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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也给陈局面子,就不和这个贱人计较。”罗怡说。
“别人的老公,还以怀孕相要胁,要说到贱,罗小怡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在犯贱这个行业,罗小姐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冠军,无冕之王。”我反唇相讥。
“好了,袁小姐也少说两句吧,一点也不肯让吗?”叶添已经很怒了。
“好,我就给叶先生面子,不说了,不说了。”我笑着说。
罗怡要说什么,被叶添给制止了。
我为给也开了酒之后,正要离开,却被叶添叫住。
他说:“安明可是说了,今天由你全程接待,其他的工作人员服务质量不够,还是由你在这里候着吧。”
我知道他这是要整我,但也只好陪着笑说好。这也是在我的预料之中。我拿出手机,给胡芮发了一条微信:“姐,该你上阵了。”
胡芮立刻回了一个ok的手势。
“对不起大家,我失陪一分钟,我一朋友到这里来玩,我怎么着也得招呼一声。”我说。
“男的女的啊,女的就叫进来一起玩呗。”果然如我所料,马上有男人发话。
“这样不太好吧,不过她确实是个大美女,如果方便的话,我倒是很高兴介绍给大家。”我说。
男人们一听是个大美女,更加兴奋了,“那就叫来一起玩呗。大家交个朋友。”
“真的方便吗?”我装出很犹豫的样子。
“方便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快些叫来吧。”
我说:“行,那我现在就去把她叫来。”
胡芮也很给面子,把压箱底的皮草都武装起来了,打扮得一副名门千金的样子,在服装的档次和格调上甚至压过了罗怡的那一身。
“不错,就要这样子才镇得住人。”我向她竖起大姆指。
“那必须的,你也不看看姐是谁。”胡芮傲娇地抬了抬下巴,这安明最常做的动作了。
“小刚呢?他在车里?”我问。
“是啊,他在车里待命,放心吧,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后备人员多着呢。”胡芮说。
“这就好,打虎亲兄弟,上阵死党兵,玩转那些男人,就全靠你了。”我说。
“放心吧,我俩一配合,那就是天衣无缝的。那些死男人来一个死一个。”胡芮说。
胡芮一走进包房,男人们热烈的眼光齐刷刷地向胡芮给招呼过来了。罗怡虽然漂亮,但她是混血儿,她身上少了胡芮一种东西,那就是风情。
风情这玩意儿是什么说不上来,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但它又真真实实存在。有些女人一举手投足,就韵味十足风情万情,有些女人虽然长得好看,但缺乏这种东西。胡芮久经沙场,泡过帅哥无数,自然炼就一番硬本事,当然就有这种味道。
所以她的一出现,马上就勾起了大多数现场男人的兴趣。立刻招呼坐下。罗怡是认识胡芮的,见我把死党招来了,脸色更难看了。
“美女姗姗来迟,先自罚一杯。”一个男的马上像苍蝇一样的胡芮靠了过去。
胡芮向旁边挪了一点,和那男的拉开些距离,“先生,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虐的,我这一来你就灌我酒,可不够绅士啊。”
那男的有些不好意思,讪笑着说:“不是要灌你,只是想敬你。”
“好啊,那我们喝一杯。”胡芮举起酒杯,和那男的碰了一下,见那男的一饮而尽,她却只是喝了一小口,“哎呀,你喝这么急干嘛,我们要保持同步嘛。讨厌,谁让你先喝完的,你得帮我喝。”
说完不由分说,将酒凑到了那男的嘴边,硬要那男的喝下她喝过的残酒。旁边的人纷纷跟着起哄,那男的只好喝了下去。
看着胡芮这撒娇带耍泼的强悍手腕,我只能是自叹不如,这样的活,我肯定是干不了的。胡芮大姐不愧是夜店女王,我是真心的佩服得五体投地。要不是她及时救驾转移注意力,我现在恐怕已经被孙子们灌成孙子了。
在胡芮和那些男人周旋的时候,罗怡也没闲着,正和几个男人低语着什么。而那些男人则不断地向我这边看,这一看就知道罗怡在说我坏话。
果然,过了一会,一个男的举着酒杯向我走了过来,“美女,我听说你还做外部公关?”
