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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兮气的粉拳紧握:“好吧,你心情不好我能谅解,但话是玄壹说的,凭什么只惩罚我一个人?”
靖王此时已经起身,本想往外走了,听到她还在说话,便眸光一寒,回头冷冷说道:“那好,玄壹你也在后面跟着——她若有懈怠,你可用鞭子抽她。”
玄壹的唇角不禁弯了弯,心中腹诽:想不到这么快就有教训这妖女的机会,王爷真是英明。
而赵兮则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指着靖王气的呼吸声都有点粗,但面对靖王那嗜血的眼神,她心中不禁有些害怕,她深知这个男人一旦动怒,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住的,所以她深呼吸几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最终给靖王一个的笑容,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好。”
靖王见赵兮安静下来,这才收起那慑人的目光,大步走了出去。
林笙则担忧的望着赵兮,待靖王彻底没影了才小声问道:“兮姐姐,为什么大家都怕他?王爷是很大的官吗?”
赵兮看着林笙似懂非懂的样子,简单给她解释说:“汉高祖曾说过,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所以这历朝历代的君王都沿用此制,异姓不能称王,但靖王他复姓独孤,皇帝却不得不封他为往来安抚天下,所以你懂了?”
林笙皱着眉头点点头,她从没想到这个救她们出火坑的男人是如此厉害的人物,她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权贵公子。
赵兮看她担忧的样子,莞尔一笑:“快去骑马吧,你如今是个最无用的人,看到我被他惩治也不要表现出什么,莫要让人挑出错处。”
林笙听话的点点头,然后就跟着玄衣卫的人出去了。
而此时玄壹就站在赵兮的背后,个头比赵兮高了大约一个头,俯视着赵兮的头顶阴森森的说道:“原来你也知道没本事的人要老实做人。”
赵兮身体微僵,没有转头看他,只是背对着回了一句:“我是没什么本事,可是我能制出救靖王的解药,而你无能。”
玄壹已经年近四十,用了近十年的时间都没研制出解药救,而赵兮一个小丫头却看似轻而易举,而且这个小丫头还嘲笑他无能!
玄壹登时就拿出锁链来要去锁住赵兮,可是赵兮早有预料,率先转身后退一步避开了玄壹,并用那种异常严肃的脸与他说:“玄壹,王爷让你抽打我,可没让你亲自来锁我。再说我对你本无敌意,是你心有不甘罢了,而且我告诉你,我不是个好脾气的,若你再惹我,我不介意亲手杀了你。”
“就凭你”显然玄壹是看不上赵兮的。
赵兮唇角微弯,从袖中掏出刚从包袱里拿回来的腐噬粉,打开瓶盖,走到被靖王震散架的桌子面前,旁边散落的有很多赵兮啃剩的鸡骨头和猪大骨,她只在这些骨头上面洒了一点点粉末,这些动物的骨头瞬间发出呲呲的声音,接着冒起一阵白烟,眨眼的功夫连一点渣都不剩。
玄壹看着那些骨头消失的地方目瞪口呆:“你……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无色无味?”
赵兮微笑着将小瓶子收好:“所以啊,这东西无色无味,而且只腐蚀人和动物,你可要小心了,那天我撒点在你的粥里,或者撒点手帕上让人转交给你……保证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玄壹看着赵兮的脸上露出一点敬畏,这个小女子真不是一般人,难怪王爷对其多加忍让。
赵兮见他被震住了,双手背在身后,幽幽说道:“所以,你该知道待会这小皮鞭该怎么用了吧?”
说完也不待玄壹反应,便径自在玄衣卫的监督下离开了酒楼。
有了之前对玄壹的一番恐吓,这一路上赵兮虽然走的不太舒服,但好在没有小皮鞭抽打,只是腿上累些罢了。
本来赵兮以为这样走一下午就好了,到了晚上安营休息时她也可以歇歇,但没想到这些玄衣卫根本不是人,他们仿佛机械一样,晚上赶路依旧精神的很,没有靖王的命令根本没人停下来休息,而靖王他老人家坐在马上,根本不会觉得累。
眼看着月亮高悬,赵兮是又困又饿又累又渴,根本一步都走不动了,眼看着那月亮由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
终于两眼一闭昏了过去,整个人任由那马车在地上拖着走,走了没多远,衣服就在土路上磨破了,接着是皮肤划出血痕。
就算如此,也没有一个玄衣卫敢上前在靖王面前多说一个字,而靖王他凭着过人的听力自然也是察觉到车外的情况了,但他却没有喊停。
林笙眼看着赵兮所过之处皆留下血迹,再也忍不住,下马跑到马车前面跪下磕了个头说道:“王爷,兮姐姐已经晕了过去,身上也擦破了,求您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姐姐昨天刚从村子里受苦回来,怎么再受得住这些折磨。”
马车内安静好一会,才听到那悦耳的男音:“你说本王在折磨她?”
林笙被这一问问住,皱眉停顿一下立即又回答说:“兮姐姐已经卖身给您,自然生死由您处置……可是兮姐姐她不是对您还有用吗?”
车内又是一阵静默,仿佛考虑了很久,靖王才淡漠说道:“玄壹,人交给你了,别死了。”
玄壹领命,看了一眼后面那辆空着的马车,这是来邺城时王爷特意备下,没说做什么用,但如今想来,大概是给赵兮准备的吧,只可惜赵兮总是触怒王爷。
玄壹考虑再三,还是决意将赵兮抱起来,送到后面马车上,这辆马车一路上都在烧着火炉,一开门便暖意融融。
玄壹找了上好的金疮药给林笙,让林笙给赵兮受伤的地方涂擦,他则在旁边教林笙怎么用药,待看林笙手法熟练后,才转身准备下车。可是他刚转身,赵兮便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看玄壹与楚寰的身材相似,眼一花就将玄壹认作了楚寰,用力抓住玄壹的衣角,囔囔道:“楚寰,你怎么来了?我好累好饿,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吧……你武功那么好,一定能带我走……楚寰……楚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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