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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最能表现一个城市,可以说夜市也是一个城市的缩影。每当夜幕降临,霓虹闪烁,充满着别样的诱惑。很多在白天紧张生活的人们在黑夜中释放自己。有钱的有权的开着豪车出去各种高档的娱乐场所,没钱的没权的三五成群出入各种大排档,游戏厅。各种小吃,各种摊位,骑车的,开车的,喝酒的,撸串的,打街头游戏的(街头争霸和三国志是最经常看到的,各种叫喊各种必杀技,各种敲打拍转),打露天台球的(往往以烟作为赌注)。吆五喝六,鱼龙混杂。打架斗殴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经常会有人在大排档吃饭喝酒期间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争执,然后就各自叫人,最后变成群殴,等到警车来的时候一哄而散。也有姑娘穿的花枝招展的摇曳着走过,留下浓浓的香水味。
工地附近有很多录像厅,在雨天或者停工的日子,几个工友就会带着我到街上喝点小酒,然后再到录像厅里去泡一夜,有时一泡就是一夜,5块钱可以看一个通宵。有时我们还搞价,非要四块钱,因为已经开始演了,最后卖票的大婶实在拗不过我们就让我们进去了。
录像厅几乎什么电影都放,当然偶尔也会放三级的。大多为港片,在半夜或者凌晨放映。刚开始看这种片子的时候,看的我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因为以前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些东西。看到一半总有人大叫:“老板,换片!换个刺激的!”然后总有一堆的人在起跟着起哄,拍手,吹口哨。当然有时老板也会应观众要求换个刺激点的。我们犯困的时候就抽烟,有时甚至买根劣质的雪茄,抽一口呛的咳嗽流泪,每人轮流来一口。
有次和工友一块出去逛夜市,吃完大排档随便逛着,逛着逛着便走到一家录像厅门口,卖票的是一位大嫂,穿着暴露,一股刺鼻的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嘴里还叼着香烟。看到我和工友走来连忙赶上来,拉着我的衣袖问:“小兄弟,看片吗?都是新进的,各种大片。”说着她暧昧的笑了笑,为了掩饰我内心的紧张不安,我故作老成的问道:“有没有好看的,刺激的。”“有,有,有,舒淇的,翁虹的,任达华,曹查理,黄秋生的都有。”说着大嫂自己大笑起来。经过搞价,我和工友花了7块钱买了两张票走进了录像厅。
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还有许多疑是情侣一起的。看的什么我已经大多记的不是很清楚了,好象刚开始的时候是林青霞和李连杰演的《东方不败》,后来我就有些犯困睡着了,人真的是很奇怪,明明安安静静的总是胡思乱想的睡不着,越是吵闹的地方越是睡的香,课堂上,会议室,电影院,ktv等,越是集中热闹的地方越是能够看到睡的香甜的人们,仿佛在热闹的氛围中可以找到一种安全感。
半夜的时候,一阵“老板换片!”接着呯呯啪啪敲椅子的声音把我吵醒了,屏幕一开始就出现男女主角野外的激情场景,我睡意全消,紧盯屏幕。顿时录像厅里安静了下来,听得见全是沉重的呼吸声,侧看工友同样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看穿荧幕。各种的刺激镜头和声音让我心跳加速,下体涨的难受。这就是为什么小电影如此猖獗,屡禁不止的原因。中国传统的思想对于两性教育过于传统,逐渐演变成神秘。大多成人都是从盗版小电影中认识和了解两性关系,从而引发畸形的性观念。
四十分钟后,老板换了一部堪称经典的香港无厘头电影《大话西游》,这种颠覆传统电影范围的电影引起了大家的兴趣,电影中至尊宝的无厘头让人捧腹大笑,至尊宝的至情至性,以及紫霞仙子对爱情如飞蛾扑火般的勇敢,唐僧的舍生取义,到最后至尊宝冲冠一怒,无奈的舍弃和前世今生的轮回又忍不住让人唏嘘不已。难得的中途没有人再叫老板换片。
录像厅的厕所在屋子外边一个阴暗的胡同里,趁着老板换片和工友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叫《断箭》的战争片,看了不到一半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结束的时候了,人都走完了只剩下我和工友,老板已经开灯在清场,从座位下来清扫出不少卫生纸还有套套,老板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走出录像厅的时候是早上7点,天已经大亮,就着路边的早点摊吃点东西回到工地又一通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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