我听不明白外部公关是什么意思,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是外部公关?”
他凑近了我,我虽然感觉恶心,但也只好向后面仰了仰,以和他保持距离。
“你出台的费用是多少?按次数计,还是按一夜计?”那男的问我。
这下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在我说我是小姐。这话当然是罗怡说的,肯定说我表面上是这里工作人员,其实背里地还做这种生意。
这对我绝对是一种莫大的污辱。我心里的火腾腾地冒起来。
“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我冷声问。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说:“倒也不是很像,可是罗小姐说你有兼职做那个,还说其实这也不奇怪,我认识的很多白领也在兼职做,不过是各取所需,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当时只想一耳光向他扇过去,不过我忍住了。
“我没有做这一行,这家店是我先生的。你说,我有必要那样做吗?”我反问。
他显得有些惶恐,说:“那对不起,是我冒犯了。我不该听罗小姐的。”
我说:“既然说错话了,那你应该自罚一杯才是。”
他说:“行,我自罚一杯。”
又玩了一会,胡芮使尽浑身解数,周旋于一群男人中间,别人给她的酒,她总是找到巧妙的理由推过去,偶尔才喝一点,然后再用她的媚功强灌那些男人,玩的非常的嗨。
这时叶添站了起来,接了个电话,然后说:“有要事要处理,就先走一步,大家喝了酒就不要开车了,回头叫个小弟过来安排车送大家回家。希望大家都玩得开心一点。”
叶添说完喝了一杯后就走了。我亲自送他到门口,正遇到带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跟着一个男的进来,叶添说:“那就是我派来招呼那些客人的小弟。”
这个小弟长得非常的好看,而且我也非常的熟悉,他是魏松,没错,那个以前给安明打工,后来背叛安明,又被我们给整跨了的魏松。
真是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没想到他当了叶添的小弟,又重新找到了靠山。也或许,本来他的靠山就是叶添,只是那时我们不知道而已。
他看见我后,愣了一下。曾在就在这里,我硬是没让他进入金爵半步。或许这一刻他也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魏松,一会你让这些姑娘送那几位领导回家吧,就按以前那样安排。”叶添说。
魏松恭敬地说了声:“是。”
一看这些姑娘们的打扮和风格,就知道是做什么的了。也不知道魏松是从哪找来的,一个个竟然长得还真不错。
我给袁小刚发了信息,说:“叶添出来了,记得跟着他。但不要轻易动手。”
袁小刚说:“收到。”
“小暖,好久不见。”魏松冲我点头。
“当初支持你出卖安明的人,就是叶添?”我问。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魏松说。
“你可以不提,但我可是忘不了的。你要是男人,你就告诉我,你以前的主子是不是叶添,在背后捣乱的人,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个叶添?”
魏松耸了耸肩,“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会说的。你们也把我害得够惨了,那些仇也算是报了吧?就不要再为难我了。我现在也只是混口饭吃而已,何必要苦苦相逼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魏松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感觉没有了以前那么嚣张。
或许被败过的魏松,戾气还真是没有以前那么重了。当然,戾气消了一些,并不意味着他变成了好人。
因为胡芮还在包间,我不能不管他。只好跟着魏松回到包间。
那些男人们一看魏松忽然领来这么多女孩,更加的兴奋了。不过这些女孩和胡芮相比,那还是差得远。
这些女孩也很敬业,直接每人挨着一个男的坐下,嗲声嗲气地开始劝酒。胡芮劝酒的手段主要靠机智,她们就完全靠身体,一团柔软袭过来,那些男的就乖乖投降喝干净杯里的酒了。
“大家静静,听我说句话。”罗怡忽然站了起来。大家也很给她面子,就真的暂时停止了吵闹。全都听她说。
“叶添刚才打电话来了,说大家今晚玩开心一点,一会谁要是酒喝得最多,就可以把她带回家过夜。不过小费可不能少哦,毕竟人家也是养家糊口的。”罗怡指着我说。
那些男人们顿时鼓掌,眼光热烈地看着我。这些人都喝了酒。除了少数人以外,大多数晕晕的男人们当然都相信罗怡说的话。
“罗小姐和大家开玩笑呢,她是在暗示大家,谁最能喝,就把她带回去。”我笑着说。
“袁小暖,你以前不就是在这里做小姐认识的安明么,现在安明玩腻你了,把你扔出来陪客,难道这么快你就忘了自己过去的历史了吗?你不记得,我们可是记得,魏松,你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
罗怡也真是会找盟友,这么快就想到用魏松来帮忙了。
于是其他的人都看着魏松,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做那一行的。
想来真是悲哀,要是安明和锦笙还掌管着金爵,谁敢在这里对我这样污言秽语,直接打出去。
我心想魏松和我有仇,自然是添油加醋尽量把我说得要有多不堪就有多不堪。但魏松却没有马上发言,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这倒是让我挺意外的,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犹豫,他不是应该快速和罗怡结成联盟,然后龇牙裂嘴地向我猛烈地咬过来吗?
