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亡预兆

三兮四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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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后

    时间:民国时期

    重庆市丰都县丰都大学堂-宿舍楼内

    1947年10月16日夜晚:

    随着宿舍楼前厅摆挂的古钟发出沉闷的十二声响后,新的一天来临,女生校宿内女生们早已在那贪懒的酣睡声中熟睡,呀……随着一声惊吓声打破112房的沉静。

    刘玲猛然惊醒,神情紧张,看了看周围熟悉的环境,用手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倒吸了一口气。

    原来那只是一场梦。

    自从班上新转来的那名梳着齐刘海绑着双辫子的奇怪女生(既不与同学交谈,又喜欢独自一人躲在角落自言自语)给过她奇怪的警告后,自己便一直恶梦连连。

    她害怕夜幕的降临,夜夜盼着天明的鸡唤,因为她太怕入梦了。

    每夜梦中,她都身处学校教学楼顶,那是她与她的姐妹们的秘密基地(方便她们玩乐的地方),原来她们每一位都是富家子弟,尤其是刘玲,父亲是学堂赞助人之一。

    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她们因疲于学堂教学苦闷,喜欢在楼顶惩罚一些乖乖女(学习好,她们看不惯,不听她们话,或是对她们有意见的女生们)她们以欺负那些女生们为乐。

    然而在一年前一名女生名唤李齐,家中平庸,学习良好,因帮助好友,(受不得好友被刘玲那伙人的欺负)多次向老师们诉说无果后,在一次霸凌事件中站了出来,与她们相互撕打中被刘玲的一位好友“于霄”从教学楼顶推下楼,当场死亡。

    后来她们虽被其她乖乖女们联名上报,学堂迫于这些家族的压力,联合警署以没有目击者为由,认定李齐为自杀,虽逃过法律的制裁,但学堂为了把霸凌事件压下,还是给予其他人做出退学处分的决定。

    刘玲则是因父亲的关系被留堂观察,姐妹们被退了学,在学堂中没有朋友的刘玲,开始难免会被其他同学指指点点,可时间一长,这件事也就在学生们的学习压力下被淡忘掉,而对于刘玲,那时的场景,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原本以为能回到正常生活的时候,一个月多月前忽然转来的女生,在楼道上与刘玲说了句她回来了,之后,刘玲每每晚上都梦到那个楼顶上的自己看着她的姐妹一个个向她招手,然后排着队很鬼异的大笑后纵然跳下。

    当看到好友于霄站在楼顶边缘,自己也已然站在于霄身后,站在自己身旁的是那个一年前被推的女生李齐,当年的中西混合式的短袖百褶中裙(夏季校服)已被鲜血染红,头向左侧歪得厉害,脸上咯咯不停的笑着,肢体几处还喷着鲜红的血液,嗞嗞作响,站的方式也甚是古怪,八字型,脚尖顶在地面上,好似后面有人拎起她一样。

    突然刘玲自己的手强硬的摆起,脚也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当手掌触碰到于霄时,于霄满脸是血的回过头,看向刘玲,痛苦得只和她说了两个字“救我”便被刘玲那不由自主,颤抖的双手推下了楼,只见刘玲的表情痛苦,她想叫,却叫不出声来,恐惧感令她的表情很复杂化,又似笑又似哭的她,流出了眼泪,忽然感觉背部一凉,她本想回头一看,可是没等她回过头,自己已经往楼下坠落,当每每亲眼看着自己即将砸向地面时,她也骇然惊醒,夜夜的“梦”重复不断,自己内心已分不清是真是假,梦真实得令她发毛,使得她每晚都要打着油灯入梦,幸得家境不错,如是平凡家庭还容不得她这般任性,不过这也使她与其他宿友感情急剧下降。

