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法选择

潇然随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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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娘!我回来了。”一脚踏进家门,芮潇然便喊了起来。“你这小子,去送个东西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咦!这位老先生是?”铁石正在收拾地上的铁器材料,抬起头才发现芮潇然身旁还站着一位老先生。

    芮潇然把今天事情的经过一一和铁石说了一遍,铁石向老者行过晚辈之礼后,将老者让到座位上,又转身温柔的对芮潇然说:“儿子,真棒!再接再厉。”铁石疼爱地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对于自己的儿子,铁石夫妇一直觉得很欣慰,儿子的品行秉性一直很优秀,虽然年纪不大,但一直很懂事乖巧。

    芮潇然得到了父亲的认可也很开心,转身就要跑进屋,想要去给老者拿药。老者倒是一声叫住了芮潇然,“潇然小儿!不用拿药了,老头子我没事,你过来,老头我有事和你说。”说着老者就把芮潇然也拉到了座位上,此刻的老者也不想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单手一拂衣袖,现出了原来的样貌。

    “灵者!”铁石惊叫出了声,坐在椅子上的芮潇然也是一惊,不过随即又冷静了下来,充满疑惑地看向老者。铁石感觉出了这件事情不简单,赶忙向老者行了一个大礼。老者手掌隔空一扶,原本想弯腰鞠躬的铁石,那腰硬是弯不下去了。稍加思索,铁石赶忙说道:“老前辈,您先在这坐着,我这就出去买几壶好酒,您有事就和芮潇然说吧!”

    铁石也是明白人,一位灵者来到家中,肯定也是冲着儿子来的,这样的大人物来到家中,自己作为主人可不能怠慢了他,别因为这些小事惹得这位大人物不快。铁石恭恭敬敬地走了出去,还不忘顺手关上自家的大门。

    老者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屋内就剩下了芮潇然二人,芮潇然赶忙起身拜见老者,老者呵呵一笑:“潇然小儿,不必多礼了!为了答谢你,老者我在外面就答应了要送你一件东西,你不想知道我要送你何物么!”

    换做一个普通人要送芮潇然东西,芮潇然肯定是很高兴的,自己也真的敢要,不过这是第一次与一个灵者近距离的交流沟通,两人认识的时间如此之短,对方还要送自己东西,芮潇然虽然只是个孩子,说自己不兴奋不好奇那是假的,只不过对于眼前的老者,芮潇然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和拘谨。

    芮潇然拘谨老实地说:“想!当然想!您的境界,潇然完全看不出来,以您的气息肯定是一位高阶灵者,您能送出的东西肯定也是异常珍贵,非比寻常,只是潇然不能要!”芮潇然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是否违心,至少自己是真的不太敢随便接受一个灵者的“馈赠”。

    老者捋了捋自己的长须,“你都不知道,我会送你什么,你就这么快决定不要了么!”“不要,我今天也没有做什么,要了您的东西,我受之有愧!”老者的态度突然有些不满,语气也变得有些强硬,“我给你你就拿着,再说你完全受得起我要送给你的东西!”

    老者的语气有些让人不能拒绝,芮潇然一下子不敢回话了。“难道是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这送东西答谢人,语气不应该这样啊!”芮潇然凝视着老者的神情,显然这怪老头是有些不高兴了。芮潇然不敢瞎想,还是安慰自己这也许真的是自己的机缘,如果自己今天没有走进人群,如果自己没有解围……芮潇然也不再推辞,点了点头。

    老者这才缓和了神情,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物件放在了芮潇然面前。“这是什么?”芮潇然将物件拿在手中,冰凉的触感一下子传人神经,芮潇然仔细地端详着,一把剑柄?还真是一把剑柄,剑柄血红如血,柄端上还镶嵌着一颗不明的宝石,血红通透,散发着异样的气息,让人心生敬畏。古朴的花纹密布其上,剑柄的造型更是巧夺天工,形似恶龙的一般的九块突起,缠绕其上,龙口相聚之处,恰到好处的于剑刃相合。

    这份量倒是不轻啊,芮潇然此刻已经提起灵气了,将此物拿在手中还是感到有些吃力。这剑柄的造型实在是奇特罕见,芮潇然作为一个铁匠,虽然自家的生意做得不大,但祖辈上留下的兵器谱上记录的剑器种类也不少。虽说芮潇然平日里只能看看兵器谱过过瘾,但这般造型独特的剑柄,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见,以至于刚才初次鉴别根本认不出来这是剑柄。

    “这是一件与众不同的灵兵,你应该也看出来是一把剑柄,他现在这样只是它还没觉醒!”“还没觉醒,那怎样才能使它觉醒呢!”芮潇然的疑惑脱口而出,老者说要把眼前之物送给自己,单从奇特的造型上看,芮潇然就很是喜欢。这样外观的剑柄,还是一件灵兵,芮潇然怎么能不激动,眼下最关心的事就是如何让此灵兵觉醒。

    老者斩钉截铁地说:“你!”“我?”芮潇然完全不知道老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嗯,就是你,我一路靠着他散发出的那股契机,追寻至此,好在我在这道契机消逝之前找到了你,这柄残剑很是特殊,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使用它。老者我今天对你仔细了解过后,发现你确实适合它,它也会适合你的!”

