集在外面,问我们要个说法。”李员外一听这消息,惊慌失措。“什么,怎么会这样。”惊呼完毕之后,带着家丁急忙赶到大门去了。留在屋内的邱慕白和冷凝菲也跟着去看看。
今天依然天上飘着小雨,但李府大门聚集着镇子上众多的百姓,潮湿的天气,也不能阻挡他们恐惧和不平的内心。地上还有用绳子绑着的十几孩童。那模样和李府家的小少爷一般,如蛇一般爬动与斯叫。看到李员外出来后,众人的情绪十分激动,叫骂声,诅咒声不绝于耳。“众位乡亲,先不要闹,听我来说。”群情激奋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年纪较大的老儿。大伙一看有人出来,正是红溪镇的镇长,他还是颇有威望。一开口,吵杂的声音立马安静下来。“李员外,府上出了那么的大的事,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一声。让我们有所准备。”镇长皱着眉头质问道。“镇长,您别生气。其实我也很无奈啊,家中的妖怪也是前晚才显得形,我也是才知道的呀!”李员外一脸为难道。“可你孩子的病,不是昨天才生的吧!你来看看,躺在这里的孩童,他们哪一个不是爹妈生养。现在变成这个鬼样子,你让他们家怎么活啊!”镇长拿着拐杖用力跺了几下地板,以发泄内心的不满。“是是是,诸位。是我对不住大家。现在我已经请了临清县有名的莫载仁仙长,相信他很快能抓到那可恶的蛇妖,解除这妖咒。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这几位受苦的乡亲,我每人给十两银子作为补偿。大家觉得怎么样?”李员外很焦急的向着众人解释道。
李员外他们家在红溪镇还算是有些名望,现在他又愿意给那么多银子作为补偿,那家属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十两银子是他们几年的收入。只不过,人群中有些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开口叫嚷道。“员外你不是有个丑小妾能治好这病吗?怎么不让她出来试试呀!”这话一出,把刚才安抚好的家属,情绪一下有调动起来。恐惧的根源被解除之后,看热闹的大伙抱着看戏的心态,在一旁瞎起哄。他们不在乎那女子能不能真的减轻病人的痛快,而只是单纯的想看看本镇最大富豪的笑话。
“对啊,你那小妾呢?叫她出来。你看着几个人,这般模样,成何体统?”镇长指着地上的几人,对着李员外道。“哎那女人和蛇妖是一伙的,多亏了莫道长识破了。否则我还不知道要被骗多久呢!”李员外一说起那女人,就感觉自己被耍了一样,满脸羞怒。更何况那女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小妾,竟然和妖怪勾结,而且还丑。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生的耻辱。
“哦,还有此事。那你还犹豫什么,既然是妖怪的同伙,就拿去祠堂门口烧了。倘若那妖怪来救,正好!让仙长施法抓住。不救,那就先消灭妖女,再去斩杀蛇妖。一切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镇长想了一会儿提议道。“对哦!好办法!镇长,这招确实高。”众人一听,不愧是一镇之长,就是和普通人不同,有智慧。众人纷纷应口称赞不已,镇长抚须微笑,一副早已智珠在握的表情。李员外也一脸惊喜,他就觉得这法子妙极了。一转脸急忙叫上家丁,把那女子压出来,让大伙带去镇上祠堂。
女子被家丁压出来后,带到人群中。大伙看清了她的面目。面容真如传言一般的说法,五官比例失常,看起来十分怪异。脸上一青一紫,应是被人用了刑。“长得那么丑,肯定就是妖怪。烧死她!”“对,烧死她!”人群中的人,初见到女子容貌都十分吃惊,看到她被两个大汉捆缚着,动弹不得,便放心的怒骂指责。“老爷,我,不是妖怪!求求你让他们不要烧我。告诉他们,我是韩青青,我真的不是妖怪”名叫韩青青的女子心里难受至极,落着眼泪,哀求李员外道。李员外听了韩青青的哀求,在一旁冷哼,并没有说话。他现在是越看韩青青越是嫌弃。众人也没有相信听她的话语,还纷纷向她吐口水和扔石子。
