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糍粑免税

许世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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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斯这些日子有个难题,想找许世平咨询。偏偏许世平忙着在另一个时空在网上发其他的文章,却找不到踪影。

    所以许世平一出现,赫斯就有些埋怨。许世平立即道歉,说:“对不起,耽误您当德国总理了。”

    赫斯听这话就乐了,说:“你耽误的,不是我当德国总理这件事,而是我当‘先知’这件事。”

    许世平,也乐了,心说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先知了。

    原来因为没有爆发二战,英国就没有开发出用于侦察飞机的雷达。赫斯想去中国与日军海战,自然想用雷达技术,却不知如何将这个“先知”的技术,在避免大家“莫名惊诧”的前提下,传递给德国的军事技术专家们。所以他就想找许世平咨询。

    许世平笑着说,“你不需要当先知,你只需要当一个发明家就行了。”

    赫斯兴奋地说,“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而且比你的方法还好。”然后就让许世平猜他用的办法。

    许世平没有猜出来,赫斯就笑着说出了答案。原来他给英国专家们说德国已经有了雷达,给德国专家们说英国已经有了雷达。结果两家一见面,都说自己最先发明了雷达,却将他这个消息提供者忘到九霄云外了。许世平这回真的笑了,说你已经“雷达”了。按中国组合字的方法,“雷人”“达到了目标”。

    许世平还是想提醒一下赫斯,《圣经》里的先知,大多都是经历很多苦难的先知。赫斯不理解,许世平就告诉赫斯,先知们要带给人的,是神让人悔改的信息。中国有句俗话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所以先知说的话,有时候是很难被人接受的。在《旧约圣经》的中部,先知们一般都要经历各种考验和苦难。就连《圣经》记载的最早的先知亚伯拉罕,也都是离开了故乡,离开了父母,去异域漂流的。我们应该对先知有足够的尊重。

    赫斯想了想,很认真地问了一个问题,他说:“我有一个疑惑,那就是真的有人能预言未来吗?”

    许世平说:“我相信神能叫他的先知预言未来。”他又讲了自己的一个亲身体会,那就是他做的那个关于“创造”的清晰的梦。这与他平时因为现代生活的压力做的梦都不一样,他自己很少再做那样的梦。而在那个梦之后,他还花了数年的时间才将很多与神的创造有关的思路想清楚。他并是想说自己是先知,而是说他相信神一定能有自己的办法呼召先知。

    赫斯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不管神如何派遣人,或者人确实靠自己的聪明,有预言的能力。我的疑惑是,人都有趋吉避祸的能力。比方说,有人说我今日出门会出车祸,那我今日不出门就是了。这先知的预言且不落空了。”

    许世平叹息说,“世事没有这么简单的,撒旦是喜欢看见人受苦的。你听见先知让你不出门的话的时候,往往会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你,出门会中**彩”。许世平又告诉他,《圣经》里先知的信息,大多都是这类的信息,是要那些陷在罪中的,甚至被撒旦迷惑的人悔改的信息。

    赫斯突然笑了起来。因为他们刚刚说到亚伯拉罕先知是被神召唤出行的。然后却从反角度探讨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世界上也有被魔鬼诱惑出门的。这中间的最大区别,就是人出门的动机。亚伯拉罕先知出行的时候,神给他的动机做了一个明确的定义:“万国都将因为你得福”。

    看见许世平的神情有些抑郁,赫斯就问他是怎么一回事情。他说他曾经给人当过一次信使,却是一个最差的,无知无觉的信使。受其父亲影响,许世平喜欢诗词,也曾经是一些名诗人的粉丝。他年轻时有一位诗人因为特殊的原因留在了异乡,就托他带一些事物给他的父母。当时许世平自己的行李也很重,但也欣然答应了。只是那位诗人带的东西中,有一块糍粑,他嫌上飞机行李超重了,就将这块在他的眼中,最不值钱,又最重的东西留下了。