“我和袁小姐也不是很熟,不过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是美如星辰制衣公司的销售总监,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魏松说。
他的回答就更让我意外了,他这话虽然没有说我不是做那一行的,可意思也很明显,我以前是做正规职业的。
按照我的想法,他应该是直接指着我说,对,这个女人就是个小姐。然后再加上一些诋毁我的话,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这样做。
罗怡对魏松的话似乎并不满意,罗怡也是料定魏松一定会帮她猛烈地向我泼污水的,但没想到魏松没有这么做。她明显很失望。
另一个反应激烈的人是胡芮,她和魏松的恩怨,那就更加复杂。她曾经爱过这个男人,还怀过他的孩子,最后孩子被人硬生生地打流了。胡芮那心里的恨意,可想而知。
现在她看到魏松,本来一直笑着的胡芮脸色马上变得很冷。然后站了起来,“小暖,金爵什么时候可以让狗进来了?”
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他是在骂魏松,魏松自己当然更加清楚。眼看一场骂战在所难免。我心里也有后悔起来。早知道魏松会来,我就不应该把胡芮叫上了。
但让我意外的是,魏松又没有还嘴,好像完全没反应过来胡芮是在骂他一样。
胡芮见魏松没有还嘴,也没继续骂,直接开门走了。
现在包房里女人已经够多了,男人们也没必要把所有精力集中到胡芮身上,又纷纷开始和新来的姑娘们开始玩起来了。
魏松也没有和其他人玩,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竟显得有几分落寞。
我出了包间,胡芮知道我会追出来,正站在门口等我呢。死党就是有默契。
“你怎么把这个畜生给叫来了?我看到他来气,影响我的心情。”胡芮对我吼道。
“我哪知道他会来啊,确实是个意外。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尴尬呢?这真是一个意外,亲爱的你得相信我。”我赶紧解释。
“真不知道他会来?那是谁让他来的啊?”胡芮问。
“他现在是叶添的小弟,是专门给那些狗男人带姑娘来的,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低调了很多啊,我以为他会和罗怡一起咬我的,没想到他是如此表现。”
“靠,他竟然去给别人当小弟,还负责给人带姑娘来,这是当了皮条客了么?没想到他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我当初还把他当成精英呢,原来他就是堆屎。”
这胡芮喝多了说话着实是难听的很,我听了都皱眉。
“算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有机会再收拾他,不要气着自己啊。今晚全靠你给我撑着,不然我还不被那些男人给欺负死,我哪有你那种手段啊,一套一套的,把那些男人给忽悠得一个个像孙子一样。”
胡芮这才高兴起来,“那是当然,那帮孙子想占老娘便宜,让他们去死吧!一个个中年男人,一身腐朽之气,还色得王八蛋似的。还都是还都是某局某科,真是乌烟瘴气。”
“好了,现状就是如此,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了,叶添走了,我今晚负责接待他的任务也算是基本完成了,我请你去吃宵夜吧。”
“好啊,我要吃小龙虾。”胡芮说。
“亲,这个季节哪有小龙虾给你吃啊。”我说。
“你看你奥特了吧?谁说这个季节没有小龙虾吃了,我前两天就去吃了呢,在这个科技发达的世界,你想油炸外星人都可以,更别说冬天吃小龙虾了。”
“那你倒是炸一只外星人让我尝尝?”我笑着说。
“我把魏松那王八蛋炸了给你吃吧,不过他的肉可能臭,还是喂狗吧。”胡芮说。
“小暖,胡芮。”
说曹操曹操就到,魏松竟然也从包房里出来了。在我们后面叫了一声。
胡芮一看到他,就像是吞下一只苍蝇一样,一脸的嫌弃之色。