“你们不能这样做,事情还没搞清楚,就随便杀人。还有没有王法。”站在邱慕白旁边的冷凝菲,再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阻止。因为一帮围观的百姓,满脸扭曲的说要杀人,事情都还没搞懂,不管这人是不是妖怪,有没有罪。她做不到冷漠对待,她想要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小姑娘,这是本镇的大事。员外都说了。她和蛇妖的勾结是被莫载仁仙长发现的,如果不利用她逼出蛇妖,到时候再次出现人员死伤。你负担得起吗?简直是妇人之仁,不可理喻。别管她,我们走。”镇长很恼怒。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人帮蛇妖的同伙求情。怒气满满众人听到镇长的指示,押送韩青青前往祠堂。
邱慕白从韩青青一出来,都没有看她一眼,自己还在想着昨晚的疑点。以至于冷凝菲挺身而出维护韩青青,他都没能开口说一句话。“邱慕白,你刚才看了这姑娘,她是妖怪吗?”冷凝菲着急的对邱慕白说。“我没看,不过我没闻到除了树精以外的妖气,那她应该不是妖怪。”邱慕白很肯定的回答。“那刚才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现在他们要去烧死那姑娘,烧死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冷凝菲急得快哭了。看到佳人如此心急如焚,邱慕白感受到她那一份真善良。“就算我说了没用,这帮人被恐惧和愤怒的情绪引导着,看到自以为是的真相,事情的真假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现在他们只想一个结果,那就是烧死她。我们都阻止不了。”邱慕白冷静的分析道。“那怎么办,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人,被这群暴民给杀害了吗?”冷凝菲一听后更是着急。“你们为何如此信任韩青青。贫道可是真的看到她和一条黑蛇在一起。”莫载仁在一旁略微好奇道。“嘿,老道。道法没学到家,也敢出来降妖除魔。那条黑蛇没有给人下咒。”戒狂和尚在一旁还不掩饰的嘲笑。“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道长,现在时间紧迫,没办法向你解释太多。我们先一起去阻止这场悲剧。”邱慕白望着远去的众人,拉着冷凝菲带着戒狂和尚,莫载仁道长就跟了上去。冷凝菲没有注意自己的手被邱慕白拉着,反而问道了心中的疑问。“邱慕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邱慕白开口说道。“现在不是细说的时候,我怕我解释完。那姑娘都被烧焦了。”冷凝菲一听,也是。
到了祠堂门口,大伙从附近的居民借来了木材,在搭火架。架子上帮着韩青青,她也好像死心了,默默的哭泣,没有再求饶。好似上天也帮他们一样,从早上一直下的小雨,现在也停了。给木架上都涂上火油后,镇长拿起火种,走向韩青青。一看到这情形,邱慕白也十分着急,一边拉着冷凝菲靠近,一边低声吩咐她该怎么做。“妖女,最好叫出你的同伴,否则让你魂归黄泉。哼!”镇长望着韩青青一脸正气道。“慢着!你们懂不懂常识啊!”冷凝菲趾高气扬的上前阻止镇长的动作。“又是你这个小姑娘,你若敢再阻止我们烧死妖怪,就别怪我们不客气。”镇长看到冷凝菲便恼怒,他无法理解竟然有人帮助妖怪的。“你是捉妖师吗?你懂得杀妖怪吗?你以为一把火就完事了?”冷凝菲一连串的发问,让镇长无从回答。“妖怪烧死就行了,哪还有那么多问题。”看到镇长梗着脖子反驳道。冷凝菲不屑的嘲笑道。“这些人种的可是妖咒,你能保证烧死这女的,她不会临死前下诅咒给红溪镇?到时候祸及后辈,生女儿变条蛇,生儿子变白痴,你来养吗?”面对冷凝菲更为犀利的问题,镇长更是被吓得手中的的火种一直在颤抖。围观的众人闻言,也是脸色大变,都在互相低声议论。人群中开始有人改口。“烧不得。”“对,烧不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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