    啪嗒……汗水滴到了棉被上,刘玲平静了下来,看了看她从家中带来的洋时钟,12:10分,她刚睡下2小时,觉得口干舌噪的,正准备起身倒杯水,刚起身就觉得后背凉意袭来,如同梦境中她即将被推下楼的那股冰冷的手般,她神情紧张的往回看了下,什么也没有,忽然只觉得头发也不知怎的,从头发尖流出水来,刘玲打了一个冷颤,顺手摸了摸头发,发现只是汗水,忽然传来咔嚓的声响,她吞了吞口水,神经般的朝发出声音的枕头望去,此时的她脑袋一片空白,双手发抖地伸出已经发冷的双手,紧闭眼睛,翻开枕头,睁开眼睛,什么也没有。

    啪嗒……声音在身后又响起,她条件反射地离开了床边,眼睛死死的盯了盯床榻上,在沉寂五秒后,她终于又鼓起勇气,再次伸出那双手心全是汗水的手,在自己的睡床上摸了摸起来,床榻上并没有湿,反而是冰凉的,刘玲松了一口气,可是背后那股凉意不可能用心里作用来表示,因为这实在是太真实了,突然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且味道浓重,被味道吓住的刘玲已从床边惊恐的站起,头发边角滴嗒滴嗒,不停有水滴落下来,耳边周围充满了水滴击落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刘玲不敢往下看,因为她觉得她的脚已被水给覆盖,此时油灯熄灭,四周一片黑暗,刘玲害怕会被什么东西拖走,她闭紧双目,双手掩住双耳,笔直发抖地站着。

    突然间房间沉静了下来,水滴声停了下来,脚下的那种触感也没有了,刘玲睁开双眼,油灯也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亮着,刘玲望了望对面床,想到了她的宿友,猛然向宿友走去,只见宿友正安然的睡在床上,走近一听还有很低的酣睡声,此时的刘玲觉得只要有人的地方才最安全,今天晚上就跟宿友睡吧,心说罢她回到床边拿起枕头,枕头下忽然流出水般的鲜血来,刘玲吓得甩掉枕头,定眼看去枕头下什么也没有,缓缓拿起枕头抱在身上,正想往回看宿友时,发现脖子很重,身体也已转不过去。

    忽然手中的枕头哗啦流出鲜血来从抱在手中的触感,刘铃能感觉到自己抱着的是一颗人头,发丝划过手臂,刘铃顿时鸡皮疙瘩起来,她想丢掉枕头,可是她动不了,她想大叫,可是发现自己喉咙发热叫不出声来,忽然她感觉背部一凉,用余光缓缓看去,肩上出现一只腐烂的手,手从她的脖子处慢慢,慢慢的往上游走,刘玲眼睛突然一个扩张……

    啊……啊……啊。

    刘玲,你醒醒呀,刘玲……刘玲,你没事吧?

    刘玲满身是汗的被宿友摇着,看到刘玲醒来,宿友松了口气道:又做恶梦了?

    此时的刘玲像是重获新生般喘息着,宿友见刘玲没搭理又向她继续道:你这一晚喊的已经不下五六次了,这样还怎么休息,缓过神的刘玲缓缓道:对不起,宿友见她这般模样,也不想再说什么道:你没事就好,睡吧,明天还要上早课呢,宿友说罢打了个哈欠,懒散走回床边盖上被子睡着了。

    然而此时的刘玲哪还有心情睡下去,在那华丽的金色洋油灯飘荡的余光中,刘玲整整坐了一夜……

    自从那夜后,刘玲便请了课,回家去了,在家中重复的恶梦还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在向母亲陈述之后,母亲为她请来一位出了名的巫师,巫师为她画了一个道灵符,让她好生带着,之后她就再也没做过那种梦了。

    回到学堂后,原想着又能回到正常生活的时候总觉得她的右手肘疼得厉害,忽然那巫师给的灵符掉了出来,用左手去捡时,却被一旁的铁丝勾住,划破了掌背,去校医护室处理时,刘铃向校护师问道:老师,不知道为什么我右手肘疼得厉害。

    是吗?我看看,一名看似三十身穿白大挂的女护师说罢,看他刘铃的右手,只见她左右转动了一下,着实看不出什么道:兴许是睡觉时右手的精神被压导致的,没事,左手也只是擦伤,清洗下上点药就没事了。