我对魏松当然也是反感之极,瞟了他一眼,然后扭头和胡芮继续往电梯方向走去。
但魏松却跟了过来,“小暖,我有话想跟你说。”
“魏松,不要叫我小暖,你不是我朋友,不用叫得这么亲密,让我恶心。”
“什么魏松,那明明就是一条狗,还是一个落魄了的,给别人拉皮条的狗。理他干嘛。脏了身子。”胡芮嫌弃地说。
魏松还是没有还嘴。只是跟着我们进了电梯。
“你到底想干嘛?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我们看到你都觉得恶心,你不要再跟着了。”胡芮嫌弃地骂道。
“我想和小暖聊两句。”魏松竟然还是低声下气。
不过对于他的这种变化,我是不相信的。他以前还没有变脸的时候,对安明也是低声下气的。在变脸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对于这种善于低声下气的人来说,他们装孙子只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是绝对不能为他们表象所迷惑的。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我冷冷地回拒了他。
“出了这个电梯,我们往左走,你就必须往右走,再跟着我们,我就对你不客气。”胡芮大声说。
胡芮能打架魏松当然很清楚,而且他对胡芮有愧。他连正眼看胡芮都不敢。
“我没有要找你们的麻烦,我只是想和小暖谈谈,谈关于安明的事。”魏松说。
我心里一惊,他和谈安明,谈安明什么?难道他也发现安明是假的?
“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吧,不用单独谈。”我冷冷地说。
“不,这件事,我认为我有必要和你单独谈。我没有恶意,真的,请相信我一次。”魏松说。
“小暖,不要相信这只狗的话,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值得相信?别理他。”胡芮说。
这时电梯开门了,我和胡芮走出电梯,胡芮指着另一边:“你走那边,不然我揍你。”
“胡芮,你到门口等我,我听听他说些什么。”我说。
“小暖,这个人坏到了骨子里,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话?你不要听他胡说。”胡芮叫道。
我何尝不知道魏松这个人是个标准的坏蛋,只是他提到安明,让我忍不住想听他说些什么,现在对我来说,只要是关于安明的事,我都想听。这会让我内心得到一点点的安慰,这种安慰是莫名其妙的,也或许说是虚无的,但我确实需要。
因为,我真是太想安明了。
“没事的,你稍等我一会儿,我这就来。”
“那你跟他聊吧,我自己走了,神经病。”胡芮生气了。
她就这脾气,明天我打电话给她就行了。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魏松这王八蛋想跟我聊什么关系安明的事。
胡芮走后,我和魏松来到大堂的一角坐下,我当然不敢和他出去,因为我担心他会对付我,他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小暖,哦,不,袁小姐,以前的事,我很对不起你们……”
我立刻打断了他,“如果你只是想在我面前演戏,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表现出忏悔或者什么的,那就免了吧,我不相信你,所以我不吃这一套,你干过的恶事,忏悔也是没用的。”
魏松点头,“好吧,那我不说那些了,就是想问问,雷蕾的遗物,你收藏有几件?可不可以转让给我?”
他忽然说起雷蕾,这让我思绪悠然回前以前。是啊,我还有一个朋友叫雷蕾,一个沦落风尘,身世悲苦的女子。她已经走了好久好久了,我差点都快要忘了她了。
没想到魏松竟然还记得她,而且竟然想要她的遗物。
“你不是要和我说安明的事吗?怎么又提到雷蕾?对了,我记得你曾经出现在雷蕾生前开的酒吧,而且你身上有她的吊坠,他是不是你杀的?你这个混蛋,杀了人还想要人家的遗物,你是变态吗?”
