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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人下了课后靠着墙晒太阳。天气越来越冷，学生们都不爱开窗户，导致教室里的二氧化碳含量激增，不止味道难闻，还让人昏昏欲睡。
“唉……”无论提醒自己多少次这是必要的选择，方飞还是不时的唉声叹气。
“方飞啊，你可真牛逼，把吴老师都磨到没脾气。”李明似笑非笑地说。他一边嘴角上扯，跟郑老师似的有一股嘲讽味。
“呵呵，还好。”
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不顺眼，还有不顺心，方飞暗骂：关你个“bj人”鸟事。
他非常恶毒地给对方取了一个外号，只因为李明的嘴比较凸。至于那个人猿像的唇有没有那么厚，跟他没关系。
最近这些后排的同学看戏看上了瘾，慢慢的开始无视他的生人勿近装逼光环。
“诶，方飞，你怎么做到无视老师的，我看你真的不在意。”有着一头泛黄短发的人凑过来笑着说，听说他的发色天然如此，那边还有个少年白。
对于方飞的壮举，他们简直佩服的要死。虽然这些人经常以差生自居，以打架厮混为乐，可没一个人敢跟老师这么玩。
如果哪个老师告诉他们“下节课就叫你回答问题”，那他们也得老老实实背过。如果被老师骂了，他们也得装出一副悔过的样子。只是没有几个老师有这闲工夫在他们身上花费精力。现在突然发现尖子生不愧是尖子生，总是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
“只要成绩好到让你家里人不管你就行了。”方飞笑眯眯地说，敢抄棍棒管教的只有家长。
“怎么可能……”一群人哀呼。老师只有几年，家长那是一辈子的事，难道要一辈子成绩好。
“原来学习好的家长不管啊？”其中一个人好奇地问道。
“对啊，我在家天天打游戏。”学习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他们又开始羡慕的要死。
“你们想不想学？”方飞逗弄着他们。
“不想不想……”挨打还是学习，这还用得着选吗？
也就是这些人才会当着面说，好学生们在方飞面前绝口不提，至于心里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
办公室里郑老师正看着自己班期中考试的成绩表。排第一的是宋弘文，第二是方飞，总分少五分。两个人年级排名五、六。全班虽然有升但也有降，两极分化更严重了，平均分没有什么提升。
“唉……”平时不管怎么说，作为老师谁想看到这样的结果。郑老师又看看方飞的各科成绩，满分、满分，两个满分十分扎眼，英语语文也非常高。只是这个政治……63，落差太大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郑老师抬起头问同事：“老徐啊，你们班那个沈君鸣这次多少分？政治考了多少？”
“582，还是第一，政治93。”九班班主任徐老师笑呵呵地说，“怎么了，问政治干嘛？”
“没事，我看看差距多大。”郑老师对着表格算了算，政治相差30分，总分相差……19分！再看看宋弘文，政治相差4分，总分相差14分……
“这小子，还真是说到做到。”
“什么说到做到？”
“啊！”郑老师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徐老师就在面前，“你这人怎么走路没声。”
“是你太专注了。”徐老师也想看看差距有多大，别人和自己学生的差距，“也让我看看你们班那个方飞嘛。”虽然都是年级数一数二的尖子生，不过他不看好方飞，这孩子非常稳定，稳定的进不了前五，完全感觉不到压力啊。
郑老师不置可否，徐老师拿起成绩表一看顿时乐了：“哟，宋弘文终于第一了，这可算是天道酬勤。”就是年级才第五。宋弘文的时间表在老师中间特别出名，办公室的其他人听到了也来了兴趣。
“我看看方飞哪科丢分……”
徐老师不说话了，眼前的数字就像挣脱了纸张的束缚跳了出来，一颗颗打着旋，暗的深邃。当最后一个数字飘起来的时候，他只觉一口老血涌上来。
徐老师气愤地将成绩表拍在桌子上：“这政治考的什么东西！”
老师们这下坐不住了，纷纷叫着“我看看，我看看”走了过来。
徐老师把成绩表递出去，他转头想找郑老师理论理论，结果看到对方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双手交叠在腹部，背靠软椅，还很享受的样子！
“你还不想办法抓一抓这孩子，把他政治提上来，那可能就是县状元了。”县状元在三中，那不是打烂一中的脸？你们升学率高，我们有状元！
郑老师憋着笑看着徐老师激动的样子，她说：“往年三中的第一什么成色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一次期中考试而已，你想的太早了，到明年六月份才是见真章的时候。”
“没几天了。”徐老师真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一个老师将成绩表转手后唏嘘地说：“这是偏科偏出来的，也不知道抓一抓能有多少效果。现在的孩子啊，死犟，又不能打。”
“是啊，不过再犟也不能放松了，这个年龄的学生没有自制力。就说去年的李安安，年级第一，到最后了说回家复习，结果玩了一个月，考试全砸。我们班的人可别想请假回家复习。”
成绩单转了一圈回到郑老师的桌子上，老师们已经开始交流起教学经验来了，最后又偏到了各届八卦上面。总之多数人不看好方飞这样的选择，再说总排名不还是一样。中考有了短板，这个桶还能装多少水。
郑老师知道方飞的最终目的，她淡定地把成绩单收起来，想了想又翻开寻找其他人。
陈薇薇二十三名，王文萱十五名，赵文博第七。政治全部都在80以上。这要是……算了，每一科的分数都是学生们的心血，怎么能这么想。
“别人都把中考当正经事，偏他另辟蹊径拿自主招生当主路。市里的上郡中学倒是每年都会来拉人，这小子考上一中说不定最后还是去那里。”郑老师也许是兴致来了，开始细细研究起班里所有学生的成绩。
不怪老师们想不到方飞的目的，三中目前的实力实在太差，一中这个考试每年只能通过几个。在老师们看来这条路太不靠谱，那个考试比小小的期中考试可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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