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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虎生尤可近,人熟不堪亲。
古人诚不欺我也。
定场诗一首,前文再续,书回正传。
“张爷!打得好!”看到这里的挤吧眼儿,虽不懂武功,但这你来我往的招呼劲儿,真是痛快,呲歪着牙嘴,好不容易的挤出这么几个字来。
刀出鞘,是要添血的,张乃宇可没有这等仁慈之心,两步并做一步跑,只听一声咔嚓,这精壮大汉的头颅便与身体分离,切面整齐,鲜血刹那间喷涌而出,场面异常的血腥。
张乃宇弯腰拾起头颅,脖子下滴啦滴啦的留着鲜血。
死者双眼瞳孔还在慢慢放大失神,眼皮还时不时的眨动,张乃宇也不害怕,麻利的用他的头发困在后腰间,不多时便染红股间大半。
张乃宇刚想上前拉扶离他最近的轿头时,啪!啪!啪!只听一人的掌声响起,张乃宇抬头望去,只见一孩童,梳着总角的发饰,约莫七、八岁左右,双唇煞白,双目血红,单薄的身子仿佛微风一吹便能随风而去,这孩童便拍手便绕过前方的几个精壮汉子,身后的老头弓着身子,十分恭敬的跟在身后。
孩童横着眼把张乃宇上下端详了一阵,自顾自的言道,“这禁军果不其然,三两下就解决了我手下的汉子,看来我这余下的汉子也喂不饱你。”
说到此处,那孩童摇摇头,回头对从人叹道,“悔不当初不听爹爹之言。”
张乃宇此刻心中发凉,这孩童何须人也?见到如此血腥的场景,竟毫无惊骇,反而拍手叫好,倒是躺在地上疼着龇牙咧嘴的挤吧眼儿,听到此声后大骇,这……这不就是那个卖艺的娃娃吗!
“尔是何人?”张乃宇试探的问道。
“杂……咱是何人,尔等不必多知,郎儿们,动手!”这小小子开了口却领换词汇,让听到话后的张乃宇感觉大有来头,不禁手中的刀握紧了几分。
孩童说话间,余下的精壮大汉,蹭!蹭!蹭!奔向张乃宇和身后的轿子,心叫"不好"口中大喝道,“歹人,休得无礼!呀!呀!呀!”
腾!腾!腾!张乃宇几步上前,挡在轿前,手中的宝刀舞在那几位精壮汉子身前刷得银光闪闪,不得近身。
而那众汉子何成在自家主子面前吃过这般没面,一个个红眼怒火,双全双腿更是用力了几分,虽说张乃宇手握宝刀,但奈何眼前的几个汉子都不是雏儿,众人耍了几个回合谁也没有得到好。
就在你来我往,没有进退之际,小小子身后的老者,冲向张乃宇后方,呼道:“郎儿们,不可恋战!”
众汉子听到老者这话,知道是自己人在告诫他们速战速决血拼强上,站在离张乃宇最近的汉子,一声怒吼,突从怀里掏出九节鞭,双手一转,护住全身,冲上前去,张乃宇宝刀抵挡,且战且退。
几个回合下来,耍九节鞭的汉子看到不见成效,勃然大怒,扬起鞭子“啪!啪!”两下,朝张乃宇天灵盖打来。张乃宇连忙急闪,趁着精装汉子回鞭之际,单手顺势拽住,鞭头猛然用了一个巧劲,一扯,耍鞭的汉子竟在一个踉跄,滚了过来,也许是张乃宇用力过猛,也许是汉子故意而为之,竟硬生生的撞向轿子,嘭的一声,轿侧木头四碎,轿帘子也硬生生的扯下。
“空的?”
趁着众人大惊之时,张乃宇上前一跃,用一只手将一个汉子肩头大力一扳,顺势一脚又踢倒了另一个汉子,只听接连两声骨头断裂的惨叫声:“呀!啊~”!两个汉子,眨眼之间的功夫都被摞倒,满地打滚,躺在地上直哼哼。
看到此景,站在小小子身后的那位老人,原本不想动手,他的任务是保护好身旁的小小子,可此时见已没有转圜的余地,轿子中无人,那三位汉子活着只能连累自己,蹭!蹭!蹭!快步向前,大喝一声:“吃棍!”只见他不知何时从地摊卖艺的包裹里,撤出两节短棍,双棍对齐用力一扭,咔,转眼成了长棍,舞得呼呼风响,听得张乃宇是,阵阵刺耳。
张乃宇宝刀护心,应着老者的棍棒,可老者似乎并未对张乃宇下死手,张乃宇原以为老者胆怯。可几个回合下来后,张乃宇发现,身旁的几位精壮汉子竟让老者打得没了生气儿。现在才明白前言这老者是,心猿意马,目标不在己身,出手如此之狠,杀伐果断,不禁暗自感叹。
砰!砰!砰!棍棒与宝刀交错之声时时响起,张乃宇一个踉跄,后退数步,捂着胃部脸色抽搐,心里叹道:“糟了!刚刚吃食太多!”
而这时的,轿头似乎精神了来,见张乃宇大势不妙,连忙对着六、七丈外的众人大叫道,“还不快去请官差来!”
听到轿头的喊叫,有那二三些人急忙退了看头,挤出围圈,飞也似地去了。
“罢了!罢了!咱们回吧!”
听到小小子的言语,老者回头,不甘地回道,“可这……”似乎担心着什么。
可那小小子却毫不在意的又言道,“这顿板子,杂……我接了!”
“老头子我……”老头子是有信心宰了张乃宇,可话未说完,就被小小子截了过,“你不走我可走了!”话一说完,蹭蹭蹭,几下跳到房顶,而后轻轻一跃,没了踪影,丝毫没有给老者回话的机会。
老者见状,也没了言语,掂了掂手中的棍子,唰的一下扔向张乃宇,张乃宇躲闪不开,正砸腹部,噗,鲜血伴着吃食,一口喷出四五步之远。
余下未受伤的两个轿尾,听到再无打斗之声,接连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张乃宇口中鲜血,连忙奔了过去,口中关切的问道,“张爷,您可还行着嘞?”
轿尾二人架着张乃宇,坐在‘归贵客’店外的栅栏下休憩,不在言语。此时的挤吧眼儿却,哆哆嗦嗦地爬了过来,抱着张乃宇的大腿,哭丧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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