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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然轻轻走了过来，淡淡道：“你们来看瑾瑾啦。”
苏淇握了握拳，才深呼一口气：“瑾瑾怎么样了？”
顾以然将盘子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将米粥拿出来，面不改色道：“昏迷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若渠和苏淇看着他这副态度自是十分生气，就连萧暮雨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顾以然，”方若渠低声说，“你不是瑾瑾的老公吗，那你为什么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她？”
……顾以然端起米粥，坐在床边，轻轻舀着，并不言语。
“顾以然，”苏淇看着他，道：“你对瑾瑾是什么感情，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顾以然的手顿了顿，全身都微不可查的僵住了。
如果仔细看，就可以看到他的眼瞳微微收缩，端着碗的手轻轻颤抖。
“瑾瑾喜欢你。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知道瑾瑾对我说什么吗？她说，你并不喜欢她，对她没有任何感情。”苏淇继续道。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帮助瑾瑾，给瑾瑾希望？”苏淇低吼，“两个人互不相干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让她喜欢上你？你是在玩吗？”
顾以然轻轻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苏淇并没有看到这一幕：“瑾瑾被你伤害了很多次，她一直以为你并不喜欢她，告诉你顾以然，我也不觉得你喜欢她。你伤害了她那么多次，就连这次，你又做了什么？你要是不喜欢瑾瑾，就不要来纠缠她，也不要随意玩弄她的感情，瑾瑾承受不起……”
“顾以然，你何必？还是离婚吧……瑾瑾，她，她喜欢你，但我们不希望你伤害她！”最后一句，苏淇几乎是吼出来的。
‘哗啦’一声，碗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顾以然怔怔的呆住了，就连瓷碗碎片在他手上划出了血痕也没有发现。
他瞳孔微微收缩，连声线都有他没有察觉到的颤抖：“你说……什么？”
“瑾瑾她，喜欢我吗？”顾以然张了张口。
在听到苏淇说瑾瑾喜欢他的时候，顾以然就差点端不住碗了。离婚？他想，他不会和苏瑾离婚，除非……
“是。但是你不喜欢她，不是吗？就算喜欢，你已经伤害她很多次了。”苏淇看着他，“你要真的是喜欢瑾瑾，就离婚吧。爱是成全和放手。”
顾以然深呼了几口气，深深的看着苏瑾，低头，碎发垂了下来，他闭了闭眼：“不可能。”
苏淇：“……”
顾以然轻轻握住苏瑾苍白的手，慢慢俯身，和她额头抵着额头，挨得极尽，睁开了眼睛，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缱绻。
“瑾瑾，对不起，”他低声说，眼中闪烁着悲伤和庆幸两种完全相冲的光芒，“我并不知道……我不知道的。”
苏淇平复了几下心情，上前几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方若渠拉了回去。
苏淇神经大条看不出来，她却看的明明白白。
顾以然看向苏瑾的眼神，绝对不是没有感情的。恰恰相反，这感情深的……无法想象。
方若渠呼出几口气：“希望瑾瑾能够醒过来，瑾瑾有心脏病，若不是有刺激的话不会这么快发作。若是瑾瑾醒不过来了……”
顾以然的脸色霎然变得隐隐发白，握着苏瑾的手不禁紧了紧，咬牙道：“……不会的。”
“若是瑾瑾醒不过来，这一切又怪谁？”方若渠冷冷的看着顾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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