    两位老人看了带来的物件和附带的信,就问他为什么少了那块糍粑。许世平心中觉得我将这些东西都带了,就这最不值钱的糍粑没有带,这值得问吗?就淡淡地说了一句:“糍粑太重了,没有带。”然后他就看见两个老人眼中的忧伤。那个感觉在他心中一直难以抹去,他也一直不明白其中的含义,直至最近与赫斯讨论先知先觉,后知后觉,不知不觉为止。

    他枉自也是写诗的,却不知道“糍粑”拆开了,有“慈爱”和“巴望”的意思。他用这种最无知的方式,将这个忧伤的却也真实的信息带给了两位老人。

    赫斯让许世平当顾问这么久,第一次觉得需要安慰他。其实现代的年轻人也都有安慰他人的常识。所以赫斯就岔开了话题,问许世平写过些什么诗,有什么诗是他最得意的。

    许世平想了想,说了其中一首诗。他写那首诗的时候,正在埋头学习《圣经》,想在神那里,把天上地下的问题都问个遍。然而那一天被一种奇妙的感觉抓住了,他就写下了一段小诗:

    “曾以为能听见宇宙的声音,能听见每一片枫叶的对话。爱你的人的眼泪,你却没有留下。”

    赫斯见谈诗词可能会让许世平更情绪低落,就转过了话题,谈许世平最愿意谈的神学问题。其实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真的有永生吗?“永生”的说法,是与现代知识体系完全背离的。赫斯已经在信上帝,信耶稣,但他也经常去医院探望战场上伤残的士兵,总觉得生命非常脆弱,也觉得人的思维活动,会随着人的生命的终止,也同时终止。所以他很难相信永生这样的说法。当然,他也绝不相信上帝会说谎,耶稣既然要上十字架了,也没有任何理由再说谎,所以他认为永生应该是一种象征性的说法。

    许世平问:“赫斯,你相信上帝和科学吗?”

    赫斯说:“我怎么觉得你每次给我讲什么,都要先嘲笑我呢?我当然相信。”

    许世平说:“我绝对没有嘲笑的意思,而是想说明我们谈论问题的基础。”

    然后他就说,“今天在你身上发生的,《圣经》早就预言了”。赫斯说,“这怎么可能呢?”

    许世平问:“《圣经》中伊甸园的中心有哪两颗树?”。

    赫斯说:“一棵知识树,一棵生命树。”

    许世平说:“正是这样,其中那棵知识树,也可以解释为一切知识的树。而那棵生命树,则是其果子吃了之后,能让人得永生的树。”

    然后他又说:“科学是讲究分类的准确性的,神用简练的语言将这两棵树分类,就说明我们穷尽一切的知识,里面都不可能找到永生。你要想在知识中找到永生,自然是错误的了,而上帝也将这种错误揭示给你了。你只是没有认真地去想而已。”

    这下子赫斯又点震惊了。许世平又接着说:“不要小看这个揭示。中国古代皇帝有寻找长生不老的处方的。很多宗教有炼丹药的,有找方法修行的,现代还有很多宗教在想用科学知识解释天堂一类的东西的。总之,人们都想在知识中找到永生。现代科学却明确地告诉我们,那是一个误区。而《圣经》若不是凭上帝的启示,凭什么去绕开这个众人都跌倒的误区呢?”

    赫斯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又说:“既然知识树里没有永生,那怎样才能寻找永生呢?”

    许世平说:“首先你要相信神能让人复活。”

    赫斯毕竟是年轻人,帮助他离开那个陷阱后,很自然地就站起来了。就说:“我相信,只是这具体的办法是什么,根据《圣经》的启示,是穷尽一切这个世界的知识都找不到的,完全是凭神的作为。”

    许世平说:“那太好了。至于获得永生的途径,《新约圣经》里,耶稣有很丰富的启示。你时间忙,我就想换个角度,简单地告诉你。既然神是创造生命的神,那什么才是最好的生命呢?”。

    然后他心中一震,就没有再说下去,也真的知道自己忧伤的缘由了。中国的孟子有句话,叫“舍生取义”。其实为公义和爱付出生命,那才是最美好的生命。这也是耶稣说的,“(为公义和爱,为神)失去生命的,就必然得着(神赐予的永恒的)生命”的意思。看见赫斯这年轻人还在沉思,他就忍着泪水,悄然离开了。