    刘铃走出校医护室心说:兴许是那场恶梦给自己的心理造成压力而引起的精神上的疼痛,也只有这么想,她才得到安慰,因为一旦身体上出现疼痛她都不由得怀疑起是梦境所为。

    “刘玲”一个沙哑的声音把站在教学走廊前发呆的刘玲拉回现实中。

    是一位衣着中衣袍,身披马褂西装的导师,此人姓林,他可以说是刘玲在这所学堂的期望,当年刘铃会来这所学校也是因为他的存在。

    林先生,有事?刘铃莫名问道。

    见你最近总是请假,是不是在学堂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林先生把心中的疑问提出来道。

    没什么,只是……家里有点事……没事的……刘玲不想把她那奇怪经历与林先生分享,这会让他感觉困扰,见刘玲欲言又止,林先生也不再好问什么,只是安慰道:虽然我不是你们班的教导员,要是自己觉得放下了,再告诉我吧!

    林先生此话一出,刘玲心里暖暖的,至少能让她心中那梦魇暂时沉睡在心中那黑暗谷底。

    刘玲笑着想和林先生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只见一名身穿中西混合式短袄长裙校服,肩上裹着一件黑色短披风,绑着双辫子梳着齐刘海的少女走过,刘玲想也没多想,向林先生请了辞,追了上去,此时的少女正走向弯道,刘玲追上去一拦。

    少女被刘玲这么一拦吓得差点跌倒,刘玲连拉带拽的把少女带到了最近的女生厕所道:你总算上学堂了,刚进厕所,刘玲先是看了看里面有没有人,然后把门锁上道,少女顺势也挣脱掉刘玲的手。

    ……你不觉得这里味道很不好闻吗?少女揉了揉被刘玲拉痛的右手面无表情的问道。

    刘玲也顾不上那些,连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李齐的事的,是其他同学告诉你的吗,还是说你是她亲戚或是朋友,故意来报复我的,为什么这半个月都不见你来学堂,如果不是报复你又是何居心。

    少女没有吱声,只是看了看刘玲的左手,刘玲也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用右手挡了挡左手道:问你话呢,你看我手干嘛。

    少女俏皮道:喔……已经发展到这地步啦?刘玲为她的举动感到奇怪,她的左手背只不过是刚才被划伤了一下,而且现在一点疼痛感也没有,刘玲又莫名又气愤的问道:怎么?

    呃……,没什么,少女面无表情冷冷回道,然后转身正想离开。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见少女甩完话就想走人,刘玲追问道。

    刘玲想捉住少女的手忽然右手肘一疼,刘铃下意识的用左手抓住右手肘,少女停下脚步看向她,忽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少女打开了门锁,向门外的女同学道:不好意思,风大,给锁上了,然后把刘玲甩在后面。

    刘玲本想再追,可这会已经是上课打铃声响起,下一堂课已经准备开始,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心说:等放课后再问个明白吧。

    刘玲缓缓向楼下的课室走去,只见那名少女出现在楼道上。

    望了望刘玲的背影自言道:缘归缘,怨归怨,她虽欺负了你,可罪不至死,忽然从少女披风内窜出一只雪白色的小老鼠,形如仓鼠般站到少女的肩膀上道:你把你知道的告诉她不就完了,少女用余光看了一眼仓鼠道:知道又怎么样,为这么一个凡人,折我异气,多不划算,再说了,也不能违背了凡界上的规矩不是,因为她必须死……你看到她左手的伤口就知道对方不好对付了,那伤痕一看就是新伤,且手背的毛孔扩张得很大,还冒着乌黑的“浮烟”,多半是异术造成的,可是为什么我感应不到异气?

    仓鼠道:能帮则帮嘛,你折那点异气,死不了还能积业呢,少女觉得言之有理道:看来只有问问那白痴老哥看有没有办法救救她了,今天还是一样请课吧,上学堂真的好无聊……

    仓鼠不耐烦道:又来……

    少女瞄了瞄那树立在校园里那腐而不化的河道水下的人工石头,向校园出口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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