“那吊坠是我自己的,不是别人的,我一直带在身上。请你相信我。”魏松说。
其实我是有些相信他的,因为后来我和安明也分析过,有可能魏松和雷蕾有着一样的吊坠。
不过我不能表现出来,我说那明明就是雷蕾的,你现在又要来收她的遗物,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你担心她的遗物里有你杀人的证据,所以你想要全部收回去?我告诉你,没门。
“如果你把雷蕾的遗物给我,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安明的秘密。”魏松忽然说。
我心里又是一震,安明的秘密?什么样的秘密?
“你又想唬我?我和安明是夫妻,他有什么秘密是不能告诉我的?我想要知道,我自己亲自问他不就行了,还用听你说?”我装着不屑地说。
——
“那倒不一定,有些秘密,他未必会告诉你,或者说,他自己也未必知道。”魏松说。
我看着魏松。心里在猜测他的动机。
说实话我这会还真是看不出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是真的变得好了一些,还是在演戏?如果是在演戏,那演戏的目的又是什么?
“比如说哪方面的秘密?”我问。
“你答应把雷蕾的遗物给我,我就告诉你。”魏松说。
“是你要约我谈,是你要告诉我。并不是我要问你,你不说就算了。”我站起身就走。
魏松急了,赶紧的站了起来。“你别急,有话我们慢慢说。”
“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最烦你这种有话又不肯说的人,你要不想跟我说,那就算了。你别拦着我,小心我叫胡芮来揍你。”
“好,那我告诉你,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两个安明!”魏松说。
我心里真是大惊,他果然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说什么?有两个安明?你神经病吧。”我假装不信。
“你不是说你和安明是夫妻吗,你就那么不了解你的丈夫?还是你从来没有碰到过那个假的安明?那我告诉你,现在和叶添走得很近的安明,就是个假的。”魏松压低了声音。
“你这是在和我编故事吗?你有什么依据?”我问。
魏松看了看我,忽然恍然的样子:“你那么聪明的人,不可以觉察不到,你肯定是装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老公和我一直都好好的,从来也没有什么异常,你说的有两个安明的话,那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你真不知道?真的没有觉察到?这不可能啊。”魏松摇了摇头。
“如果你说有两个安明,那你的依据是什么?”我又追问。
“我被你们整垮以后,曾一度想报复你和安明,有一次,我在你们家门口,准备跟着安明,伺机报复他。但我又想起安明很会打架,我就犹豫了。我亲眼看到安明开车出了你家车库,但过了一会,我又看到另一个人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开的一模一样的陆虎,长得和安明也一模一样,我当时以为撞到鬼了,差点把我吓死。我赶紧跑了。”
连我也听得是心惊肉跳,这意味着,有一段时间内,真安明和假安明其实同时出现过,只是错开了一段时间。我相信那一段时间里,假安明在学习真安明,并且了解真安明的生活轨迹,就是为了更好的模仿他。
魏松见我不说话,以为我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那两人真是一模一样啊,我的天。这两个人要是同时出现,你真是以为见了鬼的,我当时跑了以后,慢慢冷静下来,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再仔细想,好像两人当天穿的衣服不一样。”
“然后呢?”我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
“后来我又见到一次,这一次更神,两人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然后我就发现其中一个安明还和不同的女人去开房,这其中就包括罗怡。我终于才确定,有一个安明是假的。”魏松说。
我笑了笑,“听起来很离奇的故事啊,还有吗?继续。”
“你还是不相信?我真的没有骗你啊,那个安明真的是假的!真有一个和安明一模一样的假安明!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不过我当时还恨你们呢,我就不想说,而且我也想知道。那个假安明到底要干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我感觉他的出现,对你们来说绝对是一个灾难。再说了,我做过那么多的坏事,我说的话,你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所以说了也是白说。”
“你这到是很有自知之明,你现在说了,我也一样的不信。”
我之所以装着不信,我是担心魏松是假安明派来试探我的。我现在必须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才有可能骗得过魏松。
魏松叹了口气,“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总之我要提醒你,你身边的安明是假的,我感觉那个真的安明出事了,不然这个假安明不会从暗处直接上到台面上来,只有那个假安明不可能露面,他才敢如此公然登堂入室。”