    经济,战略物资和武器上支援中国的计划已经实现。

    从中国传来的消息说,在德国加大对中国援助后,中国将军们发挥聪明才智和勇敢的爱国精神,把这些援助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多次挫败日军进袭,在陆战上基本与日本打成平手。

    在空军方面,德国支持的,主要是bf109战斗机。由于日军零式战斗机是当时最先进的战斗机之一,德国也必须派出最好的战斗机参战。这款战机阻止了日军大量使用轰炸机,但由于数量有限,虽然是战斗轰炸双用型设计,也很难执行轰炸和对日军进行对地攻击的任务。德国在欧洲的压力减少了,就开始考虑在中国建立飞机组装线,以大批量生产战机帮助中国取得空中优势。

    凯恩来到中国后,一直在帮助中国空军灵活地使用战斗机。中国也诞生了一批优秀的飞行员。凯恩最中意的,是一个叫高志航的中队。队中有许多ace飞行员,并以著名的抗战空军英雄高志航为队名,表达对他的纪念和敬意。

    在装甲作战上,中国战场与苏联战场所面临的情形却完全不一样。中国战场上,日军坦克的投入量并不大,其坦克装甲薄弱。德国向中国提供的,主要是反坦克步枪。这类反坦克步枪足够击穿日军坦克,使用时隐蔽性很强。德国还提供了一批37毫米炮,以防备日军将坦克升级。当时从德国到中国的海运需要数月的时间,若日军有什么武器方面的升级的话,从战场上反应回来,到德国重新组织新武器对付,周期会太长。其实日军在对苏联1939年作战时就已经知道其坦克的弱点了,只是欺负中国缺乏反坦克作战的能力,一直没有升级坦克。

    奇怪的是,当中国守军拥有合适的步兵反坦克武器后,日军依然没有升级坦克,而只是将坦克使用的位置后移了,作为进攻时的火力压制和火力支持武器,而不是直接冲锋的武器。

    日军的步兵受武士道精神的影响,作战非常勇猛,少了坦克一样冲锋。中国地域很大,日军坦克部署数量较少,日军与中**队作战,坦克的运用本就较少。

    相反,倒是德国支援了一批配备高速37毫米机关炮的坦克和75毫米榴弹炮的坦克,使得中**队在装甲兵的使用上与日军各有千秋。中**队很珍惜这难得的装甲部队,一般都用其做火力压制和炮火支援,也很少用坦克冲锋。日军有水陆两用坦克,适合中国南方战区水网地带的特点。德国授意中国捕获了这样的坦克,帮助德国研制同类的武器。得到样品后发现,这类的坦克重量轻,不能装太厚的装甲,很容易被步兵武器击毁,只适合做支援炮火,基本不能用于阵地冲锋。尽管如此,中国还是希望德国提供一批配置75毫米榴弹炮的水陆两用坦克。

    中国步兵更需要的,其实是单兵作战武器。德国曾经在中国设置有步枪生产厂,其中较著名的有汉阳兵工厂。但日军的三八大盖步枪相对更先进,有效杀伤的距离更大,精准度更高,子弹的穿透力也较强。迫击炮技术已经转移到中国,成为中**队的常规装备之一。德国支援的轻机关枪,冲锋枪等,能够有效地近距离压制日军的冲锋,也能帮助我军在冲锋时占据主动。但日军的三八大盖步枪有效杀伤距离更远,就采取了保持作战距离的战术。这种作战方式,迫使德军发掘出了冲锋和有效杀伤距离兼顾的半自动和全自动步枪。在原时空,这类步枪是美军首先使用的,针对的也是日军的步枪。这种步枪目前只在德国的特种部队装备了,也准备给中国送一批去。等技术成熟后,也可以在保密的前提下,在中国生产。