    “只是可能你要走一段与别人迥然不同的路,会比别人更加凶险,更加崎岖,不过等同于他所带给你的风险,持此剑者也注定会成为非比寻常的强者,前提是你有命活到那个时候!”老者话里有话,却没有全部点破,有些东西点到为止,只有自己切身体会过才能完全领悟。

    “那我可以不要这物件么,修炼之路可以有很多种,再说我现在也没打算出去修行,我自己的情况非常特殊,我也完全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再者,我还要服侍我的爹娘,尽完孝道,我再考虑我自己的事情!”

    老者很是戏虐地看着芮潇然:“怎么!你害怕畏惧外面的世界!”“没有!我没有害怕!”芮潇然立马反驳老者的话,显然老者又在刺激他,“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这样畏缩不前,给自己找借口,你这样只是在浪费上天给予你的恩惠!”

    “我,我没有害怕,我只是没有准备好!”芮潇然突然间心虚了,他从没想过这么快的离开这。老者脸色突然一冷,“你以为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好不容易找到你,一切事情还是你说了算么!”芮潇然心头一沉,额头上的冷汗渗出皮肤,刚才心里还有些不服气。现在看来,自己是把事情给恶化了。还真的发生了不详的事情,自己就知道哪有什么馅饼会从天而降,落在自己头上。

    老者冰冷的语气吓得芮潇然背后发凉,芮潇然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做什么了,低着头,根本不敢再去看老者的表情。芮潇然久久低头不语,自知这件事情是避不开了。“爹娘现在不在家,要在他们回来之前,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瞒过去,不然让他们知道了,他们只能干着急,替自己担心!”

    脑海飞速地转动着,想了很多种方法,恳求老者,对老头耍无赖,仔细一想,根本没用啊!在一位真正的灵者面前,耍这些小心眼,不是想死的快一些么。一位灵者就算把他们一家都杀了,都不会有人出来,为他们一家主持公道的。想明白一切,芮潇然将自身的灵气缓缓注入到这柄残剑之中,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用感到奇怪,它什么时候有反应了,说明它什么时候就快要觉醒了!”老者自然也看出了芮潇然的不安,自知自己可能是太急于求成了。毕竟这芮潇然只是一个孩子,自己刚才的话多少是重了一些。

    老者叹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开口说道:“小子,你不用担心,你只要接受这残剑,你我都将会解脱。我也是有任务在身,本身与你无仇无怨,我答应你,只要你安心接受它,我不会伤害你,包括你的家人,还会派人保护他们,不让他们受到伤害。同时还会为你铺垫好修炼之路,让你也得到一些好处!”

    “保护我的家人!”芮潇然心中飞快地思考着,不过就以他目前的情商来判断是非,这孩子还真的单一地认为这是一种好处。一盏茶的功夫后,芮潇然抬起脑袋正色说道:“爷爷,您还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吧,我一并都会答应你的,你只要答应我,别把这件事情牵连到我爹娘身上,其他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你的!”

    老者点了点头,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才缓缓开口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除了这件事情,我不会再强求你其他的事情。你更不用去担心,我不会去伤害凡人,用你父母的性命威胁你,这个我给你保证,这是一场交易,不是我与你之间的交易,是你与这把剑的交易!”

    芮潇然没有再开口询问其他的事情,静静地等待老者继续往下说。“得此物是福是祸,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能告诉一点,历史上得到此物的人都会发生不同的不幸,如果你愿意接受此剑,我给你三个忠告你以后一定会用的上。”

    老者现在知道芮潇然明白了厉害关系,现在自己要尽可能地安抚这个孩子的心灵,让他活在不安里,恐怕会影响到他日后的修行。让他活的自然些,事情还能顺利些,于是老者继续说:“这第一点:不得轻易在外人面前显露此物,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没有人会在旁边保护你,作为一个修炼底层的人,人人都能够诛杀你,一旦有人认出此物,你立马就会有杀生之祸,这点你可明白!”老者的语气温和了许多,芮潇然点了点头,弱肉强食的法则在在哪里都适用。

    这个世界,杀人夺宝的事情太多了,茫茫人海里,你只是其中的一滴水,你的蒸发不会引起任何波澜。“这第二点:不得出售拍卖此物,只能自己使用。你接受了它,就是完成了这笔交易,我可不希望你日后因为这物件迟迟不能觉醒,你就将它拍卖了,这物件落入有些人手里,这个世道都将会万劫不复,这点你务必做到!”“放心吧,我保证不会的!”

    老者微微一笑继续开口说道:“这第三点:你必须去一个宗派,在那里你可以得到很好的庇护,我可不想你过早的夭折。在你羽翼未丰之前,找一个大的靠山,如果你足够的优秀,能够引起足够的重视,你能够获得足够多的资源和保护,你也能够安稳些地度过自己的脆弱期。不过你必须去那个宗门的主要目的是,在那里你可能会得到和这物件相关的信息!这也意味着你必须成为这宗派的核心弟子,那些信息只有核心的人员才有知情权!”

    老者转脸去看芮潇然的神情,芮潇然也似乎放松了许多,现在只要竟可能地安抚好这个孩子,只要一切顺理成章,以后的事情自己也不用多操心了。老者继续品尝着桌上的茶水,倏然不知,十里之外的一片密林中,一团漆黑的黑影正在聆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听着老者对芮潇然说的话,黑影的情绪也在跟着翻滚搅动。

    当黑影听见老者语气冷酷的时候,黑影有几次差点忍不住冲动飞驰过来。这团黑影坚信只要是自己想,自己就能像之前杀死空中的三人一样,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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