其实魏松还是些头脑的,至少这句话他是说对了。
“好,你如果真要我相信你,那你说说,你有什么依据,认为我丈夫是假的?”我再次问道。
“安明曾经是我老板,也和我是多年朋友,虽然我和他后来决裂了,但我对他这个人还是很了解的。他脾气倔,不肯服输,骨子里是非常骄傲的人。”魏松说。
我心里暗想,他对安明的评价非常的到位,对安明也是非常了解的。
“你夸我丈夫,难道要我谢谢你?你对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现在你夸也没用了。”我冷着脸说。
我这样接话,只是希望魏松知道我在认真地听,希望他继续说下去。但我又不能表示赞同他。
“你是安明的妻子,你对安明当然也是了解的,你也知道,安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听命于叶添?我几次和叶添在一起的时候,都看到安明对叶添很畏惧的样子。这让我非常的不理解,安明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畏惧别人,就算是他真的心里畏惧,他表面上也不应该会表现出来。更加不会对别人那么卑躬屈膝。所以我判定,现在的安明,是假的。”
或许我应该给魏松点个赞,因为他对安明确实是很了解的。而且他对安明的评价也很高,虽然他曾经背叛过安明。
“这就是你的依据?照你这么说,那我老公是假的了?那真的安明去哪了?”我故意装出很好笑的样子。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但觉得他肯定出事了。所以我就想问问你,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安明有没有异常?”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我认为我丈夫很正常,没有任何的异常。”
“你说的是真心话?”魏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当然是真心话,难道我要说我丈夫很不正常,才能算是真心话吗?你说有两个安明,可我只见过一个,然后你说我丈夫是假的,又只是凭一种感觉,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感觉到的事,你竟然感觉到了,这不是很可笑吗?”
魏松摇头,“不可能,你不可能感觉不到,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自己的枕边人变了。”
“你不信就算了,如果你要相信我身边的安明是假的,除非你能提供什么证据,不然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哦,我明白了,是叶添让你来说这些话挑拨我和安明的关系吗?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怎么可能,我虽然给叶添做事,但和他只是相互利用,我并不完全听他的话。”
我冷笑,“这话你自己也不相信吧?你以前的老板就是叶添吗?他不是把你抛弃了吗?怎么现在又重收你做小弟了?”
对于这个问题,魏松并不想回答,他只是沉默。
“我以前确实是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只是经历很多事以后,我才明白名利只是浮云,强抢来的,终究是要还回去的。我也不知道我以前的老板是谁,但有个人一直和我联系,指示我做事,开始的时候我不信他,后来他给了我很多的好处,并且帮我控制局面。打败了安明,才相信他了,但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算了,你不肯说也不必编这种幼稚的故事来骗我,那就这样吧。我就不听你讲故事了,走了。”
我起身就走,但再次被魏松给拦住。
“袁小姐,求求你把雷蕾的遗物赠送一两件给我吧,如果可以,我也愿意花钱买。”魏松说。
对了,这才是魏松找我的真正目的,聊安明聊的我差点忘了。
“你想要什么遗物?那些遗物里真的有什么证据?”
“雷蕾不是我害的,我并没有害她。”
“那你为什么要她的遗物?你和她认识吗?”
我已经猜到了一些端倪,不过是需要魏松证明一下而已。
“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魏松的回答,证实了我和安明当初的猜测。这一次我相信魏松没有撒谎,他说的一定是真的,因为他没有必要撒谎骗我说一个死了的人是他的妹妹。撒谎的人都是为了利益而撒谎,但这个谎,魏松没有利益可图。
“我知道你肯定又不信,但那是事实,她真的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可惜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灯光下我依然能看到魏松眼里的泪花,这一刻他脸上的哀伤是真实的。
“所以,你和她有着同样的吊坠?”
“是的。”魏松说。
“雷蕾确实是有一个大哥,可是他已经在大火中丧生了,你难道想说,你就是那个大火中丧生的人?现在你复活了?”我说。
“我没有死,我活下来了。我也一直在找我妹妹和弟弟,我终于找到了,但没想到她已经死了,也是从那件事以后,我开始体会到,世事无常,有些时候太执着。结果发现,失去的比得到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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