    克洛泽到了中国以后,重点为中国建立了炮兵部队。火炮一般都由德国运到再装配。当时炮管的加工需要较高性能的钢材和机械加工能力,但普通炮弹的生产就相对简单一些。德国为中国建立了炮弹生产厂。中国陆军早期使用火炮,一般都是可视距离内的直射。克洛泽和其他德**事专家一起,帮助训练出部队在前线布防,用电话或无线电通讯呼叫后方炮火支援的战术。当时日军很骄傲,在中国靠武力随意横行,其实战术相对单调,是一味的冲锋。中**队的这种战术,刚刚开始使用时,取得了相当的战果。由于日军是在中国作战,中**队的情报来源很广。日军也经常在部队移动时遭到我方炮兵设伏。

    中国将军作战的思路很灵活。中国的各种军事古籍,甚至《三国演义》的小说,对中国将军作战思路的影响都很大。中国地域广大,特别适合各种灵活的战术。为了抵消日军机动作战的能力,中**队的主要计划一直是让开交通发达的北方,利用南方水域交通不便的特色,将南方作为抗日的主战场,与日军周旋。

    至于中国抗战需要的石油等物资,则干脆在美国,澳大利亚或东亚的国家直接订货再运到中国。日本和中国打了多年的仗,却没有正式宣战,其实是各有忌讳。日本怕做绝了,遭到美国的制裁甚至宣战。中国怕日本封锁海运。也因为如此,欧洲各国和美国对中国的海运都是畅通的。欧美各国也在道义上不断谴责日本,也在政治经济上牵制日本。

    赫斯高调支持中国,对中国的航运却只能通过他国进行,因为怕不按规矩办事的日军袭击。过早地和日军进行海上冲突,胜算不大。若失利了,恐怕会影响德国支持中国的态度。赫斯毕竟没有希特勒独裁时期那种完全靠个人意志决断一切的能力。

    德国与英国协商,在澳大利亚开始了秘密的海军基地建设,并加强了驻军,营造了反登陆阵地,开辟了机场等。这些建设,是为海军基地建立一个有效的陆空屏障。受凡尔赛条约限制,德国海军的规模比日本海军小很多,靠海军支援中国,有点以卵击石的感觉。

    由于这次是远征中国帮助中国抗战,德国也与英国商议,调整了凡尔赛合约对德国的限制,并保证在抗日战争结束后,超出凡尔赛合约规定的军舰归欧洲统一调度,维护世界和平。只是要一下建设太强大的水面舰队的难度也很高。为此,德国建造了多只轻型航空母舰。造船能力不是德国的最强项,赫斯就用现代经济学的原则,从美国定制进口高规格的快速商船,再改装成轻型航空母舰。原时空的二战中,英国就拥有过多艘类似的航空母舰。由于装甲薄弱,所以吨位小,七千到八千吨的吨位,每只约能装载25架战斗机。这种轻航空母舰有大马力的发动机,速度很快,也很灵活。赫斯本就有强调机动,轻视装甲厚度的那种重视进攻、轻视防守的年轻人心态。

    当时德国bf109战斗机是陆地机型,也做了对应的修改,改为折叠机翼的舰载机型。

    德国很希望美国加大对中国抗战的投入。但因为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惨烈的牺牲,美国虽然成为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胜国,其总统在回国后却受到了广泛的批评。美国当时寻求的是保守的不干预政策,主要是靠道义,经济和自愿军形式支援中国。

    赫斯心情很好,就特意地去做了一件事情。那天,他兴冲冲地告诉许世平,从中国进口的糍粑全部都免税。原来那时候海运成本很高,需要集中资源,用来进出口关键物资,就靠关税来调节进出口物流的分配。普通生活物资的关税是很高的。赫斯想回报许世平,就根据他那个故事,特地为糍粑免税。当然,也特地规定了糍粑内糯米的含量,免得把普通的饭团当糍粑进口了。

    许世平心中是很感激的。但又怕赫斯骄傲,就给赫斯说他现在在美国的那个小区的幼儿园,最近刚刚搞了介绍中国文化的课,包括中国的长城,春节,龙的图腾等等。德国人做事情质量确实高,但也要给他们讲一讲美国的事情,刺激他们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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