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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瘦小老者来到石屋里,毫不客气地一窜跳起、两腿盘圆,四平八稳地坐在炕上。
风扬见了撇起嘴来,十分不高兴地说:“你偷马不成这是你的家呀!快给我下来!”说完伸手去拽。
吴寒上前拉住风扬的手说:“不得无礼!老人家您前来拉马,是为了卖钱这事好说,我给你钱就是了。”说完向袖子口里去掏银子。
“我前来偷马什么也不图,只是为了让人抓住好玩!”老者满不在乎地说。
吴寒和风扬听了,一时无话可说,只是吃惊地盯住他。
老者见他俩的表情,干脆身子向后一躺,没用眨眼的功夫,就鼾声响起地呼呼睡了起来。
吴寒心里想:睡就睡去吧!一会儿,吃早饭叫醒他就是了。想到这里他和风扬走出石屋,又急忙去了营里。
他带风扬巡视了一遍军营后,又看起南岸紧靠沙湖边的擂台来,高高矗立的擂台,红绸随风微拂,彩旗迎风飘舞,前面有广阔的金色大漠,后面是碧蓝如空的沙湖……
吴寒心里想:“这块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如果是搭座戏台该有多好啊!只可惜这是座擂台……”
“大哥哥我饿了,我们还是快去吃饭吧!”风扬站在他身后,拉起他衣角说。
吴寒从湖边回身看去,见营内炊烟断续,饭菜的味道逐渐地浓了起来。
他拉起风扬的手,快走向石屋这边走来。
“咱们现在是去吃饭,上石屋里干什么呢?”风扬饿得很不耐烦地道。
吴寒随手拎起风扬就走。“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大好时候,多吃更应该多练才是,看你轻个小毛猴子似的。”
“大哥哥呀!你是说这石屋里的小老头吧?”风扬说完又指了指石屋。
吴寒一松手,风扬就猛地窜进石屋里,他很快又说道:“咦”怎么不见了!”他感到十分地吃惊。
吴寒来到石屋里一看,老者真的没有在炕上。他转身出门时,却突然发现在屋棚顶上,一个三角脑袋正倒仰地看他。
吴寒感觉到很是诧异时!
“你上哪里趴着不好!倒趴在屋棚顶上有多难受,还不快给我下来!”风扬站在一旁,指手划脚地吵嚷道。
“嗝喽!”一声,老者倒翻滚下来,顺势骑在吴寒的脖子上。
吴寒头一低,“您坐稳了,我驮您出去吃饭吧!”他说完就哈起腰,钻出石屋向伙房走去。
风扬跟在吴寒的身后,撅起嘴地叨咕着。
早上去吃饭的军士们很多,仨一群,俩一伙地小声议论起来。“大哥,这是咱们都统他爹吧!”另一个人又道:“哪呢?这是咱都统的三姥爷……”
“这还是你们老祖呢!三天都不许吃饭,看你们一个个的,还有心思说闲话不。”胖子来到近前喝起众人说。
他说完走上前去一看,这个老者的模样,也板不住嘴地笑了起来,对吴寒说道:“大哥!不是兄弟说你不好,这个死猴模样你还驮起来没完没了的,我看你这,还真像是没爹找……”没说完,他就急急地捂上了嘴。
吴寒皱皱眉,他觉得胖子这句话说得太过分了,正要去说他时……
“哎呀!这头大肉驴,骑上准能舒服得很!”在众目睽睽之下,吴寒和胖子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那瘦小老者却“斗转星移”地换了人肩。
只见他比打蚊子还轻似地,拍了下胖子的头说道:“小翠这孩子告诉她别乱吃东西,就是不听!这不把脑子给吃坏了,选个什么玩意呢!”
“您就是我爷爷,我这就给您跪下磕头难道不成吗?”胖子他说完,还真是驮着老者跪在了地上。
一时间,围着的军士们“嗡”“嗡”地,又议论了起来。
胖子跪在沙地上,心里想:“你们爱叫唤,就叫唤去吧!谁难受谁知道。看他那打蚊子似的轻轻一拍,估计下雨天准会漏水。”
只见跪在沙地上的胖子膝盖,渐渐地向沙子里陷去……
瞬间整个军营里都静了下来,人们都紧张地看着……
吴寒心里一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五指山”,他赶紧走上前来,深施一礼地说:“老人家得罪了,酒肉饭菜都给您准备好了。”吴寒眼瞅他……
突然,胖子和那老者“嗖”地一下从沙地上腾起,在空中飞快地旋转起来……又忽地,一个垂直降落,一个斜着飘移过去,倒挂在中军大营的旗杆顶上倒。
只见瘦小老者拍拍手地说道:“小子哎!你现在上挂去顶一会儿,我吃饱喝足了就来换你。”他说完,扭起小跑来到了伙房。
吴寒亲自陪他坐在一起吃饭,伙夫那是啥人,早就看出门道来了,特意做了几个硬菜。
吴寒早就让风扬上山顶居室去取好酒,只见他抱来一坛“李白”八八零,正走在山下的沙地上。
一阵旋风,只见老者跑上前去,很快地把风扬抱起,来到了桌前坐下。
他连忙把风扬和酒都捂在怀里地说:“你可要多加点小心才好,这可是距今八百八十多年的好酒啊!”说完他连风扬都一块地,捧起来就喝……
“大爷,您放下我好吗?把我连酒坛一起都端着喝,您不嫌累得慌?”风扬被他来回端起来又放下地,弄得十分迷糊地说道。
“这,这人老馋没有出息的货!不过孩子你现在就知足吧!上次我就这样喝着喝着,当香肠还真是给吃了一个!”老者说完张开柳叶长口。
“我的妈呀!商兰您在哪里?”风扬吓得挣脱出他的怀抱,从桌子底下钻了过来,一下子,扑进了对面吴寒的怀里。
“商兰?卫戎的大公主,孩子你就是商兰的儿子吗?”他瞬间,柳叶大口张开到了耳丫地说。
风扬见了,更是吓得缩进吴寒的怀里,不敢去看他。
“老人家!他的确是商竹的亲外甥,也就是商兰的儿子风扬。”吴寒吃惊地对他说。
“孙子唉!”说完老者把酒坛向后一扔……
岳伦飞身接住地说:“哎!占便宜事小,可别把“李白”给摔坏了。”
见老者也从桌子底下钻过来,扑到吴寒的身边,对风扬说:“不要怕,你的左臂上是不是有一弯红月牙印。”他边说着,边从那细缝的眼睛里,渗出了点点的泪珠。
“我是又怎么样?你家里有接生婆吧!”看着他那怪样,风扬耍起赖地说。
只见老者忽然像醒悟过来似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他呆呆地想……
吴寒见风扬对老人这样,厉声地喝道:“对老爷爷说话不得无礼,有印记就是有印记,你这孩子真是有点太不懂事了!”说完又推了他一下。
风扬这回可就不干喽!他顺势坐在地上哭闹地说:“我没有爸爸,更不要这个破爷爷,你走!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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