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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受害人家里花钱买了十多个大v把这个事情炒起来的，领导挺重视要求严打这伙人，你说猥亵姑娘怎么那伙人里还有个女嫌疑人呢？诶我说兄弟，那男嫌疑人个子挺高的，不会是你吧？哈哈哈哈哈”
江离心道难怪，领导要求严查，今天他们三个送上门去关了一天没出来，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事情我跟你解释一下，你说的女嫌疑人是我徒弟。事情不是报警人陈述的那样……”
江离快速提取重点把早晨慕尧跟他讲的又说了一遍，而且以自己的人品保证，当晚在渭三院的确有一拨人围堵慕尧他们。
电话那头李文玉一阵沉默。
江离以为信号不好，掀开被子站起来换着方位“喂？喂？”
“嗯……老江这样，我帮你问问，你知道他们去了哪个派出所吗？”
这……他不知道，慕尧发来的短信里没有提及。
“不能查一下吗？他们到现在没出来应该是被关里面了，这种不该有记录吗？”
“想什么呢，根本不可能，你以为公安系统是什么，人一进去我就能查出来在哪个片区？你别急，我打电话问问，如果是从渭三院出去的，那应该在北区，我先了解一下。”
“行我先谢过了，改天请你吃饭。”
“呦呵，你都学会请人吃饭了？认识你十几年也没吃过你一根葱好吧。不过今天这事……别……你别急……这饭就算你真的请我也不敢应，诶……你等等吧！”
吃个饭都不敢应，江离有些坐立难安，似乎事情比他想的要复杂很多。
江离等到两点的时候收到了李文玉的消息，颠覆性崩溃大消息！让江离这种性格的人瞬间心慌意乱。
他们三个被关在马丽道派出所，算是有自首情节。
江离无语，什么事情都没有定性，算哪门子自首！
受害人身上有血迹，警察取了三个人的指血去做对比了，结果暂时没有出来。但是两个受害人在家属陪同下对三个人进行了指认，咬定是陆源和慕天掏出生殖器在马路上对她们进行猥亵。慕尧从旁嬉笑助阵。
江离听的心里一片凉，顿时懊悔自己仓促让慕尧前去解释。
江离要求现在去探望慕尧，李文玉说不可能，现在就算是她亲爸妈来了都见不到她。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全不在江离掌控之内。
李文玉说受害人指认了他们，如果血迹鉴定出来是他们三个人里面的，那么这事八成就这么定性了。现在他们三个人说了跟受害人完全不一致的一套说辞，警方认为是串供，严刑造型逼讯不会有，但会饿着他们轮番上阵让他们三个分开反复做口供，多次对比几次口供看哪里有问题。
江离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有种他把慕尧推到悬崖的愧疚感。
当天夜里警方连夜补了第二条微博，说是已经嫌疑人已经抓到，随后公布相关情况。
微博底下评论四个小时内达到了六千，这还是半夜，可想而知明天早上这条微博一定会在渭城炸开锅！就目前评论来看，几乎一边倒的要求严惩三个人，甚至由此引发了给受害人的捐款，女权运动。
江离抱着头坐在床上，他没进过警局，不知道那里面是怎样一番景象，可是看电视和平时了解到的事情来看，慕尧一定不会好过！
这一夜他打了许多电话都是关机，等到早晨六点多，他又开始第二轮电话轰炸，到处找人拖关系以求能让他进去看慕尧一眼。可是收到的答复都是这场案件引起的反响巨大，没人敢冒险让他进去。
拖关系的人没找到，八点却接到了李文玉的电话。
晴天霹雳炸在头顶。
受害人衣服上的血和陆源匹配吻合，救人之说没有视频没有人证无法成立。
江离青春期的时候学会的抽烟，后来读了医科大学后便把烟戒了，这么多年来他头一回迫切的想抽根烟冷静一下。
衣服套上准备下楼买烟，门打开刹那电话铃声响起。
武清风给他打的电话，江离隐约中感觉事情更棘手了。
“主任您好”
“小江啊，你今天休班是吗？”
他今天休班还能给他打电话，江离着实不愿意把事情想复杂了，但好像事情发展的趋势不能遂人愿。
“是的主任，您有什么事吗？”
“小江我也就直说了，事出突然你现在来医院一趟，越快越好，我在院长办公室等你。”
院长办公室？江离把门关上走到窗边，深吸一口气问武清风。
“主任您说吧，到底怎么了？”
“渭城警方发布的消息你看了吗？三个人于三月一号晚上在一条辅路上猥亵两个女孩这事你知道吗？”
果然……
江离扶额，淡淡说：“我知道这事。”
“昨天这三个人被抓了，里面居然有你的学生，就是咱们科实习的那个慕尧。现在的记者无缝不钻，昨天夜里查到了她的个人信息和身份，今天六点的时候有一篇《震惊！三甲医院医生当街携伙掏‘小弟’猥亵少女》的文章发在了微博和朋友圈，现在我的朋友圈全是在转载这篇文章，大家个个义愤填膺。现在楼下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你是慕尧的带教老师，你过来把事情说清楚。”
什么东西？什么文章？江离一头雾水。
“主任您误会了，事情不是那样的，慕尧是被冤枉的，事实是……”
“小江啊！”武清风将他的话打断“李雪都承认了，她说事情是你负责的，你在操控全局，你人先过来咱们再讨论。”
什么叫李雪都承认了，她在承认什么啊。江离胸腔里腾地冒起一股火，本来就有神一样的对手，现在又有猪一样的队友，事情这么棘手他到底怎么才能把慕尧救出来。
电话挂断拿起外套径直从楼上冲下去，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忙往渭三院跑。
一步跨进一楼大厅的时候江离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楼除了正常的排队挂号的病人以外，全是扛着长枪大炮的记着媒体，甚至还有的在现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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